第36章:殊死一搏
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屋藏嬌?我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是出了名的地頭蛇阿彪,人稱彪哥,沒想到輔導員居然跟他勾搭在一起了。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就是你找他綁了林然的吧?」
看見阿彪都跑了出來,這就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只是現在刀子就架在我的脖子上,也只能這麼任人宰割。
阿彪收起匕首,然後就朝著我的臉上掄來一拳,我在那裡踉踉蹌蹌地退了幾步,最後一個狗吃屎摔在地上。
我剛想爬起來,阿彪就一腳踩在我的臉上,我在那裡不斷地掙扎,可是越是掙扎,阿彪就不斷地使勁,好像巴不得把我踩到地板下面去一樣。
「彪哥,還是別弄出人命吧?」輔導員看見我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於是就走了過來,開始勸說阿彪。
她肯定也知道阿彪只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男人,除了會用蠻勁和下面思考,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可用之處。
我在那裡咬咬牙,要是今天不弄死老子,老子以後一定會加倍奉還!
「就這麼便宜了這臭小子?」阿彪好像很聽輔導員的話的樣子,他忽然收起了他的蠻勁,在那裡一本正經地問著輔導員。
看見阿彪收起了力氣,我麻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跑到一邊,掄起一個花瓶就往阿彪的身上砸去。
哐當一聲,阿彪憤怒地看著我,直到額頭上滴答滴答地流著血,他才在那裡開始發狂起來。
「看老子不弄死你這個狗砸碎!」阿彪青筋暴起地在那裡吼著,然後舉起了手裡的匕首就開始在那裡一頓亂划。
手上沒傢伙,我也不能直接就這麼空手接白刃,我一直在那裡躲躲閃閃,直到發現了放在角落裡的那把水果刀。
我撲了過去,把水果刀緊緊地握在手上,大不了就是同歸於盡,有什麼了不起,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著這兩個人給老子陪葬!
「彪哥,你別殺人,殺人是要坐牢的!」
輔導員又跑了過來,可是阿彪絲毫沒有打算搭理她的意思,伸手一甩就把她推到了另一邊。
「你死了可別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阿彪吼了倆嗓子,然後就撲到我的面前來,我剛準備跟他拚命的時候,門忽然就開了。
「蘭姐,你來這裡幹什麼,快點跑!」
我沒有想到蘭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我大吼了一聲,我知道阿彪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根本就沒有把握能佔到他一丁點的便宜。
蘭姐好像還沒有意識到房間裡面的危險,在看清了我和阿彪手上那兩把明晃晃的刀之後,立刻就在那裡嚇得驚聲尖笑。
阿彪在那裡嘿嘿嘿的笑著,兩眼在閃著金光,視線不斷在蘭姐的身上遊離著。
「你他媽別亂來!」我衝到蘭姐的面前,大聲地沖著阿彪在說著,都是男人,我知道阿彪現在在想些什麼。
「怎麼?就憑你還想英雄救美?」阿彪不斷在那裡嘲諷著,看見他那個鬼迷心竅的樣子就覺得噁心。
我把蘭姐護在了身後,阿彪要是敢衝上來,老子就跟他拚命。
周旋了好一會兒,阿彪似乎是在那裡欣賞著兩隻無處可逃的小白鼠,看夠了之後,他直接就沖了上來,我拉著蘭姐剛想要跑,還沒跑開兩步就看見了蘭姐被他撲倒在地。
哐當地一聲,我聽見蘭姐的腦袋重重地撞擊在地面上,我咬著牙,大喊著就往阿彪的身上扎去。
一刀,兩刀……
我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扎了多少下,阿彪憤怒地轉過腦袋,手起刀落迎風一刀斬,我頓時就感覺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在倒地之前,我看見阿彪渾身是血地倒在蘭姐的身上,我掙扎著想要把他給推開,卻發現使不上一丁點的力氣。
我拉著蘭姐的手,然後就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的瞬間,我就看見了林然正在眨巴眨巴地看著,看見我醒了過來,就在那裡大聲地喊著。
很快,我就看見蘭姐走了過來,蘭姐的腦袋上纏著繃帶,估計是因為剛剛的那一摔。
「純良哥,你終於醒過來了……」林然握緊著我的手在那裡說著,看見蘭姐還完好無損地站在我的面前,我鬆了一口氣,在那裡欣慰地笑出聲來。
「純良,你沒事兒吧?」蘭姐走到我的面前,兩眼深情地看著我,我第一次看見蘭姐這種眼神,就好像是鄰家的小娘子在準備向我表白一樣。
「好多了……」我在那裡說著,「對了,阿彪呢?」
「純良哥你放心,阿彪他沒有死,而且警察根據輔導員的口供也說了你是屬於正當防衛,沒事兒的哈……」
林然在那裡說著,但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我知道輔導員一定已經把所有的責任都往阿彪的身上推,阿彪要是活著還好,至少還能指證輔導員,要是死了,那就真的是死無對證了。
很快,我醒過來的消息就傳到了小隊長的耳朵里,小隊長在隔壁病房看望阿彪,聽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就趕了過來。
「醒了?」小隊長笑著走了進來,一回生二回熟,我感覺這個小隊長已經開始把我當成他的小弟了,說話的時候感覺竟是那麼地隨便。
「嗯!」我點了點頭。
「案子已經結了,楊雪的口供也證明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阿彪做的……」
小隊長在那裡說著,他說的楊雪就是輔導員,雖然我已經猜到會是這個結局,不過還是佩服輔導員這招落井下石。
我沒有說話,只覺得像輔導員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以後一定要小心點,前腳還跟阿彪賣萌,后一秒就把所有的黑鍋都扣在阿彪的頭上。
小隊長寒暄了幾句之後既離開了病房,我讓林然扶著蘭姐去床上躺著,她們倆還沒有走多久,我就看見了有一幫人在窗戶里偷偷摸摸地盯著我在看。
其中幾個人我很臉熟,因為他們都是阿彪的小跟班,平時都是形影不離。
我艱難地從病床上爬了起來,完了,這下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