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辭職報告
常遠笑笑說道:「對,我就是次仁阿登,嚇著縣長了?」
桑吉毛旦一拍腦袋說道:「你看我這眼神,把大英雄都得罪了,你就是阿登,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常遠說道:「桑吉縣長,我腦袋上又沒有刻著名字,你不認識那不很正常嗎,再說,我可不是什麼大英雄,你這樣說我可擔不起。」
桑吉毛旦說道:「擔得起,擔得起,你阿登要是擔不起,就沒人擔得起了,阿登,來我敬你一碗,也給你賠罪。」
常遠打趣的說道:「桑吉縣長,你這一晚上都在賠罪了,還讓不讓我們好好喝酒了?」
桑吉毛旦和常遠喝完酒後,還是有些不明白的說道:「十一,下午介紹的時候,你好像不是說他叫阿登啊。」
胡十一說道:「對,我介紹的是他的漢族名字,叫常遠。」
桑吉毛旦說道:「我就說我沒有這麼糊塗嘛,我要是聽說阿登這個名字,我好歹也要問一問啊,原來是你們沒有介紹正確。」
胡十一哈哈大笑的說道:「對對對,這都怪我,以後我介紹的時候,兩個名字都要介紹,是我的錯,我自罰一碗。」
胡十一說完,端起碗,喝了下去。
桑吉毛旦說道:「今天簡直太開心了,本來我以為,這就是扎西書記給我安排的一次接待,沒想到,讓我結識到了你們這樣幾個有趣的人,來,今天晚上這個酒,我們不醉不歸。」
大家便都端起了酒碗,暢快的喝了起來。
而在青陽鄉鄉政府,雲秋月為陸晴的事情正發愁呢。
陸晴自從那天暈倒后,就一直沒有來上班,從張靜那裡雲秋月知道,陸晴已經回家休養去了,雖然雲秋月也體恤她,想讓她在家裡休息,但畢竟陸晴的位子很重要,每天要處理那麼多的事情,這一下子病了,雲秋月還真是不習慣。
還令雲秋月心裡有些不快的,是陸晴的態度,陸晴生病不假,休息也應該,可自己是她的頂頭上司,你好歹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來請個假,履行一下手續總是要的吧,可這麼多天過去了,陸晴一沒來上班,二沒請假,但事情卻堆了一大堆,雲秋月的心裡有些火了。
這天上班,雲秋月把張靜叫過來問道:「張靜,你那天是不是去給陸晴送手機去了?」
張靜說道:「是啊,陸主任手機拉辦公室了,是我給她送家裡去的。」
雲秋月問道:「那你看她有沒有好一點?」
張靜搖搖頭說道:「沒有,還是那個病懨懨的樣子,我看著都心疼。」
雲秋月眉頭一皺有問道:「那她沒有說請假什麼的?她什麼時候能上班啊?」
張靜說道:「領導,這個我真不知道,而且我告訴你,我都覺得很奇怪,我去她家的時候,她一句話都沒和我說,像傻了一樣,我都覺得瘮得慌。」
雲秋月不相信張靜的話:「不說話?她是暈倒,又不是啞巴了,怎麼會不說話?」
張靜說道:「說的是啊,所以才瘮人嘛,反正我看陸主任那個樣子,像是受到什麼打擊一樣,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雲秋月見越問越問不出個名堂,張靜說的話更是不著邊際,看來只要自己打電話去問了,於是便揮揮手讓她出去。
張靜剛準備出去,就見門口的保安走進來說道:「鄉長,我在收發室看到一封信,是寫給你的,我給你送過來了。」
張靜笑道:「誰現在還這麼老土,還用寫信的,打電話不會啊?」
雲秋月卻不這麼想,現在好多人想反映問題,又不願意出面的時候,還是會用這樣的方式。
雲秋月接過信說道:「給我吧,你們都回去上班吧。」
張靜和保安走後,雲秋月拿過信一看,信封上寫著:「雲秋月鄉長親啟。」
信封上的字體很娟秀,雲秋月覺得有些眼熟,她突然想到,這不是陸晴的字嗎,難道這是她的請假條?
雲秋月拆開信封,心裡還在埋怨:「這個陸晴在搞什麼鬼,交個假條都不露面,放在收發室就走了,她這個辦公室主任當得也太大牌了,看來等她回來,是得給她敲敲警鐘了。」
雲秋月從信封里拿出信來一看,驚訝的叫出了聲:「辭……辭職報告?」
隨著辭職報告掉出來的,還有一封簡短的信,陸晴寫道:「雲鄉長:對不起,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向你遞交辭職報告,因為私人的原因,我必須辭職,而且走得急,無法進行工作的交接,給你添麻煩了,請你原諒。」
雲秋月一拍桌子說道:「簡直是胡鬧,這陸晴是中了什麼邪了,居然想到辭職?不行,我得問清楚。」
雲秋月拿起手機,撥打了陸晴的電話,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你所撥叫的電話已關機,sorry……」
雲秋月一愣,陸晴這是鐵了心了,連手機都關了,是不想有任何的解釋了,可這樣逃避有用嗎,自己必須要親自去問問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雲秋月拿起辭職報告,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大水村,一樣經歷著這樣的地震。
王小紅起床后,把早飯做好,便走進陸晴的房間,準備叫她起來吃早飯。
王小紅在門口敲了幾下,裡面沒有聲音,王小紅叫道:「晴兒,晴兒,起來了嗎?」
裡面依舊沒有聲音,王小紅輕輕推了一下門,發現門開著的,便走進去一看,裡面沒有人,床上的被子也整整齊齊的放著。
王小紅奇怪的說道:「這孩子,一大早跑哪裡去了。」
王小紅正想轉身出去,陸德才也進來問道:「晴兒不在?」
王小紅說道:「是啊,這大早上的,會去哪兒呢?」
陸德才說道:「昨天晴兒不是已經好了嗎,還和我們有說有笑的,她是不是回去上班了?」
王小紅說道:「上班也要給我們說一聲啊,這個晴兒,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懷孕的事情還沒有給我們說清楚,現在又來這一套,不行,我得去找她,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