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雲秋月心裡沒底
胡十一這邊的事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但云秋月那裡,卻一點都不輕鬆。
雲秋月的東明之行無功而返,雖然陳璐瑤告訴他項目已經轉給周春陽的巨峰集團,但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了下文,雲秋月只好在雲相龍的指示下又回到了玉寧。
雲秋月在皇冠假日酒店的包房裡,坐立不安,雲相龍有應酬還沒有回來,雲秋月一個人在酒店等著他。
雲秋月很不甘心啊,本來以為副縣長的位子離自己還很遙遠,是劉佳婕又突然給了自己希望,可剛看到希望,又被陳璐瑤給橫插了一杠子,雲秋月是怎麼想都不明白,怎麼就會這麼寸呢?
就在雲秋月胡思亂想的時候,雲相龍回來了,雲秋月連忙迎上去說道:「哥,你可回來了,我都快急死了。」
雲相龍把手裡的公文包遞給雲秋月,脫下西裝,坐到沙發上,喝了一口水說道:「小月,你怎麼就沉不住氣呢,如果你現在是副縣長,你這樣的表現也是不合格的。」
雲秋月沒想到雲相龍回來不僅沒有幫自己出主意,還一開口就指責自己,委屈的說道:「哥,你知道我今天受了什麼氣,有多無助嗎?你怎麼還一回來就怪我呢?」
雲相龍說道:「我不是怪你,我是在教你什麼是為官之道,你要學會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著急能有什麼用呢?」
雲秋月沒好氣的說道:「我沒有你這樣的涵養,我的事情沒解決我就是著急。」
雲相龍見雲秋月生氣了,便走過來說道:「小月啊,你這樣的脾氣要改,你在我面前說說當然沒什麼,可要是在外面,肯定又會被人抓住把柄了。」
雲秋月可憐兮兮的說道:「哥,你先別怪我,你還是先幫我想想辦法吧。」
雲相龍說道:「現在你著急沒有用,我已經託了沈奇,叫他幫我打聽,以沈奇在江東的地位和威望,我想很快就有消息了。」
「沈奇?」雲秋月心裡一愣:「為什麼要他去問啊?」
雲相龍說道:「周春陽在東明雖然生意做得不是最大的,但人緣卻是最好的,只不過這個公子哥很有點江湖氣息,不是對胃口的人,是問不出所以然來的,所以我想這件事,就只有托給沈奇最合適了。」
雲秋月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那他怎麼說?」
雲相龍說道:「他能怎麼說,當然答應幫我問了。」
雲秋月不相信的說道:「他不會是糊弄你吧,要是他有心幫你問,就一個電話的事,還用得著等那麼久嗎?」
雲秋月的話倒是點醒了雲相龍:「確實啊,沈奇今天說話的時候好像也是話裡有話,答應得不是很爽快,難道這裡面真的有問題?」
雲秋月又著急了:「那現在怎麼辦?」
雲相龍想了想說道:「你讓我想想,沈奇如果不想幫我的忙,他大可以找個理由拒絕我,而他現在明明又答應了,那他騙我幹什麼,用意是什麼?」
雲秋月愣愣的望著雲相龍,這個問題她就更不明白了。
雲相龍想了好久,突然說道:「小月,不要管沈奇了,我想這個問題我遲早會知道答案的,我們來說說你的事,既然不知道巨峰集團拿走大水村的事情意欲何為,那我們就用官方的渠道去催促他們,你回去找劉佳婕商量,讓她想辦法以縣裡的名義通知巨峰集團,就說縣裡開展了對所有開發項目的檢查,大水村既然他們拿到了,就催他們復工,一定要讓他們拿出時間表來。」
雲秋月聽得頻頻點頭,但她又擔心的問道:「要是劉書記也害怕周大公子呢?」
雲相龍說道:「以劉佳婕的位置,應該不知道周春陽的背景,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不願意辦,你就去找周民,就說大水村的村民鬧起來了,再不解決要出事,他不敢頂著不辦。」
雲秋月聽雲相龍這麼一說,心裡算是有了底,她雙手合十祈禱道:「老天保佑,我明天回去能把事情辦妥,可別再因為這點小事誤了我的大事了。」
雲相龍笑笑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迷信了?」
雲秋月說道:「我能不信嗎?有時候有點心裡暗示也能舒服點。」
雲相龍沒再說什麼,拿著衣服走進了洗手間。
第二天一早,胡十一和沈奇正在指揮著沈剛帶人往車上裝東西,就見沈玉環急匆匆的從樓上跑下來,嘴裡喊著:「二狗……二狗……」
胡十一連忙迎上去說道:「玉環,我在這裡。」
沈玉環鬆了口氣說道:「我以為你走了,我昨晚是怎麼了,睡得那麼沉?」
胡十一笑著說道:「睡得好還不好嗎?你是好久沒這麼好好睡覺了,難得一覺就睡到天亮。」
沈玉環責怪的說道:「你怎麼不叫醒我呢?不是說好了還要和你好好說會話的嗎?」
胡十一逗她說道:「我叫了啊,可是叫不醒。」
沈玉環摸摸腦袋說道:「我沒吃藥啊,怎麼會這樣呢?」
胡十一嚴肅的說道:「玉環,我再警告你,不許再亂吃藥了,否則我要生氣的。」
沈玉環連忙答應道:「好,我不吃,不吃了還不行嗎?」
沈奇也走過來說道:「玉環,連我都不知道你有失眠的毛病,要不要找個醫生幫你好好看看啊?」
沈玉環笑道:「三叔,你們太小題大做了,我真的沒什麼,只是心裡有事的時候才睡不好,其他時候還是能睡著的。」
沈奇說道:「看來是我給你的壓力太大了,我不該這麼逼你的。」
沈玉環還想說什麼,胡十一卻搶著說道:「三叔,玉環我就交給你了,請你一定幫我照顧好她。」
沈奇鄭重的點點頭:「你放心,我會監督好她,讓她好好聽話的。」
沈玉環不依的說道:「你們倆真把我當病人了?」
這時候,沈剛過來說道:「老爺,東西都裝好了。」
胡十一看了看錶說道:「三叔,玉環,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