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你根本不值得她留下來
他忍不住寬慰容君望道:「你也別太愧責了,你也不是故意的,等會見到弟妹你好好跟她解釋清楚,她那麼善解人意,一定會原諒你的。」
容君望不是怕顧安夏不原諒他,而是他自己無法原諒自己。他犯了那麼大的錯,差點就釀下悲劇,他怎敢輕易原諒自己?!
容臨軒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一陣壓抑的沉默之後,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提著食物袋子的容澤南走了進來。看見容君望,容澤南俊美的臉龐並無太多表情,他早就做好面對容君望的心理準備了。
終於等到容澤南回來了,容君望立刻追問他顧安夏的下落?「左右隔壁的病房我都找了,她根本不在,你是不是隱瞞了我們什麼?」
容澤南把手裡提著的袋子放下,輕描淡寫道:「我為什麼要隱瞞你們?她原先確實是在左邊的病房。」
「原先?」容君望立馬抓住了容澤南話里的重點,「這麼說她現在不在隔壁病房了,那她在哪裡?你把她轉到別的病房去了?」
謊話說一次就夠了,容澤南不想再說第二次,他如實相告道:「我沒有給她轉病房,她已經走了,出院了。」
「什麼?」容君望愣住了。
容臨軒也不敢相信,顧安夏竟然一聲不響就走了。
容君望追問容澤南:「什麼時候的事?你知道她要走你怎麼不攔住她?」
容澤南說:「她是個成年人,她自己的事情她可以自己做主,我為什麼要攔著她?」
「你不想攔著她,那你至少通知我們一聲啊!」容君望很是生氣,他為什麼討厭在國外生活多年的容澤南,就是因為他身上那套跟外國人一模一樣的處事原則,說得好聽是尊重個人意願,其實根本就是不近人情。
但容澤南卻不覺得自身有什麼問題,人與人之間本來就不應該有太多的干涉,同床共枕的夫妻之間尚且如此,何況是別人?
況且容君望不是不愛顧安夏嗎?既然不愛,那又何必死困著人家不放?這種自私無情的行為,請恕他無法贊同和配合。
「我現在不是通知你了嗎?」他的面色極其淡然,彷彿對他而言這就是一件再簡單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根本沒必要在意。
正是他的這種態度,容君望看了很是不爽,他忍不住一把揪住容澤南的領口,惱怒的聲音說道:「你現在通知我有什麼用?她人已經走了,你讓我去哪裡找她?綁架她的歹徒還沒抓到,萬一她走了之後又被盯上了怎麼辦?!」
他只要想到顧安夏還有可能會遭遇危險,他整個人就要急瘋了。
與容君望的著急敗壞,氣惱憤怒相比,容澤南完全是處事不驚,雲淡風輕。
他伸手掰開容君望揪著他領口的手,語氣淡淡道:「這我就管不了了,而且這也不是我應該關心的,我只知道我應該尊重她個人的意願。」
「你混蛋!」容君望著實被容澤南氣得不輕,怒火急劇上升,他大罵了一聲,下一秒就狠狠地給了容澤南一拳。
容澤南毫無防備,挨了一拳,嘴角瞬間沁出了血絲,他用舌尖頂了一下挨了拳頭的那邊臉頰,舌尖散開的咸腥味讓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陰鬱。
他盯著容君望,眼底流轉著一絲怒意,「她走了你不想想原因,反而怪我沒攔住她?就你這種出了事不知道反省,只知道一味怪責別人的行為,她今天不走,遲早也會離開,因為你根本不值得她留下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容君望就像被人踩痛了尾巴的凶獸,怒氣騰騰的樣子很是駭人。
容澤南並不懼怕,反而覺得看著容君望暴跳如雷的樣子很是高興,有的人就是這樣,人在身邊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人不見了才著急,然而已經遲了,再生氣也沒有意義。
他咧嘴一笑,笑容諷刺道:「你那麼生氣是因為我說中了你心裡害怕的事情對吧?她其實早就想離開你了是不是?」
「你胡說!」容君望不想承認,至少他不想讓容澤南這個可惡的傢伙看了笑話。「我們的感情那麼好,她怎麼會想要離開我?!」
「哦,是嗎?」容澤南一點都不相信,「你們的感情很好是吧?那你能解釋一下你跟薛妍又是什麼關係嗎?」
容君望沒有說話,他不認為自己和薛妍的事需要向顧安夏以外的人解釋。
他的沉默不言恰恰讓容澤南覺得可笑,不齒。
「一個對感情認真負責的男人難道是應該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妻子,不跟妻子以外的任何女人有私下往來,可你呢?你從結婚開始就一直對你的妻子不好,後來迫於老爺子的壓力不得不轉變態度,但你依然放不下薛妍,這才是問題的根結所在,你一天解決不了,你永遠別想收穫另一份感情。」
容君望不愛聽容澤南的話,說得他好像真的很渣,左右逢源,做了什麼對不起顧安夏的事一樣。
他駁斥容澤南道:「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胡說八道,我跟薛妍之間早就說清楚了,而且我跟她除了三年前那段感情之外,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麼說我對感情不認真不負責?」
「你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那你倒是說說薛妍被綁架一事,你不追究到底是幾個意思?還有,今天弟妹被人綁架,你從頭到尾都沒什麼反應又是幾個意思?你的這些行為,連我們這些外人都看不過眼,可想而知弟妹她心裡又會有多受傷多難受了。」容澤南反正很是替顧安夏不值。
容君望不喜歡被人冤枉,但也不想浪費時間跟容澤南解釋,他只想快點知道顧安夏去了哪裡,然後去跟她解釋清楚,不管別人怎麼誤會他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我不想跟你做無謂的爭辯,你快告訴我安夏去哪裡了,我要去找她。」
「對,堂哥你快告訴君望弟妹的下落,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應該讓他們說清楚。」躺在病床上一直插不上話的容臨軒總算有機會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