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栽贓(二)
這一點令旁人又沒辦法理解了,既然沒有睡過,那也算不上什麼渣男吧,所謂的渣男都是睡了女方再把女方拋棄啊。
曲南一時有些心虛了,「那我怎麼知道你老婆是怎麼想的,總之她是這麼跟我說的。」
說完他便是看了看薛妍,有些害怕露餡兒了。
薛妍不著痕迹的給了她一個眼神兒,示意他不要擔心,這事她自有分寸,不會讓曲南真的吃了虧。
「是嗎?」容君望臉上依舊是瞭然於心的笑容,「曲南,我就問你,你知道綁架這種罪有多嚴重嗎?」
「我為什麼不知道?」
「你作為一個有判斷能力的正常男人,因為聽信了一個女人妒忌中說出來的話,去綁架自己心儀的女人?我請問你是智障還是腦子裡少根筋?」容君望冷笑著,這人居然敢在他面前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
曲南話鋒一轉,說:「你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不然我跟你妻子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陷害她?」
容君望說,「說不定是你以為拉上我妻子,我就不會把這事鬧大,妍妍就不會追究這事,不會把你告上法庭。」
「我沒那麼想過!這就是事實!」曲南氣得牙痒痒,同時又很害怕,容君望越是相信他妻子,越是信誓旦旦,他就越慌。
薛妍這個時候坐不住了,說:「不管怎麼樣,先問問顧安夏那邊吧。」
容君望一口咬定,「不用問了,這事不是顧安夏做的,你們想怎麼樣吧。」
其中一個警察說道:「我聽你們這意思,基本上就算是家事了,看是要私了還是……你們趁早吧,這案我們還沒在電腦里存檔呢,你們儘早做決定。」他說著便是看了看容君望,要不是容君望在這裡,事情不會這麼麻煩,他們也都是看在容君望的面子上才這麼有耐心的。
容君望看向薛妍,問道:「小妍,你是什麼意思?」
薛妍道:「事情我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畢竟這事有關你妻子,可我總不能平白無故受了委屈,君望,你得讓顧安夏給我一個說法。」
容君望道:「這不關安夏的事,我怎麼讓她給你一個說法。」
薛妍一聽就來氣,「你是有多了解顧安夏,你聽過一句話嗎,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事情不是她做的!我不過是想讓你去問問她,跟她當面對峙,有這麼困難嗎?」
容君望皺眉,愈發覺得眼前的薛妍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跟以往的她有很大區別,但薛妍的這身衣服還有凌亂的頭髮髒兮兮的臉頰都讓他心軟,一個女生碰到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難冷靜下來,可能薛妍的思想現在還是很混亂吧。
「這樣……」容君望跟薛妍提個意見,「這件事我們先不要立案,小妍,我送你回家休息,你晚上記得鎖好門窗,洗個澡休息好,明天我們再談,也好好想想,要不要送這個男人去監獄。」
總之他始終堅定的認為,此時與顧安夏無關。
薛妍深呼吸了一口氣,也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容君望對顧安夏簡直著了魔,她說什麼都沒用,不如今晚回去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
還有一件事,容君望可沒忘記。
「曲南,你不是說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事是顧安夏做的?你拿出證據來說話。」
曲南輕蔑一笑,道:「行啊,你要證據是吧,我有兩段錄音,你要不要聽聽?」
「好,你拿出來。」容君望不信顧安夏真的會做這種事。
曲南拿出自己的手機,放出兩段錄音,第一段錄音是之前他跟顧安夏在咖啡店的對話,這段有他剪切過的對話里只有顧安夏對薛妍與他自己的辱罵。
第二段錄音那就是曲南找的模仿別人口音說話的人錄下來的,故意栽贓顧安夏的。是顧安夏要曲南去綁薛妍的對話。
容君望聽后很是震驚,確實,這就是顧安夏的聲音。
第二段錄音是曲南找的專業的人說話錄下來的,一般人哪裡能分出個中蹊蹺,這兩段錄音里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
容君望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錄音放完之後,最先哭訴的人是薛妍,「真的是她……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只是喜歡君望你而已啊,難道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嗎?我都說了不去打擾你們了啊!」
容君望悶悶的不吭聲,無論如何,他都不敢相信這會是顧安夏說的話,顧安夏真的慫恿曲南去做這種事。
「不……怎麼可能……」他喃喃自語。
曲南道:「我現在證據都拿出來了,你還是不相信,我有什麼辦法。」
容君望眯著眼睛看他,「你去哪裡弄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曲南道:「這是我跟她的對話,什麼叫弄來的,是她找我談話我錄下來的。」
「一般人打電話可能會錄下來嗎?」
「我就是因為知道這事不一般所以開了錄音,省得到時候說不清楚。」曲南有自己的道理。
容君望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這些東西誰知道是來自什麼不明不白的地方——」
「夠了!」見情況差不多的薛妍趕緊一聲呵斥打斷了容君望的話,「君望!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是不相信阿南說的話嗎?那個女人到底哪裡好,竟讓你如此是非不分。」
容君望沒吭聲。
薛妍哭得雙眼都紅了,「她的心思那麼歹毒,要不是阿南良心未泯,我是真的會被強……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薛妍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小妍!」曲南趕緊追了出去。
容君望猶豫了片刻,怕這曲南又會對薛妍做什麼,也跟著出去了,離開之前他告訴警察先不要立案,等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容君望追出去后,已經沒看到二人了,他一陣懊惱,在門口待了一會,就聽見薛妍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君望……」
容君望回頭,見薛妍還是一臉狼狽的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容君望道,「曲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