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偷親
顧安夏愣愣的看著過來的容君望,咽了咽口水,說道:「那麼多錢她說不要就不要了?」
有錢人的世界她真的不理解,這可是她兩個月的工資了啊!換做是她肯定捨不得。
容君望淡淡道:「你管她賺不賺錢幹什麼,總之,這是她的一番心意吧,你乖乖收下就是,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大不了下次我們請她吃頓飯。」
其實蔣甜甜的工作他很了解,別看蔣甜甜昨天說了很多愛錢的話,但那就是朋友之間的玩笑,就這點錢,蔣甜甜其實並不放在眼底。
顧安夏這麼一聽就更不好意思了,確實,昨天蔣甜甜請他們吃了飯不說,連禮服都不收一分錢給她趕工做出來了,這人實在是太好了,這頓飯必須請。
顧安夏說:「嗯,下次我請你們吃飯。」就當是結交了一個朋友吧。
容君望好笑,很直白的說:「你請什麼你請,你是多有錢啊?我知道蔣甜甜喜歡去一家日式料理店,就你目前的工資我認為消費不起。」
顧安夏確實沒什麼錢,更別說存款之類的東西了。
容君望走過來摟住她的肩膀,笑著說:「笨蛋老婆,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更何況錢呢,咱們小兩口下次隨便請她吃點什麼就行。」
顧安夏確實是沒什麼更大的經濟能力了,「那……先謝謝你了。」
容君望摸了摸顧安夏的腦袋,眼神語氣都充滿了寵溺,「傻瓜。」
接著她便摟著顧安夏下樓用餐了。
第二天,容君望一覺睡醒,顧安夏已經洗漱完畢,她穿著昨日送到的禮服,正坐在鏡前描眉梳妝。
窗外的晨光打在她身上,她一筆一筆細緻描繪,本就不俗的容顏一點一點如花綻放,美得讓人感嘆。
容君望躺在床上,手撐著腦袋,看得移不開眼睛。
顧安夏感覺到身側一道灼灼的視線,一轉頭,果然就見床上熟睡的容君望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一眼不眨地看著自己。
她被他看得莫名渾身不自在,連忙正了正坐姿,聲音有些不流暢道:「時間還早……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容君望笑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長腿落地,緩步走了過去她身邊,低頭就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漂亮的老婆都起來換好衣服化好妝了,我怎麼好繼續睡?」
這人過來就偷親自己一口,張嘴就誇自己漂亮,顧安夏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容君望看著鏡子里的她,心情好得像吃了蜜。
顧安夏受不了他眉眼含笑望著自己的模樣,只好催促他去刷牙洗臉,「一會我們早點出發,別遲到了。」
容君望卻不以為然道:「遲到就遲到,反正不過是二婚婚禮,人能到就行了,其他的隨意就好。」
「啊?二婚?」顧安夏一臉愕然,顯然很是意外。
容君望嗯了一聲,稍微給她說了一下王森的事。
「像他那樣人,也就生在王家他才能過得如此恣意瀟洒,如果是我兒子,我早把他逐出家門自生自滅去了。」言語中儘是鄙夷不屑。
顧安夏也很是看不上王森這樣的紈絝。
不過,有錢人大抵都這樣,尤其是含著金湯匙出世的富二代們,太好的環境,太多的誘惑,使得他們還未長大成人心性便已經被腐蝕。
像容君望這樣優秀有見地的富家少爺,算是比較少見了。貌似容家幾個孩子都還不錯,這也從側面烘托出容家的家教很不一般。
都說富不過三代,但從容君望的話,以及容家現在的發展勢頭來看,這種興旺富貴一定還會長久延續下去。
由此可知,後代的好壞對於一個家族的興衰來說多麼的重要,越是豪門大戶越應該家規森嚴,不寵不溺才是長久之計。
容君望見她突然露出一副凝神靜思的表情,便問道:「你在想什麼?」
顧安夏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什麼。」有關後代的好壞問題,她並不想拿出來和容君望討論,畢竟這個話題與她無關。
但她不說,不代表容君望也和她一樣,會緘口不提這個話題。
他見她明明心裡有裝著事情,卻搖頭不說,便問她:「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們的孩子以後也會像王森那樣?」
這人怎麼連自己在想他後代的事都知道,顧安夏立刻否認:「我才沒有。」她從來就沒想過自己和容君望會有未來,更何況是孩子。
「不是嗎?那你在想什麼?」容君望很想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總覺得只有這樣,他才能更靠近她。
顧安夏不喜歡被人盤根究底,但對象是容君望,她覺得自己如果一直不說,他反而更不會就此作罷。
無奈之下,只好隨便扯了個說法:「我就是覺得嫁給那樣的男人不會有幸福,但還是有女人願意嫁,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容君望見她面色平常,不像是隨意敷衍自己,便信了她的話,「當然是為了錢啊,王家有錢,王森又是個揮霍無度的人,嫁給他隨隨便便就能小撈一筆,即便最後離婚收場也絕對不會吃虧。」
顧安夏抿了抿唇,覺得無法理解。
錢再好,可也不能奉為上帝,人活一世,總有很多東西是比金錢更重要的,親情,友情,還有愛情,每一樣都可以和金錢無關,但每一樣都能讓生命活得更有意義。
對此,容君望笑笑,說道:「只能說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有的人願為財死,有的人視金錢如糞土,還有的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他反正很慶幸自己娶了顧安夏這麼個善良重情,堅韌獨立,不貪不爭的妻子。此生有她,足矣。
顧安夏沒有再說話,容君望本想再跟她討論一下生孩子這個大事情,可看著時間確實不早了,便只好作罷。
反正只要兩個人在一起,總會有機會的。又或者,直接用行動來探討還更直接。
王森的婚禮定在S市的海天大酒店,兩人踩著時間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