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君望你不要走
薛妍聽出容君望話里的意思,察覺到了他的不悅,心想容君望這樣是不是在吃醋,覺得自己這樣被別人看了他不高興?這就說明容君望心裡還是在乎她喜歡她的。
思及此,她心裡一陣歡呼雀躍,連忙跟容君望道歉:「抱歉,君望,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全,我不應該這樣穿的,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好不好?」
跟他保證有什麼用,這事說到底還是出於薛妍的不自愛,一個女生,如果連自重都做不到,又怎麼能讓別人來尊重她。
容君望淡淡道:「好了,既然你沒事,那我也就不留著了。我走了。」他說著轉身欲走。
薛妍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從後面摟住了他緊實的腰,「君望!別走!」
她幾乎是整個人都貼在了容君望的身上,容君望能感覺到薛妍的身體曲線,尤其前胸的渾圓,緊緊地貼在他的後背,這簡直就是在引誘他。
容君望卻不為所動,不知為何,此時薛妍的身體對他來說沒有半點誘惑力,即使她穿成這樣,她這樣緊貼著他,他的內心卻沒有絲毫的起伏。
「小妍,你別這樣,我真的還有公事。」容君望只感覺焦躁與不耐煩。
她就不明白,自己都這樣了,為什麼容君望還是無動於衷?
她知道自己在容君望心裡的位置在一點點的發生變化,可就算不是自己,是別的人,只要是一個正常男人沒理由對一個漂亮的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拒之門外吧!
更何況他們還是有過感情的。
只有一種理由能解釋這種情況,這個男人覺得家庭更重要。
可容君望會嗎?!那個顧安夏他不是一直很嫌隙,而且顧安夏也知道她的存在,他們之間的婚姻本就只是一張紙罷了。
薛妍這次不依不饒,「那你覺得公事是比我重要,是嗎?萬一那個一直跟蹤我的人突然出現怎麼辦。」
反正這次她一定要讓容君望把她睡了,不然他們很可能就沒下文了。
容君望撥開她的手,轉回身瞅著她,說:「你不開門肯定不會有事,他總不能撬了門鎖,而且要是真覺得有什麼,你可以打酒店前台電話,讓他們過來解決。」
星級酒店不可能連這種安全保障都沒有的。
容君望說出這番話來多多少少讓薛妍寒心,要是換做以前的容君望,斷然不是這般場景。
她咬著下唇,好一副楚楚可憐惹人心疼的模樣,「君望,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遇上這種情況,即使我什麼話都不說,就算我讓你走,你也會毫不猶豫地留下來,陪我到天亮……」
這番話的另一層意思就是說容君望變心了,她在控訴容君望,自己還一心一意對他,從來不曾變過,他卻已經想要拋棄她了。
薛妍向來很會拿捏容君望的心理,容君望聽她這麼一說,確實心有愧疚。
從前他一直很愛薛妍,薛妍在他心裡是無可取代的,她曾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這麼多年來,對自己念念不忘。
可自己呢,經過時間的消磨,似乎對她的愛意已經一點一點沒了,現在的他總是會下意識的拿薛妍跟顧安夏做比較,愈發的覺得顧安夏好,而薛妍不好。
但其實薛妍還是那個薛妍,她的性格還是那樣柔弱,只是自己……卻漸漸覺得她不好了。
變的人是他。
容君望心生內疚,覺得自己確實愧對薛妍。
他對薛妍的感情怎麼能變呢……這個女人救過自己,還深愛自己。
至少在她有需要的時候,自己不應該就這麼丟下她一走了之。
想著,他沒有再推開薛妍,「對不起,是我不好……」
薛妍埋在容君望懷裡,眼底劃過一絲得逞的喜悅,「沒關係的,君望。」容君望這一舉動,是表示他會留下來了吧,「那你……」
「嗯,我留下來陪你吧,確實,你一個人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容君望拍了拍薛妍的背,安撫著她。
薛妍道:「嗯,有你在我今晚就能安心睡啦。」
「嗯。」
薛妍在容君望懷裡噌了好一會兒,才道:「君望,我還沒洗澡,我先去洗個澡吧。」
「嗯好。」容君望鬆開她。
薛妍進了浴室,沒多一會浴室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容君望望著天花板發獃,腦子裡滿滿的卻都是顧安夏。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可能是著了魔,怎麼就一直對顧安夏這麼上心呢,難道顧安夏這個女人給自己下了迷魂藥?
這更是扯淡,顧安夏那個女人平日里穿著又隨便,根本不會去打扮自己,為了生活勤勤懇懇,根本跟勾/引自己扯不上半分關係。
可他,到底是怎麼了……
最近他還一直想要打動顧安夏,讓她對自己有所改觀。
他總是對自己說,這是為了繼承容家的產業,為了讓爺爺放心把君山交到自己手裡。
可他其實很清楚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他本意也是希望顧安夏能被自己打動,也對自己上心。
容君望躺在沙發上,半天也沒辦法把顧安夏從自己腦子裡挪走。
約莫十五分鐘,薛妍終於洗好澡出來了。
容君望看了她一眼,立刻移開了視線,「小妍,你怎麼穿成這樣子?浴室里沒有睡袍嗎?」
薛妍渾身上下只裹了一條貼身的浴巾,身體弧線幾乎完全呈現了出來。
「浴袍剛剛不小心被我弄濕了……」薛妍有些無措委屈,「除了浴巾和我剛剛換下的裙子,我也沒有別的衣服可以穿了。」
容君望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薛妍慢慢朝著他走過去,「其實……裹個浴巾也什麼,我平時在家都這樣的。」
「關鍵是現在有我在。」容君望把頭扭到一邊,並不看薛妍。
薛妍這番舉動存在什麼心思,作為一個男人他心知肚明,但是他留下來可不是為了和薛妍做點什麼的,他純粹只是為了給她作伴,給她壯膽的。
他並不是那種隨意就睡女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