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喝酒之為誰求情
看著蕭墨雅的事情一時半會也不能弄好,顏澈忽然喊了一聲白梨軒的名字。
“喝一杯如何?”顏澈烏黑深邃的眼眸裏帶著某種笑意,可是卻讓白梨軒有些看不明白。不過他倒也沒有拒絕。
他轉過了頭,看著麵前俊朗的男人,但是他眼眸裏的深意卻讓他感覺到困惑。
“既然是爺開口了,老白一定奉陪到底。”白梨軒的話語一說出來,讓顏澈點了點頭。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會說出來這樣的答案一般。
“既然這樣,出來吧。”因為顏澈知道蕭墨雅的事情一定會在白梨軒的交代下而痊愈,否則他也不會這麽說的。
“好,請。”白梨軒似乎一點都沒有把顏澈當成皇帝來看,反而是當成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般,他的話語讓顏澈點了點頭。
“請。”白梨軒對這個山莊比較熟悉,所以他在前麵帶路,而顏澈便走在後麵,他不知道為什麽在白梨軒的臉麵上看見了一絲他不熟悉的神色來,甚至是一絲遊離。
很快白梨軒就帶著皇上來到了一間房子裏。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錦被,側過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閨房映入眼簾,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台上,滿屋子都是那麽清新閑適。
看著麵前的環境,顏澈也沒有多說話。
“皇上這裏不比其他地方,還希望皇上不要介意的好。”白梨軒始終都保持著一絲微笑讓顏澈雖然點了點頭,但是內心卻有些困惑,看著他簡單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內心卻感覺到無比的困惑,因為總是感覺到白梨軒的臉頰上帶著一絲別樣的笑意來。
“這樣的話語還是少說的話,朕的到來已經是為你們帶來了一絲麻煩,何來其他一說?”顏澈的話語讓白梨軒微微的點了點頭。
“皇上這裏是我朋友的山莊,所以安全方麵皇上放心,我老白以人格擔保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白梨軒在說完這些話語的時候,從房間的一個格子裏取出來兩壇好酒來。雖然酒壇是密封的狀態,不過淡淡的酒香已經從壇子裏散發出來了,讓顏澈肚子裏的酒蟲跟著跑了出來。
“想不到這裏竟然還有如此好酒?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白梨軒隔著不遠的距離,就扔給了顏澈一壇,顏澈伸出大手就接了過來,隨即拔開了壇子的蓋子,酒香四溢想想也就是現在的情景吧。
“這一口就算報答你就了墨雅的恩情。”說著顏澈就對著白梨軒舉起了酒壇,而老白倒是大方,在聽見皇上的話語之後,他沒有反駁,反而是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她既然是我的義妹,也是我的親人,所以不必言謝。”說著就舉起了酒壇,大口的喝了一口。
而顏澈卻沒有喝手裏的酒,反而是放下了酒壇,看著老白的動作而沉默不語,不過在他的唇角處依舊綻放著笑容。
白梨軒用眼睛的餘光看著顏澈的動作,嘴裏雖然沒有說什麽,不過心裏的想法已經流露了出來。
“怎麽,放心不過我老白,覺得我會在酒裏下毒嗎?”白梨軒的話雖然是玩笑話語,不過在顏澈聽來卻是那麽的真實,說不明白的一種情感,在顏澈的內心慢慢流淌而出。
“如果你想下毒,估計在蕭府的時候你就可以下手,絕對不會拖到現在的地方,隻是有件事情,朕不是很明白,所以才想問問你。”顏澈真誠的態度,讓白梨軒對他似乎有了一絲別樣的改變,曾經的想法在這個時候,個發生了變化。
“皇上有話直說便是,我老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梨軒在說完話的時候又喝了一大口酒,順著嘴角處流淌出的酒水,讓他胸前的衣襟都沾惹上了痕跡。
猶如冬季裏點點盛開的梅花朵朵。
“既然如此朕也不兜彎子了。”顏澈緊緊盯著白梨軒的動作,不知道他在尋找著什麽還是在等待著什麽。
“好。”
“你既然與南王交好,為何還與朕走的如此親近?”顏澈的話語剛剛落在地麵上,就看見白梨軒放下了手裏的酒壇子,慢慢的站了起來,他背過身子看著窗子外麵的風景,微微的開了口,雖然顏澈看不清楚他臉色的表情,可是心裏卻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語似乎碰觸了他內心的心事。
“我早就想到了皇上會問我這個事情。”說完話白梨軒便轉過身子帶著一絲絲的笑容,與顏澈麵對麵。
顏澈一點都不著急,因為他清楚麵前的這個男子,並非自己看見的那麽簡單,所以他在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才會讓整個事情變得明朗起來,如果他真的能為自己所用,那麽也是一個好事情。隻是不知道自己心裏所想會不會成真,所以他隻能等待。
“朕也想知道答案。”顏澈低垂眼眸,伸出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酒壇的邊緣,不急不慢的話語讓白梨軒決定開口說著事情的緣由。
“老白與南王是生死之交,是過命的兄弟,所以老白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出賣南王,老白此生沒有敬佩的人,而南王顏慕璃絕對是其中的一個。”白梨軒的話讓顏澈抬起頭,眼神複雜的看著他的臉。
“然後呢?”顏澈隻是簡單的說了三個字,又沉默不語了。
“其實老白鬥膽說一句,老白並不認為顏慕璃有任何的過錯,雖然私自劫走皇上的妃子是死罪,但是他錯的卻不是在這裏,而是一腔柔情錯付了人,當然,老白沒有說南王做的就對了,要錯也是因為感情,錯在老天。”
白梨軒的膽子似乎大的有些過分,讓顏澈眯著一雙烏黑的眼眸,並沒有開口說話,他的沉默讓房間裏的氣息變得緊張起來。
白梨軒在說完話語之後,看著顏澈的臉頰,他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話語讓顏澈十分的生氣,但是有些事情卻不得不說出來,顏慕璃是自己得兄弟,更是自己得摯友,所以他不可能看著顏慕璃就此消沉下去。
所以他要努力讓他振作起來,即使因為自己的話語讓顏澈生氣而懲罰自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自己也算對的起顏慕璃了。
“你很聰明。”本來白梨軒以為皇上會說出來什麽懲罰自己的話語,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出來如此簡單的四個字,不禁讓他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老白隻是說了實話,並沒有什麽聰明不聰明一說,倒是皇上是一個性情中人,今天的事情讓人沒有想到。”
“你是指我背墨雅的事情嗎?”顏澈在剛才沒有說話的時候喝了一口壇子裏的酒。
“對。讓我老白萬萬沒有想到。”
“她是我的皇後,也是我的妻,沒有什麽不應該的。”顏澈在提及蕭墨雅的名字的時候,白梨軒清晰的看見他的臉頰上閃過一絲笑容,是那麽的自然及溫柔,任何演技都演不出來的。
“老白記得皇上欠我一個人情,如果可以,老白想現在就與皇上開口。”白梨軒的話剛剛說出來,就看見顏澈抬起手做了一個讓他閉嘴的動作,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他要說話一般。
“朕知道你要說什麽,也清楚你要為誰而說,隻是這樣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說出來,畢竟這個事情朕不希望有任何人參與其中,所以你最好明白。”
“好,當我老白沒有說過。”說著並沒有任何失望的對著他一笑,不過在白梨軒的心裏閃過絲絲的失望,但是卻沒有表現在臉麵上。
“今天你與朕就喝酒不說其他如何?”此時的顏澈才舉起自己手裏的壇子,與他笑容相對。
“正有此意。”白梨軒此刻也舉起了酒壇,帶著笑容與顏澈隔空舉壇喝了起來。
如此的美酒並沒有讓兩個人產生任何的醉意,相對卻越喝越感覺到清醒。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彼此喝著手裏的酒而變得沉默.……
而另一房間裏的蕭墨雅此刻卻睜開了眼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絕色的女子,她此刻正坐在自己所躺著的床上,嘴角處的微笑讓她整個人更加的出眾。
“你醒了。”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把蕭墨雅從床上富了起來,讓她的身子靠在床榻上,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十分的輕柔,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是你救了我嗎?”蕭墨雅看著她的樣子,在自己昏迷之前似乎看見她與白梨軒站在一起,所以蕭墨雅有理由相信,麵前的這個女子絕對沒有害自己的意思,反而從她潔淨如水的眼眸裏看見了一絲異樣,不過這絲異樣卻是對白梨軒的。
“也可以說是我救了你,也可以是外麵兩個男人救了你,隻是看你如此理解了。”她的話很有意思,讓蕭墨雅不禁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那我有理由相信你對老白的感情,所以你才會出手相救對不對?”她本來是在給蕭墨雅倒水,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出來這樣的話語,不禁倒水的動作,忽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