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惹怒之皇上離去
天慢慢的暗了下來，翠兒讓宮女把佳人閣裏的燭火點燃，並且讓宮女在蠟燭的外麵套上一個薄紗的罩子。讓整個房間裏的燈光瞬間就變得朦朧起來。
“皇上。”翠兒今日似乎有些不同，讓顏澈坐在一乎也感覺到了，不過他隻是皺起了濃密的眉頭，並沒有說任何的話語。
反而是拿起桌麵上的酒杯一口口的喝著，麵對著桌子上其他的精致菜肴，沒有一點的胃口。
“怎麽？”顏澈放下了手裏的酒杯，淡淡的回了一句。
“臣妾與皇上喝一杯。”說著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轉身也給皇上的酒杯所填滿了。
“好啊，朕記得你是能喝點酒的，既然這樣與朕一同喝吧。”說著便端起了酒杯，看著麵前的翠兒，不知道為什麽借著柔柔的燭火，顏澈的眼前看見的仿佛不是翠兒，好似蕭墨雅那張熟悉的臉頰，讓他在忽然之間感覺到詫異。
“不醉不歸。”翠兒的話一說完，手裏的酒也跟著喝光了，她放下了酒杯，隨手摘下了手指上的護甲，拿起白玉的的筷子幫助皇上夾起菜來。
“你是蕭墨雅一小就跟在身邊的對不對？”在顏澈再次喝完酒的時候，不禁開口問了一句讓翠兒微微一愣的話。
雖然這個是事實，但是聽著從皇上的嘴裏再次說出來的時候，她的眼眸不禁黯淡了一下，猶如本來是明媚的天空中，一下子有烏雲密集一般，讓人看不出來她現在的心情。
“回皇上，是的，臣妾從小就流離失所，被小姐買回去之後，待翠兒如姐妹一般，所以在小姐選為秀女的時候，翠兒也跟著陪嫁的丫頭，一起與小姐進宮了。”
她的回複讓顏澈點了點頭，深邃的眼眸裏忽然之間定在了翠兒身上的衣服來。
“今日你身上的衣服顏色，似乎不是你以前所喜歡的吧。”顏澈終於發現了她今日哪裏有些不同，原來她此刻身上所穿的淡紫色旗裝，是那麽的眼熟，讓顏澈在這個時候，猛然間想起了那個翩翩起舞的小女子，她的一顰一笑都在自己的腦海裏，不是輕易就可以揮之而去的。
翠兒低下頭掃過自己身上的衣服之後，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
“的確如此，臣妾想著換個顏色也跟著換個心情。”她的巧笑讓顏澈點了點頭，不過緊跟著開了口。
“不過這個顏色不適合你，等下換下來吧，還是平日裏的你好一些。”等顏澈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翠兒心頭上仿佛聽見什麽聲音一般，讓她本來還微笑的臉頰，瞬間笑容全部不見了。
“臣妾遵命。”翠兒的回答雖然聲音不大，不過讓顏澈聽見還是沒有問題的。
“馬上宮裏要準備宴會了，你有時間多出去走走。別總一個人待在宮裏，還有三日後的南王大婚，你隨朕一起去如何？”顏澈的詢問讓本來心情低落的翠兒，好歹有了一絲好轉。
想著皇上還是在意著她的，一時間也沒有那麽難過了。
“臣妾願意陪著皇上，不管去哪裏，隻不過南王三日後要大婚了嗎？皇上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嗎？”翠兒的話語剛剛說出來，就看見顏澈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過俊朗依舊的臉頰上卻沒有任何的怒氣。
他的大手握著酒杯，慢慢的走向窗戶旁邊。
“你是如何想的？”他抬起頭看著窗外的明月，不知道這樣好的月亮，她在另一個世界是不是還會看見，想到這些，他就感覺到自己的眼眶裏似乎有一絲水霧浮現.……
“臣妾隻是覺得南王的事情似乎讓人有些想不到，走了這麽久回來竟然還會大婚，皇上不是臣妾多嘴，隻是感覺到不會如此簡單。”她的話讓顏澈轉過身來，似乎沒有想到這番話會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一般。
他的嘴角處浮現出的笑容，讓翠兒有一絲的大腦空白，看著他刀斧雕刻的臉頰，她白嫩的小臉上浮現過一絲緋紅。
“說說你的看法。”顏澈又往自己的嘴裏灌了一杯酒，一壺酒幾乎都被他給喝光了，看著顏澈的眼眸，翠兒點了點頭，於是便開口說了自己心裏的困惑。
“你的意思是，南王回來也許還會有另外的目的嗎？”顏澈垂下了眼簾，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裏的酒杯，不禁為了一句。
“臣妾隻是猜測而已。”翠兒在這個時候，在他笑容的臉頰上，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的壓抑，雖然是帶著笑容，可是卻讓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的冰意，讓人感覺到呼吸在瞬間就變得不通暢了。
“可是朕沒有想到這些話會從你的嘴裏說出來，沒事別擔心，朕今日隻是想聽聽你的意思，好了你也坐吧。”顏澈的話讓翠兒點了點頭，雖然低著頭的時候看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不過還是決定暫時先放在腦後，在皇上麵前她不能流淌出任何的嫉妒神色。
“皇上臣妾有句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她似乎有些擔憂，所以便試探著皇上的心思，順嘴的問了一句。
“既然心裏有事情就說出來吧，何必如此隱瞞呢。”顏澈知道自己喝了許多酒，索性便放下了空空如也的酒壺，反而是側過來身子雨她說著話。
“小姐如今如何了？”這個才是翠兒最關心的話題，可是這個話題剛剛說出來就聽見桌麵上的酒壺與菜肴全部都落在了地麵上，清脆的聲音讓翠兒嚇的一下子就跪在了地麵上。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可以讓皇上的情緒如此的失控，她還真的沒有想到，如果事先能想到的話，她說什麽都不會問的，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所有，不能就這樣被自己給毀滅了。
“怎麽你也關心這個問題嗎？”他的聲音此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度，臉頰上的神色雖然讓翠兒看不見，但是從他淡漠的聲音裏卻可以感受出來，他眼前的心情是何等的暴虐。
“臣妾隻是關心著小姐。”
她不去自覺的抖動著自己的肩膀，她內心的恐懼是無法形容的，頭頂上的步搖也在發出清脆的聲音來。
“有些事情你隻要盡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不該你關心的問題，不需要你來詢問，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等你去南王府的服飾與首飾，朕會讓內務府的人給你送來。”說著便邁著大步子走出了她的佳人閣。
等皇上走出去去的時候，翠兒一下子就坐在了地麵上，如失去了魂魄一般，呆呆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春櫻看著走出去的皇上，便趕緊走進了佳人閣裏。
不過等她看見翠兒的模樣，不禁嚇了一跳。
“小主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春櫻的關心讓翠兒慢慢的抬起頭，可是一雙眼眸裏卻帶著一雙淚水，話還沒有說出來，隻見她晶瑩的淚水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春櫻先陪本宮去更衣，從今日開始我在也不穿這樣的衣服了，有關所有紫色的東西通通的給我扔出去。我永遠都不要在看見。”她說這話的時候，嘴角處的神色讓春櫻看出了一絲恨意，她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不過在仔細看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點了點頭。
“小主放心便是，先去更衣吧。”說著便讓翠兒站了起來，當翠兒脫下衣服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發生了變化，想不到皇上就因為自己說的那句話而發生了這樣大的態度變化，不禁讓她的眼淚更加凶猛的流淌出來。
看著夜已經不早了，春櫻便服侍著她躺下休息了，她與其他的宮女一起收拾著地麵上的碎片。
而翠兒雖然躺在床上卻沒有任何的睡意，想著自己的這麽多年的生活，她的牙齒慢慢的咬著自己的唇瓣，甚至有了血腥的味道到自己的嘴裏都沒有發現，她慢慢的拉起自己的衣袖，看著上麵的那個傷疤，她在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所經曆過的一切，眼淚慢慢的流淌下來，不給她一絲後悔的機會。
“我翠兒的命救該如此嗎？難道還不低一個死去的人嗎？”她咬著被子的一角，不讓自己的哭聲流淌出來被任何的人聽見。
顏澈走出去的時候，酒意被冷風一吹，已經清醒了不少，剛才自己所發的脾氣，其實連自己也沒有想到，隻是在聽見那個名字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內心已經完全的不受控製。
他慢慢的行走著，跟在後麵的小夏子更是不敢開口，看著顏澈剛才從佳人閣走出來的樣子，他就知道皇上一定是生氣了，所以他安分守己的跟在皇上的身後。
抬起頭看著漫天的繁星，卻讓顏澈的內心更加的慌亂。
“小夏子。”他站在已經結冰的湖邊，聲音不大的喊了一聲身後的小夏子。
“皇上，奴才在。”小夏子趕緊上前答應著皇上的召喚。
“你說如果人死了，會不會再活過來呢？”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遠方，可是在小夏子看過之後，可以十分肯定的是皇上所看的位置，就是蕭墨雅曾經住過的宮殿。
他不敢隨意的亂說，不過又不能不說，一時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