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無奈之留下一命
“讓太後進來。”顏澈的一句話讓小夏子趕緊對麵前有些生氣的太後趕緊一側身子。
“太後皇上有請。”說著對著太後就彎了彎身子，可是太後並沒有把小夏子的態度放在眼裏，反而嘴角處發出了一聲冷哼聲。
“奴才就是下賤。活該一輩子奴才的命。”說完用手直接推開了本來已經退到一旁的小夏子，小夏子完全沒有想到太後的手勁竟然會這麽大，自己一個不穩，差一點就摔倒在地麵上，不過想著自己的身份與裏麵的皇上他還是忍下了，並什麽說什麽，看著太後的身影，他搖了搖頭。
“母後不是身子不爽，本來不該在宮裏歇息著嗎，怎麽還會出來？是不是宮裏的人都不知道如何伺候，等下朕讓內務府給太後調換一批奴才就是。”
皇上的話讓太後的臉頰上閃過一絲不悅，不過隨即就消失不見，不過卻讓一旁的顏慕璃有些擔憂，看著母後有些沉不住氣的模樣，他生怕自己心裏所想的事情發生，現在這個時候隻能祈求著母後千萬別因為自己得與皇上發生任何的爭吵才是。
“這個倒是不必麻煩皇上了，哀家覺得這些奴才伺候的還算盡心，哀家來不過是為了看看皇上與南王罷了，並沒有其他。”太後看了一眼顏慕璃之後，雖然被他嘴角處的那一抹紅色所震驚，不過還是強壓著自己的性子，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恐的模樣。
“既然如此母後看過之後，不如先回宮如何？”顏澈的話語徹底激怒了太後，而一旁的顏慕璃也似乎在警惕著太後的情緒。
“皇上這是趕著哀家走嗎？難道哀家這點權利還沒有嗎？如果先皇在世的話也不會對哀家如此說話。”太後忽然轉變的聲音讓顏澈竟然笑了起來，他柔軟的嘴角處浮現處的笑容讓一旁的顏慕璃卻皺進了眉頭，感受著大殿上怪異的氣氛，不禁覺得十分的壓抑。
顏澈慢慢的台球烏黑的眼眸，嘴角處浮現處的弧度讓太後的心跟著猛然一動，看著顏澈的模樣，在想著顏慕璃嘴角處的那絲血跡，太後的心裏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麽。
“朕怎麽敢讓太後離開呢，隻是太後身子不悅，是不是應該好好靜養呢，想太多的話身子能承受了嗎？朕也是為了太後著想呢，可是太後似乎有些不太情願。”顏澈的態度在猛然之間似乎也變得不太友善，整個大殿上的火藥味讓門口處的小夏子似乎也感覺到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小夏子忽然看見一個人朝著自己招手，想著此人麵熟便也沒有過多的考慮，甩了甩拂塵便走了過去。
“夏公公裏麵是怎麽了？”沈狐的話語剛剛說出來，就聽見小夏子歎出了一絲歎息。
“沈侍衛你是皇上身邊的人，我也就不隱瞞你了，皇上此刻心情很不好。”聽著小夏子的話沈狐點了點頭，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但是他並沒有繼續詢問著小夏子。
畢竟大家都是皇上的奴才，有些事情何必為難著彼此呢？
“那好，我先走了。”等沈狐離開之後，小夏子回到門口的時候似乎才反應過來，他不是應該出宮了嗎？怎麽還會再宮裏呢，想到這個問題之後，小夏子忽然覺得許多問題在這個時候一下子就湧現了出來，讓人似乎有些應接不暇。
而大殿裏的太後似乎也在思考著同樣的問題。
“皇上哀家不過為了你們兩兄弟考慮，何必撕破臉皮呢。”太後的態度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有些一些轉變，可是顏澈的內心在這個時候似乎變得更加疼痛起來。
如果說太後不管這件事情，他還好過一點，可是現在的態度是何等的明顯，太後與自己說的話，無非是想讓自己放過顏慕璃，可是太後未曾考慮過他的感受，他是堂堂的北明皇帝，可是卻有幾個人把他的感受放在了心裏？
“太後這麽說是覺得朕會殺了南王嗎？”顏澈慢慢的行走，不過很快就站在了太後的麵前。看著太後熟悉的臉頰，他的腦海裏瞬間就浮現出了自己額娘的模樣，如果自己的額娘還活著的話，那麽自己還有一個心疼自己的人，可惜啊，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了，就是永恒了。
“哀家沒這個意思。”看著每日都看見的皇上，太後猛然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俊朗男兒竟然是如此的陌生，讓她與他相處的這些年來，似乎從來未曾認識一般，就連兩個人之間的呼吸仿佛都變得有些困難，更不要說其他的了。
“那既然如果，加上太後一再為南王求情，那就讓朕好好想一想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如何？”他的嘴角處忽然浮現出了一絲鬼魅的笑容，可是在太後的眼裏看見的卻是死在冷宮裏的那個前朝妃子，一時間所有的重疊與記憶讓她的頭劇烈的疼痛起來。
她按著太陽穴的位置，低著頭不在說話。
看著太後有些不舒服的模樣，顏慕璃壓抑著自己的心思，慢慢的走到了太後與顏澈的中間。
蠕動的唇瓣處艱難的上下張合，可是卻沒有說出來任何的話語，他艱難的抬起手輕輕地拂過太後的臉頰，看著已經不在年輕的母後，即使保養的再好，也抵擋不過歲月的痕跡。
“母後，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皇兄與我不過聊天而已。”說著便對著太後露出了一絲微笑來。
可是他的這絲微笑在太後的眼裏看來是多麽的心疼，看著他的強顏歡笑，太後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在這一刻她的內心也完全隻有兒子一個人，即使在不好也是自己的骨血，而皇上她並沒有給予過多的溫暖。
“璃兒啊，你這到底是怎麽了？你可知道母後的心裏是多麽的難受。”可是太後的話語剛剛落下這邊就聽見顏澈那堅定不移的聲音傳了出來。
“既然如此，太後留下也好。”說著便重新走到了自己的龍椅之處，他俊朗的容顏坐在椅子上的模樣，讓他與生俱來的威嚴展露無遺。
大殿之上的香爐裏此刻正燃燒著一味不知名的香料，嫋嫋升起的煙霧讓整個大殿之上感受著一絲似有似無的香氣。
“南王聽旨。”忽然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情況下，顏澈忽然開了口。容顏上更是沒有一絲的笑容，讓人看的出來此刻他是多麽的嚴肅。
“臣弟顏慕璃接旨。”說著他便攬過自己的長衫，便跪在了地麵上，而太後站在一旁說不出來半個字。
她的手狠狠的攥著自己的帕子，上等的絲綢在她的手裏卻成了破布一堆。
“從今日裏，南王禁足南王府，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府，繼續沿用南王封號，待遇不變。”顏澈艱難的說完話，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地麵上的顏慕璃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臣弟謝過皇上。”他的一句回答讓一旁的太後多少鬆了一口氣，隻要他沒死，那麽以後的事情都好說，目前能保住他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顏澈抬起了手腕對著下麵跪著的人擺了擺手，似乎不想看見他一般，不過顏慕璃並沒有站起來，緊接著他有開了口。
“臣弟還有一事相求望皇上成全。”
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誠懇，讓坐在上麵的顏澈雖然心裏有些不情願，但是看在多年的手足情麵上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了皇上的允許，顏慕璃露出了暖心的微笑來。
“臣弟不日想在南王府邸完婚，希望皇上成全。”他的一句話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當然最震驚的還是太後，畢竟兒子要娶福晉這麽大的事情自己竟然毫無所知，到底是那家的女子？
剛剛還說對蕭墨雅那個狐媚的蹄子心有所屬，怎麽這麽快竟然就要成親了？不禁感覺到一絲困惑。
“那家女子？”顏澈的頭似乎也跟著疼了起來。
“無名無分的小家女子，臣弟不奢望其他，隻希望能陪伴此女子天長地久。”他的這句話倒是發自內心的。並沒有一絲的水分在裏麵。
聽著他話語的顏澈點了點頭。
“雖然你做的事大逆不道，但是朕念在你是朕的弟弟，為北明立下不少的功勞，雖然你被禁足，但是你應該得的，朕不會少你一分。朕準了，三日後賀禮會送到。”
“臣弟謝過皇兄。”說完便站了起來，對一旁的太後露出了一絲笑容。
“母後，早點回去休息吧，兒子告退。”說完便慢慢的轉過身去打開了大殿上關著的門站在門口，抬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一時之間沒有說出來任何的話語。可是就這樣一個背影卻讓顏澈的內心跟著痛了起來。
看著他失意落魄的模樣，他的心裏怎麽會好過，可是一想到他對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就感覺到憤怒，他被內心那份糾結的情緒所圍繞，沉默在一旁的太後，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上麵的顏澈之後，也跟著走了出去，她有更多的問題需要問著顏慕璃。否則自己內心的疙瘩是無論如何也解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