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飲酒之套你內心
夜色迷離讓整個寢殿裏的月光都跟著發生了絲絲繞繞的變化。
不等珍妃動手顏澈便拿起桌麵上的酒壺就給珍妃倒了一杯酒,帶著滿臉的微笑就遞給了她。
“來陪朕喝一杯,朕記得你是能喝的。”說著便讓她拿著酒杯。而珍妃也沒有客氣就接過了酒杯。
“難得皇上還記得臣妾的喜好。“珍妃的話語讓顏澈哈哈一笑,似乎這爽朗的笑聲能把這寒冷的冬季給溫暖一般。
“怎麽愛妃的意思是說朕雨露不均嗎?”顏澈的一句話讓珍妃趕緊起身道歉,她隻是隨口一說,卻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來,不禁為自己的無腦而後悔。
她精致的笑臉忽然之間流露出的擔憂,讓顏澈用眼眸一掃就盡收眼底。
“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她再次開口的話帶著一絲謹慎,更帶了一絲小心。不過顏澈卻沒有放在心上。他一口喝光了杯子裏的酒,就放下了酒杯微微一笑,與剛才相比,這次的笑容反而內斂,卻更多了一份魅力。
“不過一個玩笑,何必如此小心。”顏澈伸出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珍妃點了點頭,心頭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隻要皇上不生氣那麽一切的一切都好說,如果皇上真的生氣了,那麽自己這麽多年來辛苦經營的所有,都將在一夕之間華為烏有,而蕭墨雅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或許隻有升到最高處,才能體會這種錐心的痛苦與落寞。
看著歌姬慢慢起舞,顏澈心情大好的拿著酒杯時不時幫珍妃到上一杯,兩個人喝的不亦樂乎。
而珍妃宮裏此刻的燭火通紅,估計會讓這個夜晚不在安靜。
而其他妃嬪都在眼巴巴的等待著皇上的來臨,可是卻不知道皇上此刻正在珍妃的宮裏,兩個人不自覺喝了許多,珍妃白淨的臉頰上浮現出了點點紅暈,她低著頭手上的護甲忽然落在了地麵上,她剛剛要彎下身子去拾取,卻不想皇上搶先一步撿了起來,他放在自己的掌心裏,嘴角上挑動著一絲笑容。
“珍妃醉了不成?”顏澈的話讓珍妃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今天喝了不少,自己的頭似乎都有些沉,她看著麵前的歌姬舞姬都在賣力的舞著,可是她卻感覺她們如兩個腦袋似得,讓她看不清楚,而皇帝的一句話更是道出了她的實情。
“珍妃乏了,你們退下吧。”顏澈大手一揮讓房間裏的所有人都跟著走了出去,很快剛才還熱鬧非凡的房間裏就剩下珍妃與顏澈兩個人了。
而珍妃似乎醉的更厲害了,她的一隻手扶著自己的太陽穴的地方,仿佛她馬上就能暈倒一般。
她記得自己的酒量似乎沒有這麽差勁啊,可是怎麽會這麽容易就醉了呢?她甩甩頭,本來她想著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可是卻發現自己的頭似乎暈的更厲害了,於是她趕緊想讓自己站好,她雖然有些醉了,但是她卻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再皇上的麵前丟臉。特別還是在這個時候。
顏澈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她醉的不清,於是大步走到她的麵前,伸出手挑起了她光潔的下巴,露出他鬼魅的一笑,讓他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
“朕陪珍妃就寢吧。”他帶著別樣意味的話語讓珍妃心頭一熱,她羞澀的點了點頭,可是自己的眼皮卻有些不受控製的想要合在一起,她想努力的站穩腳下,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腳下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還不等站穩,就被顏澈那強有力胳膊給打橫抱起。
“珍妃的醉酒還真是別有一番風韻,朕十分喜歡。”顏澈走的很慢,可是懷裏的珍妃卻似乎抵擋不住醉酒的困意,她無論怎麽想睜開眼眸,都似乎有些睜不開,結果還沒有走到床榻邊緣上,她就抵擋不住困意的侵襲,直接睡了過去,而顏澈放下了懷裏的人兒,隨手拉過床榻上的紗幔,讓她安靜的睡在裏麵,他連頭都沒有回,便直接又回到了桌子的麵前,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便獨自喝了起來。
借著月光他拿起桌麵上的那個酒壺,那是一個白色的酒壺,也是他最愛的一個酒壺,莫名的每次去到後宮裏他都會帶上,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那份習慣,他對著月光慢慢的喝著酒杯裏的酒,想著發生的事情,或許是他殘忍,利用了身邊所有的人,隻為了她一個人,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麽她還能活嗎?
他寬厚的大手撫摸著瓶身,他忽然對著窗戶的位置輕輕的叩了兩聲,不一會兒就看見小夏子出現在了顏澈的麵前,他一臉嚴肅的樣子走到顏澈的麵前,他從袖子裏掏出了一隻酒壺,讓人詫異的是,他手裏拿著的酒壺竟然與顏澈手裏的酒壺一模一樣。
“皇上。”說著小夏子便把自己手裏的酒壺交給了顏澈,自己則接過來顏澈手裏的酒壺,小心的放在衣袖裏,寬大的衣袖剛好能掩蓋手裏的酒壺。
“皇上奴才出去了,您也早點就寢吧,明天早朝奴才來給您更衣。”顏澈點了點頭便讓小夏子離開了珍妃的寢宮裏。
而小夏子也算是個精明的人,他在確定左右無人的時候,他才快步的消失在夜色裏,仿佛從來都沒有發生一般。
顏澈站在寢殿裏,看著手裏的酒壺微微一笑,他慢慢的走到了珍妃的床榻上,他知道時辰已經不早了,所以也要休息了,明天又是一個新的一天,他不求其他,隻求她今晚的夢裏會有自己一襲之地,但願不僅僅是恨.……
看著熟睡的珍妃,顏澈的心頭掠過一絲奇怪的感覺,卻隻是簡單的略過並無其他。
珍妃的寢宮裏熱鬧無比,而一邊的佳人閣裏卻也是燭火通明,不知道為什麽翠兒最近越來越不喜歡黑暗了,自從那日從李貴人的宮裏回來,她不管是就寢還是何時,都要讓自己的宮殿裏燭火亮亮堂堂的,而宮女自然不會說什麽,最起碼皇上都不說,她們做下人的怎麽會說主子的喜好呢?
翠兒讓其他的都走了出去,她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雖然心裏難受,但是卻極力的在忍耐著眼淚的侵襲,瞬間她想到了什麽,輕輕的對著門口喊了一聲。
“來人。”很快伺候著她的宮女春櫻便走了進來。
“小主。”翠兒看著她進來之後便開了口。
“本宮胳膊上的傷口有些疼痛難忍,你去太醫院請孫子明太醫過來,記住務必是他。”她的吩咐讓春櫻趕緊點了點頭。
“奴婢這就去。”說著便快步的走了出去,翠兒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便自己先披上了一件外衣,畢竟男女有別這樣的時期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她看著自己的傷口,她想到了那個李貴人平日裏那囂張的臉頰,更想到自己家小姐此刻的遭遇,她如水一般透徹的眼眸裏,忽然流淌出的冰冷讓她這個柔軟的小人一下子就發生了異樣的變化。
忽然她仿佛是下了什麽重大的決心一般,抬起自己的一隻手對著自己的傷口就狠狠的按了下去,瞬間的疼痛讓她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小的汗珠,她強力的忍著鑽心而來的疼痛,她甚至都有些站不穩,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出來自己的異樣,她還是趕緊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小心的坐好在床上,而等待著孫子明的到來。
她忍受著所有人對她的誤解,更用自己這樣幾乎是自殘的方式來保護著自己那可憐的尊嚴,一切的一切隻是為了蕭墨雅。
為了報答她對自己的救命之恩。
很快孫子明在春櫻的帶領下便走了進來,孫子明剛剛走進來,就看見翠兒胳膊上的白色紗布泛著血絲,而她的眼眸裏似乎還有著什麽話要說,於是便轉過頭告訴春櫻讓她去燒一些開水來,等下要處理傷口用。
而春櫻也沒有多想,直接就走了出去而孫子明皺著眉頭走到了翠兒的身邊,打開自己隨身的藥箱,便準備為她處理傷口,而翠兒卻伸出手拒絕了他的診治,看著房間裏沒有人,她要趕緊說話。
“孫禦醫,整個後宮裏我翠兒唯一能相信的隻有你一個人,我知道你忠心小主,而我翠兒也如你一般,我今日的時期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會知道怎麽上報的對不對?”孫子明一臉複雜的神色看著麵前曾經熟悉的人兒,如今卻一下子成為了皇上的妃子,不禁讓他感覺到費解。
但是他在怎麽懷疑如今她是主子,他是臣,一切都有些許多禮儀的約束,可是她為何什麽要說出來這樣的話讓他有所懷疑。
“小主的話讓臣有些不明白。”孫子明不敢輕易的在去相信任何一個人,所以他的詢問卻讓翠兒的心狠狠的一抽。
“我就知道你會如此問這一句,罷了,孫禦醫本宮今日的傷口你不需要處理,你隻管回去便是。”她的改變讓孫子明並沒有伸出手,他隻是冷靜的看著麵前的翠兒,腦袋裏在快速的思考著事情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