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刺殺之狐狸受傷
“忍著點,會很疼。”蕭墨雅的聲音帶著一絲心疼,她知道如果沈狐不是為自己辦事情的話,根本不會受傷。
看著他肩頭上深入白骨的刀傷,讓蕭墨雅的眼眸裏帶著一絲絲的心疼,但是更多的則是冰冷。
“小姐,狐狸的傷算不了什麽。”或許是因為蕭墨雅喊他時間長了,沈狐一脫口竟然也叫自己狐狸,在這緊張的氣氛裏,蕭墨雅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等下會有些疼,你要忍耐,我這裏沒有止疼的藥,如果疼你就咬著這個吧。”說著就遞給沈狐一塊白色幹淨的方巾,她十分清楚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事情來。
“小姐沒事。”說著就把臉別向一邊,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冰冷的風,夾雜著雪花,風月兒的腦袋上頂著一層雪花就走了進來。
“小姐,都處理好了。”說著就放下了手裏的掃把走到了沈狐的麵前,她從懷裏取出一個白瓶子,裏麵倒出了一個黑色的小藥丸遞給了沈狐。
“師兄,以防萬一你先吃了這個吧。”沈狐看著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就知道她一定是著急著自己的事情,才會如此快速的打掃好,不禁露出了一絲溫柔來。
“知道了。”說著就對著風月兒溫柔一笑,即使臉色蒼白,卻不乏溫柔。
風月兒看著他的白衣上半身已經被血浸透,不禁眼眶一緊,一雙眼淚就掉落在他的手背上,溫熱的眼淚,卻讓沈狐的心格外的疼痛。
而蕭墨雅並沒有打擾他們兩個人,隻是取出她帶來的金針,取過一條棉白線,拿過手裏的針在酒裏浸泡後,又放在火上燒了燒,在處理之後便走到了他的麵前。
“你的傷口很深,必須縫合,月兒你準備一下等下要給他上的刀傷藥,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的冷靜讓風月兒點了點頭。
她看著沈狐的模樣,除了手下的格外謹慎,就是謹慎了。
看著他的血泛著黑色,她皺起了眉頭,她知道剛才風月兒為他吃的那顆藥丸一定是解毒的,她不禁抬起頭為風月兒送去了一絲鼓勵。
她慢慢的讓自己的思緒沉穩下來,捏著沈狐的皮肉,便拿著針進行著縫合,整個過程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恐懼,動作盡量的輕柔,她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起,這樣的冷靜讓風月兒不禁打心眼裏佩服著她。
而沈狐咬著牙,忍受著那份疼痛,他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而就在這個時候風月兒忽然伸出手握著他的拳頭,對著他露出了無比溫柔的笑容來。
針透過血肉,白色的棉線化作紅紅的細線,穿過皮肉上下飛舞著,沈狐不知道她一共縫合了多少針,他在這個時候,想的隻有蕭墨雅交代自己的事情,已經有了一個頭,而一邊的風月兒更是讓他肯定她對自己的感情,如果是這次的傷換來結果的肯定,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在他沉浸在幸福的時候,蕭墨雅的一句縫好了,讓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狐狸,縫合了二十五針,不過我蕭墨雅為你記下了。”說著放下了手裏的細針,風月兒端著臉盆走了過來,讓蕭墨雅洗了洗手。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一夜都沒有怎麽睡,如今又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是風月兒的話,那麽她早已經失去了支撐。
沈狐拉過自己的單衣,在整理好衣服之後,便開了口。
“多謝小姐。”而蕭墨雅點了點頭後,便讓風月兒把那日皇上送來的茶葉取了出來。
“給狐狸帶回去,他身子有傷,而且刀口泛著黑色的血,看樣子是重了毒,解毒是月兒拿手的,我雖然不懂,但是這個茶葉卻可以緩解你體內的毒。”
蕭墨雅的決定讓沈狐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不能要這麽珍貴的東西,不過剛剛站起來就被蕭墨雅的話給喊住了。
“坐下,一包茶葉至於你這麽激動嗎?我蕭墨雅身邊雖然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但是有你們兩個,我已經彌足珍貴,不用在拒絕,拿去便是。”她的話讓沈狐沒有了拒絕的理由,於是隻能對著風月兒點了點頭。
“小姐,沈狐大恩不言謝。”他說著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帶著鮮血的信封來,交給了蕭墨雅。而她卻沒有急著看,而是一隻手按著信封對著沈狐開了口。
“今日你怎麽會受傷,你的身手似乎一般人都靠不近你的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蕭墨雅的話也是風月兒剛才想問的,她知道師兄的武功好,否則也不會被皇上看中了。
“出去的時候,感覺背後有人影跟蹤,為了甩開他,我盡量往偏僻的地方走去,可是在一處拐角處,還是遭遇了埋伏,不過我聽的出來,口音不是北明的人。不過這些人都被我已經處理了。”
沈狐接過來風月兒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本來風月兒也給了蕭墨雅一杯,不過蕭墨雅接過來之後,隻是小口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茶碗,依舊聽著他說著話。
“那你這傷?似乎不是一般兵刃能造成的,你的刀口成外翻狀,應該是特殊兵刃造成的。“蕭墨雅的話讓沈狐點了點頭。
“小姐說的極是,在處理好事情之後,我剛剛進入茶樓就看見了東賀的二皇子完顏烈也走了進去,而且還走進了單間,我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便悄悄的跟了進去。”
“等等,你是說完顏烈進入了我的茶樓?”
蕭墨雅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沒有離開北明,他來了這麽長的時間,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是為了與北明和解,他不是應該在皇宮裏嗎?怎麽會忽然出現在自己的茶樓。
想到這裏又聽沈狐的聲音響了起來。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沈狐的沒說下文,正重了蕭墨雅心裏所想,她就知道他有著別樣的目的。
“是誰?你可認識?”蕭墨雅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她當然知道完顏烈的不簡單,更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一個為了達到目的而殺害他身邊的人,絕對不會如此麵慈心善。
“小姐絕對想不到的一個人。”沈狐並不是故意的賣著關子,而是當他看見來者何人的事情,他也是如此的表情,根本沒有想到,他日夜敬重的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在沈狐再次向開口的時候,蕭墨雅卻伸出手讓他不要說話,而是伸出手指,取過杯子裏的茶水,在桌子上輕輕的寫下了一個字,當沈狐的眼眸看見這個字的事情,驚訝的眼眸裏是完全的不可相信,她的頭腦是如何的聰慧,竟然會知道是這個人,不禁點了點頭。
而在知道是他之後,蕭墨雅的心裏卻莫名的沉重起來,他怎麽會犯著這樣低級的錯誤,似乎不應該是他所謂。心裏想著事情,眉頭不禁緊鎖起來,一雙精心修飾過的眉頭轉眼之間便蹙在了一起,讓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替她撫平眉宇間那淡淡的憂傷。
“你可知他們說了什麽?”蕭墨雅給了他一個背影,她不知道心裏最深處的那個憂傷到底能有多大,但是她卻十分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在想著什麽。
“他們在包廂裏,聽不見,不過很快就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情打破了整個事情的局麵。”說著他就把在茶樓遇見此刻的事情說了一遍以及他為何受傷的事情。
蕭墨雅非常仔細的聆聽著,仿佛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字,但是她卻忽然開了口。
“你是說忽然有刺客進入了茶樓,這次的刺客與圍攻你的刺客,可是同一批人?”沈狐不得不佩服蕭墨雅的頭腦是如此的靈活。
但是他卻搖了搖頭。
“身形雖然相似,但是武功卻不是如出一轍,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是一夥人,而其中一個刺客被從包廂裏扔了出來,正好落在我的腳邊,為了自衛,我拿起劍刺了他,可是他轉手扔出的暗器也打傷了我,不過這些都被裏麵的人給看見了。”
他還記得裏麵人出來時的模樣,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如同是地獄裏浮現出的修羅,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栗。
“你出手他可曾說話?”
“隻是完顏烈點了點頭,而另一個人並不認識我,所以隻是遠處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就追著刺客而去。”沈狐一字不漏的與她說著話。
“僅此而已?”蕭墨雅覺得事情不會這樣就結束,所以才開口又問了一句,不是她不相信麵前的沈狐,而非人都會有遺忘的時候,所以她才詢問著。
“在刺客的身上我找到了這個,因為當時他們都已經追了出去,所以沒有人理會地麵上被我刺死的刺客。”說著就指了指蕭墨雅手底下的信封。
“那就是說這個信封上的血跡並非你的對嗎?”沈狐點了點頭,肩頭傳來的傷痛,讓他皺了皺眉頭。
“月兒把我讓你收藏起來的藥盒給我拿來。”說著嘴角處竟然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