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會見之太後生氣
“你就知道哭,怎麽不在哭之前好好想想這一切究竟是如何造成的,別哭了,哭的哀家頭又疼了。”太後的話讓跪在地麵上的李貴人趕緊停止了哭聲,她的脖子上纏繞著白紗。與她粉嫩的肌膚形成了對比。
“太後,臣妾也不想啊,可是太後不知道那匕首直挺挺的出現在臣妾的脖頸上,如果臣妾稍微反抗的話,那麽很可能命都會交代與蕭常在手裏的。”
本來她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已經讓太後有些不滿意了,雖然太後知道蕭常在懂事,但是她卻可以讓皇上為了她一個女子放棄上朝,自古紅顏多禍水,這句話一點都不假,所以本來還稍稍好的太後,一時間全部否定了。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家的人比較好一些。
結果一大早就聽見李貴人的哭聲,這讓本來心情就不算很好的太後,心情更加的不悅起來。
“怎麽回事,你怎麽沒事就去招惹著蕭常在,怎麽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李貴人你最好給哀家收斂一下,別到時候皇上給你打入冷宮,哀家就是想救你,都不會伸手的。”太後嚴厲的話語讓她的哭聲更加的淒慘起來,仿佛要把心裏所有的壓抑在一時間全部都要釋放出來一般。
而李貴人雖然一邊哭泣著,可是另一隻眼睛卻在偷偷的觀察著太後的麵容,她知道太後還是在乎這她的,否則怎麽一大早的就聽自己說著廢話,於是心裏不禁一喜。
“太後,臣妾知道您疼著我,可是太後還真是有所不知,本來我與珍妃娘娘等人去看望生病的蕭常在,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蕭常在竟然夢遊起來,而且手裏拿著一把錚亮的匕首要刺殺臣妾,臣妾嚇的無奈,心裏仿佛十五隻木桶那般七上八下的,慕容洛卻告訴臣妾,隻要給夢遊的人下跪便可以解決所有,臣妾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隻好忍辱負重的答應了。而且當著那麽多的麵前,給蕭常在行禮了。”
“你真的當著那麽人的麵給蕭常在行禮了?”太後似乎對這個問題十分的感興趣,狹長的眼眸裏甚至帶著一絲驚喜,更是帶著一絲光亮。
“臣妾不敢撒謊,更不敢欺瞞著太後。”她攙扶著太後的胳膊行走在大明宮裏,隨著檀香嫋嫋升起,太後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哀家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胸襟,既然如此,李貴人想不想得到皇上的恩寵呢?後宮的女人隻有有了龍裔,那麽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事情可是有著不少的例子呢。“太後意有所指的話語讓李貴人似乎也來了興致,
“臣妾願意聽從太後的指教。”她把耳朵貼近了太後的嘴邊,她滿心歡喜的等待著,她怎麽會不希望皇上可以寵愛著她。
任何一個人都知道一個女子最好的年華,不過短短幾年,如果就此葬送在蕭墨雅的身上,等到來年一批新人替舊人的時候,她的敵人將不在是蕭墨雅而是又一批絕頂的美人。
如果她有了皇上的孩子,那麽一切的一切將不在一樣,在說了自己還有著太後這顆大樹,那麽她憑什麽還和自己爭搶著恩寵。
可是她現在不擔心了,反正蕭墨雅的生命也已經進入了到計時,她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既然如此她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呢?
想到這裏,她的眼眸微微向下揚著。
“太後,臣妾有一事想和太後商量著,懇請太後成全。”她的話讓太後點了點頭,其實太後的心裏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她也希望這個後宮的主位有自己母家的人來坐穩,自己辛苦打下來的所有,怎麽會甘心落入別人的手中。
可是想起那個蕭定遠她的肚子裏就一肚子的怨氣,如今好了,他最在乎的女兒在皇宮裏,那麽她所有的一切都要聽從自己的,自己還不怕沒有折磨她的機會嗎?
可是如今看樣子自己不用折磨著她,她的結局似乎就讓人感覺到惋惜呢。
“你想說什麽?不過哀家卻告訴你,最好是給哀家安分一點。你還不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多嗎?”李貴人一聽見太後有些不耐煩的話一說出來,便讓她趕緊小心謹慎的開了口。
“太後,臣妾想著蕭常在既然身患重病,那麽還不如抄寫經書來為她祈福算了,第一可以為了讓她早日康複,而來也可以保佑我北明江山世世代代亙古不變。”她的話讓太後半寐著眼眸,感受著她話裏的意思。
沒過多一會兒太後便笑了起來。
“想不到李貴人竟然如此懂事,既然你想去做就放手去做好了,抄寫經文最好是用金箔磨墨書寫才好呢。”太後的話讓李貴人心有會神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許吧,心情頗好的笑了起來。
而丫鬟們送上洗臉水,而李貴人也十分勤快的接了過來。
“太後就讓臣妾伺候太後洗漱吧,也讓臣妾盡一下孝道如何。”說著便摘下手指上的呼叫,拿起架子上的方巾,浸水,扭幹之後便笑嗬嗬的遞給了太後。
而太後雖然接了過來,但是眼眸裏的那絲神色卻沒有改變,
而珍妃宮裏。
如今蕭墨雅的事情已經成為了大事情了,外麵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即使是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也不會為了掉腦袋的事情而去談論著屬於別人的故事。
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情在後宮裏的女人最清楚不過了。
珍妃她一襲明黃淡雅長裙,墨發側披如瀑布一般溫順的垂在身後,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
看著一邊伺候的宮女真心的讚美著自己家的主子。
“娘娘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可是她的話卻沒有讓珍妃開懷一笑,仿佛在這句話說完,她臉上僅存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可是在她麵前相比,本宮什麽都不是,連顆小草都不是。”她有些傷感的話也感染著身邊的這個說著話的小宮女。
在遞給珍妃一杯茶水後,她又繼續剛才的那個話題開了口。
“娘娘何須這樣傷感呢,皇上不過是因為一時新鮮罷了,奴婢相信皇上的心裏還是有主子的,否則也不會把這樣好看的黃錦賜給娘娘你了。”說話的宮女是最近才送到這裏來的,可是就是憑著會說話,討人喜歡,珍妃便給她該了名字,叫歡喜。從前的水鳶也是很不錯的。不過珍妃娘娘不喜歡。
“好了歡喜,本宮不想說這些了,等下隨本宮出去走走吧,去把本宮桌子上的那個玉佩取來。”她的話讓歡喜趕緊走了過去,從她的盒子裏小心的取出來珍妃娘娘最在意的一個物件,這個物件也是那日蕭墨雅落下的,可是她似乎忘記了一般,而珍妃也沒有歸還的意思,如今這塊成色極好的玉佩,就這樣安靜的待在盒子裏。
而珍妃娘娘卻身出了如水蔥一般的手指撫摸著玉佩的表麵,讓歡喜似乎有些看不明白,主子的心裏的想法到底是怎麽想的。
而珍妃仿佛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麽一般,她小心的讓歡喜取過盒子便把手裏的玉佩放了進去。
“帶上盒子隨我去見皇上,記得見到皇上之後,你要這麽說,你可聽好了?”珍妃的小聲吩咐讓歡喜微笑著點了點頭,在這女人紮堆的地方,她能跟著如此好的主子,也算是她的一種福氣呢。
她怎麽會不聽從主子吩咐的話呢,於是聽著珍妃說完之後便點了點頭。
“娘娘放心吧,歡喜會做好一切的,娘娘的恩德就算歡喜拚了性命也會報答的。”而珍妃聽著她的話,嘴角處浮現出一絲從沒出現過的笑意讓,讓人真的很驚訝,不過她卻讓嘴角的那絲笑容轉眼之間就消失不見。
很快珍妃便出現在了顏澈的麵前。
精致的小臉上帶著一絲焦急甚至說聲音裏都帶著一絲哭腔。
“珍妃這是怎麽了,何事讓你這麽著急著見朕?”顏澈麵對這樣一個女子,每次都是謙謙有禮,在珍妃的身上似乎永遠都隻是溫柔,而除了溫柔似乎在也沒有其他的意思了。
“皇上,臣妾在禦花園散步的時候偶然拾起一塊玉佩,臣妾不管怎麽看都感覺這個玉佩似乎是臣妾送給皇上的東西,所以便趕緊拿了過來給皇上。”說著對著歡喜便使了一個眼神,讓她趕緊端著盒子出現在了皇上的麵前。
“歡喜見過皇上。”
“起來吧,你手裏端著的是什麽東西?”看著她手裏的那個小方盤上,有一個十分精致的小盒子,嘴角也微微一暖,便開了口。
“皇上這個便是臣妾在禦花園那處假山拾到的東西,歡喜給皇上。”說著便做了吩咐,而歡喜也十分聽話的舉起自己端來的盒子來到了皇上的麵前。”
“皇上請看。”說著便用自己的手指調開了盒子的蓋子,很快一個泛著淡白色光澤的玉佩出現在了皇上的掌心裏,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玉佩是給了蕭常在的,因為她說十分喜歡,於是他沒有任何的憂鬱便摘下來送給她。
可是為什麽會出現在珍妃的手裏,地點竟然還是那該死的假山後麵,這座假山到底隱瞞著多少的秘密,一時間讓顏澈沒有開口,可是眼底的眼神卻加深了。
“這個玉佩不是你送與朕的嗎?怎麽會在哪裏撿到?”一句話完美簡單的說出了事情的從頭到尾。仿佛在說著,既然已經給朕的東西為什麽還要這樣來問朕。
而珍妃也沒有片刻的猶豫便開了口。
“皇上,臣妾不知道這塊玉佩是如何出現在蕭常在手裏的,而蕭常在告訴臣妾,這個不過是一個不值錢的玩意罷了,而且她們蕭府比這個成色好的東西不知道還有多少個,這個她真的不喜歡。”
她的話不等說完,顏澈身邊的桌子忽然一分為二,不禁嚇了珍妃一條。
可是即使是一隻手拍碎了桌子,可是卻沒有嚇到麵前的珍妃,她依舊保持著一臉淡淡溫柔。
“皇上如果看不慣這張桌子賞了臣妾便是,何須浪費呢。”說著便彎下了身子便準備拾起來放在一邊,可是卻沒有想到顏澈忽然拉起了她的大手。皺著眉頭似乎有什麽不開始的事情一般。
“怎麽不知道小心一點呢,手都紮破了。”原來她剛才去拾起桌子的時候,一個木屑紮進了她的食指,而且還出血了,但是她卻強力的忍受著,不想自己竟然一事無成,就連這麽簡單的收拾,都可以讓她受傷。
“去拿藥盒來。”顏澈的話讓歡喜趕緊去取藥盒了,很快她的手指便被處理好了。
而顏澈也拉著她的手坐在了一邊。可是顏澈的眉頭始終都沒有舒展開,隻是緊緊的鎖著。仿佛有什麽難心的事情一般。
她剛剛伸出手想幫他撫平眉頭,可是讓珍妃沒有想到的是,顏澈竟然不懂聲色的察覺到了她的心思一般,悄無聲息的躲開了,讓她的手落空在了空氣裏,無比的尷尬。
珍妃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好,不過還是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來。
“臣妾多謝皇上關心,臣妾會小心的。皇上也要小心才是,可不要讓自己的身體吃不消。”她的話讓顏澈眯著一雙烏黑如星星一般的眼睛盯著她的臉頰看。
“是嗎?珍妃也擔心著朕的身子呢,不過朕的身子可不如蕭常在那麽脆弱,不過還是小心點好呢,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下了毒,可得不償失了,到時候朕的這些美人可都要跟著殉葬呢。”
顏澈的玩笑話讓珍妃的心裏猛然一緊,似乎碰觸到了那裏一般。
可是眼神裏的顏色卻忽然之間落寞了下來。
“皇上說笑了,這樣的事情怎麽還會有第二次,而且皇上怎麽會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看樣子皇上一定很擔心著蕭常在的身子呢。”她的話讓顏澈忽然之間笑了出來。
“朕擔心的隻有這大好河山,其餘的朕都不放在心裏。難道珍妃也如此不懂事了嗎?”他說話便衣袖一甩,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