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真相之究竟如何
偌大的大明宮內仿佛時間定格了一般,沒有人敢大聲呼吸。
而太後也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一雙狹長的雙眸掃過地麵上微微發抖的人兒,聲音裏帶著一絲疑惑,卻不失莊重!
“你這般是怎麽了?難道哀家還不能拉著你嗎?”太後的話讓蕭墨雅的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她沒有去擦眼角處掛著的眼淚,而是拉著手腕處的衣袖而沉默著不語。
而一直微笑著的南王這個時候優雅的站了起來,看著地麵上的人兒淡淡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卻露出了淺淺的笑意而走到了太後的身邊。
“母後這樣威嚴會嚇壞皇兄的新人兒的。”說著便看著蕭墨雅的樣子而微笑著。
“太後,墨雅不是有意的。”她未語淚先落的模樣,讓南王的心底劃過最真實的模樣,剛想抬起一雙手,卻想起自己的身份,便悄然落寞的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而強迫著自己低垂著眼眸不在說話。
“何來此言?不要以為你是皇上的人兒哀家就不敢動人。”太後忽然變得嚴厲的話語讓李貴人與其他人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她們倒是要看看,自從這個女人來了之後,整個後宮的寵愛都被她一個人給奪了去。
本來她的寵愛就惹起了其他人的嫉妒,而太後那日在選秀會的上的言語讓她們更是不敢忘記。
而坐在下麵的慕容洛也是一臉的焦急模樣,手裏絞著上等的布料,眼底的焦急布滿了臉頰之上。
而蕭墨雅似乎還不打算開口,而一邊的高嬤嬤卻看了一眼太後,便得意的走到了她的麵前。
“小主,太後等著你的回答呢。”她得意洋洋的樣子讓蕭墨雅微微的抬了抬頭,欲言又止的模樣更是讓人的心猛然被揪住了一般。
“太後,墨雅不是有意這樣的,隻是,隻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南王發出了一聲淺淺的讚美,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到了南王的身上,而太後也微微的皺著眉頭轉身看著身邊的南王究竟為何在這個時候,發出這樣的聲音來。
“母後,這個是什麽?好精致。“南王寬闊的大手中間放著一塊絲帕,樣子十分的精致,不大的帕子上繡著一副國色天香的牡丹圖,栩栩如生的模樣仿佛如活的一般,讓人不禁感覺到讚歎。
原來剛才南王打開的就是剛才蕭墨雅給太後的那個小盒子,而太後似乎也被上麵的刺繡給驚呆了,她貴為一國的太後,什麽精致的東西她沒看見,可是如此精湛的繡工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不禁一時之間忘記了跪在地麵上的蕭墨雅。
她隨手接過來那方帕子放在掌心裏,細細的觀摩著,她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目光一時間便的柔和起來。
而南王又開了口。
“母後,這方絲帕的料子似乎不是宮裏的,不知蕭常在何來的這方絲帕?”他溫柔的話語如一米陽光一下子就穿透了人的靈魂,讓人感覺到莫名的溫暖。
蕭墨雅抬起蓄滿淚水的眼眸,投給南王一絲感激的笑意。
但是卻沒有說話。她知道還不是時候說著任何的話,她要忍!
而太後用手指撚著布料,忽然之間陷入了沉默裏,她半響也沒有任何的話語,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抬起眼眸與蕭墨雅開了口。
“告訴哀家,你何來這塊絲帕料子?”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臉,仿佛能把蕭墨雅的心看透一般,她隻是一句話卻讓蕭墨雅看見了希望。她此時已經不在哭泣了,而跟著她來的翠兒這個時候卻跪在了地麵上,聲音裏帶著焦急的話語而開了口。
“回稟太後,翠兒知道。”她忽然出現的樣子讓太後的眉頭又一皺。
“哪裏來的奴才?”她的話讓蕭墨雅趕緊拉著翠兒的衣袖,示意這她不要說話,可是翠兒這次是鐵了心似的要為小主說一句公道話。
她知道自己平日裏有些最笨,但是今日她不能看見自己的主子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對待。即使是死,她也要為主子拚出一個公道。
她跪在地麵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響頭。這才一臉無所懼的看著太後那張威嚴的臉而開了口。
“奴婢是蕭常在的貼身丫鬟,翠兒。”
她的話卻換來高嬤嬤一頓訓斥。
“你一個低等的宮女竟然敢隨意出現在太後的麵前,你還真是不要命了,來人給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長嘴,讓你知道什麽叫規矩。”
說著一個宮女便走到了翠兒的身邊剛要伸開手打著她,就聽見蕭墨雅的聲音響了起來。
“太後,能否聽墨雅一句話在打不遲。”她的話讓太後點了點頭,雖然高嬤嬤剛才的話語帶著自己的威嚴,但是她卻不喜歡任何一個人在自己麵前自作主張。
“說。”
太後甩了甩衣袖便坐在了鳳椅之上。
“如果一個真心護住的奴婢都要被長嘴的話,那麽高嬤嬤私自做主的模樣不知該打幾次嘴了。”她不吭不卑的話語讓高嬤嬤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被這個小小的人兒給算計了。
她眯著眼眸盯著地上的人兒而沒有說話。
而太後也沒有任何的話語,隻是犀利的目光看著身邊的高嬤嬤而繼而掃過她的身影盯著地麵上的人開了口。
“任何人沒有哀家的話,不得私自做主!否則長嘴的人是你自己,叫翠兒是吧,你說,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為你的主子說出來什麽顏色來。”
而翠兒仿佛得到了恩賜一般,趕緊的開了口。
“太後,小主為了給您這塊絲帕,一夜都沒有睡覺,而趕製了這塊絲帕,而這塊絲帕的料子更是小主絞盡腦汁而想出來的,利用自己的發絲縫製了其中的圖案,如果這樣都要被訓斥的話,那麽小主該多麽寒心啊。”翠兒的話讓太後皺緊了眉頭。
“什麽發絲?給哀家說明白。”太後聽的有些糊塗了,而蕭墨雅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製止了翠兒的話語。
“你個奴婢多什麽嘴。”而翠兒這次卻十分聽話的不在說話了,她跪在地麵上不在說話,她低著頭,心裏卻鬆了一口氣,或許這些是自己所能做的吧。
“這是什麽意思?蕭常在,你不要以為皇上寵愛你,就可以欺瞞著哀家。”她慢慢的走了下來,微微閉著眼眸,讓她渾身的高貴無形之中流露出來讓蕭墨雅的心裏猛然一驚。
這個女人的美麗直到這個時候都沒有較少半分,反而經過時間的見證更加的高貴迷人。
忽然她來到了蕭墨雅的身邊一把就抓起了她的手腕,目光犀利的看著她的臉,眼底裏的冰冷似乎能將她凍僵一般。
而蕭墨雅卻忽然一驚,她眼眸裏的淚花一下子就掉落下來,濺到了太後的手上。
而太後也十分不客氣的直接擼起了她的衣袖,她倒是要看看她究竟為何這般表情,即使是楚楚動人的模樣。卻讓人挪不開眼眸。她的美如上天落入凡塵的仙子,眼底的那抹空靈讓人無法忽略!
很快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出現在了太後的麵前,隻見如玉一般的肌膚上泛著一道讓人心痛的傷痕,雖然已經不在流血了,但是卻可以想象當時的痛楚,而且傷痕還沒有結痂,證明,這一定是新傷口,而太後十分的不明白為什麽她的手腕上會有著這樣的傷痕。
“怎麽弄的?”太後的話隻換來了蕭墨雅淺淺一笑,臉上還掛著淚痕,心底卻綻放了最美的花兒。
“太後,小主為了治愈太後的頭疼病,於是聽從了別人的偏方,說用她的血為藥引加入每日太後的藥中,連續十天便可治愈,而今天剛好是第二天,奴婢怎麽勸小主,小主都不聽奴婢的勸阻,每天都親自隔開還沒有愈合的傷口。”
翠兒的話並沒有換來蕭墨雅的阻止,而太後越聽臉色越不好看起來。
“你說的可當真?”太後的話讓翠兒點了點頭,眼淚卻稀裏嘩啦的直掉。
“為何要這樣?”太後並沒有給蕭墨雅半分的笑意,隻是板著臉與她對話,而一旁的南王也緊皺著眉頭,他的眼眸看著拿到傷痕的時候,他的心猛然一揪,仿佛如一隻手在他的心上狠狠的戳著,讓他的心底流出一條條血痕。
“太後那日臣妾得知,用女子的血作為藥引可以治愈頭風痛,所以臣妾為了不讓太後在被頭風病痛而折磨著,臣妾私自做了決定,希望太後不要生氣才是。”她的話讓太後站直了身子。
“傳禦醫過來。”她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女人,否則她也不會如此坐穩太後的寶座上十幾年,她不會僅聽一個人的話。
高嬤嬤快步的走了出去,她剛才去拿藥的時候,也沒有聽見禦醫這麽說啊,高嬤嬤快步的走著,她倒是要看看等下禦醫來了之後到底會還原一個怎樣的真相。
而跪在地麵上的蕭墨雅心裏卻有著自己心裏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