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局外人
尹清抱著目目,立刻戒備的看著楚然,生怕他一言不合就把女兒再次搶走。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來的目的的?」楚然好笑的看著尹清,把目目當作是個保險箱一樣,緊緊的護在懷裡。
尹清一愣,看了一眼手裡的女兒,這才想起,她不只是來帶走女兒,還有為了躺在醫院裡的小熙,來救白景生。
「你把他怎麼樣了?」尹清有些猶豫的開口。
「想見他?」楚然挑眉。
「你讓我見他?」尹清忍不住問。
楚然的眉骨見緩緩地有一絲的怒氣:「怎麼?就是因為長得幾分的像你的子離哥哥,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關心?尹清,從前我倒是不知道你的關心這麼的廉價。
尹清語塞,抬頭有些怒色的看著楚然:「你說的沒錯,我的關心就是這麼廉價。不過,像楚總裁這樣的大人物,高貴到根本不需要別人的關心了吧。」
「媽媽,別這樣凶壞人叔叔嘛。」目目忽然奶聲奶氣的說。
「你……」尹清見女兒居然替楚然說話,頓時有些泄氣。
「其實我覺得,壞人叔叔挺好的。壞人叔叔,你就帶我媽媽去見那個白叔叔嘛。我媽媽和小姨都很關心的人,肯定不是壞人的。」目目看著楚然央求道。
楚然搖搖頭:「果然是你生的笨女兒,真是全世界都不是壞人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目目暖暖柔柔的小聲音,在看一眼孩子期冀的眼神,楚然有些不自然的對尹清說:「跟我走吧。目目留下。」
尹清一抬頭剛要反駁為什麼目目留下,楚然湊到她的耳邊說:「我想,你也不想孩子看到什麼血腥的場面吧。」
尹清咽咽口水,她絕對相信楚然沒有嚇她,想了想,放下目目對她說:「乖目目,在這裡等媽媽一會兒好嗎,媽媽很快就回來。」
目目看了眼媽媽,又看了看楚然故作冷漠的樣子,乖巧的點點頭。
尹清跟著楚然走到那間特製的,沒有光線投進去的暗室,站在門口,看著那扇門打開。
白景生眯起眼睛,楚然這一次已經很久沒有來作弄他。光線透進來的時候,他在黑暗中看見了尹清的臉,一瞬間,心神恍惚如同在夢中。
「白景生,是你嗎?」尹清站在光亮的地方,看不太清那個人影。她有些猶豫的問。
白景生這才回過神來,尹清眼底流露出的猶豫和些微的緊張恐懼,終於使得他相信,那是真的。
白景生張了張嘴,聲音虛弱的厲害:「小清,你怎麼會來?」
尹清聽到白景生的聲音,竟然這麼憔悴,趕緊走上前去。雖然有過心裡準備,可是看到白景生臉色慘白,全身都是血漬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驚呆了。
「怎麼,怎麼回事,怎麼會這個樣子?」尹清一邊扶住白景生搖搖欲墜的身體,一邊不可置信的回頭看楚然。她不敢相信,楚然竟然把白景生折磨成這副樣子。
「怎麼了?心疼了?」楚然冷笑。走上前去,一腳踢上白景生的胸口。
白景生受不住,一口血,悶聲吐出來。
「咳咳咳……」
「景生!」尹清嚇得趕緊扶住白景生,防止他跌下來。
「楚然,你在幹什麼?」尹清怒視著楚然。
楚然冷眼的看著尹清和白景生拉拉扯扯的樣子,眼底都是嘲諷和不羈。
「我在幹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還要不要知道的跟多點?這一年以來,白景生每天都得經受這些。哦,對了。想不想知道,我每天都給他吃點什麼呢?」
楚然走近尹清,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握住尹清的下巴,尹清動都不敢動的看著楚然,眼底都是倔強和不屑。
那種眼神,徹底的惹怒了楚然。
手指,在下巴上收緊,逐漸的有些顫抖。
「我告訴你,慢性毒藥。我要慢慢的折磨他,慢慢的。我要讓他知道,死是最幸福的,卻也是最不容易的。知道這種毒藥的作用嗎?就是疼,全身上下的疼,疼到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楚然說著,眼裡露出殘忍到不顧一切的光芒。
白景生沉默的喘著氣,看著尹清和楚然之間的對峙,忽然就笑了。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就算是隔了兩年不見,就算是隔著所謂的各種誤會和仇恨,在尹清的心裡,從來都只有楚然。而他,不過是個可笑的局外人罷了。
「你說吧,到底怎麼樣可以放過白景生。」尹清直視著楚然的眼睛。
白景生聽到尹清這樣說,蒼白著面孔,眼神閃爍。
楚然無法忍受的瞪著尹清:「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對他?」
尹清被動的待在楚然的手指的掌控之中,試圖了幾次,都無法掙脫。她索性閉上眼睛,放棄了掙扎。
「還用問什麼?你楚然做事情從來不都是這樣嗎?只做你想做的事情,從來不考慮別人。」
楚然幾乎都要笑出聲了:「是嗎?沒想到你這麼了解我。你說的對,說的沒錯,我就是只做我想做的事情,從來不考慮別人。考慮別人幹什麼?像我這種人,只要考慮自己不就好了。」
尹清睜開眼睛:「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了。目目還在等我。葛倩怡說了,你要見到我才肯放過白景生。那麼,現在你可以說條件了吧。」
楚然放開她的下巴,轉過身,身體都要顫抖了。然後他深呼吸,再次轉過來,面容平靜了些。
「如果,如果我說,我這樣對白景生,都是為了你呢?你信嗎?」他試探性的問尹清,眼睛里抱著一絲的期待。
尹清楞了一下,隨即笑了:「楚然,我們之間何必還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呢?這些話,這些手段,你大可以跟葛倩怡這樣的小女孩說好了。我這麼認識你,我們之間的這麼多的真真假假,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楚然的拳頭,下意識的捏緊,指骨泛白。
「是不是,無論我說什麼,你都答應?只要我能放過白景生?」
尹清想了想,點點頭:「只要不傷害我的家庭和目目,我什麼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