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一樣的下場
她笑了笑,把盤子推到安茉言面前,樂滋滋的看著她,「這是吳媽的拿手菜,安小姐嘗嘗?」
「多謝。」安茉言不推辭,只見姜湛晴把辣油推倒她面前,伸手示意。
安茉言微微蹙眉,身邊吳媽解釋道,「這道菜配上我做的調料才最好吃。」
說罷,吳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忘了少夫人現在吃不慣油膩的菜,那這道菜就讓安小姐吃吧。」
吳媽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可是按照安茉言這多想的心思,不會不胡思亂想。
她握著筷子,擠出一抹算的上平靜的笑容,這是把姜湛晴不要的東西丟給她,真是可以。
姜湛晴看著她逐漸變差的臉色,忍著心裡的笑意,問道,「這菜可不能浪費,廢了吳媽不少功夫呢,正好安小姐需要補補,太瘦可不好。」
「多謝姜小姐關心。」她依舊面不改色,不得不讓人佩服她的心理素質。
吳媽接話道,「早飯安小姐就沒吃太多,正好和少夫人再吃一點。」
她麻利的替安茉言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吳媽立刻轟走剛剛聚集在一起的下人,和他們一起離開。
吳媽剛走,安茉言便把筷子一摔,冷著臉看向姜湛晴。
悠然自得的姜湛晴晃悠著腳上的毛絨拖鞋,懶洋洋的把勺子放在眼前吹了吹。
斜對面的視線狠狠地剜著她,她也權當沒看見,享受著屬於自己的早餐。
只可惜,有人實在不讓她如願,姜湛晴吃完早餐,擦了擦嘴,這才對上安茉言惡毒的視線。
她笑眯眯的撐著下巴,說,「安小姐的眼睛怎麼了,需不需要我讓你送你去醫院啊。」
「姜湛晴,你什麼意思!」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是什麼意思,想要取代我的位置?那麼迫不及待的籠絡其他人,想要幹什麼?」姜湛晴不給她留臉,直接了當的拆穿她的心思,「你不就看上了我男人嗎,不過想要我這個位置,怕是有點困難。」
被拆穿后,安茉言也覺得尷尬和慌張,反而更加淡定,她斜昵著姜湛晴,直接道,「是啊,我覺得我比你更適合,姜湛晴,我聽說你連自己的表姐都能害死,你還真是殘忍。」
姜湛晴沒有反駁,對她來說,解釋也沒用,她不信穆家和姜家會讓姜芝晴的死和自己扯上關係。
既然沒有任何理由證明自己害死了姜芝晴,那安茉言就是故意向自己身上潑髒水。
有人給自己安了那麼一頂帽子,她要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殘忍。
她起身,摸著肚子,故意在安茉言身邊走來走去,陰森的笑了兩聲,「原來你都知道啊,你說我現在那麼討厭你,會不會也殺了你呢,嗯?」
姜湛晴暮然靠近,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和陰陽怪氣的說話聲,安茉言莫名的感到了害怕。
她拉開和她之間的距離,扶著桌子起身,她也只是看了新聞報道以後隨便猜測的而已。
她想過無數種應對姜湛晴狡辯的話,卻不曾想她竟然直接承認,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姜湛晴在娛樂圈見多了時刻帶著面具的人,久而久之,也學會了點顛倒陰陽的本事,這點小心機還不放在心上。
安茉言從小就被家裡人保護的好好的,雖然忍耐力不錯,心思也挺多,可說到底沒有經歷過大風浪,比不得姜湛晴在姜芝晴那裡學到的。
她眼中瞬間湧出了淚水,掛在眼裡,遲遲不曾落下,看上去可憐極了。
安茉言不知她怎麼了,只是呆在原地痴痴的看著她,茫然的無可救藥。
「你說如果別人看見我這個樣子,會怎麼想呢安小姐,你覺得到時候你還能住在這裡嗎。」
姜湛晴低聲笑著,魔怔了一般,舉起手,喃喃道,「我能除掉一個,就不怕有第二個,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把以前的那些女人趕走的嗎,需不需要我告訴你?」
「不需要!」安茉言突然大聲喊起來,看向姜湛晴的眼神都變了味道,身上冰涼一片,「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
「是啊,我是瘋了,瘋子殺人不犯法的,你不知道嗎,哈哈哈!」姜湛晴眼睛通紅,淚水流了一臉。
癲狂的模樣讓安茉言有些反應不過來,腳下一軟,忙穩住身子跑開,立刻回到房間把門關上。
狼狽逃跑的樣子還真是讓姜湛晴開心,她淡定的收起眼裡的淚水,摸了一把濕漉漉的臉,被自己嚇了一跳。
三分歉意,七分得意,姜湛晴實在佩服自己的演技,雖說嚇人是不對的,可對付安茉言這種見了有夫之婦還想向上爬呢女人,不能手下留情。
她慢悠悠的走上樓,聲音在偌大的別墅里回蕩,尤其到了二樓,更是清晰,「安小姐,你在嗎?我來找你了。」
安茉言躲在房間里,咒罵著這個瘋了一樣的女人,她連忙打開手機,給安父打電話。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安茉言手一抖,把手機摔在地上,姜湛晴陰冷的聲音傳來,「安小姐,開門啊,我還有話沒和你說呢,讓我進去吧。」
「你別進來!你是不是有病啊!」安茉言氣的破口大罵,不顧自己溫淑的形象,「姜湛晴,我不想知道你是怎麼趕走那些女人的!你別滾開!」
姜湛晴深吸一口氣,無奈道,「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隨時來找我,我會讓你知道,你和她們的下場都是一樣的。」
真是個瘋子,安茉言等著她的腳步聲消失,才鬆了口氣,重新拿起地上的手機,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父親。
安父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便告訴她,要忍耐,她越是溫婉,就越能討得穆家人的喜歡,才有穆家少夫人的氣度。
臨了時,安父說了一句,「你知道我們家現在撐不了多久,安家就只能靠你了。」
「父親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安茉言放下手機,瞬間沒了力氣,她坐在冰冷的地上,腦海中勾勒出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