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記得送午餐
無奈之下,姜湛晴只好繼續著餵食遊戲。
喂好穆御風后,姜湛晴才走下樓開始吃飯,雖然穆御風再三挽留,可讓自己在他炙熱的目光面前吃飯,她可受不了。
嚴客手裡拿著葯,姜湛晴叫住他,道,「你順便把廚房裡的雪梨也端過去。」
「是,少夫人。」
嚴客聞著香味,不禁在心裡感嘆,現在就算是把靈藥拿過來,也不見得總裁的病能好。
他輕輕嘆了口氣,走上樓,他故意咳嗽一聲,才走進房間。
穆御風頭也沒抬,被子被推到了旁邊,暖氣也沒開。
嚴客看著自家總裁「自殘」,已經見怪不怪,把雪梨放在桌上,拿著葯走進衛生間。
一陣抽水聲后,嚴客又走了出來。
穆御風已經端著冰糖雪梨喝起來,一邊道,「公司怎麼樣了。」
「青莫現在的勢頭很旺,已經收購了幾家小公司,又和很多公司展開了長期合作。」
之前穆御風的出現,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承認了青莫在M市的地位。
穆御風只是淡然的聽完嚴客的話,擦了擦嘴角,翻身下床,「看來沈一默這次是想和我斗到底了。」
沈家在M市,還沒資格與穆家對抗。
沒一會兒,穆御風換上西裝,些許有些倦意,依舊足以讓女人沉迷的容顏。
穆御風一邊走,一邊和嚴客說著話,姜湛晴轉身,皺起眉頭。
立刻叫住穆御風,「你去哪兒?你還生病呢!」
「公司有些事,我需要處理一下。」穆御風盯著她,語氣放的格外溫柔。
姜湛晴聽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毫不給面子的瞥了他一眼,十分嫌棄。
穆御風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她竟然敢嫌棄自己?
一旁的嚴客忍著笑意,用咳嗽掩飾著自己對穆御風的嘲笑。
穆御風的目光讓姜湛晴忍不住後退一步,好像自己剛剛表現的太明顯了點。
她勉強揚起一抹笑容,穆御風越靠越近,把她逼到無路可退,雙手撐著桌面。
嘴角挑起若有若無的笑意,「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鼻尖還縈繞著她的發香,讓人捨不得離開,手指纏繞著她的長發,莫名的和諧。
「為什麼沒告訴我你哥來過,是不是不想回到穆氏?」
「是又怎麼樣?」姜湛晴挑起秀長的眉,不屑的看著他。
彷彿聽到的是個天大的笑話,難道這不是他應該知道的嗎,她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做什麼秘書。
穆御風以為她會未必解釋一番,就算撒謊也好,總好的過她現在無所謂的態度。
「不怎麼樣,只是不論你願不願意,你最後還是得回穆氏。」他笑的燦爛,像個不諳世事的大男孩。
看著姜湛晴瞬間變臉,他很滿意的捏著姜湛晴的下巴,突然在她嘴上偷了一個吻。
姜湛晴臉頰一紅,腦袋一熱,眼睛瞥向一旁的嚴客。
嚴客識趣的移開視線,佯作什麼都沒看到,只是那嘴角的笑容實在讓人生氣。
不由得,姜湛晴的臉更紅了,她不悅的瞪了一眼穆御風。
沒好氣的說道,「不是說公司有事嗎?你怎麼還不走?」
「你去不去上班。」
「不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穆御風突然坐在椅子上,端起她剛剛用過的碗,說,「沒有你伺候,我不舒服。」
姜湛晴恨不得認出一口血讓他看看,這話什麼意思啊,還被伺候上癮了是吧。
不過她好像確實應該伺候穆御風,畢竟他是因為自己才生病,總不能就那麼拋棄人家了。
她心裡再三猶豫,不停地糾結著,咬咬牙,道,「那好,我跟著一起去。」
早晚都得去,不如現在走。
穆御風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說道,「你做好午餐給我送過去。」
說著,他和嚴客一起走出門,留下一臉茫然的姜湛晴。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讓她一起去?還是不讓啊。
一直到了中午,姜湛晴提著保溫飯盒到了公司。
前台一見姜湛晴過來,立刻恭敬的說,「穆總說讓少夫人先去辦公室等他,現在穆總正在開會。」
姜湛晴點點頭,只是她沒想到,辦公室里竟然還有一個人在。
顧淮昇看著推開門看著自己一臉獃滯的姜湛晴,好笑的對上她發矇的視線。
這才幾天沒見,她怎麼那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臉上還有淤青,手臂上還有傷口,走起路也不順暢,怎麼看都像是被家暴了。
顧淮昇的笑容慢慢消失,看的姜湛晴心裡一慌,自己該不會是走錯了吧。
她尷尬的笑了笑,說了一句,「那麼巧。」
沒有人回答她,空氣中都表露著她此時的尷尬。
她把飯盒放在玻璃桌上,坐在一旁,靜靜地,想要讓自己融入空氣里,心裡默默祈禱,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實在怪不得她,只是走了一個穆御風,又來了一個顧淮昇,他們的眼神是要吃了自己嗎?
「他對你好嗎?」顧淮昇依舊緊緊盯著她,看著她額頭和臉頰的傷痕,不由得皺起眉頭。
「啊?」姜湛晴呆了一下,回神,道,「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了。」
「你的傷……」顧淮昇欲言又止。
姜湛晴摸了摸額頭,無奈的笑了笑,「被車撞了一下,現在還沒好,果然盯著這一身傷出來總會讓人誤會的。」
原來如此,他也不覺得尷尬,笑著點頭,繼續翻動著手裡的書。
辦公室里只有心跳聲和書翻閱的聲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姜湛晴有些坐不住了,她不停地看著手錶,現在都一點了,穆御風怎麼還沒開完會。
倒是對面的顧淮昇看書看的入迷,並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顧家和穆氏合作的次數屈指可數,這一次,也是為了減少兩家的損失,才決定合作。
畢竟有三大家族支持青莫,後面又是與三大家族牽扯不盡的公司,人員,處理起來還是廢點事。
又過了一個小時,顧淮昇放下手中的書,揉著酸澀的脖子,對面的姜湛晴已經如同死人一樣,懶洋洋的靠著沙發。
雙眼空洞,獃獃的看著天花板,恨不得把天花板都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