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終於還是沒忍住
「你又不帶我去看海,我能不找個事情打發時間解悶嗎?」我睨他一眼,走前說好只去一會,這都中午了。
「島上信號不好,我只是去學校附近找了台電腦處理郵件。」話落,他也學著我的模樣,盤腿坐在地毯上,「瑜伽怎麼玩的,林老師,你也教教我。」
我沒好氣地起身,這時候我不想搭理他。
「哎——」他拉著我的手腕,「讓我看看你還燒退盡了沒有。」
「退了退了。」我隨口敷衍道。
當冰涼的手掌再一次覆上來,我忽然覺得嗓子眼裡熱乎乎的,一股說不出的情緒迫不及待地迸發而出,莫名地期待著什麼。
「還是有點低燒。」許昌陽皺了皺眉,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頓了頓,他說出了兩個讓人崩潰的字眼:「吃藥。」
什麼?
他出門一趟,把葯也給帶回來了?
許昌陽不疾不徐地將保溫瓶的葯飲倒入杯中,好像早有準備似的,對著我一本正經地說:「郎中特意囑咐,如果你不按時喝葯,對胎兒發育會有很大負面的影響,難道你希望我們的孩子不健康嗎?」
「喝!我現在就喝!」一聽到生病對孩子的健康隱患,我二話沒說,端起杯子,準備一飲而盡。
「燙燙燙——」許昌陽蹙眉奪過杯子,遞給我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放到水池用流水沖了沖才放到我手裡,語調輕飄飄的:「喝吧。」
我乾笑兩聲,往後縮了縮,剛才我真的主動要喝的嗎,呵呵,我現在……
「郎中說了,如果你不按時喝葯,對孩子的……」
「別說了,我喝!」我連忙打斷他的話,接過裝得滿杯中藥,定了定心,仰面咕咚咕咚兩口下肚。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果然苦得連媽都不認識。
「真的很難喝嗎?」許昌陽一臉狐疑地望著我,眸間彷彿在傳達,不就是喝了杯中藥,至於這幅表情嗎。
我捂著嘴點了點頭,不和他廢話,我要去刷牙,一刻也等不了。
就在我準備往浴室跑的時候,身體瞬時被束縛進他那強而有力的懷抱,微冷的舌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滑入口中,靜謐清甜,瞬間覆蓋了唇齒間中藥的味道。
「這樣,就不苦了。」許昌陽低喃道,舌間卻像貪心的獵人,過分地探索著每一個角落,我慌亂地閉上雙眼,這一秒的悸動,這意想不到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心跳似乎漏掉了半拍,我試圖睜開眼睛看著他,沒想到他也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那雙泛著情慾的雙眼似要滴出水般,我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
好像,真的,不苦了。
勾著他的脖頸,身體逐漸僵硬,意志力也在一點一點的塌陷,持續這樣下去的話……後果,我能控制嗎?
這不比昨天在輪船上的場景,甚至比那三十分鐘的吻還要令人淪陷,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彷彿是浴火的燃燒劑。
許昌陽停下來,眼神迷離,臉龐似乎有一縷紅暈,他伸出雙手捧著我的臉,嗓音沙啞:「歡好,可以嗎?」
我:「……」
可以是什麼意思?我愣住了神,他不會這麼快就想要吧?
「不說話就是默認。」話落,許昌陽將我橫著抱起,滿意地漾起唇角,往床邊走去。
我挪動了幾下,卻被他箍得更緊,什麼叫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不可以,當然不可以,我可是孕婦。
當我的身體,被他輕落於柔軟的大床上的時候,不可以那三個字,始終卡在喉間。
內心深處有些緊張,心跳再一次加快,連身子也跟著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其實,我還沒有準備好,他是不是太急了,趁著僅剩的半分理智,我低聲喚道:「昌陽——我怕,會不會對……」
只不過,沒容我說完,他的唇再一次霸道地襲來,一陣意亂情迷,感情隨著體溫而升華,他的手指在我的鎖骨處來回的穿梭,最後的心裡防線徹底崩塌了,甚至,我開始主動地迎合他。
許昌陽讀懂了我的意思,他覆在我的耳邊,燥熱的氣息混雜著迫切的情緒:「放鬆,我會輕點。」
「嗯——」我嬌嗔著點了點頭,現在的我還有反抗的餘地嗎。
褪去了最後一處遮蓋,他輕而緩地進入……
此刻,是明亮的正午,窗帘微閉著,房間內一片幽暗的昏黃,蒙蒙的,每一處角落都瀰漫著濃郁的曖昧的氣息,就連梳妝台前聖潔的馬蹄蓮都渲染著某種神秘的誘惑。
巨型的落地窗,可以俯視整個極島風光,窗外是一片安靜中的喧鬧,而這裡,只有輕如羽毛般的吐吶。
「有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許昌陽將我攬進懷中,低眸吻上我的額頭。
「嗯,什麼事?」我懶洋洋地應道,好累喔,全身都是精疲力竭的感覺。
「你還記得我們在輪船上偶遇的那對老夫妻嗎?」
「記得,怎麼可能會忘記!」我來了精神,昨夜許昌陽出門的時候,我在意識模糊間摸出那枚玉佩,緊緊地攥在手心裡。
「他們是極島本島人,已經有三年未出島,家中有兒子,女兒,都已成家立業,女兒是島上的小學校長,兒子是醫生不過已經退休了。」許昌陽的臉上帶著笑意,眸光閃閃。
「你是怎麼得知的?」我不解地望著他,在這陌生的環境中,哪能這麼容易再次碰面。
「真的?!」我興奮地坐了起來,「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望他們?」
一直想當面謝謝老人家,本以為他們是遊客,只因那天同船的幾乎都是遊客。
極島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說經濟不抵內陸,全島只有一所私人醫院,一所小學,但好在民風淳樸,漁民們自給自足。
早年,極島在沒有被開發的時候,稱得上落後的彈丸之地。
不過,這十年來,全都是由旅遊拉動島內經濟增長,日均人流量也是有的,想找到流動的遊客,略顯困難,再加上我突發高燒,竟然把這事給耽擱了。
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是極島本地人,這下好了,我要當面謝謝老人家。
「別急,等我們離開極島之前也不遲。」許昌陽淡定地說,「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調養身體,你太瘦了,一點孕婦的樣子都沒有,你說我們的寶寶出生后,是否會發育不良?」
孕婦的樣子是什麼?
我只是瘦胳膊瘦腿,肚子又沒有瘦,微微隆起的程度和體重的穩定增長速度一律達標。
天生瘦我有什麼辦法,不管吃什麼都消於無形,誰規定孕婦的樣子一定是臃腫的,不修邊幅的,我也有很努力在吃啊。
「好吧。」我木木地應道,那就等要離開極島的時候再去拜訪他們吧,生病也忌諱去長輩家做客。
來極島度假的第一天,是在房間度過的,每餐都是由侍應生送來,許昌陽一直陪著我在房間里看電影,對於他來說,這是多麼難得的假期,這是第一次,我們二十四小時,單獨的在一起,以前在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有希希在旁邊。
說起希希,好想她,這些天跟著小櫻阿姨在東城玩嗨了,不過,許昌陽已經安排了司機,小櫻是知道的,一個電話就會將她們平安送回嶺市。
隔日,我的身體差不多好全,腦袋裡也跟著輕快了不少。
早餐后,許昌陽見我氣色已然復原,臉色紅潤,主動提出帶我去天涯海角,在輪船上時,導遊便極力推薦了這個景點,最重要的是,天涯海角,算是為了彌補大學畢業旅行缺失的一角。
有人說,相戀的人必須要到這人地方,因為可以攜手走遍天下,也有人說,夫妻千萬不要到這個地方,因為就意味著走到盡頭。
不論是哪種關係,天涯海角,承載和延續了太多美好和凄厲的故事。
這裡海水碧藍,沒有污染,夏季是適合來旅遊的季節,可以在清澈的海水裡放情遊樂是很愜意的時光,同樣是國內,這兒的時差比北城晚兩個小時,比嶺市晚一個小時。
記得當年旅行回來的同學們說,天涯海角的實景一般般啦,其實就是海邊的一堆大石頭,前面這個刻著天涯,後面的那塊刻著海角,即使是這樣,每一位來到天涯海角的遊客,無一不在石頭前拍照留戀。
我和許昌陽也沒有落俗套,擠在人群中和大家一樣,許昌陽是一張冷峻的刀削臉,不苟言笑,而我則嘟嘴剪刀手,賣萌。
「聽說在沙灘上撿一塊小石頭,刻上自己的名字和心愿,投到海里,表示海枯石爛永不變心的願望。」
旁邊的女孩對著男孩說道。
「好啊,那我們現在去撿。」話落,男孩牽著女孩跑向沙灘。
看著他們的背影,很快,我也有了想法。
「咱們去撿兩塊石頭吧,我也想把願望寫在上面,丟進海里。」我揚起腦袋對許昌陽說道。
許昌陽怔了一秒,淺笑道:「你想撿就撿吧。」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也會信這種小孩子的遊戲,因為,在他的面前,我會自動切換回小女生模式。
「你準備在這上面寫什麼願望?」許昌陽將撿來的石頭遞給我。
我睨他一眼,願望說出口還能叫願望嗎。
「你猜。」我故意將寫好的石頭掩在身後。
「我猜不到。」許昌陽低頭拿油墨筆在石頭上認真地寫著。
真笨,我的願望還用猜嗎,除了他和希希,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人嗎,我的願意是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好好的在一起,永遠地幸福下去。
到是他寫的什麼,我挺好奇的。
「那你寫的是什麼?」我湊過去,盯著他手心的石頭。
「你猜。」許昌陽抬了抬眸,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