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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哈!簡直笑死人!

  「你陰陽怪氣的笑什麼?!」富婆瞟了我一眼。


  「你來我這裡,是和你女兒商量好的嗎?你女兒人呢?」


  我語氣輕藐地問道,季美玲的媽媽一直在宮家,沒想到今天竟然按耐不住地來我這邊了!

  富婆愣了一下,轉而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聽得我毛骨悚然。


  「都說你林歡好是個厲害角色,今天算是親眼見識到了!我才進門不到半個小時,你就能猜出我是誰了!」


  富婆這麼快就承認自己的身份了,脾氣還挺急躁。


  不過,我卻很氣定神閑,「做三的身上都會帶著做三的賤樣,三的媽也不例外!」


  「你!你個小賤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這次來我女兒並不知道,但是我警告你!你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季美玲的媽媽急了,怒目圓睜地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如果宮詢是茅坑,那你女兒就是攪屎棍!」


  我隨口反擊道,忍不住加了個白眼,季美玲媽媽的形容詞還真是別緻。


  還說什麼警告我?她誰呀?有什麼資格警告我?


  說我占著茅坑不拉屎?笑話,我巴不得離開早日脫離那個茅坑!

  現在的宮家真如婆婆所說的全亂了。


  季美玲孩子沒生下來,卻不死心地要轉正,拉上自己的媽媽來穩固宮家的地位。


  宮詢前段時間被折磨得天天往我這兒跑,結果竟然被我發現性功能障礙。


  婆婆哭著給我打電話,央求我帶著希希回家。


  看來這季美玲的媽媽還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你這個賤人怎麼這麼賤!都帶著孩子搬出來了,還勾著宮詢不放,你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季美玲的媽媽惡狠狠地說道。


  但是,從她的言語中,我隱約能察覺出她並沒有和宮詢直接對話過。


  我和宮詢的這幾年婚姻,從最初的矛盾,到稍稍的緩和,又到徹底地鬧僵,再到他刻意的討好,直到今天的無言以對,宮詢從未鬆口提過離婚的這兩個字。


  季美玲心裡很清楚,宮詢是不會娶她的。


  上次在雅緻茶館找我的一番對話,無非是在試探我,一個下馬威罷了。


  然而,我產生了另外的想法,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契機,一個讓宮詢主動離婚的契機。


  可是,她的媽媽卻跑過來說出這些沒水平的話來,從側面說明,季美玲只告訴了她一部份事實。


  我是大致了解季美玲的,她有心機,城府深,這點我和婆婆都比不上她。


  要不然當初這麼能把婆婆哄得團團轉?

  一般情況下,她不會輕舉妄動,主動找上門這種事她是不會做的。


  以她的個性,絕對是暗地裡搗鬼的那一卦。


  婆婆說的沒錯,季美玲確實在暗地裡跟蹤宮詢,不然她媽媽也不可能找到這裡。


  「呵呵,論賤,我可比不過你女兒!」


  我嘲笑著瞥向季美玲的媽媽,慢悠悠地開口道,「說不定,是你教你女兒如何爬上別人老公的床的呢。」


  「閉嘴!你個小婊,子!不許你這麼說我女兒!」季美玲的媽媽沖我大聲吼道。


  我算是徹底聽出來了,季美玲的媽媽不僅急躁還挺單純。


  今天來我這,無非是替女兒強行出頭來了,好啊,這下母女倆全都暴露了。


  「給你1分鐘時間趕緊離開我家!」


  我手指向門外,並不想和這個女人浪費口舌和時間,這樣的對話於我而言純屬自降身份。


  「我不走!」季美玲的媽媽賴在沙發上耍起了無賴。


  「不走就報警!」我掏出手機佯裝撥打110。


  「你敢?!」季美玲的媽媽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懶得和她廢話,抓起茶几上的愛馬仕像丟垃圾似得往門外扔去。


  季美玲的媽媽傻眼了,連忙出去撿她的寶貝包包。


  我順勢將門重重地關上,只聽見她在門外罵罵咧咧,滿嘴胡言亂語。


  我隔著門都能感受到她的囂張氣焰。


  臨走時她還衝著門用力地踢了兩腳。


  季美玲她媽媽還真有夠無聊的,這種三腳貓的把戲,說真的,壓根不會嚇唬到我!

  仗著多吃幾十年的飯,跑過來大呼小叫的,嚇唬誰呀!


  我透過門上的門鏡,看著季美玲的媽媽下了電梯,心裡舒了一口氣。


  我只想過安穩的日子,怎麼這麼難呢?


  我抬眼望上電視機上的掛鐘,我去,又快4點了,一會就得接希希放學了。


  一下午的時間,又給浪費掉了!


  我皺上眉頭,打開陽台上的窗戶,深深地呼吸著雨後乾淨濕潤的空氣。


  但願往後的日子能安安靜靜的生活和上班,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等到兩年的分居期一滿,我就清凈了!

  接完希希放學回家,外面又開始下雨了。


  已經連續下了大半個月的雨了,不是都說春雨貴如油的嗎。


  「真該買輛車了。」我小聲地嘟囔著。


  「麻麻,你說什麼?」希希拉著我的衣角,天真地問我。


  「媽媽要買車呢,不然每天接送你很不方便呢。」我揉揉她的小腦袋。


  「好呀,好呀,我們叫爸爸買吧,爸爸他有錢。」希希歪著腦袋認真地說。


  「希希,你以後不要跟爸爸要求買什麼東西!」我帶些嚴厲的口吻看著她說。


  「麻麻,為什麼我不問爸爸要求買東西?他是我的爸爸啊,而且,班級里的小朋友們都有爸爸買的禮物。」


  希希嘟著小嘴念叨著。


  「希希。」我蹲下身來,拉著她的小胳膊,「你記住啊,今後你會一直跟著媽媽生活,爸爸有他自己的事情和工作,你和媽媽在一起不是挺開心的嗎?你想要什麼玩具還是想吃什麼,只要你乖乖地聽話,媽媽都會滿足你的,所以,你答應媽媽,以後不要向爸爸要什麼東西,好不好?」


  我不停歇地對希希說了這麼多,也許她能理解,也許她不理解。


  希希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禁嘆了口氣,畢竟她才三歲,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爸爸和媽媽。


  我把她往懷裡緊了緊,往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孩子想爸爸,喜歡爸爸是人之倫理,沒有任何一種關係能代替血緣關係。


  第二天,我前腳把希希送進幼兒班,後腳就去了奧迪4S店。


  我粗略的算了算,卡上的錢還剩下80多萬,加上宮詢上次給了我一張環球黑卡,買輛A1是綽綽有餘的。


  到了4S店之後,接待我的銷售卻告訴我說,個人買車之前必須得先搖號,但是,如果是以公司名義的話是可以直接買的,上牌也快。


  聽完,我陷入了沉思,是啊,這裡到底是北京啊。


  北京的限購一出台,個人買房買車的手續就變得相當困難,必須得先搖號,就算搖上號了也得等上三兩個月。


  看來,我還是得需要宮詢的幫忙。


  從4S店出來后,我猶豫再三,還是給宮詢打了電話。


  我在北京沒有背景,沒有門路,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宮詢。


  宮詢很快就接了電話,我婉轉地說明原因,宮詢停頓片刻,只說交於他來辦。


  我本還想告訴他,我已經找到工作的事情。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便不再多言,掛了電話。


  回家后,我躺在床上獃獃地望著天花板,任由思緒亂飄,我想到了我的大學室友周小櫻。


  她是唯一稱得上朋友的朋友,除了在我剛生下希希的那段時間見過她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面了。


  畢業一年後,她嫁到了外地,過上柴米油鹽的主婦生活。


  就在半年前,她喜得貴子,我象徵性地給她打了通電話,一番短暫又客套的寒暄后,聊得無非還是讀書時期的零碎記憶,聊到最後,只剩下無言的尷尬。


  畢竟,我和她處在不同的人生軌跡里,朋友圈裡的相互點贊,依稀證明著我們曾經是一對無話不談的朋友。


  想到這,我唯有淡淡一笑。


  從小到大,我似乎都是形影單隻,我好像不需要朋友,是因為我早已看透了孤獨是人生的一種常態?

  還是,我壓根就不清楚如何正確地與人社交?

  我並不是悲觀主,義者,但在此時此刻,一種莫名而來的孤獨感包圍著我,我想,我已經很久沒有產生出這種情緒了。


  我習慣性把自己武裝的無堅不摧,時刻要求自己,哪怕是一個人的時候,也要活得像一支隊伍。


  停頓了一會,我又想到了許昌陽。


  對於他,我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


  因為,我知道,我和他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他在他的征途里光芒萬丈,而我,如今只是一個等待著命運垂憐,渴望帶著希希,過上歲月靜好的普通女人。
……

  我下意識地蹙著眉頭,從床上猛地跳起來。


  我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我得去喝杯水冷靜冷靜,沉湎於自憐自哀的情緒中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是要得抑鬱症的。


  我來到客廳,忽然聽到門外一陣騷動,聽著像是人頭涌動的腳步聲。


  可是,隔壁並沒有誰家在裝修,我好奇地湊了過去,按下門邊的門鏡,出現的畫面令我頓時懵了。


  一幫鄰居帶著物業的人堵在我家門前,小聲地議論著什麼。


  什麼鬼?


  我,竟然發現自家的門上,外牆上都被誰潑上了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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