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章:置人於死地
我去接澈澈回家的時候,再次看到了他和陳華霖一起玩耍,而且樣子還非常的開心。
「澈澈,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聽話呢?不是說了要在門口等著阿姨過來嗎?」
以往我來接澈澈回家的時候,他都是在幼兒園門口等著我的,只是後來遇到了陳華霖之後,他就變成了每次都跟著他一起玩兒。
「阿姨,我就在這玩一會兒,我一直在等著你呢。」澈澈乖巧的樣子,讓我瞬間就沒有了脾氣,真是拿他沒轍。
可是陳華霖的事兒,我卻不想讓澈澈繼續參與進來了,這對他絕對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陳華霖把澈澈給騙到一邊自己去玩兒了,然後走過來跟我說:
「我知道你一定很重視這個孩子,但是你對我做的事情讓我無法原諒。你聽說過什麼叫絕望嗎?我馬上就讓你體會一下絕望的味道。」
陳華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靠著澈澈走近。我覺得自己的心都已經快要蹦到嗓子眼兒去了,馬上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澈澈的身邊。
「以後專心的在門口等著阿姨,行嗎?」我的語氣已經幾乎是懇求了,因為我真的害怕這個澈澈在發生什麼意外。
大概是看出來我現在真的很著急吧,所以澈澈非常聽話的點點頭。
「阿姨你放心吧,以後我一定會在門口等著你的,我會乖乖的。」
澈澈說完這句話之後,才讓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接下來陳華霖的話,卻讓我覺得更加害怕了。
「你最好可以一直保護著這個孩子,不然的話指不定什麼時候這個孩子落入到我的手裡,我要把他的雙腿給剁了去,跟我一起行討,成為我的工具。」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陳華霖的表情非常的猙獰,而且眼神當中充滿了憎恨。
現在他明明已經知道我並不是喬默默了,我真是不懂為什麼他會對我懷著這麼大的敵意。
可是像他說的那樣,對一個小孩子真的是太殘忍了吧,他怎麼能做出來那種事情呢?
既然他說出來,我就不能把這件事情當做假的。一定要以防萬一,不然澈澈真的出事兒,我都不知道該去哪哭。
之前想的那個主意再次湧上了心頭,看來這件事是非做不可了,要不然澈澈一定會有危險的。
帶著澈澈回到了家裡,我就開始四處尋找著自己計劃中最重要的那一環。
這並不算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兒,不過也談不上容易。總之還是比較麻煩的。
撥了很多通電話,最後我才終於把電話給放了下來,然後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事情已經談妥了,看來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澈澈的人身安危了。
陳華霖住院了,情況挺嚴重的。
聽說還做了開顱手術,從顱內取出來了很多的寄生蟲,樣子非常噁心。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我非常的開心。看來我的計劃奏效了。
前幾天我特地找到了陳華霖最喜歡吃的那家賣田螺的店,並且收買了那個店主,只要陳華霖過來就把他的田螺改成福壽螺,至於報酬就不要說了。
他們是流動的店鋪,隨便換去哪裡都可以。何況我給他那筆錢絕對足夠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所以聽到這麼好的消息,那個店主馬上就同意了下來。
後來就是陳華霖住院的消息了,看來店主果然非常的夠意思,我只給他一部分的定金,他就已經把事情給我做妥了。
不過發生了這麼好的事情,如果我不去看看,那就太可惜了,於是換上了一件輕便的粉色兩件套,我就出門來到了陳華霖所在的那個醫院。
現在他正躺在病床上,樣子非常的虛弱,腦袋上還裹著很多的紗布,看來是剛做完開顱手術沒錯了。
陳華霖看到我的時候顯然很吃驚,估計是沒有料到我會突然過來。
開顱手術需要一大筆的費用,現在身為乞丐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支付這麼高額的費用,所以他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
「沒有想到我會來吧,最近怎麼樣啊?」
我笑著看著陳華霖,但是我嘴裡面發出來的聲音卻非常的冰冷。
現在我之所以會這麼做全部都是他逼我的,如果不是他拿著這威脅我的話,大概我也就和他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了。
看到我過來了,陳華霖這表情變得非常的奇妙。不得不說的就是他對我的恨意,估計他已經猜出來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了。
「你這麼做是為什麼?」陳華霖由於剛剛動完手術,所以現在身體非常虛弱,就連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看到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連醫藥費都付不起,我卻覺得心裡很舒服。
「難道我做的事為什麼你還會不知道嗎?」我反問著陳華霖,這一切都是他逼著我做的,如果他不會拿澈澈威脅我的話,我也不打算找他事兒了。
陳華霖的眼裡流露出了一絲兇狠,可是現在他卻沒有任何的力氣可以繼續兇狠下去了,並且沒有任何的資本了。
身為一個乞丐,他現在最大的資本就是自己的身體,可是他的身體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模樣,並且一直在醫院裡面連起床都起不來。
更主要的是醫院裡的住宿費,還有手術的費用,他完全的掏不起,因為他沒有任何的工作來源,坐牢讓他找不到任何的工作了。
「你會有報應的,相信我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遭到報應了。」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到現在都嘴硬的很,一邊露出了一個譏笑的表情,然後一邊對我說出這種話來。
「既然這樣也無所謂,因為我已經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了,這就足夠讓我開心的了。」
我反唇相譏,現在我並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欺負的人了,我是安娜,我要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來,陳華霖的表情更加驚訝了,並且還有點低落,像是一隻戰敗的公雞一樣。現在他的翎毛再也沒有辦法那麼驕傲的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