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扶我起來,我要去看孩子
戰司熠劍眉微皺。「我沒告訴她!她為了生這個孩子受了很多苦!她安心休養就好。」
「噢!司熠哥哥對她真好!」低垂著頭,掩飾眸光里的嫉妒。
她嫉妒的快發瘋了,憑什麼她能安心養身體,她絕不會讓她安心養身體。
護士推著病床往回病房推,這是她瞞著院長大人執行的,如果院長大人知道,她們這個月的獎金指不定就沒了。
推車經過301病房。
柯薇亦眸光亮了下。「等一下!」
「怎麼了?柯小姐!」
「推我進去,我有話跟她說。」你不是不想她知道嗎?我偏要讓她知道。
護士猶豫了下,還是把她給推了進去。
「你真是悠閑啊!這時候還有心情睡覺。」柯薇亦躺在病床上,倒看著她。
宋暖暖看向她,柳眉皺著,很不歡迎她的到來。「有事!」
「也沒什麼事!只是,我們同一天生孩子,真是巧了。來跟你嘮嘮家常罷了!」柯薇亦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話好說的!」她每次來都不懷好意,這樣的人,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話跟她說。
柯薇亦冷笑著看著她。「我早跟你說過,人缺德會禍害下一代!你看看你閨女,真是慘啊!又在重症監護室呆著,那麼小的孩子渾身插滿了管子,戴著氧氣罩。氧氣罩都有它整個身子那麼大了,一動就差點把人全部蓋住!護士一直在那守著,那小小的身體,都痛暈無數次!」
宋暖暖手掰著床沿,因為用力導致傷口撕裂的疼痛。
「說完了?」
「還沒!你果然是個狠心的母親,自己閨女都病成那樣,你還這麼淡定。」柯薇亦手指甲一下下抓著床,為什麼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狠心不狠心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這麼著急,倒是不像你的風格!難道孩子是你的不成!」
柯薇亦手猛地停頓了一下。「我不懂你在胡說什麼!我可沒有你那麼狠心,我只是看不慣罷了!」看著一旁的護士。「我們走!」
護士推著柯薇亦走出房間,看了眼房間里的宋暖暖,眸光同情。
宋暖暖伸手摁鈴,為什麼自己的女兒發燒沒人告訴自己,她在那裡生死掙扎,自己卻在這裡心安理得的修養。
掙扎著起身,動一下傷口就撕裂鑽心的疼,腿一點點拖著移動,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移動一下需要很大的力氣。
好不容易移動,扯動傷口又尖銳撕心裂肺的疼。實在疼的厲害,疼的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
她不想抖動,抖動會牽扯傷口尖銳的疼痛,但痛的她實在控制不住。
躺在那,傷口疼痛輕了一點點。
咬著牙,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狠心用手拽著腿,拖到床沿。
腿猛地掉下去,疼的她身體劇烈的顫抖。一隻腿在床沿下,一隻腿垂直在床上。
一手撐著床,一手拉著另外一隻腿。忍著劇痛,拽懂一點,身體就受不住疼痛,虛脫的坐在床上。
疼得渾身發抖,無法移動半分。
肚子撕裂鑽心,疼到了五臟六腑,肚子好像疼炸裂了。
護士走過來,看見她居然坐起身了。
慌忙走到她的身邊。「宋小姐,您在做什麼?您才修養一天,這樣強行起身,會對傷口很不利。嚴重的,會讓傷口裂開,癒合不好的。」
「扶……我……起來……」她說一個字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疼的她直吸冷氣。
「宋小姐,你最好是等到晚上才起身活動!您現在不適合活動,需要靜養!「
「扶我……去……孩子……」
護士看著自己手臂上被死死抓住的衣服,為難的看著她。「宋小姐,您真的要去?」
「嗯!一定要去!」那是她的孩子,她怎麼能不去看。
護士彎腰,輕輕的搬她腿。「如果疼的受不了,您記得要說話!」
「好!」她緊緊咬著后槽牙,隱忍著。
護士輕輕一點點的搬著她的腿,讓她兩隻腳都掛在床沿上。
拿過一旁的妥協,彎腰幫她穿上。「您先穿這個!扶著床沿一下,我去給您推個輪椅過來,很快。」
宋暖暖忍著痛,點頭。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坐著都能這麼的疼,疼的她死死咬著后槽牙。
護士推著輪椅走過來,旁邊多帶了一個男護士。
兩人把她輕輕抱到輪椅上。
護士推著輪椅,走到保溫室區。
宋暖暖透過玻璃窗看著路過的一個保溫室,看著裡面軟軟小小的孩子,心感覺都融化了。
「這個孩子是?」
「這是柯小姐的孩子!柯小姐漂亮生的孩子也是這麼可愛!」護士羨慕的說道:
「她不是孕七個月嗎?生出來的孩子這麼大個了?」
護士看了一眼櫥窗。「是啊!柯院長說是柯小姐嚴格按照他的要求進補,才會這麼健康。」
輪椅一點點離開櫥窗,但她眼睛好像吸在孩子身上了一樣,怎麼都無法離開!
自己的孩子如果好了,是不是也像她那樣可愛。
輪椅推到另一個保溫室。
抬頭看見站在櫥窗外的戰司熠,一天沒見他憔悴了很多。
鬍渣都出來了,以前,他從來沒有鬍渣。
「暖暖?誰讓你出來的?」戰司熠走上前,看著她坐在輪椅上劍眉皺在了一起。「你們怎麼照顧病人的,她剛過一天,你居然敢讓她做輪椅!你難道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嗎!」傷口在肚子,這樣坐著,會經動傷口。「如果傷口裂開了,你能付全責嗎?」
心疼的看著宋暖暖。「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來做什麼?」他伸手想抱住她,手放在她胳膊上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讓她蜷曲在自己懷裡,會不會加劇傷口的疼痛。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我送你回去。」
「不用!」宋暖暖轉頭看著櫥窗里小小的身軀,插著管著,戴著氧氣罩。
她閉著眼睛,是那麼的安靜。安靜的讓人心疼,因為太遠她無法看清五官,是長得像自己多點,還是像她爸爸多點。
剛才劇烈的疼痛沒有讓她流淚,再看見孩子那麼無助的躺在冰冷的保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