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次做這個
宋子琪步行走在路上，這裡打車有些太貴，她必須要在天暗前找一個能容身的地方。她身上錢不多，找了個公園坐了下來后，宋子琪拉開了包，想要翻手機出來。
掏手機的一刻，帶著一張卡出來，掉在了地上。
這不是她的銀行卡，宋子琪撿了起來，看著背面披著銀行卡的密碼。一定是沙鷹放進去的，她的心裡有一絲不舒服，他這是早就想趕自己走了。
胸口有些發悶，宋子琪將卡裝好，拉著行李箱離開。
剛剛還晴著的天氣忽然變了起來，宋子琪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翻著手機，找到了一處公寓。
地方比較偏，她換了好幾趟體地鐵才找了過來。附近的街道都是酒吧和一些娛樂場所，她拉著行李箱穿過的時候，能看到不少相擁在一起深吻的男女。
她快步離開，後面就是幾棟樓。
有些破舊，但是住在這裡便宜。
交了押金還三個月的房租，宋子琪跟在房東身後進了公寓。
地方不大卻收拾的乾淨一張床，一個獨立的衛生間，還有一個沙發。
將屋子裡簡單的打掃了一下，宋子琪翻著手機找著公司。
這裡是國外，她唯一的優勢好像沒有。英語雖然對話沒問題，但是有時候那些外國人說的太快，有些她會聽不懂。人生地不熟，今天還是大年初一，宋子琪躺在床上，覺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不過轉念一想，她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不是世界拋棄她，是這個世界根本沒功夫搭理她。
她這種人丟在人海里就找不到，毫無閃亮點，長得一般，身材一般，學習雖然還行，但是大學只上了一半。宋子琪嘆了口氣，這忽然來的負面情緒讓她一時間有些壓抑。
休息了片刻，宋子琪看著附近的招聘廣告。
她附近的酒吧正在招聘推銷員，賣出一瓶就可以得到五十美元的提成。
這個價格對宋子琪來說已經很高，她這裡房租不貴，吃飯可以自己弄，一瓶酒就是五十美元，她努力一下，一瓶五十瓶一百瓶也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原本壓抑的心情一掃而光。
宋子琪眯著眼睛，等到存夠了錢，她就重返校園。
午飯後去面試，沒想到一個小時后她就要上班。
領導是個中國人，讓她有些親切的感覺，畢竟在異國，遇到老鄉就差兩眼淚汪汪了。
衣服還算規矩，沒有讓她不舒服，這家酒吧還算正經，那些事情她到現在起碼沒見過。
「hey。」宋子琪扭頭，看著朝著自己走近的外國人，她用英文打著招呼，女人坐在了她身邊。
談話當中她知道了，這個叫Danae的女人是她的小領班，她會給自己介紹客源，她到時候給她百分之十的提成。宋子琪點點頭，對面的Danae賞識的拍了拍她的臉。
Danae長的很妖艷，一身大紅的包臀短裙，沒有刻意的露著地方，卻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下午有個大客戶來，子琪，好好表現。」
宋子琪點點頭，看著Danae離開。
她剛開始的公司，是給這裡的一些老員工打雜，除了她和面試自己的中國人外，這家酒吧全部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她在別人的地盤上自然要表現的聽話一些，一下午的相處，這裡的人都對她有了些許的好感。
畢竟她聽話。
宋子琪擦了擦額頭的汗，被Danae喊著進了換衣間。
「穿上。」Danae嘴裡叼著煙，將一件學生裝扔給了她。宋子琪點點頭，背對著Danae將衣服換好。
裙子有些短，領口好像也開的有點大，她拉著衣服往上提了一下，對面的Danae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音。
「怎麼？第一次？」
「嗯？」宋子琪不是很明白，對面的Danae卻曖昧一笑，張了張嘴。
宋子琪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她說的是做*愛和情調。
她穿好了衣服，看著Danae走了出去，她說那些是什麼意思？當初面試的那個男人告訴自己，只賣酒，別的都不用管的。
她出了換衣間，酒保拿來了一箱酒遞給了自己，告訴了她要送去的雅間號。
宋子琪端著酒上了電梯，到了十二樓。
整個樓道里都是音樂的聲音，宋子琪朝著雅間走了過去，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反應。很快，她就覺得剛剛是個愚蠢的舉動，雅間內的人都在唱歌，誰知道她在門口。
她用腳開了門，然後走了進去。
雅間內是五個男人，四個男的懷裡都抱著她這樣穿著的女孩，而唯獨沒抱的那個人坐在角落裡，宋子琪看不清他的長相。
「喲，新來的小妞嗎？長得不錯。」說話的是個中國人，也是個胖子，手放在身旁女孩的腿上，而身旁的人笑臉盈盈，端著酒往他身上鑽，「王總，說好的陪人家喝一杯嘛。」
「好好好，你這個小妖精。」王總一拍她的屁股，接過她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宋子琪放下了酒，轉身要走，身後的人卻把她叫住。
「小妞，過來坐下，告訴哥哥叫什麼名字。」
宋子琪本想離開，但是她要賣酒賺提成，她回頭，看著剛剛的王總開口，「我叫宋子琪。」
「過來讓哥哥看看，不是要推銷酒嗎？不說話怎麼行呢？」王總笑了起來，臉上的肉擠在了一起，讓宋子琪有些反胃。
「王總，新來的不懂規矩，您得慢慢調教。」身旁的女孩朝著宋子琪使了個眼色，然後站了起來，經過了她身邊。
「新來的，要想有業績，就過去，只是喝幾杯，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今晚賣不出去，代價你想不到的。」
宋子琪看了眼身旁的人，猶猶豫豫的走了過去，她站在那裡，拿起了一瓶酒，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現在，需要錢。
哪怕厭惡這個工作，現在也不能被炒魷魚。
「王總，我陪你喝一杯吧。」她心裡有些害怕，說話的時候有些顫音。
王總嘿嘿一笑，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抱在了懷裡。
「啊！」宋子琪驚呼了一聲，想要起來的時候，嘴邊卻遞來了酒杯。
「來吧，小寶貝，陪哥哥喝一點。」
「王總，咳咳，不要這樣……」她推搡著想要起來，酒被灌了進去，她咳嗽了幾聲，這個狼狽的樣子，卻讓包廂里的人都哈哈大笑。
咽下去了不少，讓宋子琪的喉嚨火辣辣一樣的疼。
「王總，別這樣。」她想站起來，胸前卻被對面的人捏了起來。
她大腦一瞬間空白，抬手朝著王總的臉就是一巴掌。
「別動手動腳的！」
「臭娘們！你敢打我！」宋子琪有些發懵，但更多的是屈辱，站著的王總猛地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抓她的頭髮。
「我要讓你今晚，在我身子下面喊我爸爸！」
宋子琪意料到不好，下意識的要跑，胳膊卻被人抓住，傳來了痛意。
他居然咬自己！
這人是狗嗎？
「啊！別碰我！」他的手碰到了自己的屁股，宋子琪腦袋發麻，只想離開這裡！
什麼破工作！她不幹了！
王總笑的越發的猖狂，用力的一捏，看著她這個樣子。
「夠了。」冷冰冰的聲音響起，雅間內的音樂被人關掉。
宋子琪處在恐懼當中，身後的人一鬆手，她撒腿就要跑，卻被剩下的三個男人堵在了對面。
完蛋了……
難道她今晚，要是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