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體檢
「是嗎？還是和平時一樣的呀。」媽媽夾了一個丸子放進嘴巴里，「吃起來也是一樣的。」
但是我卻看著圓潤的丸子提不起食慾。
「嘔。」胃裡一陣的翻騰。
「秦桑，怎麼回事兒？」媽媽追著我到了洗手間。
吐了，感覺舒服一些。
「沒事兒，可能是中午吃壞了肚子。」
只有我知道我中午沒有吃午餐，我現在這個癥狀有點兒像孕吐。
「秦桑，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了？」我媽媽的表情有點像是驚喜，又有些驚恐。
想想也對，我媽媽她怎麼說也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人呢。
「哈哈哈，媽，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我不太擅長撒謊，所以這話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自己都要不相信自己了。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去醫院看看的，明天不要去上班了，我陪你去醫院。」我媽做事兒雷厲風行。
任我怎麼推辭都改變不了她的心意。
最後我們雙方都做了妥協，我周末的時候自己去醫院，回來告訴她情況。
……
周六早晨，我很早就被媽媽叫了起來，只好托著困意刷牙洗臉。
她在說什麼都被我自動屏蔽在外面了。
我這幾天一到晚上就胡思亂想，精神的很，後半夜才睡著。
「誰來了？」
我在房間里就能夠聽到媽媽在和誰說話。
「澤西，你怎麼會來？」
「我聽說你要去醫院，反正我周末也沒事兒，正好可以陪你一起去。」關澤西看到我滿臉的擔憂，「你的精神也不怎麼好，這次去一定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我……」我想說我是因為沒有休息好。
而且我只是那天吃飯的時候吐了一次而已。
後來不再吐，只是胃口一般，我認為和心情有關係。
「行啦，你們趕緊去吧，周末醫院人不少，否則要排隊很久了。」沒說幾句話，我媽媽開始下逐客令，催促我們趕緊離開。
「去哪家醫院？」
「不去市院就行。」
白莫庭在那裡，出來進去的即便碰不到他，遇到了白家人或者遇到了寧詩詩也只有尷尬能形容。
關澤西也瞭然我的想法，他並沒有多問，多說，只是按照我說的做了。
我媽媽把關澤西叫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她想讓我們一起，她也覺得我們合適，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實在太困，在車上就睡著了。
到醫院之後關澤西才把我叫醒，「秦桑，你現在的狀態太差勁了，晚上會失眠嗎？其實生活沒有你想象中的糟糕。」
「我只是想太多了。」我癟癟嘴，說的也算是事實了。
「哈哈哈……」
被關澤西帶著相當於做了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
「結果後天才能出來，我們去吃個飯吧，累了大半天給你補充些提體力。」關澤西笑中帶著一絲絲我不願意接受的情愫。
那是寵溺，是喜歡？
「吃飯可以，但是，千萬要清淡些，我這個胃看到太油膩的東西就難受的不行。」
「好，粵菜吧。」
粵菜主打清淡爽口。
我們兩個人點了一桌子菜，有些奢侈了。
問題是我看到一桌子漂亮菜色，竟然也是無感的。
「沒胃口？我們再點些其他的？」關澤西細心的發現了我的問題。
「不用了，菜已經很多了，這些都吃不了的。」是我最近的胃太矯情了，這個不喜歡，那個也不喜歡，浪費了不少美食。
「沒關係，重要是你要吃飽呀。」
關澤西的溫柔體貼讓我越發的不好意思。
紅著臉搖搖頭，「算了吧，這個我也可以吃的。」
這家粵菜是S市最好的了，可是我吃起來竟然會有輕微想吐的感覺，為了不讓關澤西擔心才勉強多夾了幾口菜。
「對呀，你就是太瘦了，要多吃。」
關澤西上學時侯也是一個胖小子，現在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模樣，都說胖子是包裹著鑽石的珍珠，這句話絕對不假。
「女人都要減肥的，再說了，我也不瘦，你看你這樣是不是比上大學的時候帥氣多了。」現在關澤西站在大街上一定會招來不少的女人的傾慕。
這張臉配上溫文爾雅的氣質，是外貌協會的首選。
「哈哈哈，那我現在也要正常吃飯呀，所以你也是，減肥也要吃飽飯再減。」
活在當下，讓自己輕鬆一點兒。
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下意識的掛掉了電話，第六感告訴我這個電話不需要接。
但是對方並沒有打算放棄。
電話一個接一個，都是這個號碼。
「秦桑，怎麼不接？」
「陌生號碼。」
「問問是誰吧，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關澤西笑道，「要不我幫你接？」
「算了，我自己來吧。」我倒是還不至於連一個電話都不敢接……「否則估計要沒完沒了了。」
接通電話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電話那頭應該是白莫庭。
「我要見你。」
「今天是周末，我有自己的事情！」
既然只剩下工作關係了，也只能就事論事。
「秦桑，你就那麼想看我和寧詩詩在一起？」白莫庭聲音中隱含著怒火。
可能他指的是昨天我讓寧詩詩去看他的事情吧
他有什麼不開心的，讓她未婚妻過去難道不好嗎？
「我當然是祝福你們在一起的。」他應該會滿意我給他的回答吧？
換來的是電話那頭的沉默。
「喂。」
「喂，你不說話我掛了！」
「我真的掛了。」
說完毫不猶豫掛了電話，順便把這個號碼拉黑。
「聽說白莫庭出車禍了。」
「嗯。」
「他打電話給你嗎？」
「嗯。」
關澤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不能有一個其他回答嗎？」
「……」我沉默一會兒，「我決定放手了，現在就斷的乾乾淨淨，出國之後又是新的開始。」我鄭重的回答他，「其實詩詩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他們在一起很合適。」
「合適不合適只有自己知道，其他人說的都沒有意義。」
「澤西，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
「其實如果你喜歡白莫庭的話，我願意放棄，但是如果你沒有男朋友的話，請給我追求你的權利。」關澤西沒有開玩笑，他是正兒八經的在說這件事兒。
他看著我，眼神堅定，捕捉著我的小動作小表情。
每個人的面部活動都代表了他的心理狀態，我也不例外。
我盡量控制自己不要想太多。
「秦桑，我有的是時間等你。」關澤西沒有強迫我給他答案。
我的情緒很容易被影響，很容易就亂成一團麻。
關澤西的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只好低著頭，扒拉著碗里的米飯粒。
「秦桑，你不要緊張，我也不希望會給你很大的壓力，我希望你開心就好。」關澤西勸解道。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笑很治癒。
「澤西，我知道你不想聽這些，但是我還想要告訴你。你可以找到比我更適合你的女孩子，我離過婚，沒有什麼本事，不值得你為我付出。」
我希望能夠明確我們兩人的界限，只是希望我們的朋友關係能夠長長久久，我的朋友本就不多，現在一個雲西西背叛了我，我背叛了寧詩詩，關澤西是現在唯一一個值得我信任，而且對我好的朋友了。
「秦桑，放心，即便你我不能在一起，我看到你幸福也好。」
「唉……」
感情上的放下不是放在心底，而是真正的放開，放手。
我都做不到，我放不下白莫庭，就更不能夠要求關澤西了。
……
「阿姨喜歡吃什麼呢？我們幫她帶一些回去吧。」
我隨口說了幾樣，其實我媽媽和我的口味是差不多的，只是最近幾天我的胃太刁鑽，不好伺候，吃什麼它都覺得委屈。
我有時候寧願餓著，都不想看到食物，會噁心，而且很沒有食慾。
……
我和關澤西到了我家樓下。
「小秦呀！這是你男朋友嗎？真帥。」這是一位經常和我媽媽跳舞的阿姨說的，她可是對關澤西好一陣的打量。
隨後還神秘兮兮的對關澤西說到，「哎喲，小夥子，你還有沒有兄弟好朋友什麼的，給我們家閨女介紹介紹，和你關係好的小夥子一定和你一樣優秀！」
關澤西明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直接愣住了。
「阿姨，這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朋友而已。」不想誤會越來越深，所以我選擇解釋，「我們是大學同學，今天一起吃飯，所以送我回來。」
「同學呀……」我以為阿姨的話會到此結束。
可能也是我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小夥子，有女朋友嗎？給我當女婿怎麼樣？我女兒今年二十三了，大學剛畢業，一米六零，雖然個子不算特別高，但是她很瘦的，穿上高跟鞋也很高挑……」
才二十三歲就開始被家人推銷，我想象不到那姑娘的心理陰影面積。
「阿姨，我在追求秦桑。」
「……」這次換成阿姨愣住了。
我們趁這個機會趕緊往前走，就怕被趙阿姨一句話叫住。
單元樓門口有一輛車停在那裡，住我們這個小區的都是些四五十歲或者年紀更大的人，條件也都一般，現在這輛車於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那是誰呀？就把車放在門口了，真是的！」我認為這就是某個鄰居在炫富。
但是我們要進單元樓的時候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