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是不是那個女人?
「在想什麼呢?我叫你幾聲了!「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絲毫都沒有注意到四周的變化,當我回過神來就看到顧承閆那張放大的臉已經湊到了我的跟前。
「沒有想什麼,完了嗎?」
我看向牌桌那邊,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已經散了。
「恩,沒有什麼意思,今天少了老二,加上我的腿不方便,所以早點撤了。」
顧承閆說著摟上我,將我身體一半的重量壓在了我的身上,差點沒有把我壓垮。
「喲,看這樣子不用我們幫忙了,那嫂子,辛苦你了,我們先走了、」
蘇南澤說著沖我們曖昧的笑了一下,然後扯上他的女人先走了。蔣劭夫也對我們點了點頭,然後我看到他的女人連忙站起來幫他拿上衣服,兩人一同出門了,看的出來,那個女人很怕蔣劭夫。
我扶著顧承閆慢慢的往外面走著,他的輪椅放在車上了,現在只能靠我一個人將他弄下去。
我感覺自己的這副小身板都快要被顧承閆給壓垮了,偏偏他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我扶著他出了包間,就看到電梯的門就要關上了,我連忙喊了一聲,「請等等。」然後扶著顧承閆連忙往電梯走去。
電梯的門沒有合上,應該是裡面的人按住了電梯。「謝謝。」我抬起頭沖那人笑了笑,可是當看清那人的相貌的時候,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的記性不好,可是對於我想記住的事情我的記性就會變得格外的好。
比如我一眼就認出了電梯里的這個女人就是我那天晚上看到過的和顧承閆在一起的女人。
我下意識的去看身側顧承閆的反應,可是他的臉上平靜的很,就連眸子都一片淡然,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需要幫忙嗎?」那個女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顧承閆一眼,柔柔的說道。
「不用。」我下意識的就拒絕了,我反應過來看了一眼顧承閆,他的臉上還是之前那副表情,看不出一絲的變化。
我真的有些後悔叫住電梯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電梯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電梯里就我們三個人,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明明那個女人和顧承閆沒有說話,可是我卻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我又想到了那天早上給顧承閆打電話,那邊的女聲說他在洗澡。我感覺那個聲音和這個女人的聲音很像。
電梯終於到了,門開的時候,那個女人又禮貌的問了一次需要幫忙嗎,我再一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也沒有在意,沖我柔柔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顧承閆才離開了。
我一個人扶著顧承閆確實有些吃力,不一會兒的功夫,額上都有了一層薄汗。
「逞什麼能?剛剛有人要幫忙,你怎麼不讓?「
我聞言一下心就沉了下去,我笑著抬頭看著顧承閆,「顧先生,如果你覺得我打擾你的話,要不要我去把人給你請回來?」
顧承閆皺了皺眉,「這麼陰陽怪氣的做什麼?」
「哪有?」
我垂下頭,不敢相信我剛剛竟然是在吃醋。
我瘋了嗎?我竟然吃醋了?我才認識顧承閆多久啊?我是他的誰啊,我有什麼資格來吃醋?
「你好像不太開心,怎麼了?「
「沒有什麼,快走吧,我都好睏了。」
我轉過頭不讓顧承閆看見我的眼睛,專心的將顧承閆扶上了車。
顧承閆好像也生氣了,他一句話都不說,緊抿著雙唇,下顎緊繃,臉色有些難看。我也沒有說話,玩兒著自己的手機,全程我們都沒有交流。
下車的時候,我準備扶顧承閆下車,可是他卻甩開了我的手,讓司機扶著他上了輪椅,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大門走去。
我頓了頓,還是跟了上去。到了顧家,顧承閆也不讓我扶,自己拄著拐棍上去了,我看到了顧依依幸災樂禍的臉。
林菀走了上來,「你和承閆吵架了?我看他臉色不好。」
「沒有。「
「哎,算了,你趕緊上去吧,承閆脾氣不好,你多擔待一點。」
這個時候的林菀表現的真的如大嫂一般關心著我們,我心底冷冷的一笑,看到我和顧承閆鬧彆扭,她指不定心裡有多開心呢,可是卻還這裡裝樣子。
我心裡雖然有些反感林菀,可是面上卻不顯,反而露出一副感激的樣子,「謝謝大嫂,我先上去了。」
說完,我就連忙上樓了,比起顧家這群牛鬼蛇神,我更願意麵對顧承閆那張臉。
我回到房裡的時候,顧承閆已經換好了睡衣,洗漱好躺在了床上。他仍然沒有要同我說話的意思,他坐在床上弄著電腦。
我也不會自討沒趣,拿上我的睡衣進去了。當我出來的時候,顧承閆還在弄著電腦,我本來不想和他說話的,可是看到他那冷峻的臉,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
「早點休息吧。」
聽到我的話,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感覺他臉色要好看了一些。他合上了電腦,我連忙上前幫他將電腦放在了桌子上。
下一秒,我卻被他一下拉到了他的身上,直接跌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動作嚇了我一跳,我緊張的看著他,「有沒有壓到你的腿?」
「以後別惹我生氣。」
顧承閆有手指劃過我的臉,最後停留在我的唇上,使勁的按了按,我有些吃痛,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的眸子里劃過一道火光。
「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我有些鬱悶的說著,該生氣的不該是我嗎?
「你和我在鬧什麼彆扭?我不過是心疼你一個人扶我辛苦,你卻拿話懟我。」
「不然呢?將你送給那個女人?」
聽到他的話,我又忍不住說道。
「說的什麼話?」
顧承閆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悅的看著我。
「難道不是嗎?你和她明明就認識,卻非要在我的面前裝作不認識。你想和她一起走,說一聲就行了,不用那麼麻煩的。」
我有些賭氣的說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種酸不拉幾的話,這根本就不象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