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證據難得
李嵐的眼淚就跟不要錢的，一直在掉著，我只能拿著抽紙，一張一張地遞過去。
等她哭了半個小時，才沙啞著嗓子說話，「林愛，我被張強給騙了，他灌醉我，然後讓我簽字，那是離婚協議書，上面還有分給他一半的家產，你說這些東西都是我辛苦打拚下來的，憑什麼分給他跟外面的妖精們。」
「這男人面對髮妻動手起來都不手軟，李姐，你可以打官司，總之絕對不能便宜他。這件事肯定是他跟外面的女人商定好的，所以您不能隨便放棄。不過我能幫助您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我完全是不知道這內里情況，難道這跟張強混在一起的女人是趙茹？
我剛是這樣想著，李嵐就點頭了。
「你猜的不錯，這些日子跟張強混在一起的女人就是趙茹。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迷魂湯，讓張強第一次跟我反抗，如果不是為了孩子，這男人我早就踹了，可是現在我不能便宜了這對錶子跟狗。」李嵐憤怒著說，拉著我的手就跟受難姐妹似的。
我卻很為難，我跟趙茹之間的那些過往，也算是過去了，如果日後碰到她，那絕對還是得打仗，但不是為了別人這種事情。
這種小三專業戶，本事就這麼大，現在跟程明還沒有離婚，又迅速搭上了張強，真是不得不佩服人家的速度。
這小產也沒有多久吧，就能夠將兩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也算是本事。
「李姐，雖然我非常想幫助你，可這件事我真是無能為力，要不然您找私家偵探來調查，然後再上法院！」如果還沒有辦法，那就只能說，李姐倒霉了。我是知道趙茹壞，可我又不能替她去殺了。
「程明手上有他們在一起苟且的證據，你去幫我拿過來可好。現在調查取證已經來不及了，我簽了協議書，如果再不去辦離婚，張強就會起訴我。」李嵐哀求地看著我。
可是我也很為難，我是非常不想再跟程明有任何接觸。
「李姐，你可以直接跟程明聯繫，他們雙方都屬於婚內出軌，程明一定會將證據分享給你的。」我對程明的大男子個性還是了解的，這趙茹如此公然地給他戴了綠帽子，肯定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那個慫貨，趙茹答應離婚，不要房子，並且給一百萬，他就被暫時安撫了。那都是我的錢，我憑什麼讓張強趙茹這對賤人拿去掃平障礙。林愛，我寧願給你一百萬，哪怕兩百萬，我都不能便宜了他們。」李嵐憎恨地說著，這種感覺我很熟悉，但是這樣的要求我卻不能答應。
以前我跟李嵐不過就是客戶的關係，現在也就是上下屬，而且這件事涉及到我的過去，我不想插手，就算給錢再多，我都不願意去做。
「林愛，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如果沒有趙茹，你跟程明也算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都是這個女人破壞的，你去跟程明要，他一定會給的。我可是聽說，他來找你好幾次，應該是要求複合的吧！」在李嵐心中，這程明還算是不錯，才會覺得我會回頭吧。
我苦笑著，將當初他們算計我的種種說出來。
然後對著李嵐說，「我還能去找他嗎？這樣的男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既然您捨得出錢，完全可以拿出多的錢直接買通程明。」
這件事我不能幫，即便得罪李嵐，失去這份工作，我也是不能幫忙的。
「我知道這很為難你，要不然你陪著我一起去，這樣成功的概率也會高一點。」李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不去也得去一下。
當然我內心深處，也是想看看程明的慘狀，當初那樣設計我，無非就是要跟趙茹在一起，可現在呢？
不過才半年的時間，家破人飛了，還給他戴了幾個綠帽子。
程明這個房子，我完全是第一次來，如果不是李嵐的話，我怕是永遠也不會踏入一步。
「小愛，你怎麼來呢？趕緊進來坐！」程明看見我，先是吃驚，然後是高興。
不過家裡卻亂得跟豬窩一樣，「我媽剛出院，這程萱又懷孕，所以家裡比較亂，你們諒解下，喝這個！」
程明找了一會，拿出兩瓶綠茶，有些不好意思。
他鬍子拉碴，頭髮有些油，臉色也非常不好，整個人老了許多。
不到三十歲的人，折騰得就跟快四十歲一樣，這些日子怕他也是不好受。
「程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嗎？」我不由地多問了一句，當初她那樣子，受到的刺激可不小。
「我要報案，她不讓，這肚子一天天打起來，醫院不給再打，怕出人命。她自己也就怕死，準備生出來，再談下一步。」程明提到這件事，也是暗淡無關，全家人，現在就沒有一個好的。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打我！」
屋子裡傳來王余華瘋狂的聲音，看樣子，進去的時候沒瘋，這出來的時候真瘋了。
精神病院不是那麼好獃的，想要逃避法律的制裁，他們家是一個懷孕，一個裝瘋，現在都得到報應了。
「我媽現在病情不太好，小愛，過去的事情，你就原諒她吧。她還記得你，每天喊你的名字！」程明提到這些事情，嘆口氣，看著我懇求著。
可惜我再也不會有半點心軟，我的孩子就是被這個老太婆弄掉的，就算是為孩子報仇，這個王余華瘋的好。
「今天不是我找你，是李姐找你，她是張強的法定妻子。」我給程明介紹著，這件事是他們兩個家庭的，跟我其實沒有關係。
這房子真大，比我那個房子好看多了，程明卻瞞了我三年，站在這裡，他還想著讓我原諒，這怎麼可能？
「你來找我做什麼？」提到張強，程明立刻變臉了，當初趙茹小產的時候，他還衝到我的辦公室，差點動手，就說了張強跟趙茹沒關係。
現在這件事爆發，就等於徹底打臉了。
「程明，你我都是受害人，難道你希望他們兩個能過的好嗎？你現在的環境也缺錢，趙茹能夠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只要你將手中他們出軌的證據給我！」李嵐開門見山，這件事就算他們想瞞著，那也是瞞不住的，不如現在大家一起坐下來處理。
「我缺不缺錢都跟你沒有關係，這個證據我不賣給你！」程明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倒是讓我吃驚，這不符合他的個性啊。
當初為了兩百萬就當著那麼多人給我下跪，現在怎麼呢？
「三百萬！這是我能夠承受的底線，如果你還不同意我就沒辦法，我相信這個價錢，你當初的那家偵探公司哪怕就是違背職業道德也會拷貝一份給我的。」李嵐咬著牙看著我，希望我幫忙勸說。
可是這件事，我真不太好插手。
「我跟趙茹已經離婚了！」程明掏出離婚證給我看，然後滿懷深情地說，「小愛，我知道錯了，你還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這一次我用生命發誓，絕對不會背叛你，要一輩子守護你！」
「你的證據沒了？」除了這個，我想不到第二種可能，這三百萬，可以說能夠讓程明東山再起，上次見面，他鼓動我賣房，那房子也就三百多萬。
李嵐看著程明不說話，直接罵起來，「你他媽的真不是個男人，老婆出軌，就一百萬就能夠搞定你。你知道他們分走我多少家產嗎？摺合起來能夠有三個億，也就是說，趙茹離了你，可以跟張強一起花那三個億，但是你有什麼？」
三個億？
趙茹為了這三個億，那自然是可以為張強做一切事情。
現在程明最大的資產就是這個房子，合起來也就六百萬，她鬧得再狠，也就能分走三百萬。這孰輕孰重，立刻就知道。
「證據還在，但是缺少了一部分，趙茹婚內出軌的證據沒了。」程明有些不甘心地說著，我卻冷笑著。
這就是輪迴的報應，不過卻順帶又改變了李嵐的婚姻。
「剩下的給我，一百萬給你，再討價還價，就什麼都沒了。」李嵐憤怒地說著，也就是說這半年內的證據沒了，我們都覺得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得多。
我們還在交談中，王余華開門跑了出來，看見我就笑嘻嘻走過來，「小愛，你回來啦！媽去給你包餃子，吃了餃子就能夠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媽，別忙活了，小愛馬上還要上班！」程明跟他媽仔細地解釋著，不得不說，其實他還是個孝子，從王余華的衣服上來看，還算是比較乾淨。
「那怎麼能行，再忙，也得吃飯，我包餃子很快的。小愛很喜歡我的餃子，小愛啊，你得注意身體，不能老加班，這有些事就得讓男人做！」王余華走過來，想要拉著我的手，卻被我躲開，倒也不生氣，就那樣看著我。
「小愛，要不然你在這吃一餐！」程明幾乎是哀求著地說著，可惜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林愛。
我幾乎逃似地從那裡出來，李嵐看著我的臉色蒼白，到底也是沒有說什麼。
打死我不會想到，這王余華居然變成了這樣子，以前的那一切似乎就是一場夢！那麼多年的感情，全部都是假的嗎？是否有一絲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