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還我孫子
一下午我都是心神不安，趙茹的肚子已經六個月，也許能夠保住，我希望她保住。
但是程明憤怒地衝到我的辦公室，我就知道，孩子沒了。
「林愛，為什麼你還不放過我們？小茹的肚子都快七個月了，孩子早產下來就沒氣了，是個男孩。我們程家的根，就這麼被你給斷了！」程明紅著眼，看得出來非常難過。
「是她跟張強在咖啡廳約會，被他老婆抓到的。」我解釋著，這件事我雖然推波助瀾，但是張夫人的個性，是不會讓這個孩子活著的。
對，是這樣的，跟我沒有太大關係。
「如果不是你打電話通知，她怎麼會來？是我讓趙茹去求張強給點生意給我做，他們根本就沒有關係！」程明拍著桌子，大聲喊著。
「我沒有打電話！趙茹跟張強早就勾勾搭搭，這孩子說不定都是張強的。」趙茹那樣說著，肯定是有可能性的，我要解釋，也得看對方給不我解釋的機會。
程明直接扔給我一張檢驗報告，「你一直都在挑撥我跟趙茹的關係，DNA檢測報告已經出來了，那就是我的兒子！」
上面的親子關係，我看明白了，這是程明出軌的證據，他憑什麼有底氣在我面前喊著。
「是你兒子更好，程明你就該斷子絕孫，你算計我那麼多，我還給你一次，那又怎樣？」反正都已經認定是我乾的，那又何必解釋，再說我有必要對他解釋嗎？
「林愛，你居然如此狠毒，茹兒就算跟我在一起，那也是我要的，我就是喜歡她。你再看看你自己，渾身上下沒點女人味，就知道跟那些客戶喝酒，說不定能你早就給我戴了一堆綠帽子，早就對不起我了！」程明歇斯底里地吼著，我一巴掌抽過去。
「我林愛這輩子最對得起的人就是你！我怎麼會眼瞎，看上你這種人渣！」我以為程明已經無法傷害我，但是這一刻，還是讓我心痛。
「賤人！」程明舉起手就要打我，卻被雷蒙給攔住了，然後被打了幾拳。
「雷蒙，你再厲害，也是撿了我穿剩下的，我睡的不要了的。」程明擦著嘴角的血，激怒著雷蒙。
我站在一邊，看著兩個男人打，雷蒙那冰冷的眼神，讓我忍不住地害怕起來。
眼看著程明被打得都不動了，我趕緊過去攔住，「再打他就要死了！」
「你還要幫他？」雷蒙盯著我的眼睛，嘴角含著冷笑。
「打死了你也得坐牢！我擔心你！」我忍不住解釋著，程明不過就是一個人渣，如果讓雷蒙被他連累，那怎麼能行？
「是嗎？你到底在擔心誰？」雷蒙捏著我的下巴，手勁很大，很疼。
我能夠感覺到他的怒氣，「我擔心你，雷蒙！」
「好！」雷蒙拉著我就離開了，完全不用擔心地上的那個人。
我被拖著小跑，然後被塞到車裡，雷蒙親自開車，那速度讓我忍不住抓好，就怕甩出去了，安全帶都不能給我安全感。
「雷蒙，我要吐了！」胃裡不斷地翻騰，捂著嘴，我不敢吐在這車上。
車子停下，趕緊推開車門，趴在路邊，吐個不停。
接過雷蒙地給我的礦泉水，心裡才稍微好受一點，「謝謝！」
「林愛，你的嘴裡只會說謝謝嗎？」雷蒙諷刺地說著，他的話讓我越來越不明白。
「雷總，我不明白，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除了協議上的每一條內容，我都是儘力配合，孩子我也會生。請您不要再控制我的思維好嗎？」我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他這陰陽怪氣的到底要做什麼？
說到底，我們只是合約關係，我也不用怕他，孩子也沒事，我也按照他的要求在做每一件事，難道這樣還不可以嗎？
「好，按照合約，你就得乖乖地呆在莊園里，我答應你收購明茹現在已經做到，你也不需要再去公司。」雷蒙冷眼看著我在發火。
「怕下個月你的未婚妻視察發現我嗎？你的未婚妻每天都給我發照片，雷先生，您的溫柔只需要給她就可以，不需要對我，否則我會認識不請我們的關係。拜託您也別再跟我睡一床，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男人跟別的女人滾完了，然後再來跟我睡。」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本來就讓我陷入難堪中。
程明昔日對我的背叛，讓我的內心如同火燒，趙茹再悲慘，也不能還給我一個沒有背叛的婚姻。
我也不願意臟，可是卻被這些男人，逼得髒得受不了。
程明睡過趙茹來睡我，雷蒙睡過她的未婚妻，也來了。
直接用袖子擦則會眼淚，我繼續咆哮著，「我是個人，我想做個乾淨的人，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如此逼我？是不是真要我死了，這一切的屈辱就可以不存在了！」
「我是個孤兒，可不代表，你們可以這樣欺負我！」
「我活著其實都沒有意思了，仇已經報了，雷蒙，你再逼我，我就直接去死！」
吼著吼著，我就被雷蒙抱在了懷中，他的味道很好聞，可這不是我的懷抱，我拚命掙扎著，「別碰我，別碰我！」
我不要貪戀這些，我害怕，害怕自己會去愛上對方！
「別動，別動！」雷蒙緊緊地抱著我，我根本就不能動，我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除了你，我沒有碰別人！」雷蒙的話，讓我一下子驚呆了，這怎麼可能？
說謊，男人說謊都是天性，這肯定是謊言，我搖著頭，完全不相信。
以雷蒙的條件，怎麼可能是第一次，再說他的技術能是第一次嗎？
我不相信，一點也不相信他，他是有著未婚妻的，雖然那些照片沒有床照，但是他們明明很親熱。
「騙一個離異婦女，我有成就感嗎？如果你要死，我就讓你身邊所有人都一起去地獄。記住，千萬不要試圖離開我！」雷蒙拉著我車裡，開車回去，這次的速度很慢，車窗還在開著。
我的腦子裡還不斷地重複著雷蒙的話，「除了你，我沒有碰別人！」
「為什麼？」我忍不住問道，雷蒙這算是什麼意思呢？
算表白嗎？不對，他從來就沒有說過喜歡我。
「有些事，沒有為什麼，我有潔癖，不喜歡碰第二個女人！」雷蒙罕見的耳朵紅了。
我聽見潔癖兩個字，更是坐著不自在，我是一個離婚的女人，對方是第一次，那豈不是我糟蹋了他。
按照這個條件，找十個八個處，都沒有問題，卻被我給糟蹋了。
我有些愧疚，如果不是我，他的人肯定會送去乾淨的女人。
就這麼陰錯陽差嗎？偏偏我還懷孕了，所以他不得不接受我這個離婚的女人。
一定是這樣的，這樣才勉強可以將整件事說得通。
「不可以再見程明，這是最後一次，我可不願不斷想起我的女人先屬於他的事實。」雷蒙這是第三次讓我不要見程明了。
本著對這個潔癖的男人負責任，我做出承諾，「只要他不來找我，日後我絕對不會見他！如果他來找我，逼不得已碰面了我也趕緊離開，不會跟他說話！這總可以了吧！」
很多時候，都是程明自己找過來的，再說那些保安怎麼就沒有攔著呢？
「好！」雷蒙總算是臉色正常點，我們一起回到莊園，陳媽看著就非常高興。
不去公司就不去，現在一切以孩子為主，我就呆在莊園里，基本是哪裡都不去，按照合同好辦事，那天吵了一架后，我們之間的感情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變。
雷蒙每天都回來吃飯，甚至還會帶著我去逛街，那刷的一堆有一堆的禮物，讓我有一種在談戀愛的錯覺。
當然每次有了這樣的感覺，我都警告自己，絕對不可以胡思亂想。
我們的關係，正走向健康友好，從那天開始，他也沒有繼續碰我，總之就是一個非常期待寶寶出生的好爸爸。
每天還會給肚子里的寶寶，念幾個故事，讓我不由地驚訝，到後面的習慣。
雖然有很多人為孩子準備禮物，但是我也希望自己能夠給孩子多買些東西，逛著嬰童店，後面跟著兩個女傭，還有兩個保鏢。
肚子已經快四個月，走哪，別人都能夠看出來是孕婦了。
這上廁所的次數就在不斷增加，商場的廁所都是公共的，我讓人在外面等著我，但是我進到廁所內，我就後悔了。
「還我孫子，還我孫子！」王余華居然在這裡，掐著我脖子，那腿還不斷地打我的肚子，讓我一陣劇痛，就有一股熱流在往下湧出。
「救命，救命啊！」我痛苦地喊著，好在外面的人很快聽到動靜，就闖進來，看到他們進來，我完全是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王余華會在這裡？
我的孩子，我就這一個念頭，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