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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九章:久別重逢(上)i.

  說實話,任自強對奉天兵工廠這家可稱為當下‘亞洲最大的兵工廠’下手時委實有些不忍心。


  無他,此刻兵工廠車間裏還有數千工人在上夜班,而且大部分工人都是國人同胞。


  一旦燒毀炸毀兵工廠,庫房裏所剩任自強拿不完的彈藥、炸藥被引爆,用腳趾想也知道這些同胞將無法幸免於難。


  難道他在摧毀兵工廠前還要提醒一嗓子:“哎!無關人等快點離開,老子要炸兵工廠了!”


  這是腦子多麽有坑才能幹得傻事啊?

  不過轉念一想,這幫工人真值得同情嗎?要知道他們雖然為了生計替鬼子工作,但他們親手生產出來的槍炮、子彈可全是用來屠殺同胞的。


  所以說,他們可稱之為小鬼子侵華的‘幫凶’也不為過。


  因此,任自強一閉眼一咬牙:“去特碼的,考慮那麽多幹球?炸就完了。你們能和小鬼子兵工廠同歸於盡也算你們死得其所!”


  畢竟小鬼子占據奉天兵工廠後,一個月就能生產900萬發子彈,5萬發炮彈,15萬枚手榴.彈,4萬枚炸彈,450噸火藥。


  也就是說小鬼子關東軍依靠奉天兵工廠,一個月就能組建一個師的部隊。


  如果沒有奉天兵工廠就近為小鬼子提供武器彈藥,現階段小鬼子僅憑國內的軍火供應能力,根本無法武裝辣麽多關東軍以及偽滿洲國軍。


  並且,毀了兵工廠以後,小鬼子關東軍的彈藥供應至少在一年內會捉襟見肘。


  即使小鬼子想從國內運輸彈藥,那也需要極大的成本不是。


  至於重建兵工廠,小鬼子為此花費的財力物力也將無以計數。


  要不然植田謙吉老鬼子怎麽會為此心疼的吐血昏迷呢?

  恐怕心疼的不止他一人,也包括全部關東軍,甚至小鬼子大本營乃至裕仁老鬼子都如喪考妣吧?

  不愧是亞洲最大的兵工廠,任自強為了徹底燒毀、炸毀它,足足在廠區裏逗留了近一個小時。


  當然,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洗劫兵工廠生產的武器彈藥庫房,儲物戒又裝滿了。


  任自強對付鬼子東塔機場更狠,他看機場周圍鬼子兵密布,防範嚴密。


  索性直接在機場附近上風口點燃一片大火,然後把二百來箱毒氣.彈直接扔進大火中使其殉爆。


  他也沒細查這些毒氣.彈是光氣還是芥子氣,或是其他,總歸是鬼子自己生產的玩意原還給小鬼子自己嚐嚐味道。


  對付小鬼子就要無所不用其極,使用毒氣對他來說一點沒心理負擔,他會怕小鬼子譴責嗎?連和小鬼子打嘴仗的功夫都沒有。


  很快,黃的、綠顏色的毒煙借著風勢就籠罩了整個東塔機場。


  不過,此刻由於任自強躲得遠遠的,倒沒聽見機場裏鬼子被毒氣折磨的哀嚎。


  五分鍾以後他見煙氣淡了,才穿著密封防護服進入機場,才發現鬼子的死狀恐怖異常。


  鬼子外露的皮膚上無一都布滿大的小的可怖水泡,個個恨不得用手把自己的咽喉撓爛,看得他都不寒而栗。


  由於鬼子援軍將至,他沒在飛機場多做停留,隻匆匆炸毀機場設施和飛機就立即遠遁。


  一下炸毀二百多架飛機,這下白天頭頂上再不會有蒼蠅嗡嗡叫了吧?


  更何況毒死了不知多少鬼子飛行員和地勤技術人員,不可一世盤旋在東北天空中的鬼子空軍該大傷元氣了。


  任自強返回時趁渾河大橋鬼子守備人員調進城裏的時機又把大橋拆了個幹淨,這一耽擱天色微明才趕到撫順和陳三他們匯合。


  此時,楊靜宇早已經帶領投降的偽軍和煤礦工人搬空撫順向通化方向轉移,走了三個多小時了。


  看著大火依然熊熊燃燒的撫順,任自強招手叫過來大頭:“大頭,明碼發電,內容是:我平頂山複仇隊對撫順所為負責,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小鬼子三年前對我平頂山村三千餘手無寸鐵的無辜鄉親們殘殺所致。


  在此鄭重告誡小鬼子們,如再殘害我無辜同胞,我平頂山複仇隊將繼續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殺光犯我國土的每一個小鬼子!”


  他隻承認在撫順幹的事,至於新京和奉天發生的事那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任由小鬼子遐想。


  再說小鬼子一直不是喜歡神神道道的嘛,還是不要挑明始終讓小鬼子畏懼才好。


  看著大頭發完明碼電報,任自強目視東方,喃喃道:“楊前輩、王前輩,我隻能幫你們到這兒了,祝以後好運!”


  自語完後他翻身躍上黑子身上,大手一揮:“出發!”


  然後掉轉馬頭帶著隊伍向西北方向而去,他感覺到遠處有人盯著自己離去的方向,他隻是沒理會罷了。


  他隻想借此告訴小鬼子,你們看清楚了,老子不是和楊靜宇一路的,老子的目的地是大興安嶺而不是長白山。


  為讓小鬼子信以為真,第二天傍晚任自強又帶隊連續偷襲了法庫、康平,並打出‘平頂山複仇隊’得旗號。


  在法庫、康平,他隻殺了鬼子兵以及漢奸,對鬼子普通僑民也隻誅首惡,其他人都放過了。


  此舉擺明了給鬼子看,瞧!小鬼子,你們自詡為天下無敵的戰鬥力對‘平頂山複仇隊’來說,就像紙糊得一樣,我想啥時候捅你們就啥時候捅你們。


  同時,也表明態度,我現在按照約定不再針對你們鬼子僑民,也希望你們今後不再枉殺無辜百姓。否則,就等待我‘平頂山複仇隊’瘋狂的報複吧?

  別忘了,我就在你們小鬼子身邊盯著你們,隨時會給你們致命一擊。


  淩晨離開了康平,任自強一行人就消失在科爾沁草原深處再無蹤影。


  他就這樣悄無聲息走了,再也沒回來過東北,同時帶走的還有子虛烏有的‘平頂山複仇隊’。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雖然哥不在這裏,但這裏依舊留有哥的傳說。


  畢竟他把小鬼子臉踩在腳下蹂躪的太狠了,令小鬼子既憋屈又丟臉,還痛徹心扉。


  尤其是對新京和奉天的兩次大破壞,最直觀的損失就是讓兩地到東北淘金的小鬼子過了個窮年。


  由於小鬼子對此始終沒找到始作俑者,最後私下裏傳言竟歸咎於‘天譴’!

  說實話,任自強離開時還有些許遺憾,還有他念念不忘的趙商誌、趙一嫚兩位革命前輩沒見。


  沒有對他們倆提供幫助和支持,說不遺憾是假的。


  不過一想到幫助了楊靜宇又釋然了,他們畢竟同屬於一個組織,同氣連枝。


  幫助了楊靜宇也算幫助了他們,畢竟辣麽多武器錢糧,以楊靜宇為革命甘願拋頭顱灑熱血的高尚無私的品格,他現在應該廣招‘同誌’準備開‘分贓大會’。


  任自強一行再次進入熱河後也沒再禍禍鬼子,一人雙馬不分白天黑夜趕路,真可謂歸心似箭。


  三天後傍晚趕到經棚和周青匯合,平安歸來把酒言歡自不必細說。


  他把從奉天鬼子銀行搶來的偽幣一股腦全留給周青,這玩意兒出了小鬼子占據的地界又沒人認,拿回去還不如擦屁股紙。


  又給周青補充了足夠武裝一個團的武器彈藥,尤其是彈藥居多。


  一個多月來,周青一直安心訓練隊伍且在大興安嶺南麓開辟第二個基地,也沒找鬼子麻煩。


  當然,近在咫尺的林西的鬼子對周青的隊伍到來也保持著視而不見、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


  周青不無鬱悶道:“師傅,吳大夫他們下手也太快了,他把您在熱河發展的隊伍都拉走了,包括李家屯的李大叔也跟吳大夫跑了。”


  “嗐!這有啥可抱怨的,他們跟你幹和跟吳成玉幹不都是一樣在打鬼子嗎?”


  任自強哭笑不得搖搖頭:“周青,你可千萬別有門戶之見。我還是那句老話,該團結的團結,該幫忙的幫忙。”


  周青忙辯解道:“師傅,我沒有,我還答應吳大夫等我這邊訓練好了後就抽調精兵強將去指導他們的訓練呢!我隻是心疼李大叔他們不都是您留下的心血嘛!”


  “好了,周青,你記住,兵在精而不在多。”


  眼看冬天就要到了,任自強沒再跟周青廢話,又教授他一些冰天雪地裏的作戰技能,其中包括精通滑雪板的運用。


  第二天一早,他就帶隊離開經棚,進了察哈爾省,然後轉頭向南。


  進入察哈爾以後一行人搖身一變扮作販賣牲口的商隊,沿途廣撒錢財大肆收購馬、牛、羊。


  此時正值牛、羊膘肥體壯,因此在晚間休憩時間請當地牧民直接把牛、羊宰殺醃製成風幹肉便於攜帶。


  再說現在已是深秋時節,也不用擔心經過簡單醃製的牛羊肉會腐爛變質。剩下的雜碎、牛皮、羊皮也不浪費,都帶走。


  收購的大量馬匹則花錢請當地牧民護送前行,要不然光憑任自強、陳三他們根本玩不轉。


  此舉一為掩人耳目,二來想必各位看客都猜到了,既然受楊靜宇所托去聯係中央紅黨組織,他怎可能不多備點見麵禮呢?

  經過萬裏長征到達陝北的紅軍,其缺衣少糧、武器彈藥缺乏的窘困境況任自強很清楚。


  此時的他們也可稱之為叫花子隊伍也不為過,全靠那股堅強的革命意誌撐著才沒有散架。


  所以說革命前輩們所承受的那些個苦,真是我輩無法想象。


  這也是他沒把從奉天兵工廠洗劫的軍火再留給楊靜宇、王鳳閣的原因之所在,因為已經有下家需要幫助。


  說難聽點,說是救人於水火也不為過。


  而且一到察哈爾省,他就讓大頭通知劉思琪,轉告在津門經商的晴子,至少收購五萬人用度的布匹、鞋襪運回保定。


  同時讓晴子和凱瑟琳父親布魯克聯係訂購一批軍用藥品、酒精、繃帶等醫用品。


  得知任自強再有十天半個月到家,劉思琪諸女高興壞了,發了一連串“好好好……,我們等你回來。”


  這次回程就不用隱藏行蹤,而是走大路,經多倫、寶昌、張北一路南行至涿鹿唐家堡。


  即使途中多倫等地被小鬼子占據他也不怕,隻要鬼子敢找事他就敢讓小鬼子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可惜不知為何,或許最近時期小鬼子吃了大虧學乖了,規矩的一批。


  既然扮作商販,任自強也不想在返程路上多搞事,行商的規矩他又不是不懂,每到一地該交的城門稅照交不誤。


  反正花這點錢對任自強來說是九牛一毛,再說錢都是搶小鬼子的,花了也不心疼。


  但要是遇到當地官府和地方保安團吃拿卡要吃相難看不開眼的貨,他可不會慣對方毛病。


  表麵上你好我好大家好,要多少給多少,願打願罵。夜裏任自強就和陳三、小五就掏他們老窩算舊賬,連人財物直接卷包燴。


  你別說,當下這世道不開眼的貨真特瑪多,說是天下烏鴉一般黑也不過分。


  如此一來,導致任自強一路上買牲口花的錢補上不說,反而還多出不少,這特瑪到哪兒說理去?

  本想著路上扮豬吃老虎能遇上幾個劫道的打發旅途寂寞,可天不遂人願圖奈何!或許土匪看不上馬匹和大車上拉的肉食皮毛以及草料。


  有了馬匹、貨物的拖累,一天行程最多百十裏地,歸家的時間不可避免被延後了。


  途中任自強不止一次動過自己先行一步的心思,但轉念一想,沒有自己這塊‘定海神針鐵’,陳三他們或許會出什麽紕漏也不一定。


  “哎,算了,一百步都走了完八十多步,就剩最後十幾步難道就堅持不下去了嗎?”他自我開解。


  直到四天後的傍晚到了張北,他的旅途才不再寂寞。無他,俏麗颯爽的武雲珠突然出現在張北城門口。


  那一刻任自強以為自己眼花了,結果看到她歡呼雀躍以及熟悉的一聲聲飽含喜悅和激情的“強哥.……強哥……!”


  他才確信武雲珠真的來了,當時的喜悅之情真的無法用言語訴說。


  “雲珠,你怎麽來了?”他當即從黑子身上躍下,三步並做一步跑上前去,張開雙臂緊緊抱起武雲珠轉了幾個圈。


  欣喜之下他渾然忘了,在當下這種氛圍下對姑娘做出這種動作是何等驚世駭俗。


  不過他何曾在乎外人的風言風語和指指點點以及瞠目結舌呢?


  也就僅此而已,像法式濕吻不說現在的任自強沒膽子做出來,即使到後世風氣辣麽開放且司空見慣,他也做不出嘴對嘴的親吻。


  “強哥,我想你啦,我想早點見到你。”


  熱情似火的武雲珠也不在乎,就是在乎這一刻她也忘了。在這一方天地間,她淚花蕩漾的雙眸中隻有自家男人。


  也隻有她才能做出到二百多裏外迎接自家男人凱旋而歸貌似荒唐的事,其他女人可沒這麽大膽。


  不過,任自強對她此舉太喜歡了,簡直想稀罕死武雲珠。從見麵起就擁她入懷,握住一隻柔荑就沒鬆開過。


  武雲珠到底是姑娘家,即使她性格再豪爽大氣也禁不住那麽多人的注目禮。


  等回過神來當即羞得不要不要的,徑直把臉埋在任自強懷裏死活不露頭。


  好在這丫頭沒昏了頭,在兵荒馬亂的當下孤身一人前來,還帶來百十名護莊隊員陪同。


  是夜,在張北歇腳時,任自強連晚飯都顧不得吃就早早告訴陳三:“你們明天一早繼續按時趕路,不用等我們。”


  “明白,強哥!”看到老大猴急且欲火中燒的模樣,陳三等人強憋著笑意。


  久別勝新婚,這一晚,幹柴遇烈火,紅燭帳暖被翻紅浪,武雲珠宛轉悠揚的嬌吟和任自強肉麻的情話一直持續到天色微明方止。


  誰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任自強積攢了兩個多月的激情一朝釋放,貪歡不止。


  即使同樣激情蕩漾且體質最好的武雲珠也力無力逢迎,到最後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翌日午後醒來,任自強看到經過一夜滋潤的武雲珠豔若桃李且還嬌弱無力,壓根無法騎乘前行。


  為了方便趕路及繼續避人耳目和武雲珠‘親熱’,他從旅店老板處打聽到張北有家大戶人家有一輛豪華轎車。


  於是他索性豪擲萬金,委托飯店老板前去大戶人家代買。


  結果大戶人家說了,這輛車貴賤不賣。


  “哎吆!我這個暴脾氣,我還就不信了嘿!”


  任自強腦子一熱強行登門,談笑間王霸之氣爆棚,親手捏碎了主人手裏把玩的一隻玉石球,馬車的主人才被迫不得不鬆口。


  等轎車到手他才想起君子不奪人所愛這句話,這種以勢壓人強買強賣的混蛋做法有些過分。


  但他又拉不下臉向馬車主人道歉,隻得給主人留下一句口訊:“最多一周後原物奉還!”


  轎車主人也挺夠意思,或許也覺得惹不起任自強不敢占他的便宜,三天後見轎車真的送回,立馬將一萬大洋原封未動退回。此乃後話不提。


  有了轎車任自強和武雲珠一路耳鬢廝磨可玩嗨了,有句話怎麽形容老司機的?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摸著溫香軟玉。


  興趣來了還手把手教武雲珠學開車,那種姿勢和玩法真是妙不可言。


  對東北之行也不用瞞她,一幹驚天動地之事任自強娓娓道來,把武雲珠聽得目赤神搖,大呼小叫,徹底化身小迷妹。


  但卻把失寵的黑子氣得夠嗆,它帶上武雲珠的馬撒著歡的在轎車前麵跑,還時不時回頭挑釁般噴著響鼻。


  它意思分明說:主人,四隻軲轆的鐵烏龜殼哪有我跑得快嘛?


  陳三他們有武雲珠帶來的護莊隊員加入,再說又到了二十九軍地盤,後麵的二百來裏路程任自強也放心了。


  於是他和武雲珠一車兩馬先行一步,一路穿過張家口、宣化、涿鹿城,當天夜裏就趕回唐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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