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閆威威正式復仇安雲溪
閆果果背著包包站在不遠處,眼睛定定的看著他,閆威威被她看的有些心虛,又弱弱的叫了一聲,「姐。」
「你還知道我是你姐姐?」閆果果一步步的走過來,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閆威威的臉。
閆威威低了低頭,重新抬起頭的時候,閆果果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和安雲溪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我……」
「說實話,不許再騙我了。」閆果果盯著他,仔仔細細的盯著他。
閆威威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就往旁邊側了側身子,讓開餐廳的門口,「姐,進去說吧,這裡和經貿正對面,你也不想讓安雲溪看見我們在一起吧?」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閆果果怔了怔,轉頭看了看那邊的經貿大樓,隨後才走進了餐廳。
坐下后,閆威威給她倒了杯茶,輕輕的推到她的面前。
「姐,喝點水吧。」
「我現在不渴,我只想知道你和安雲溪之間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們早就認識了,但我一直不知道她就是我們的仇人。我一直拿她當姐姐看待,說實話,她對我也很好,在我心裡,她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她……」
「住口!」閆果果嚴厲的喝斥,「這是你對仇人應該有的態度嗎?閆威威,你別忘了,我們原本也生活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我們也有爸爸媽媽,我們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可是現在呢?我們有什麼?我們除了有彼此,還有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媽媽,我們還有什麼?」
「姐,我知道,所以我也很矛盾。」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她就是我們的仇人的?」
「是那天,我去你出租的房子里吃飯,無意中看見了雲溪姐……看見了安雲溪的畫板,以及她的照片,我才知道,原來她就是我們的仇人。」
閆果果看著閆威威的臉,看著他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里現在居然有了矛盾和複雜,甚至還有些痛苦的情緒在裡面,心裡猛地像針扎了一般的痛了一下。
她緩了緩臉上的怒氣,也將語調放平整了一些,「威威,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她就是我們的仇人,以後你就不要和她往來了,聽到了嗎?你現在還小,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剩下的事情都交給姐姐去做,你就不要操心了。」
「可是姐……」
「不要可是了,我不管你是想替安雲溪說話也好,還是想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也好,你都把你的話給我咽回去。記住,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我們家以後還要指望你呢。」
閆果果說著說著,臉色就有點動容,眼睛里隱隱浮現的水色,讓她看上去倒像是個語重心長的長者。
看著那股笨不屬於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成熟和滄桑,閆威威的心裡也是一陣不舒服。
他想了想,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出了那句話,「可是姐,我馬上就要去經貿上班了。」
「什麼?!」閆果果之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些,我覺得……我覺得報仇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起碼我也有責任。」
「你有什麼責任,我不是說了嗎?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其他的什麼都別想,一切都有我呢。」
「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前幾天我去你們公司找你,在樓下聽說了你的事情。」閆威威的臉上有一種悲傷正在慢慢的蔓延。
閆果果的睫毛動了動,「什麼事情?」
「就是你……你……」
「說吧,我能接受。」
「就是你上次和穆傾洲一起去出差,在他的房間里被趕出來的事情。」
閆威威說完,小心翼翼的挑起眼皮看著閆果果。
閆果果的眼睛里沒有什麼焦距,好半天也沒有什麼反應,就好像她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
過了許久,她才眨眨眼睛,將眸子里的水汽迅速的蒸發掉,然後轉頭看著他說,「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大家都已經忘記了。除了有一些愛嚼舌根的同事偶爾提起外,沒有人會記得了。你別擔心,我在公司很好,真的很好。」
「是嗎?如果真的很好,你為什麼不讓我去你們公司找你?您不就是害怕我聽到那些風言風語嗎?你不就是害怕我看見你被同事冷落的樣子嗎?姐,其實我都聽到了,也都看到了。姐,你就別裝了。」
被人說中了短處,閆果果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但她不能哭,更不能認輸,因為她是姐姐,她要是怯弱了,她的弟弟該怎麼辦?她的媽媽該怎麼辦?他們家的仇又該怎麼報?
「威威……」
「姐,別說了,我知道這些年你為了我,為了我們這個家,做出了太多太多的犧牲。以前我還小,沒有能力幫你,現在我長大了,就讓我為你,為媽媽,為咱們這個家做點事情吧。好嗎?」
閆果果看著閆威威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複雜,既高興,又擔心。
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定不能影響學習。」
「恩,我知道了。」
安雲溪下班回家,看見屋子裡的燈已經亮著,以為今天穆傾洲終於不用加班,早早回家了,興高采烈的跑進去。
可是當她到了客廳,看見沙發上的那個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下來。
「奶奶。」
安雲溪弱弱的叫了一聲,然後緩緩低下頭。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是個膽小的人,從來不畏懼任何人。
可每次見到穆老夫人,她總是有一種理虧的感覺,這大概還是因為以前穆老夫人對她太好,而她讓她徹底傷了心的緣故吧。
「哼,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奶奶?我看你快成了我們穆家的姑奶奶了。」
「奶奶,您這話嚴重了,雲溪不敢。」
「不敢?!」穆老夫人抬起頭輕輕挑著眉梢瞪著她,「我看你什麼都敢。」
安雲溪沉默,不再言語,只是低著頭,一直抵著。
「傾洲呢?」
「他還沒有下班吧,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等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