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閆果果拿安雲溪睡衣
藍方晨自然知道她在煩躁什麼,也不去揭穿她,只是靜靜的低頭吃飯。
安雲溪也坐下來拿著筷子夾菜,可她看上去明顯沒有什麼胃口,只坐了幾分鐘就起身去陽台上摘衣服了。
過了許久她都沒有回來,藍方晨吃完飯收拾完碗筷還是見不到她人,於是去陽台上找她。
到了陽台,看見她正看著一個空衣架發獃,他走過去將她懷裡的一些衣服接過來,然後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安雲溪獃獃的沒有說話,只是依舊看著那個衣架,藍方晨有些擔心,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膀,「你到底怎麼了額?出了什麼事?你和我說好不好?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
「我的那件睡衣不見了。」安雲溪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飄,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隨後她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牙齒輕輕咬著嘴唇,好半天終於又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我曾經說過,那件睡衣是穆傾洲最喜歡的。昨天我剛剛洗過的,而今天它就不見了。」
「你的意思是?」藍方晨皺眉,安雲溪無力的閉上眼睛,輕輕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也不希望是真的。」
「他們幾點的飛機,我開車帶你去找他們。」藍方晨上前就要抓她的手臂,可安雲溪躲開了,「我不去。」
「你為什麼不去,你心裡已經在懷疑了不是嗎?那你為什麼不去親自驗證一下呢?難道你就想要這樣在這裡猜?」
「不,他們之間一定只是單純的額工作關係。穆傾洲不會對不起我的。」
「是,穆傾洲也許不會,那那個女人呢?」
「你說果果?」安雲溪的心裡彷彿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穆傾洲和閆果果,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媽媽之外最相信的兩個人了,若他們其中之一欺騙了她,那她一定會心碎的。
她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於是往後退了一步,「她不會的。你讓開,我要繼續收拾東西了。」
看著安雲溪像只鴕鳥一樣,一遇到問題就把頭鑽進土裡,藍方晨就替她著急。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安雲溪不再是他最初認識的那個安雲溪了,當初的她聰明、智慧、渾身充滿了正能量和陽光,不管遇到什麼問題從來不躲不藏,寧願撞的頭破血流也不當膽小鬼。
可現在呢?
她簡直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鳥,一隻躲在自己的巢穴,再也不敢展翅高飛。
穆傾洲,安雲溪變成這幅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你給她的情傷太深太多,以至於她折斷了羽翅委屈自己,可就算是這樣,你依舊不能好好對她。
安雲溪繞過她到了廚房,繫上圍裙靜靜的收拾碗筷。
藍方晨看著她蕭條的背影,手心一點點的握緊。
飛機坐地,穆傾洲帶著蕭特助以及閆果果從機場出來,門口已經有車在等,幾個人一起上了車就直奔酒店。
「穆總,今天時間不早了,所有的工作都是從明早開始的,一會兒到了酒店就好好休息吧。」
蕭特助在一邊看著行程錶轉頭對穆傾洲說。
「好,這裡空氣濕度大,如果不習慣可以和蕭特助說。」後面一句是對閆果果說的。
閆果果受寵若驚的點點頭,「知道了穆總,您不用擔心我,我沒有那麼嬌氣。」
「應該的。」穆傾洲微微一笑,閆果果看的都愣住了,可他後面的一句話還是把她打回原形,讓她的自尊心和佔有慾無限膨脹。
「畢竟你和雲溪那麼好的關係,我不能讓你受了委屈,回去她會怪我的。」
閆果果的臉色變了又變,但最後還是以平常心示人,「恩,謝謝穆總的關心,我還真是佔了雲溪姐的光呢。」
到了酒店,蕭特助給每個人叫了晚飯,因為旅途勞累,所以所有的飯菜都是送到房間里的。
穆傾洲洗完澡正要吃飯,就聽見外面門鈴響。
開門一看,居然是閆果果。
「你怎麼來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吃飯了。」
穆傾洲渾身上下就穿著一件浴袍,頭髮還濕漉漉的,這樣的情況下實在不適合讓一個女人進入房間,於是他說話的語氣有些冷漠,意思就是下了逐客令了。
可就在他正要關門的時候,無意中掃了她一眼,看見她穿著一套純白色的蕾絲睡衣,可愛的泡泡袖,有點小性感的V字領,以及蕾絲上掛著的小珍珠,這些他都非常的熟悉,因為這套睡衣是安雲溪的。
「你,你怎麼會有這套衣服?」
閆果果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睡衣,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一下,「是這樣的穆總,我傍晚回去收拾行李的時候可能太慌張了,所以拿錯了睡衣。現在又不能出去買了,所以就先穿上了。其實你也看出來了,這套睡衣是雲溪姐的。」
「恩,我知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套睡衣,也是我和她一起去買的。」
閆果果看著穆傾洲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發獃,臉上的表情溫柔的像是一汪春水,心裡又狠狠的嫉妒了一把。
於是她假裝很抱歉的模樣向他微微鞠了一躬,「對不起啊穆總,我剛才洗澡的時候發現房間里的吹風機壞掉了,所以想來借一下您的,不過看您也是剛剛洗完澡,一會兒應該也要用,那就不打擾了。」
「沒關係,你直接去找樓層的客服就好。」
「好。」
說完閆果果就要走,可剛邁出去幾步就被穆傾洲叫住了,「你還沒吃飯吧?」
「沒有。」
「那就端過來一起吃吧,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
「好。」
閆果果假裝不經意的回答了一句,然後走回自己的房間。
可房門一關上她就一下子跳到了床上,然後很興奮的手舞足蹈。
她實在是太開心了,要知道如果今晚她進入了穆傾洲的房間,那將意味著什麼。
這樣想著,又興奮了一會兒,她終於定了定情緒,簡單補了個妝,又重新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端著自己的飯菜敲響了穆傾洲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