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極力阻止
待珀帝走了以後。
是了,珀帝他是選擇放手了,以後再也不會與羽阿蘭她糾纏不清了。
永遠不再會與羽阿蘭再相見。
永遠不見。
剛才的那一幕,算是與羽阿蘭見上最後一面了。從此,在他們兩個人剩餘的餘生中,在以後的歲月里,皆沒有了彼此的陪伴。
寒風拂過珀帝的衣袍,他心中不感到痛快,難以表達,難以言語的悲痛,他感覺身旁彷彿是丟了誰。
空蕩蕩的感覺,看這滿眼繁華的天下,看這血染的江山,看這宮宮院院輝煌的各宮各殿,一切在他眼中,都成了無物。
自在逍遙,這也許是他最後一次充當著自在逍遙的角色與身份。
他到了冷宮的一角停下,之才他輕功經過冷宮上頭時,本是想毫無留戀的直接回大珀帝國,反正他輕功好,要穿棱於大珀帝國與大宛帝國之間,不需要浪費太多的時間。
從上頭看這冷宮,大火雖燒了這冷宮,宮殿雖然沒有重修,內務府那邊沒撥有經費過來,所以這冷宮也沒有重建,只剩下殘塌的宮殿。
在經過這冷宮上頭時,這曾經的宮殿刺痛了自在逍遙的雙眸,勾動了自在逍遙內心不曾被人觸碰的柔軟。
畢竟,他與羽阿蘭曾經的感情,是從這裡開始的。
緣字,從這裡為她們塔了橋,可惜,終是月老不肯為這段似有似無過的緣份牽上線,算是有緣無份了。
今後的漫長歲月,多少個春,夏,秋,冬,四季輪迴,要怎樣,他自在逍遙將無法再見到羽阿蘭那張原本熟悉的臉。
再看不到他親手治好的那張玉丹驕顏的臉。
不過,自在逍遙這個人物,本是因羽阿蘭而生,如今,也隨著這一份消失的情緣中結束,天下從此再無自在逍遙這個人。
「問我能有多少愁?」珀帝喃喃痛恨起自已,痛恨自己的失敗與無能,就連自已喜歡的人,都無法留住,這讓他突然想起南唐李後主與小周后的愛情故事,沉陷在陰霾中的自在逍遙他是深感無奈,更痛恨自已的無能為力:「恰似李後主痛別小周后。」
這時候自在逍遙他感覺腦子亂得很,根本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完全不清楚自已在說什麼。
覆了天下也罷,他這一生是註定有遺失了。
他提著酒瓶子,走進了冷宮中。當初他與羽阿蘭的感情,兩人便是在這地方建立起的感情。
風景還殘在,故人的影子又在誰的懷抱中?
酒澆灌醉自已,風吹拂過,自在逍遙他是再聽不到羽阿蘭她的腳步聲,更見不到熟悉的人影。
酒澆灌得狼狽,自在逍遙他是有些微醉了,雙眸迷離之間,他似乎看到了羽阿蘭那羞怯似醉的驕丹玉顏。
一瞬間,自在逍遙有些恍然。
「不!不!這不是羽阿蘭,她走了,她永遠不會屬於朕了!」自在逍遙他眨了眨眼睛,腦中還是羽阿蘭的表情,一瓶瓶酒澆灌下去,人已經微醉。
「羽阿蘭!羽阿蘭!」自在逍遙口中念叨的只有三個字:羽阿蘭!
他口中離還開離叨的,只有三個字:羽阿蘭!
羽阿蘭對他來說,真有如此重要到這種程度不可嗎?
這殘舊的冷宮中。
珀帝現在早已衣裳墨發橫亂,他突然想是碰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整個人害怕的往宮殿外跌跌撞撞的跑了。
害怕,狼狽的往往頭跑去了:「羽阿蘭,羽阿蘭!」
自在逍遙他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像是害怕的想要逃離怎麼似的,慌慌張張的逃去,口中還念叨著羽阿蘭的名字。
「永昌公主,這宮裡我等姐妹還是頭一次來這兒。這宮裡頭可真大吶,這走半天了,我腿都酸了。」幾個宮外的千金小姐頭一次進宮來,不過能與龍轅花櫻為友的,身份等自然想必也不一般。
永昌公主龍轅花櫻掩唇一笑,眸中是有幾分輕蔑之色,她搭著宮女的手,似無意的說道:「真是苦了本宮了,宮裡一個可解悶的人都沒有,天天都是一大群奴婢伺候著,錦衣玉食無聊死了。以前還有個長平陪伴著可以說說天聊聊去,現在她沒資格呆在皇宮裡了,你瞅瞅,本宮這可多無聊呢。」
其他大家閨秀心中雖不爽這永昌公主龍轅花櫻在這臭閑擺著,不就是仗著有皇上的寵愛嘛。有什麼了不起,再過幾年不也找個附馬嫁出去,雖然大家都知道,外界也一直流傳著,是因為轅帝太過疼愛這個皇妹,之所以才讓她一直在宮裡住下去。直到現在還不曾許配附馬。
「是是是,您身份尊貴,又得盡皇寵,在這宮中不免有些無聊。」有人奉承著道。
龍轅葉寒芊長的削蔥指扶上了鬢上的娟花,水靈的大眸一轉,盈盈的眸光就落在了這個說話的人身上:「你是禮部尚書的千金吧?本宮問你話。」
龍轅花櫻有著幾分盛氣凌人。禮部尚書的女兒剛看上龍轅花櫻的眸光,只見龍轅花櫻的眸看起來像是平和無怒,她緩放了膽道:「永昌公主說得不差,奴婢的家父正是禮部尚書。」
在宮外怎麼說,這禮部尚書的千金也是個被保護在溫室中護養的大家小姐,進了宮,照樣要在永昌公主龍轅花櫻面前息了聲。
「你年芳多大了?」龍轅花櫻問,她搭著宮女扶著她的手腕。
「奴婢二九年華。」她說。
龍轅花櫻搭了宮女扶了她的手,繼續徐徐的走著。眾閨秀見龍轅花櫻走了,才敢邁出纖纖碎步跟在龍轅花櫻身後,心驚膽戰的。
龍轅花櫻眸光忽然側看了陪隨在她身側左右的閨秀們一眼,道:「再過些日子,三年一次大選又要開始了,這宮中新人也該入宮了。」
眾人一聽到龍轅花櫻說的這句話,心頭不經一跳,更是心中一緊,有的臉上帶喜悅抬頭看龍轅花櫻,各位閨秀的反應各不一樣。
或欣喜,或期待……
當今聖上不僅實權在握,穩坐龍椅。更是臣以說當今皇上武功蓋世,能文能武,文可治朝,武可一統天下,又是年紀正逢意氣風發的少年,相貌,更是有著傾國傾城之稱,更有人聽說當今皇帝,轅帝身材更是高大碩長,威震天下的肌肉但看起來又是那樣的妖孽,更有著一雙蠱惑人心的邪魅桃花眸。而且,目前為止還未立后,膝下更無一皇子皇女。
眾大家閨秀,或是含蓄的,或是直率的,或是溫文的……她們彼此的反應各不一,更有人事先巴結上龍轅花櫻。
或明或暗抱龍轅花櫻大腿的人,一時間真是數不勝數。龍轅花櫻對這些見怪不怪,她習以為常並把這些在她眼中是『庸脂俗粉』的人甩在了身後,直接搭著宮女小心翼翼捧著她的手腕,清高的走掉了。
這龍轅花櫻,眾大家閨秀雖心裡不悅,又不敢怒於臉。
「公主,怒奴婢多言,您這樣扔下各位千金就走……。」
「怕什麼?」龍轅花櫻無所懼畏的道:「能入宮選秀,那也不過只是個區區的秀女罷了,只要還沒名份,不也只是個奴婢,一個奴婢,本宮若是不爽,就跟碾死只螞蟻無所區別。就是真的承了恩,那也不過是個小主罷了。更何況選不選得上還不一定是個回事呢。」
龍轅花櫻說得就像在說今晚吃什麼一樣的輕鬆。
「咦?」龍轅花櫻眼一尖,看到了一個影子,提著酒瓶,瘋瘋癲癲的走掉了,瞧著那背影,怎麼地這麼像珀帝。
「公主,您在看什麼?」宮女見龍轅花櫻突然愣住神了,靚麗的大眸始終盯著前方的一道身影。
宮女看去,前方也沒人啊,哪裡來的身影呢。
「是他……」。龍轅花櫻說出了口,鬼使神差的,龍轅花櫻竟以為前方的那道人影是珀帝。
龍轅花櫻問:「珀帝今天來大宛宮裡了,對嗎?」
「公主,您糊塗了么?大宛帝國,咱們的皇上馬上就要親征大珀帝國了,珀帝他怎麼還會在此時出現在咱們皇宮中呢?」宮女說。
龍轅花櫻聽了宮女的話,覺得也有道理,於情於理,珀帝都不會在這時候出現在大宛帝國。
「說不定呀,珀帝此時正在籌備著兩國的戰爭呢。」宮女說,她心裡也知道兩國開戰,這事情曾經給永昌公主龍轅花櫻一度的打擊過,為了這事,龍轅花櫻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她甚至想過要阻止這場戰爭的爆發,她的主子永昌公主龍轅花櫻甚至去求皇上,企圖能避免這場戰爭的爆發。
為此,龍轅花櫻去求過太后,太后否了龍轅花櫻,理由是,後宮不干預朝事。
為了避免兩帝朝開戰,龍轅花櫻也是盡了她一切所能盡到的力量。
可是,龍轅花櫻她就是地位再高,再受盡皇寵,她的求情也是沒用的。
這場戰爭,根本不是憑一已之力,或人力就能扭轉或停止的。
「不,他就是珀帝。」龍轅花櫻肯定,她沒有看錯,剛才那個瞧似已經醉酒的白衣少年,就是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