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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身受重傷

  「好,那就如你所願。」隨緣手中一使勁,劍鋒直朝羽阿蘭脖子上劃去,勢必斃命。


  猛然,他的劍受到了一大阻力,任憑隨緣他如何砍,皆砍不去。


  這……莫非羽阿蘭她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想死?也是,誰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呢。就知道羽阿蘭這女人沒這個心。


  隨緣腦中這個想法,靈光一現,想通了這個,他臉上絲毫不掩視對羽阿蘭的鄙夷。


  這就是個虛情假意,貪生怕死的女人。


  這是隨緣對羽阿蘭的誤會與成見越來越深。


  做好準備的羽阿蘭,沒見那鋒銳的鋼刀利劍划穿過她脖子,片刻,羽阿蘭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隨緣鄙夷的眼。羽阿蘭還想冷笑問,怎麼,難道隨緣他不敢么?還是在顧忌著什麼!

  不對,一抹鮮紅湧進了羽阿蘭眼中,這一抹闖進她視線的紅色,讓羽阿蘭否定了腦中的想法。


  既然隨緣沒有動手,那這血會是誰的?


  羽阿蘭看去,正是一隻修長色澤如白玉的削蔥手握住了劍刃,他的手已被握在手中的利刃給直切入肉內,深紅色的血潺潺外流。


  難道是珀帝他么?

  羽阿蘭回頭看去,卻發現自在逍遙像是中了一掌的倒在地上,痛苦得根本站不起,但他卻咬牙不發出一聲痛苦呻吟,而是咬牙死抗著。


  自在逍遙他雖身受重傷,卻死死硬撐著。


  這是傷上加傷。


  是誰給他的一掌?

  「連人你都保護不了,還要帶走她!」一聲充滿輕蔑與責怪的聲音響起。


  是他?


  龍轅葉寒他醒了?

  羽阿蘭大喜,特別是看到坐起的人影,一頭銀髮飄飄,更添了幾分如冰山上修練多年不染人間煙火的銀髮仙氣少年。


  雖是身受重傷,氣場仍是強大不已,這種強大的王者氣,甚至覆蓋了整個偌大的皇空中上上下下。


  令人生畏。


  「她……是我的。」自在逍遙手捂住受傷的心口,單手撐地扶住自已受傷的身軀。毫不示弱的回應上去。


  龍轅葉寒笑道:「你根本沒能力擁有她,就是給了你,她也不會是你的。」


  「你醒了?你果然沒有騙我。」那個聲音,好在,羽阿蘭堅持相信了那飄在她腦海中的聲音。


  現在見龍轅葉寒醒了,羽阿蘭當下就脫口而出了。


  「朕不會負你。」龍轅葉寒這強有力的話語說出,自帶一股讓人不可抗拒的力量,同時龍袖下修長的蔥手撫上羽阿蘭臉頰,桃花眸中是一片柔情蜜語:「委屈你了阿蘭。」


  羽阿蘭由哀的搖了搖頭。


  修長如玉的蔥手撫在羽阿蘭白凈的臉蛋上,蠱惑人心帶著一點點魅的桃花眸,眸光往下瞥見羽阿蘭脖上割傷的一淺口子時,俊俏的傾國妖孽容顏立刻倏然冷下,如冰凍三尺,桃花眸中的不悅更是駭人。


  隨緣早就『當』的一聲,扔劍跪了下來,給龍轅葉寒請罪:「皇兄龍鴻齊天得沒事,臣弟倍感又驚又幸又惶恐,求皇兄治臣弟一個護架來遲之罪。」


  龍轅葉寒龍袖下的手還撫摸在羽阿蘭白嫩的臉頰上,只聽他聲音聽著似與以往一樣溫文如玉的道:「她脖上的傷,是個怎麼回事?」


  這是在問隨緣了。


  隨緣眸中雖劃過一絲極快的慌意,可畢竟也是敢做敢當,他沒有推也沒有為自已辯解,頗有擔當的承認道:「回皇上的話,是臣弟划的。」


  龍轅葉寒沒有怒,還是和往常一樣溫潤無怒的道:「哦,你為什麼要划她。」


  隨緣心中一咯噔,這個……他為什麼要傷害羽阿蘭,轅帝他不是心知肚明的么,還要問他。


  一時間,隨緣為該如何回答犯起了難。


  見一陣時間隨緣沒有回話,轅帝連看都沒看過隨緣一眼,聲音依舊,聽不出喜怒哀樂的問話似平時的述陳,輕鬆得沒有半點分量:「不必思前想後的,朕想聽聽你的原因。嗯?」


  隨緣心底清楚,這聽似溫文無怒的聲音,隨時都會是龍顏大怒,只取決於他隨緣的下一個回答。


  隨緣一咬牙,狀著膽子進諫道:「臣弟抖膽,請皇兄將羽阿蘭打入冷宮,這個女人堪稱為禍水,難道她禍害的皇兄您還少么?請皇兄您想想,自從這個女人來到您身旁時,給您帶來了多少傷害,恐怕數不勝數吧。羽阿蘭,妖媚皇上,禍亂後宮,其罪可誅,臣弟請求皇上將這個妖孽給打入冷宮。」


  羽阿蘭只關注著龍轅葉寒還在流血的手,她撕了自已的衣服一角,替龍轅葉寒包紮了起來。


  桃花眸中倏然暴怒,迸出殺意。龍轅葉寒突然另一隻手一揮,隨緣整個人猛的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衝擊踉蹌向後,直擊在一鑲嵌金飾的石獅上,咳吐出幾口血。


  威嚴狠辣的聲音脫出薄唇,那是龍轅葉寒的聲音:「你以為朕會信你那套鬼話,朕捨不得殺你?」


  捨不得殺人?龍轅葉寒殺人百無禁忌,他坐的這一皇位,穩坐的這個龍椅,不知道腳下是踏著多少具白骨上位,穩坐這天下之主,九五至尊。


  「咳咳咳……。」肚子內各器官翻滾著如排山倒海一般,隨緣也難受得緊。


  隨緣扶著自已的傷口,撐著吐出了一口血污,道:「臣弟不敢。求皇兄治罪。」


  龍轅葉寒冷著一張臉道:「下不為例,再有下次,就算你皇嫂肯放過你,朕也必要你提頭來見朕。」


  「臣弟遵旨!」隨緣說,他捂著受傷的身體。這次龍轅葉寒肯放過他,只因為之前他護住了龍轅葉寒的心脈,保住了龍轅葉寒的性命使他能這麼快衝出禁錮給活了過來,因為這樣,隨緣他才撿回了一條命。


  隨緣這下可是撿回了一條命。險些喪命在這轅帝的掌下。


  只是,他隨緣閉關好久,好不容易修練好的功夫可能算是白修鍊了,白白閉關了一次。


  好在龍轅葉寒沒傷著他心脈,從今天起,隨緣他又要復新閉關修鍊一次。


  算是這次白白閉關修練了。幸虧的是,這殺人不眨眼的轅帝給隨緣留了一命,更沒傷及他心脈內功。


  羽阿蘭無暇顧及隨緣,隨緣怎樣,羽阿蘭無睱去關心。


  龍轅葉寒能平安無事,或者說死而復生,這才是羽阿蘭關心的。


  如給羽阿蘭吃下了一粒定心藥一般。


  羽阿蘭見龍轅葉寒剛醒時的喜悅一掃而光,她板了臉不悅道:「龍轅葉寒,你不是長眠不醒了么?怎麼,又活過來了?你不捨得死對不對。」羽阿蘭雖然是責罵,單鳳眸中卻閃著一層淚光:「你死呀,幹嘛又活過來了!」


  羽阿蘭這罵中,傻子都能聽出關心的味道在裡面。


  羽阿蘭直一頭撲進了龍轅葉寒的懷抱中:「你醒了,真好。」忍耐了許久的淚,終於在這一刻落下,之才隨緣傷害於羽阿蘭她,她沒哭有。眼睜睜看著珀帝受傷,她亦沒落有淚。這一刻,羽阿蘭淚水難以自控的漱漱落下。


  直哭濕了龍轅葉寒的衣裳。龍轅葉寒拍著她的背勸道:「好了好了,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么?別哭了,乖。」


  似乎只有在面對著羽阿蘭時,龍轅葉寒才會有那倍感的溫柔,柔情。


  他的眸內儘是一片柔情與蜜語。


  「嚇死我了你,以後不許再這樣了。」羽阿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似有似無的嗔,聽得龍轅葉寒是龍心大悅,開心的他手攬緊了羽阿蘭芊細的腰間。


  「你沒事就好,否則,」陰冷的眸光掃過這些人。


  身受了重傷的隨緣,在接觸到龍轅葉寒這肅殺的眸光視線后,不由得渾身一抖擻。否則……後果怎樣,他隨緣自已都不敢想象。


  他低了頭,不敢去直迎視轅帝那眸光,等龍轅葉寒的眸光自他這兒掃過以後,他暗暗不經的看了一眼所謂的『自在逍遙』,這重傷。


  抱了他家皇兄的『娘娘』這麼久,總會有點小慘重的代價的。


  可是接下來一句入他隨緣耳中的話,讓隨緣渾身不由得抖擻了一頓,如生生被人給扒了一層皮一般。


  「這些人都得陪葬!」這一句,出自帝王口中。


  這樣的事,險些差點就給羽阿蘭陪葬了。


  隨緣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手悄悄的不免摸上了自已的脖子。


  心中暗嘆:好險。這次只是要重新閉關修鍊加療傷,下一次,可就『提頭來見。』


  這裡一對的你濃我濃,刺痛了自在逍遙的眼,更刺痛了他的內心。


  同時,自在逍遙他也能理解,也許是羽阿蘭見龍轅葉寒能好起了,不是永遠的棄她離去,太過激動與喜悅的衝擊下,使羽阿蘭忘情的與龍轅葉寒擁抱在一起,絕非是故意當他面。


  可惜,自在逍遙,仍是感到刺痛到內心。他不忍的別過了頭。


  再說,只要龍轅葉寒還沒有休掉羽阿蘭,她就依然還是他的妃,而,自在逍遙他,終歸還是個外人。


  不過,不要緊,他相信,總有一天,羽阿蘭一定會跟他離開大宛王朝這個地方。


  她要的,龍轅葉寒能給羽阿蘭他,他相信他同是一國之君的自在逍遙他能給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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