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章 向轅帝討人
龍轅葉寒負手繞到身後:「靜思一個月,沒事就不要出來了。」這等處罰算最輕的了,龍轅花轅深知,如果真要認真的,就是把她逐出皇宮嫁人,都有可能。不情不願不敢寫於臉上,龍轅花櫻磕頭道:「花櫻謝皇兄網開一面,領旨謝恩。」
「長平,你年齡不小了,你到長公主府中陪長公主作伴,讓她替你找個好附馬,女孩子青春寶貴,別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龍轅葉寒說完這句。
長平公主如雷霹,皇上這是逐她出皇宮。趕她到宮外長姐府中住一陣,讓長姐給她找個附馬嫁了。
滿滿的委屈,長平公主不得不含淚咽下,拜首謝恩:「臣妹謝過皇上。」天壤之別,永昌她只是靜思一個月,她長平就被逐出皇宮。
妒,與嫉,視線中暗藏著刀刃般的瞥過身側的龍轅花櫻,不甘,無奈!
「恭喜皇姐了,皇兄不怪罪你真好,說不定大皇姐幫你物色好附馬後,幸許皇兄還能幫你賜婚呢,多好啊。」假惺惺的道,誰教本宮是先帝一朝到皇兄一朝以來最受寵的呢,反正你長平就連本宮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在宮女的攙扶下,兩位公主退出了這宮殿。
龍轅葉寒嘴角揚起了笑,靠近羽阿蘭:「生氣啦?」
羽阿蘭不說話。
龍轅葉寒劍眉一挑,擁羽阿蘭入懷裡,性感的薄唇緩緩吐出:「跟花櫻她一個小孩子生什麼氣呢,彆氣壞了身體。」
「放開。」羽阿蘭僵咽道,她心中生起幾縷漣漪,今天這事,還是龍轅葉寒第一次為她責罰別人。羽阿蘭心中複雜,她不是不愛龍轅葉寒了么,可是為什麼那種感情,讓她心安又特殊的情感,在對待自在逍遙時沒有,唯獨除了龍轅葉寒,這麼的特殊。不,眼前這龍轅葉寒,魔鬼似的存在,不值得她去愛。
「我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羽阿蘭說,羽阿蘭的語氣顯然掩不住僵咽:「悲最大莫過於心死。」
龍轅葉寒手臂猛的攬緊了懷中人幾分,攸然他的呼吸因羽阿蘭這句增了難受:「朕……。」愛你,兩字,龍轅葉寒僵咽在喉中。
「大邵,天下,江山,權力,兵權,后位,都還給你了。我們結束了。」羽阿蘭說。
龍轅葉寒猛然怒起,大手按握住羽阿蘭臉頰,力道逼迫得羽阿蘭生疼:「什麼叫做結束了?我還沒死,心還在跳就不會放開屬於我的女人!死也休想結束,你我註定糾纏一生!」
嚇人,龍轅葉寒這副霸道又倉惶緊張的模樣,讓羽阿蘭嚇到了。轉瞬自嘲笑了,龍轅葉寒會在意她么?天下即便是陌生人也不會推掉她孩子,縱容他女人毀她容,誅她九族。
哪一個不是誅她心。龍轅葉寒是要誅她羽阿蘭的心。怎麼會緊張在意羽阿蘭她呢。
顯然,羽阿蘭是被龍轅葉寒這生氣的模樣嚇到了。羽阿蘭愣了許久,才鼓起了勇氣,問道:「你一直都在傷害我,我只想知道原因。」
防她么?怕有一天羽阿蘭會再起東山。直視著龍轅葉寒,他邪魅的桃花眸有一瞬的閃躲,不敢正視不敢看她。
「你不說我也知道。」羽阿蘭她空洞的眼神越過龍轅葉寒向殿外。
龍轅葉寒俊顏怒,頭次出現了緊張,沖著羽阿蘭解釋:「不是你心中想的那樣。」
「太后討厭我,你們皇室嫌我鄉野丫頭,又畏我野心太大,容不下我。在大邵時,我信你待我是真心的,待大邵成了大宛的疆土后,我們就不僅是我們自己,現在也回不了頭。」羽阿蘭直道出龍轅葉寒心中最害怕被戳中的話。
觸怒了他,會死對嗎?那就死吧,聽天由命。「既然如此,你不能愛我,又何必把我拘留在你身旁。」帝王無心?茲事體大,龍轅葉寒的婚姻就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整個大宛帝國的,羽阿蘭知道龍轅葉寒是不能愛羽阿蘭。
龍轅葉寒擁緊了羽阿蘭,埋頭於羽阿蘭脖頸間,聲音傖偟,輕顫著鼻音:「妄圖猜測,自作聰明。」
自欺欺人,羽阿蘭掙扎著要離開這緊得讓她窒息的懷抱:「皇上,你不能愛羽阿蘭是事實,你自己都騙不了自已。」
「無稽之談,阿蘭,朕……。」
「說不出來是吧?」羽阿蘭知道龍轅葉寒沒說出的是哪兩個字,偏偏龍轅葉寒強烈的心跳聲,羽阿蘭她不要聽。猛然,脖子上一陣溫熱,龍轅葉寒狂暴的啃咬住了羽阿蘭脖頸。
理智,龍轅葉寒的理智居然在羽阿蘭身上喪失了。後宮佳麗三千,妃嬪無數,理智,冷靜從未在轅帝他這裡消失過。羽阿蘭,龍轅葉寒的理智與冷靜,在懷中擁著的這個女人身上,龍轅葉寒失控的索取更多。
「放開……。」羽阿蘭的話淹沒在這覆蓋上她唇侵奪中,同時羽阿蘭感受到龍轅葉寒手探進她穿著的這件龍袍下的貼身抹胸中。
龍轅葉寒的每一動作,都能引起羽阿蘭的輕顫。瞧著失控的龍轅葉寒,羽阿蘭愛他么?還是曾經愛過他,根本不能愛這人。
細細吻過羽阿蘭臉頰。「皇上,奴才有事稟報,珀帝求約見您。」床緯外,響起安公公的聲音。
久不見有回應,皇上他聽不見么。安公公重申了一遍:「皇上,」
龍轅葉寒從未對任何妃嬪痴迷沉醉到忘我,這羽阿蘭在,好久他才聽清外頭有人在奏事。
龍轅葉寒即便寵幸妃嬪時,大腦照常保留著冷靜,外頭的風吹草動龍轅葉寒也清醒著。羽阿蘭,心臟如失控般,身心彷彿皆沒了冷靜清醒,控制不住自已,龍轅葉寒一陣惱怒,低了沙啞的噪子怒斥:「滾!」
龍榻里傳來這不悅至極點的聲音,安公公被一道掌風給擊出了殿外直吐出鮮血,安公公渾身抖擻,他才明白他打擾到皇上了。渾身直冒汗,安公公可沒有多少條命給龍轅葉寒殺。趕緊撿起殿上的拂塵,狼狽離去。
珀帝負手玉立於殿外白玉雕廊內,他負手望天。
小安子捧著胸口走出這殿外,在關上殿門后,踱著小碎步往珀帝身旁走去,弓犬著身體向珀帝道:「奴才參見珀帝。」然後,顫顫回復道:「皇上正忙,奴才抖膽還請陛下暫且移步至偏殿休息,那裡有附屬國上貢的好茶。」
什麼樣茶他珀帝沒喝過呢。望天,龍袍下的手緊攥,青筋暴漲。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剋制住。珀帝在剋制著什麼。安公公只聽到珀帝蒼涼的聲音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瞧著珀帝,安公公在應是,退下的那一刻,彷彿發現珀帝身上有著傷。
珀帝,堂堂一帝王怎麼會受傷呢?安公公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在安公公退下后。這佇立望天的珀帝,珀帝那筆直碩長的身板,瑧首上的俊容,他在掙扎。珀帝的神色帶著幾分痛苦,被他剋制著,在掙扎著什麼。
白色龍袍下的手,不知不覺指甲早陷入肉里。珀帝在剋制著什麼。
大宛帝后大婚之日。
蒕烈代表著三十幾萬牟軍向他請命,求他救羽阿蘭。他借著這個名義,前去阻止。阻止無效,他便帶著一身是血的夙曦澗回去救治。珀帝擅易容,人皮易容后,他趁著龍轅葉寒在對羽阿蘭的情殤亂心智中,帶走羽阿蘭………。
瞧著珀帝站在這宮殿外頭已經好幾個時辰了,這般靜靜佇立沉靜得就像一湖深池,他也不顯示出任何不耐煩,一個動作維持到現在這樣持恆不變。
安公公幾次上去勸后,可惜勸不住。只好再往龍轅葉寒的寢殿中走去。
「奴才稟皇上,珀帝已在外頭候等了大半天,說是有事求您,皇上,是准還是不準見?」安公公低頭說出。
龍榻床幔之中,龍轅葉寒瞧了眼睡著了的羽阿蘭,修長的蔥指把玩著那小臉上的柔發,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有了一抹輕笑。擁著羽阿蘭,龍轅葉寒他睡得如此沉而安穩,深沉安寢無夢,安寢中,他還牽著羽阿蘭的手。
擁著羽阿蘭,睡得如此深沉。明皇寢衣上的扣子沒系,衣襟敝開下,露出寬厚胸膛避風港溫暖的火爐般,這矯健魁梧身軀高大的雄姿,往下是結實腹肌的精瘦腰腹。
龍轅葉寒撩開床幔下榻。安公公抖膽抬眼瞧轅帝,恰巧憋見床幔之中已經睡下的羽阿蘭臉上酡紅尚未退去。安公公垂下了眼,去收拾了地上散亂的衣襟,又命太監去拿了新衣袍來替龍轅葉寒換上。龍轅葉寒虎步生威的踱步往寢殿外走了去。
轅帝出了殿宇,瞧見佇立著不動的珀帝,最終先是珀帝緩緩轉過身來:「轅帝,朕想向你討個女人。」最終珀帝他還是說出口了,幾番掙扎后,他還是說出口了,這番的堅決。
「何等女子能讓你開口。說來聽聽,興許朕不會駁了你。」龍轅葉寒淡淡出聲,心中思量花櫻待珀帝的感情不一般,珀帝開口向他討的究竟是怎樣的女子。
能讓珀帝在他寢殿外站了幾個時辰,堂堂一國之君,到他寢殿外站了幾個時辰,何等女子有這能耐。
只是,當龍轅葉寒察覺到珀帝身上有著被龍轅葉寒的掌風所傷的痕迹時,龍轅葉寒的心情攸然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