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還是不肯信我
羽阿蘭本是想後退而去,沒想到這一爭執,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不少。
這珀帝似乎沒注意到。
羽阿蘭更關注天地獨霸的事,對於天地獨霸的事,羽阿蘭已無心糾纏,她的眸帶著往事與她無關的旁觀人一樣:「天地獨霸早已不存在人世間,何必再提!」
「不存在,如果不存在,大宛帝國的皇后,你又是什麼人?」珀帝問得很冷靜,手卻與冷靜相反的握住了羽阿蘭。
四目相對,羽阿蘭的眸中是火花四濺,鋒芒相對,在羽阿蘭的眼中,忽然間對珀帝多了幾分討厭,天地獨霸的死,羽阿蘭不願再提起舊事,哪怕是一點點。
羽阿蘭沉默,可惜她們皆沒看到遠處的一個人影,手早攥緊,盯著這一幕。
「別再跟我提天地獨霸,天地獨霸與你無關,與我亦無關係。」羽阿蘭滿滿的煩惱。
腦中儘是剛才龍轅葉寒所說的那些話。
翻牌子,呵呵。
根本不會有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龍轅葉寒在騙著羽阿蘭她,偏偏羽阿蘭還跟個傻瓜一樣,全信了。
「當真?」珀帝眸中滿滿的懷疑,他是想幹些什麼,天地獨霸對江山,對天下早就無心了。
這越來越近,正在縮短的距離,讓羽阿蘭感到曖昧。她往後跟了一步,沒察覺到這距離曖昧的珀帝反踏近了一步。
這尷尬又曖昧的距離。羽阿蘭感到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種可怕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無比的強烈。
羽阿蘭猛的一回眸望去。
一抹筆直貴氣臨人的龍轅葉寒,失望的轉身離開。
就他一人。
只是龍轅葉寒一人。
很明顯,龍轅葉寒皆看到了。
「走開。」生怕龍轅葉寒會誤會的羽阿蘭,猛然一把的推開珀帝。
這時珀帝側過眸,那白玉無暇的容顏上,迷人的眸自也是將龍轅葉寒離開的背影收攬入眸。
甩開珀帝的羽阿蘭,追上龍轅葉寒的步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龍轅葉寒沉默,只淡淡的看了羽阿蘭一眼,無言。
「相信我,好么,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龍轅,」羽阿蘭擋住龍轅葉寒要走的路。
可是龍轅葉寒根本沒打算理她,直接繞開羽阿蘭走了。
見龍轅葉寒要走,羽阿蘭自然是纏著龍轅葉寒:「龍轅,真的不是那個樣子的。」
龍轅葉寒甚至沒瞧過羽阿蘭一眼,羽阿蘭很希望龍轅葉寒能相信她,她解釋著:「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你想解釋什麼?」龍轅葉寒終於停下腳步了,在羽阿蘭說得口乾舌燥后,龍轅葉寒終於給了羽阿蘭一句。
不過在龍轅葉寒眸光中,羽阿蘭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與過往不一樣了,沒有了往日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羽阿蘭沒心思往深處想,她只希望龍轅葉寒能相信她一次,五年來,哪怕只是一次相信,羽阿蘭還是會堅持:「龍轅,我真的沒有騙你,難道你就不肯聽我解釋一次么?」
又是私會蒕烈,又是私藏蒕烈髮帶,又是私畫蒕烈畫相,如今再與珀帝曖昧。龍轅葉寒的眸光變得讓羽阿蘭看不懂,隨既一句既夾著心痛又帶著失望的道:「你想解釋什麼?解釋你與蒕烈藕斷絲連,解釋你有多愛蒕烈。」
滿滿的質問與失望。
羽阿蘭她的心如同再一次跌進冰窯中,這一句話讓羽阿蘭感到比吹刮過面的風霜還要冷上幾倍。羽阿蘭被這句話給刺傷:「你還是不肯信我,」
江山在羽阿蘭眼中,已經無關緊要。可惜,洗刷不掉,換不來龍轅葉寒的信任。
還是怕羽阿蘭會起分割天下,一統風雲的野心。
「看來你真的愛皇位,真的視天下很重要。」羽阿蘭終於徹徹底底的相信了,她的心頭生起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換是以往,是羽阿蘭無論如何皆不敢問的,此時走到這一步,羽阿蘭不再害怕的問道:「在你心裡,是皇位重一點,還是羽阿蘭?」
這個問題,羽阿蘭心中儘管已經有了答案,可她還是想給自已一個自欺欺人下去的理由。
龍轅葉寒邁開步伐,擦肩而過,沒有理會羽阿蘭。
沉默,表明了龍轅葉寒的態度了。
獨留下羽阿蘭一人站在原地,為了龍轅葉寒,天地獨霸早已一無所有。淚水沒有從羽阿蘭眼眶中落下,看上去風雪中倒不是很狼狽:「嫁入這深宮就是給這一段感情畫上了句號,把愛情帶入了墳墓中。」
羽阿蘭是這樣認為的,可惜龍轅葉寒堅毅的步伐無情洒脫不為任何做留戀的離去。
絕情的背影,讓羽阿蘭錯生一種龍轅葉寒會永遠不再理會天地獨霸她的錯覺,
「龍轅葉寒,你不要離開好不好。」羽阿蘭她拾步跑至龍轅葉寒身後,企圖能挽回那如流水般正在一點點逝去的感情。
這次龍轅葉寒還真沒甩開羽阿蘭的手,蠱惑著人心般的桃花眸輕輕落在羽阿蘭的身上,他從未見過羽阿蘭為他落過一次,反倒讓他記憶很深刻的想起他大婚那天,羽阿蘭為夙曦澗哭得多嚴重。
「羽阿蘭你還想再繼續耍我?」龍轅葉寒對羽阿蘭,只剩下懷疑。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握著龍轅葉寒的手,不過羽阿蘭沒能再感受到半分溫暖,
帝王難道真的沒有心,難道這一切只是為了挫敗天地獨霸,徹徹底底的消除掉天地獨霸這個人,解除掉天地獨霸的權力。
無論羽阿蘭再說什麼,龍轅葉寒都不會再相信羽阿蘭。
龍轅葉寒根本不想面對羽阿蘭,轉身就要走。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再信我。」羽阿蘭站在龍轅葉寒身後,怔住的紅了眸,靜靜的看著龍轅葉寒邁開的步伐。
除了看龍轅葉寒離開,羽阿蘭不知道她自已還能幹什麼。
無論羽阿蘭再說什麼,在龍轅葉寒看來,都是羽阿蘭在騙他。
五年來,難道說羽阿蘭皆在騙龍轅葉寒不成。
「你走吧,反正五年來也沒信過一次,多這一次也不多,少一次也不少。」羽阿蘭在昂頭閉眸之際,心中亦下定了決心,嫁給個從未珍惜過自已的男人,也許是她沒有過經驗的無知遭成今天的悲劇,也許是別的。
從未珍惜過,既然如此羽阿蘭伍必強求。
昂頭閉著的眸,睜開了紅著的眼,死死不讓淚再落下,羽阿蘭抽開了步伐,朝遠方的茫茫雪地走去了。
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宣染著,龍轅葉寒認定羽阿蘭欺騙了他這麼多年的感情,在羽阿蘭邁開步伐背對著朝另一條朱紅宮道走去時,龍轅葉寒如鐵般的手禁錮了羽阿蘭的手:「這些年來,你背著朕心中暗藏夙曦澗,蒕烈。」
羽阿蘭失望到無言,她試圖甩開龍轅葉寒的手,結果無效,自然也不再掙扎,站在雪中的她,眸光卻如一湖死水一般的望向遠方。
沉默,羽阿蘭默認了。龍轅葉寒當羽阿蘭是默認了,龍轅葉寒顯得讓羽阿蘭感到害怕,報復的心思生在龍轅葉寒心中。
既然龍轅葉寒這樣認定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羽阿蘭她何必去想這些給自已添堵。
「你幹什麼。」雙腳懸空,龍轅葉寒單手將羽阿蘭抗在了肩上。任羽阿蘭如何打罵,皆無效。
在龍轅葉寒心中是認定了羽阿蘭她對自已無心。
滿滿的報復,羽阿蘭感受到這無非是對她滿滿的報復。
龍轅葉寒把羽阿蘭帶回了轅帝平時坐歇的宮中:「龍轅葉寒你想幹什麼!」
「羽阿蘭,我想讓你知道,除了你朕不是缺女人。」龍轅葉寒將羽阿蘭給放了一下。
龍袍下的手一收,羽阿蘭直接摔在了宮殿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沉默的龍轅葉寒,一路到這宮殿中,龍轅葉寒只開口說了這麼兩句。
「與我有什麼關係。」悲傷與一種凄涼瀰漫在羽阿蘭心口。
當然沒關係,羽阿蘭既然從未對他動過心,那又會有什麼關係呢。
「皇上。」安公公從殿外走了上來,雙手端著的東西,羽阿蘭很清楚那是個什麼東西。
這一機構,龍轅葉寒不是廢了么?
翻牌子。
羽阿蘭腦中突然想到剛才所聽見的聲音,龍轅葉寒重新啟用了。
既然如此,他要召見那個妃嬪要寵幸那個妃嬪,為什麼還要把她羽阿蘭帶到這裡,與羽阿蘭有什麼關係。
想報復她么。這算什麼報復,與羽阿蘭她有什麼關係。見羽阿蘭正要邁步離開龍轅葉寒平時起居的浩大宮殿。
蔥手指尖正在空中撫過這些牌子的上空:「這就是你說琵琶彈得不錯的那宮妃。」
龍轅葉寒這一句,安公公又應是,還多帶了幾句好話。
龍轅葉寒對這些話雖然洞察,不過他點了點頭,蔥手無比輕鬆的翻了這月妃的牌子。
安公公笑臉著退下。正在安公公退到中途時,龍轅葉寒來了一句:「不必沐浴寬衣后再送朕這來。這裡倒可供沐浴。」
安公公退出殿外后,這浩大的殿內,羽阿蘭剛走出了一步,她根本沒有想到她羽阿蘭若敢走出一步,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權至上中,便可滅羽阿蘭九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