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目的不過僅此而已
「嘿嘿,這下子只要板倒了羽皇后,那麼……嘿嘿,咱家啊是前途無量啊。」小朰子笑得老賊了,他滿臉樂呵的手捧著金子,往鳳宮中走回去。
沒錯,那條髮帶是他扔的,用以陷害皇後娘娘羽阿蘭,至於這髮帶是誰的,他小朰子不知道,那是上頭的事,他們做奴才的不該聞不該聽,好好辦事,本本分分啊。
羽阿蘭她並不清楚那髮帶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瞄著羽阿蘭她,羽阿蘭根本不懂那髮帶是什麼個一回事。
整個鳳宮的人皆知道這點事兒,唯獨誰也不敢在皇后羽阿蘭面前提起,雖鬧得沸揚,偏偏被瞞在鼓裡的羽阿蘭還被蒙著一無所知。
誰都好奇,那髮帶是誰的。
「哎,你們說皇後娘娘私藏的那髮帶會是誰的呢。」
「是哪個男人的髮帶啊,」
「我跟你說呀,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呀……」
「你們知不知道那是誰的..……。」
這宮中,私下早就議論紛紛,只是宮中禁忌重重不不小心就會沒命,因此才沒人會明著說,暗地裡,私下裡誰人不知道這點事情呢。
這件事情,由於龍轅葉寒顧及羽阿蘭的面子,有龍轅葉寒壓著,整個皇宮上下還有誰敢說敢傳呢,
這事情被封鎖了起來。
金璧輝煌的宮殿中。
龍轅葉寒始終不肯相信,這會是羽阿蘭的東西。
「你傻啊,我不用你跟我一起死!」
「龍轅,我求你別睡了,睜開眼睛,醒醒,只要你肯醒過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龍轅葉寒的心中還滿滿纏繞著溫暖。
「她這麼愛朕,她怎麼會背叛朕。」龍轅葉寒這話是在對他自已說,
他話音剛落,外頭就有下屬來報,單膝跪在殿上:「屬下跪見皇上,這條髮帶是蒕烈將軍之物。」
「這事朕知道了,不要再對第二人提起。」龍轅葉寒負手身後,昂頭望月,心中對羽阿蘭生起幾分失望。
藕斷絲連啊。
望著沉默的龍轅葉寒,這下屬道:「奴才遵命。」龍轅葉寒的意思,他明白要是嘴多,沒有誰能多活一秒,神鬼不知的被暗勢力給人間蒸發。
「算算時間,朕陪你走過的路,也有五年之長了,信任了你五年,你怎還會做出這樣的事!」龍轅葉寒眸中是被感情所刺痛,他負手在身後,還好心理承受能力過硬。
同一輪彎月下,羽阿蘭瞧著宮殿相隔的亭台樓閣大院內,植著幾顆白梅,飛雪茫茫,鶯兒怕羽阿蘭她著了涼,找了件狐毛披風給羽阿蘭披了上去。
月亮,亭台,樓閣,白梅,白雪,芳香,無一不是美景,反讓羽阿蘭心中升起空落:「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龍轅葉寒從未相信過她,空憑了感傷。
「鶯兒,拿文房四寶來。」羽阿蘭突然轉頭道。
鶯兒等人搬來了桌椅,取得了文房四寶。瞧著羽阿蘭在潑墨作畫,不經對身旁人道:「娘娘她在畫什麼呀。」
「還沒成形呢,我猜是在畫皇上。」
「咳咳!」羽阿蘭臉頰浮上了紅暈,燈光,月光之下還是顯得那麼清晰,畫已成形,一個風度翩翩的人影出現在了萱紙上。明是對龍轅葉寒寄有很深的思念,口是心非道:「胡說什麼呢,我才不是畫龍轅葉寒那個人呢。」
「無需宣告。」宮殿外頭的太監瞧見龍轅葉寒剛到,跪地欲喊萬歲,並扯開嗓門宣告龍轅葉寒的到來,被龍轅葉寒制止了。
這人影軒昂,氣質翩翩的少年轅帝還真是溫爾如玉,從容爾雅。他矯健的步伐悄悄的正要朝皇後身後去。
「娘娘不是在思念皇上,這是什麼呢。」
羽阿蘭是個好強的人,口是心非:「我只不過是在作畫而已,與他有什麼關係,」
這話顯然能讓龍轅葉寒聽到,果然讓他停下了腳步,不打擾不驚動。
「主子,您這是口是心非。」
「本宮說一不二,你們的轅帝,有什麼值得我去想的,」
「那娘娘,您這是在畫誰呢。」
這畫上是誰,羽阿蘭低下頭,龍轅葉寒的人影在那雙單鳳眸閉上之時便浮現出他的輪廓,羽阿蘭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畫誰不可以呢,一定是他么,我就喜歡將軍,這是個將軍,不是你們家轅帝。」羽阿蘭沒當事的道。
將軍,這兩個字等於告訴龍轅葉寒很多信息。桃花眸往那畫卷上一瞟,也許是羽阿蘭畫技太差,與蒕烈還真有幾分相似。
「皇上。」安公公湊近,可是龍轅葉寒的俊顏募然冷到極點,沒個好脾氣陰晴不定的直接轉身走了。
又是髮帶,又是作畫,這哪樣不足以做為證據呢,條條可判死罪。
瞧著這按奈不發的轅帝,不知道這轅帝能容忍這皇后多久。
都愛這皇后的,竟能容忍到這種程度。安公公心中無奈一嘆,隨既小跑著跟上龍轅葉寒的步伐。
聽到院中殿門那兒有動靜,羽阿蘭轉身回眸看去:「轅帝來過嗎。」她問,這整個天下,只有羽阿蘭一人敢叫出龍轅葉寒的名字。
轅帝的名諱,誰能喊呢,這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大不敬可誅九族,可他們的主子皇后張口閉口的直喚轅帝姓名,真是討厭。
守門的太監道:「回皇後主子的話,皇上剛才確實來過。」
「那為何不通報,」
「是皇上不讓奴才宣告的。」
剛才那一番話,龍轅葉寒估計是要誤會羽阿蘭她了。
「娘娘,您不需要跟皇上說清楚么,以免他誤會,」
「我了解他,他若是信任我,會過來當面弄清楚,他還是轉過身去了。」龍轅葉寒,在羽阿蘭看來,到現在龍轅葉寒還是不曾相信過她羽阿蘭。
「罷了,多說無益,現在去找他他也聽不進去,等他自已過了會,再去找他吧,」羽阿蘭沒有當初的衝動與慌張幼稚,多了一份冷靜。
在羽阿蘭往殿內走去,這畫羽阿蘭沒心情再畫下去。
鶯兒扶伺著羽阿蘭往寢宮中走去。
剩下的幾個宮女太監收拾這畫卷桌椅:「你說這皇後娘娘怎麼了,今天怎的這麼冷靜。」
「明明就是在畫皇上,還口是心非。」
「皇后在對皇上的愛意中還能保持理智,是因為不夠愛皇上么,如果她夠愛皇上,怎麼還能這樣冷靜呢。」
在這深宮中,誰能料定羽阿蘭她這鳳宮中,就沒眼線盯著呢。
稍稍一點動靜,用不了卵久便傳得滿後宮皆知。
「太后本就不滿意她這個皇后,她能在這後宮中坐到母儀天下,靠的就是皇上這個靠山,如今離皇上她都鬧矛盾,真不知道她以後在這後宮中要如何過下去。」
殿內。
羽阿蘭始終認為龍轅葉寒從未相信過她:「這份感情,不值得我堅持,不得我去追求,不值得我浪費青春在他身上……,」
芊手翻開記事本,往日一幕幕再次浮現在羽阿蘭的眼中,
龍轅葉寒還是從未相信過她,五年來,記事本疊了一本本,羽阿蘭翻開這些過往的記事,彷彿在體驗著過往的心情。
羽阿蘭眼睛慢慢紅了,臉上的表情在體驗從前的心情,時而笑起,時而更顯感傷。
閉上眼,龍轅葉寒的模樣再次驅趕不掉的出現在羽眼中,走到今天這一步,羽阿蘭心中生起放棄的念頭。
五年來,陪伴龍轅葉寒走了好遠好遠,用了五年的青春時光用在了轅帝身上,
又是在朝中刀尖舔血,步步為營.……
又是發兵攻邵……
五年間,羽阿蘭身上多了三道刀疤。
最終依舊換不來龍轅葉寒的信任。
無力感從羽阿蘭心中升起,疲憊不堪的羽阿蘭真感到力不從心沒有勇氣與力量再繼續。
架空皇權,權傾天下的天地獨霸。
五年來,被逐出大邵國,險些命喪黃泉,自被龍轅葉寒相救后,她便對他一見鍾情,
她為他披戰甲,上殺場。
鐵血橫洗后,山河永定,傾覆了天下,她身受過三刀,在軍醫為她生死一線搶救時,他身為高高在上的帝王,對她不理也不問。她能理解為轅帝九五至尊,君臨天下國事繁忙,心中亦有些失落,
戰爭大捷后,她等來了他的承諾實現,迎來了他對她所說的江山為聘。
卻在大婚之日,鳳冠落地,一劍刺穿了她的身體,鮮血染紅了鳳袍,而那劍就握在他手中,她所能看見的是他那雙冷漠無情的眸,還有禁止讓任何人救她,
直到她咽氣之時,耳邊還是皇后突發暴病,歿。
此後,摔下懸后的黃泉碧落讓她重新相信了他,可是她卻因他永永遠遠的失去了她的骨肉。
最終,身陷深宮中,她五年的付出,換來了看他後宮佳麗三千,她看著他妻妾成群,看著鶯鶯燕燕。到頭來,卻從未相信過她羽阿蘭。
「主子,您去看看吧,皇上不會不待見您的。奴婢可是看得出,這轅帝啊是愛江山,也想有風雲子然下有個人陪著過的。」在鶯兒的各種慫勇與勸說下,羽阿蘭終於走了出去,
平靜走出去的她,究竟看到了什麼,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