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任我逍遙
「好,朕聽你的。只是,做錯了認個錯,對你而言,有這麼難么?甚至寧願死也不願低下頭。」龍轅葉寒不能明白,究竟是什麼支撐她,能讓一介女子,如此硬骨氣。
如此的話語,涉及天地獨霸心中的良好素質,就是泰山崩了,她亦不肯低下高貴的頭顱。沒有什麼能讓天地獨霸這個女人低下頭來,哪怕是面臨著對她的生存,及生命構成威脅。亦不會有什麼能征服得了天地獨霸。
這次,天地獨霸連命都搭進去,儘管如此,再死一百次,天地獨霸還是從來沒有過放棄初衷的想法,從來沒有過放棄與服軟的念頭。事實上,她也是這麼做了。
任何人皆怕這九五至尊的轅帝,唯獨天地獨霸,從來不肯低下她的頭過,無論是被削權,或是險些喪命,經歷過這些,天地獨霸亦沒對龍轅葉寒服過軟。因為在她看來,服軟就相當於認輸,認輸相當於投降,願戰死亦不肯向龍轅葉寒服軟,亦正是這樣的堅持,讓天地獨霸不僅失去了一個孩子為代價,並且權力亦被全部瓦解,對外宣稱天地獨霸暴病身亡。
全天下的人,都以為她天地獨霸死了。
但,她還活著,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這一次,面對著龍轅葉寒,她依舊堅持著她的倔強,那高高昂著的頭顱,就是無論情況如何的糟糕,也不肯低下。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她說出這句,表明她的決心,要她服軟,做龍轅葉寒的春秋大夢。
「大丈夫能伸能屈。錯了就是錯了,只有正確的認識到你的錯誤,天地獨霸你才能得到改正的機會。」龍轅葉寒的意識中,早就是帝王的唯我獨尊觀念。天地獨霸也一樣,他龍轅葉寒是君,天地君親師,天地獨霸不要再挑戰他的忍耐。
心中佛若在滴血,龍轅葉寒與她這算什麼愛情,天地獨霸嘴角勾起自嘲的冷笑:「帝王用人,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我問你,表面上你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天地獨霸的權力過於騰漲,為了相互制衡而保持皇權高於一切,你何曾對我信任過?」天地獨霸的聲音不怒自威,那本是顫抖的身軀,在快速冷靜下來后,大腦重新思考,天地獨霸亦很快理智下來,從而在第一時間內想出解決的方法,情況雖然很不堪,天地獨霸亦能在冷靜下來后,顯得無比從容:「表裡不一的你,沒資格說改正兩字。」
天地獨霸在激怒著他,俊顏臉色帶著如薄冰般的黑沉與冷,他帶著暗光的盯著天地獨霸,從這眸中給人無比的壓迫力:「朕看你這是經歷過一次死亡,還不懂長記性。」
「以權壓人,不如以德服人。轅帝,你不過是個自負,虛偽的男人!」天地獨霸大氣的揚手,強有力的芊指直直指著龍轅葉寒的鼻子,狠聲自帶威風的聲音,這殿內風雲彷彿變了顏色一般。
大不敬,除了這個任何皆無法征服得了她的天地獨霸外,天底下還沒人敢這般對他這手掌天下的轅帝拍桌叫板。
龍轅葉寒雖然氣,卻又想到羽阿蘭這身體,剛從鬼門關走回了一圈,龍轅葉寒也不忍刺激她。
大丈夫,能忍人不能忍,度量比天寬比海深:「看天地獨霸你是女人的份上,朕饒了你這一次。」
「哈哈哈。」天地獨霸昂頭大氣的笑出了這聲音,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似的,她手搭在彎曲的膝蓋上,大氣雄風:「轅帝,別拿這來侮辱我的錚錚鐵骨。」她不需要任何同情,更不需要別人的施捨,生存上,她要什麼,自會自己去拼去搶去奪,面對著生存的殘酷,宦海風波險的勾心鬥角,弱肉強食,她只相信強者。然而,面對生存環境的威脅,再死一次,天地獨霸的頭顱也不肯低下,生當人傑死當鬼雄,絕對不屈服。服軟在天地獨霸的眸中,是弱者的行為,什麼叫饒她?天地獨霸寧可四處流浪孤獨一生,獨自接受風雪殘酷的洗禮,也休想她會接受一個饒字。
龍轅葉寒總能被羽阿蘭激怒,總是這個羽阿蘭,讓龍轅葉寒感到自己的自制能力在一步一步的後退減弱,這種事情他還是遇到羽阿蘭后才開始慢慢發覺的,原來自從遇上羽阿蘭后,他的心開始慢慢的不受控制,情緒也變得讓他自己陌生。
「阿蘭,朕沒有這個意思。」龍轅葉寒說,他試圖向羽阿蘭靠近不步。
那身軀拚命的壓抑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身軀,真的不愛龍轅葉寒了,遺憾羽阿蘭一直在顫抖的身軀,己經出賣了她自己的內心。
「沒這個意思,那夙曦澗呢?他人呢,還好?」羽阿蘭大腦一疼,傷口顯然還沒好,猛的一陣疼痛。夙曦澗呢。在她受傷時,是夙曦澗一人毫無所懼的站了出來,是夙曦澗完全漠視千萬人對他的敵視,而執意要帶羽阿蘭走。連命他夙曦澗都可以為了羽阿蘭不要。
那一身是血的夙曦澗,羽阿蘭心中無比受感動,她此時回想起來,猛的要找到夙曦澗的人。
「龍轅葉寒,夙曦澗呢,他人你把他怎樣了!」羽阿蘭變得有微微的激動,嗜血一般的眸死死盯著龍轅葉寒,她目前只關心夙曦澗的死活。
那樣的眸,灼傷了龍轅葉寒,羽阿蘭真是這麼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嗎!為了一個不肯低頭,敢親手置永盛公主於死地,哪怕到最後咽氣的一刻,羽阿蘭也沒低下她高昂的頭顱,不肯屈服。為了一個夙曦澗,她如此愛恨分明,敢愛敢恨。
嘴角有絲絲的揚起,龍轅葉寒十分欣賞羽阿蘭的這份敢愛敢恨,愛恨分明。由此讓他心中想到,羽阿蘭只不過是被夙曦澗的這份執著感動,報恩罷了,並非是對夙曦澗動情了。如果說夙曦澗因為羽阿蘭她死了,那麼羽阿蘭此生必會內愧死了,她很難原諒自己。為了不再讓羽阿蘭受刺激,也為了讓羽阿蘭不更恨龍轅葉寒他,龍轅葉寒說道:「他是安全的,珀帝己經將他帶去救治。你大可放心。」
「休得騙我。」羽阿蘭臉色一變,嚴肅帶著權威的瞥向龍轅葉寒,俊俏的容顏上寫滿著大大的不信任,眸中冷漠如可凍結被她直視的人般。
「我沒騙你。」龍轅葉寒說的是實情。夙曦澗被珀帝救走,是眾人所見的。至於言大人嘛,及當時目擊了帝后之間大鬧心的事,來看熱鬧,帝后之間的熱鬧是他們能看的?
倒霉是肯定的。來看羽阿蘭熱鬧的那些人,比如說言大人,早己被迫主動向龍轅葉寒告老還鄉了。
倒霉是他們這些跟過來看的人所必然會降臨的事。
不過現在如今,他再也沒看到羽阿蘭對他龍轅葉寒還存在著信任。
正如龍轅葉寒他從未相信過羽阿蘭一般。心中有種異痛傳來。他有什麼資格怪羽阿蘭呢,他不也從未信任過羽阿蘭嗎。現在羽阿蘭從開始的付出,在看不到結出果實后,心慢慢的也變得冷了起來。現在她羽阿蘭也不相信龍轅葉寒了。
那英氣的單鳳眸漠視龍轅葉寒,如當他是空氣一般的,直視前方,不屑於回話龍轅葉寒。
「你不相信我。」龍轅葉寒問出。
羽阿蘭想起夙曦澗,她笑了笑:「我信夙曦澗,沒死在你手中。呵呵,永遠不值得我天地獨霸去信任龍轅葉寒。」
要她怎麼去相信。永遠不會再信任龍轅葉寒。
一個孩子的代價,天地獨霸對龍轅葉寒,龍轅葉寒再優秀她也不想再留戀,一身驕傲的去飄泊過她所追求的事情。
「那你曾對朕說的愛,又算得了什麼!」
那雙眸在聽到羽阿蘭的話時,猛的一收縮。龍轅葉寒的身軀微微一震驚。
換來的卻是羽阿蘭嘴角勾起的一抹雍容笑意,淡淡的在他眸的平和眼神,那雙英氣的單鳳眸是目空著一切:「經過這一次,我放下了,愛恨一筆勾消。朝堂再令人折腰,我天地獨霸也不想再站在朝中。皇后位置再高貴榮華,我也不想坐在那把鳳椅上。曾經再醉的愛情,我天地獨霸也不想再回到過去。天涯海角,任我天地獨霸走。戰場,不如一生戎馬,逍逍遙遙的走我想過的人生路。」
對酒當歌,不問世事。跟著功夫完全在她之上的自在逍遙,遠離世間紛擾,這身陷在愛情中多可笑啊,愛也好,恨也好,都一筆勾銷,天地獨霸不再問這些事情,只求能與自在逍遙談討功夫,與自在逍遙一併修鍊功力,笑談人間無奈事,笑看紅塵。
「你之前,酷愛權力如命。立足朝堂,鳳位,權力,元帥等等,那一步不是步步為營,蓄心積力。現在的你怎麼只求逍遙你自己的。」龍轅葉寒龍袖下的手,緊抓住了衣袖心中顫抖的慌,羽阿蘭沒有什麼能牽絆她,那麼就如脫羈的野馬,自由去了。
「哈哈,我獨自醉倒。昨日我酷愛權力。今天我視權如土,我天地獨霸不需要別人來理解,我開心就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