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趁虛而入,假託和談行私
「我有男朋友。」她早忘了她羽阿蘭是喬王爺夙曦喬的妾了,早拋至腦後。
「棄了他,跟本將在一起。」蒕烈將軍攬緊了一步,伸手要觸摸到羽阿蘭的臉頰。
鷹眸中霸道冷酷中夾著脈脈溫情,讓羽阿蘭心中有幾分淪陷。
掌底輕輕發力,一掌擊開蒕烈將軍,大步無情離去。
她走得並不高傲,再多呆一秒,羽阿蘭怕自已會淪陷。
「龍轅葉翰」。羽阿蘭突然間害怕自已會移情別戀。
第一次和談失敗,很快新的一次談判就到了。
營賬內,大宛侍衛將天地獨霸帶進蒕烈將軍的營內。
「將軍。天地獨霸大人帶到。」侍衛把天地獨霸帶到后,軍步退出營去。
「將軍要見我。」天地獨霸臉上笑容和和氣氣的。闊步向前走去,行走間天地獨霸皆是一股為官者之風。
「你叫羽阿蘭?」蒕烈將軍道,他在為兒女私情,打探過天地獨霸的資料。
「將軍,想怎樣?」羽阿蘭開門見山。
「喔。」蒕烈將軍突然輕撫似的來了這麼一聲,又道:「你不必緊張,本將並沒有打算把這捅出去。」
蒕烈將軍下話就說道:「本將只是今日所見獨霸大人乃女中豪傑,幗國不讓鬚眉,讓本將倒是敬佩。」
「過獎過獎,愧不敢當。」羽阿蘭在官場混,大邵的帝都,大邵得朝政就是個大染坑,天地獨霸對權術能不要精研嗎?
羽阿蘭自十一歲左右起便精鑽精研權術,權謀。千方百計拜朝中權臣為師,向權臣學習。又是對太后十分尊敬敬畏,向太後學習,又是恭又是敬又是謙又是卑,終於,她成了權傾朝野的權臣天地獨霸。
她的政敵都被她幹掉了,曾經她所向這些權臣所學習的,這些權臣也被她羽阿蘭幹掉了,一個個的倒台了。
至於太后,專政了大邵幾近二十年的太后,不也倒台了嗎?曾經她奴顏奴相,曾經她畢恭畢敬,曾經她謙虛客氣,如今她權傾朝野,一人獨大。
這麼多年來的歷練,天地獨霸對這些戴著面具做人,不已為常。
「今天,本將請大人過來這一趟,是有些事要對大人所說。」蒕烈將軍往前走一步,縮短了兩個人間不少的距離。
「卑職洗耳恭聽著,請說,請說。」天地獨霸謙遜笑容和和的。
蒕烈將軍是個性子剛烈的人,他鷹眸冷酷霸戾:「獨霸大人,邵宛兩國交戰,我大宛皇上必將你大邵國血洗,如今我大宛皇上允許了你們大邵皇帝的求和,把這事的全權賜於本將手中,能否避免戰爭,這就要阿蘭你了。」
蒕烈將軍這話中有話。
天地獨霸心中一咯噔,這蒕烈將軍是借著大宛帝國皇帝龍轅葉寒賜於他的權利,借托聖旨,實際是要借托聖旨去行他自已想把羽阿蘭霸佔的私慾呢。
是可忍,熟不可忍!
「將軍何必趁虛而入?」天地獨霸冷聲,在心裡把蒕烈將軍給罵了數遍。
「哈哈,趁虛而入?」蒕烈將軍豪邁粗曠的笑了聲,粗曠的他沒注意到羽阿蘭已經在忍怒控氣了。
跨步向前,靠近了羽阿蘭:「如今大邵國節節敗退,看到了嗎?大宛帝國的炮火就要打到你們皇帝的家門口了,偏偏在這次和談中,本將蒕烈看上了你天地獨霸。」
蒕烈將軍鷹眸緊逼著天地獨霸,根本沒有掩飾鷹眸中的愛幕之意,愛就是愛!
「如今你大宛勝戰大捷,大邵又是大宛的手下敗將,所以,蒕烈將軍趁虛而入?還是在要挾我這這個大邵欽差?」羽阿蘭忍氣控怒著,這蒕烈將軍就是假借和談,行自已看上了羽阿蘭之私!
蒕烈將軍冷笑,盡顯風流,自傲:「想嫁本將的女人,不在少數。」
這是在宣告嗎?
羽阿蘭冷笑:「我天地獨霸與你所站在的地位,立場不同。將軍與本官永遠不會走到一塊,本官也沒動過這念頭。」
天地獨霸說得,讓蒕烈將軍轉身一笑,笑得大氣,笑得就是個征戰殺場的英雄,他相信沒有捕捉不到的獵物,羽阿蘭也不例外!
他大氣的擺手道:「你退下去吧。」
天地獨霸到道回居住的地方,至於大邵朝廷內政哪邊,羽阿蘭還沒給盛帝明確的回復,此時態度越模糊,對天地獨霸她越有利。
她寫完摺子,就讓大邵帶來的侍衛送回大邵皇宮去了。
天地獨霸閑下來時,一天到晚都在爭權奪利的她,要爭權要奪利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公務自然也是一推推的,現在遠在撻省,怍閑下來時,羽阿蘭還真受不了。
看了看匣子里的那本屆省巡府彈劾孟輝大將軍的摺子,羽阿蘭想了想,這是次大好機會。
這摺子幾乎是戳中了孟輝大將軍的致命一擊。
羽阿蘭她未必一定要滅了孟輝大將軍呢?此時對孟輝大將軍化敵為友,讓他扶自已上位更為明智,雖然孟輝曾經是盛帝的舊部。
羽阿蘭遙望著遠方,永安公主什麼時候腳步無聲的到來,天地獨霸她都不知道。
永安公主輕揚手將兩名隨身的宮女留在屋外的檐下,自個走了進來。她手中還有心的泡了杯茶來。
「天地獨霸大人。」輕聲細語。「你來了。」羽阿蘭面色不改眺望窗外青竹林。
永安公主體貼的將茶放到羽阿蘭手心:「知道你公事甚多,又要為明天和談的事操勞,給你泡了淡茶,別老喝濃茶,傷身體。」
這細心,這關懷。
「有勞操心了。」溫文爾雅,衫衫有禮,貴氣自天地獨霸周身散發。
「明天和談的事宜,準備怎麼樣了?」永安問,兩眼笑得十分迷人。
「這事啊,準備妥當,據理力爭,一切務必要務當和談。」其實羽阿蘭她一直堅信,求人得來的,不如自已鐵挙打來的實在……。
永安公主瞧天地獨霸這安靜恬靜的模樣,誤以為她還在為今早與情人鬧矛盾不愉快:「獨霸,要不,你去找他談談吧,瞧你這模樣……」我永安公主,都有些於心不忍,心疼心痛了。
「誰?」天地獨霸這話,永安公主說:「那個面具男啊,瞧你這悶悶不樂的,實在不行,你就服個軟吧。」
面具男?:「他?」
羽阿蘭臉上流露出不悅,有幾分氣未消道:「龍轅葉翰,我找他幹嘛,他住哪我都不知道。」羽阿蘭說得十分賭氣,女兒家的心思暴露無凝。
「不找?真的不找?」永安公主問,驚訝的問,恐怕口是心非吧,永安公主心中十分不好受。畢竟,她木若湘,曾經以為天地獨霸是個男人,曾經給過她木若湘萬千寵愛,要什麼給什麼,曾經陪她木若湘渡過她木若湘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然而,也只是曾經。
曾經?
曾經天地獨霸不是男人,曾經對天地獨霸而言,天地獨霸不曾對過木若湘萬千寵愛,天地獨霸納妾不過是為了麻痹盛帝。曾經天地獨霸陪她走過天地獨霸為了奪權才對她如此的時光。
可儘管如此,跌進愛河的木若湘,還傻得無怨無悔的為了天地獨霸,成了永安公主,為天地獨霸的大業而去和親。
「我絕不找他,沒他又死不了我,找他幹嘛,他誰啊他。」羽阿蘭生著龍轅葉寒的氣,一肚子的氣,提起龍轅葉寒,羽阿蘭還真沒好臉色。
此時的她,即便是一身官袍在身,動作也不像男人了:「蠻不講理的人,龍轅葉翰就是一個不懂體貼,不懂溫柔,對人沒有信任,猜忌多疑的人。這樣的一個男人,我羽阿蘭找他我名字倒過來寫。」
永安公主臉色慘白,眸下有淡淡的悲哀,她低下頭:似乎只有提到那個少年,才會驚擾了天地獨霸的處變不驚,讓一個說話從來不過於絕對的天地獨霸,把話講得那麼情緒化,說得如此過於絕對,讓一個騙過所有人的偽男人,瞬間變成小女子。這些,除了那個王者氣的少年外,沒人能做到了。
永安暗自傷感,心中隱隱做痛,暗罵自已無恥,什麼還會有這種心思,自已明明知道了天地獨霸是女兒身……
「龍轅,你最好別再在我面前出現。」從未有人能像龍轅葉寒這般的讓從容不驚的羽阿蘭抓狂過,羽阿蘭對龍轅葉寒有感情,偏偏拿龍轅葉寒沒辦法!
羽阿蘭滿心都是對龍轅葉寒的不滿,蹙著眉,喃著龍轅葉寒:「龍轅,你最好別再我眼前出現,我這裡,你想來就來你當這是你家嗎?想走就走,你當這是茶館嗎!龍轅,你瀟瀟洒灑的,別來了!」
一旁默默看著羽阿蘭的永安公主,不受控制的眼中流出無聲的淚水,她以帕試去,瞧著她是很傷心。
心中莫名的疼痛,永安公主她再明白不過了,偷偷抬過眸,天地獨霸滿心的那個少年,怎麼會看到永安公主的眼淚。
再多的委屈,痛苦。永安公主低著頭,委屈的帕子擦淚,又不想讓天地獨霸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