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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緣起

  「過份啊,過份。」


  「是啊,是啊,這是我等的奇恥大辱,是我大邵王朝的奇恥大辱。」眾臣子們在散去的路上,破口痛罵。


  「是啊,大宛帝國怎麼能這樣,太不尊重我朝了。」


  「唉,誰教是我朝向他大宛求的和呢。」


  眾臣痛罵不止,他們今天不止受辱了,也是,在前去和談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好,受辱的準備了,誰知,真正面臨時,大宛帝國還是太過份了些了。


  一個個的臣子們在這時離去的路上,破口痛罵著,可是,破口痛罵能改變得了他們不止受辱,而且還面臨著一念之間亡國,一念之間成為附屬國的事實嗎?


  眾臣憂心重重,搖頭嘆氣,如一群群斗敗了公雞。


  天地獨霸卻認為這是一次可以撈油水的機會,絕對的一次機會。


  想到此,天地獨霸她憂心轉化成笑容,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像只千年狐狸。


  「誰!」天地獨霸發現有道黑影閃過,原本溫和的人,周身多了一絲警惕的氣息。


  「主上,屬下是楓十。」楓十怕天地獨霸手中的功力無形發出,自已無法抵擋,白白送葬了性命。


  「出來。」羽阿蘭讓暗藏在黑暗角落中的楓十現身。


  楓十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本奏摺,遞給天地獨霸,道:「主上,這是屆省巡府郴玉彋參孟輝大將軍的摺子。」


  屆省巡府郴玉彋參孟輝的摺子?這意味著天地獨霸可以借屆省巡府郴玉彋的這摺子,把孟輝給幹了。


  修長的手打開屆省巡府郴玉彋的摺子,郴玉彋是以孟輝大將軍打敗戰使大邵王朝威風全無,連累百姓天下蒼生為由彈劾孟輝大將軍,這一參,順便搜出了幾道強有力的證據,還參了孟輝早年貪污的事情。


  「郴玉彋是什麼人?」天地獨霸問,她從未聽過有這樣一個人。


  楓十說:「是一年前新上任的屆省巡府。」


  「新上任的?」羽阿蘭驚訝,這樣的驚訝在看到那批證據時。


  羽阿蘭嘴角一勾,初生牛儒不怕虎,還是為官正直?羽阿蘭看也沒看那批證據,眸光充滿著睿智及老道的經驗,似乎眸中還帶著一絲笑意道:「他可知道,他若參不倒孟輝大將軍,那麼,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屬下不知,但屬下猜測,這種事情是關係身家性命的,他若以這來謀求富貴,這賭注,不可能不清楚。」楓十低頭猜側道。


  羽阿蘭淺笑道:「你的意思是,這個郴玉彋是知道嘍?」


  楓十趕忙改口:「屬下只是猜測。」


  天地獨霸釋然的笑道:「哈哈,楓十別這麼認真。」她坐回桌前的椅子上,道:「你去暗察下,看看這奏摺參的是否屬實。這摺子就暫時扣在我這了。」


  「是!」楓十一飛衝天,瞬間消失在原地。


  貪污歷朝歷代哪朝哪代沒有過呢?朝廷給的俸祿不多,大邵當官的也只好『自取』了。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但郴玉彋拿這打敗戰,使得大邵國家威風顏面掃地,害萬民陷於水深火熱中,這帽子來壓人就大了。


  孟輝是個難得的悍將,可惜給盛帝用去了,此次就這摺子落天地獨霸手中,天地獨霸暫時扣了下來,扣在她這,不上奏給皇帝,羽阿蘭她究竟想幹什麼?

  這擺在當頭的,所有人都認為是禍劫,是天大的災難,只有羽阿蘭一人在這禍卻中,在這天大的災難中看到了百年難得的機遇,使別人還深陷焦急,痛苦,憂心中,而使羽阿蘭卻還能笑得出來。


  這也是她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孤女,為什麼能權傾朝野,而同是人,一些人卻只能遠遠看著的差距與原因了。


  王者看到的是機遇,是機會。而這些,平庸者是無法看到的,他們只會在這要亡國了的危機中,想盡辦法力挽波瀾,最終成為亡國奴。


  羽阿蘭心情大好之際,成功值得高興之事,她首位想到龍轅葉寒,願與他分享。


  遺憾,龍轅葉寒卻不在身旁,長久下來,莫名的讓羽阿蘭感覺,心中有種莫名的遺憾與缺陷,久而久之,對龍轅葉寒產生不滿,龍轅葉寒在忙什麼?很少陪她。


  羽阿蘭闊步走出門外,站在門檐下,便見兩個侍衛見著天地獨霸她出來,便軍步走來:「獨霸大人,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這話雖問得好像尊敬她,其實瞧瞧這滿院子站著的大宛士兵,一眼就看出這是對大邵和使的一種監視與限制。


  瞧著這兩人的穿著,也知道這兩個士兵也是有官階的。


  羽阿蘭看了他們一眼,處變不驚,平常心的她完全不在意:「我想出去走走。」


  她視這兩個跟在她身後的士兵為官氣,能把這些士兵當做空氣,如漫步在自已家一樣的,出屋散步遊走。


  走了一陣子,參觀了不少宅院,這也讓羽阿蘭心中暗暗記下了這地形與重要的院宅的位置所在,她試探找找能否找出這城內軍火所在地。


  在拐變轉角之時,一陣冷兵囂巨大響聲,使天地獨霸停下步伐,奇道:「此時軍士都在休息,場地上又沒有練兵,哪裡來的兵器響聲?」


  面對王氣縱生的羽阿蘭的話,侍土道:「回獨霸大人的話,這是從先方蒕烈將軍營內傳出的。」


  蒕烈將軍的院內?「他一個人能舞出這麼大的聲響嗎?」羽阿蘭她不信,她試過獨自一人試內力,力震山響是可以達到的,但現在聽到的這種驚天動地的聲音,明顯在她羽阿蘭之上,她不信蒕烈將軍能超越她羽阿蘭。


  侍衛心中浮現得意之色,卻不露於臉上,道:「我們蒕烈將軍十崩能舉大鼎,十一歲徒手殺四虎,十二歲揮兵直打大邵王朝,如今二十歲能憑內力地震山搖再正常不過了。今天此時,蒕烈將軍都會在習武。」


  十二歲揮兵打大邵?那不就是八年前嗎?八年前,蒕烈將軍帶兵攻打大邵,牟軍就要殺進城了,那時九歲的羽阿蘭,在這場戰爭中,遭受了遺棄,滿大街都是聲聲牟軍要殺進城了。


  八年前,蒕烈將軍成就了。八年前,羽阿蘭才剛起步。八年後的今天,她見著了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將軍。


  踱步至蒕烈將軍的院外,人未靠近,便一隻長桿搶給飛了出來,隨既就是一句冷漠聲在院內響起:「此時是眾軍養精蓄銳之期,怎敢無令闖本將軍這裡?」


  軍令如山,蒕烈將軍的威嚴嚇得讓這身後跟著的兩侍兵跪在了地上。


  羽阿蘭可不怕,違者,斬嗎?


  只是天地獨霸負手立在門外,尚未進去,院內一聲冷漠的聲音,傳出:「天地獨霸大人,請進。」


  冷漠不夾著任何情緒的聲音,蒕烈將軍已經洞察是天地獨霸她了。


  天地獨霸進院,只見蒕烈將軍上身赤裸,汗流浹背的在砍著大刀。


  這把大刀,天地獨霸瞧著,估計也有三百來斤吧。


  如此重的刀,在蒕烈將軍手中竟能舞得如此肅殺,羽阿蘭自愧不如。十歲能舉鼎,羽阿蘭十歲時連把十斤重的刀都拿不起。


  好俊的男人,莫名間羽阿蘭心間一動,蒕烈將軍大將軍這類型的男人,正是羽阿蘭心中所喜歡的。


  抬眼再視間,羽阿蘭臉一紅,她可從未見過男生赤裸著上身的,寬闊的胸膛,八塊腹肌,胸肌等等,儘是肌內,麥色的膚色,肩上還有條長長的刀疤。


  羽阿蘭下意識未禮勿視的移過眸,蒕烈將軍俊容上堅毅無比,這種堅毅是殺場上磨練出來的,俊逸的眸,直視著天地獨霸,周身在無形中飛揚著殺氣,這種殺氣並非是他起殺心,而是從骨子裡帶的讓人敬畏。


  「將軍好功夫。」天地獨霸讚揚。


  「不敢當。」說得自帶種威嚴,大有豪情,英姿颯爽之風。


  這側身之間,彷彿天地間就他一人佇立著存在,渾身氣場。


  冰冷冷的。


  羽阿蘭她所喜歡的,不正是這樣的男人嗎?忽然間,她制止了這種奇怪的念頭,她是龍轅葉翰的女朋友,瞧著蒕烈將軍渾身上下充滿著的男人味,陽光下,他臉上,額頭上,脖上,肩上等流滿了汗水,能如此持之以恆的習武,如此上進的男人。


  烈日炎炎下,他能如此堅持,換是羽阿蘭她自已,也未必能像蒕烈將軍這樣的。


  無形中,羽阿蘭對蒕烈將軍已心升好感,只是她自已尚未察覺。


  「天地獨霸大人,對這也感興趣嗎?」天地獨霸據他蒕烈的了解,他天地獨霸是個文官,怎麼,一個文官也對他的大刀感興趣。


  有趣。


  「蒕烈將軍,此乃好刀。」天地獨霸指這把三百多斤重的刀,刀刃利得嚇人。


  天地獨霸由此引開的話題,以為蒕烈將軍會介紹此刀呢,沒想到此人冰冷冷的,眸光冷酷無比,冷酷自傲的對視著天地獨霸的眸子,那彷彿是逼天地獨霸看向他眸般,讓人不敢拒絕,只是簡短几字,惜字如命道:「沒錯。」


  傲氣,橫傲!他認為是理所當然,只是被天地獨霸說出了個事實罷了,天地獨霸在陳述他的刀是把千年難見的好刀。他不介紹的多給了天地獨霸幾個字:「我大邵皇帝萬歲賜的,陪本將征服戰場已有八個年頭。」


  大宛皇帝。大宛皇帝龍轅葉寒嗎?天地獨霸雖然沒見過這個所謂的千古明君龍轅葉寒,這個千古一帝龍轅葉寒,天地獨霸是沒見過,但他少年皇帝龍轅葉寒的威名可是遠及四海。


  手下臣子皆如蒕烈將軍這般,大宛帝國能不強勝嗎?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強國。


  「伴隨將軍已有八年之久,」天地獨霸細瞧著那把刀,蒕烈將軍只是徒手一握刀柄,一把三百多斤重的砍刀在蒕烈將軍他手上彷彿就像是不足一斤般輕飄飄。


  打起來,這種功夫,他弄刀是套路,他的打法,招招致命。這種刀,看似打得簡單,卻是刀刀致命。


  蒕烈將軍眸光猛的一轉,他發現天地獨霸很有躍躍欲試的慾望。


  「刀劍無眼,大人莫非想試試本將軍的刀快不快?」冷漠入骨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毫不近人情。


  好狂妄的語氣,天地獨霸嘴角帶笑,她羽阿蘭也喜歡征戰殺場,鐵血橫血。


  想到萬馬奔戰,血洗殺戰,屍橫遍野,想想手中長劍滴著血,一奮拼殺后,儘是屍體,羽阿蘭想想都興奮。


  這種興奮如狼似虎的在羽阿蘭冷艷的臉上邪惡的展開。


  這種表情讓蒕烈將軍詭異,看去,一個男人怎麼會笑得這般冷艷?


  這樣強烈的殺氣,怎樣可能在一個文官身上展現,他征戰殺場八年余,論殺氣,不會有誰能超越他,沒人見過比他多。


  而這樣強烈無比的殺氣,怎麼會在一個文官身上展現。


  瞧著竟如此威猛。


  聽著如此如宣告聲般的語氣,彷彿就是蒕烈將軍在宣告這羽阿蘭找死的話吧。羽阿蘭胸中想說的話,其實是威風要蓋過蒕烈將軍這句刀快不快的。腦子一轉,她改變說話方式,轉謙虛道:「我雖為文官,但見將軍刀法極狠,威力極大,想向將軍討教兩招。」


  「本將軍要是把你劈成兩半呢?」蒕烈將軍說道,但也是不敢把天地獨霸劈成兩半的,他從上頭那知道,聽說他們的最高領導人,反正就是上頭們,那些大佬大官們對天地獨霸很是重視。


  天地獨霸自然知道蒕烈將軍不能把她劈成兩半,她天地獨霸的武功,她自信,她除了輸給那面具男外,再不會輸給第二人,要取她命,奶奶我送你去投胎,下輩子再來試試。


  「呵。」她不屑的帶蔑視的笑,自信洋洋的笑容:「將軍要實現把天地獨霸砍成兩半的力量,可是一次冒險來挑戰獨霸我了。」


  蒕烈將軍從未見過有如此狂妄的文官,他所見的那些文官,一個個的手無縛雞之力,弱不經風的,見話文里文氣,遇到橫的,娘的就講道理,道理講不動臉氣就鐵青在原地。文官,弱不經風的。


  蒕烈將軍一向不屑於文官。


  眼前的這個天地獨霸確實讓他眼前一亮,和別的文官不一樣。


  「將軍,你除了與我天地獨霸過兩招,不再有選擇的餘地。想劈我天地獨霸,對你蒕烈將軍來說,這是件不可能的事。」天地獨霸比蒕烈將軍更猖狂。


  雄心勃勃,征殺戰場,血氣方剛的蒕烈將軍可是十足十的具有冒險精神的大將軍,可不是不會覺得自已不敢手刃了天地獨霸,他殺人無數,多天地獨霸不多,少天地獨霸不少,只是他聽說上級很重視天地獨霸,小道消息說,這一切原於皇上重視。


  這讓蒕烈將軍不敢傷著天地獨霸。


  蒕烈將軍略收了殺氣道:「本將不與文官過手。」


  不與文官過手,這麼小瞧人?天地獨霸邪惡笑著:「將軍不敢動手?」


  迎著羽阿蘭挑釁探究的斜眸探看,還有羽阿蘭嘴角邪惡的弧度,一個文官,身上的這種氣息,太邪惡了,邪凜,還有擴散在空氣中讓人感到害怕的殺氣。


  「一個將軍,怎能求穩怕亂?與其平庸的過一生,不如做個敢闖敢蔑視一切的英雄。」天地獨霸邪笑著揉指關節道。


  這天地獨霸,就如一隻狼,或者說是一隻虎狼,虎視眈眈的瞧著他,那氣場來自地獄,卷襲蘭冥王的氣息。


  這讓蒕烈將軍很想一試,握三百斤重提著刀的手,緊了幾分,就這麼一動作,便卷襲著幾分濃重的殺氣在手上。


  天地獨霸難得遇到這樣的勁敵,平日在大邵時,她天地獨霸找不著對手,她在武力上沒有敵人,因為天地獨霸的敵人,都被她天地獨霸給滅了。


  唯一能讓她敗的人,是整日戴著面具的龍轅,偏偏她打不贏龍轅葉寒,這讓她很不服,卻又不敢向龍轅葉寒說,懼怕於龍轅葉寒的君威。


  這讓蒕烈將軍很想一試,握三百斤重提著刀的手,緊了幾分,就這麼一動作,便卷襲著幾分濃重的殺氣在手上。


  他對天地獨霸這樣的人,似乎帶著幾分欣賞。心中有幾分浮動,又想到小道消息,不能傷了天地獨霸,這讓他再次壓下心中的浮動。


  天地獨霸難得遇到這樣的勁敵,平日在大邵時,她天地獨霸找不著對手,她在武力上沒有敵人,因為天地獨霸的敵人,都被她天地獨霸給滅了。


  唯一能讓她敗的人,是整日戴著面具的龍轅,偏偏她打不贏龍轅葉寒,這讓她很不服,卻又不敢向龍轅葉寒說,懼怕於龍轅葉寒的君威。


  如今遇到蒕烈將軍,這樣一個與她羽阿蘭差不多是實力相當的人,她是手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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