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出風頭2
「你算是哪門子的人物，也敢同我這麼說話。」
喬三他不動，不過是兩家勢力相當，這開口之人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狗腿子，居然就敢踩他唐四，真當唐家是軟包子啊！
「四少息怒不過是玩笑話罷了，不過這運勢問題倒是要好生瞧瞧才是。正好這位小姐已經挑選了些玉石，要不然就當今天的開門紅好了。」
說話的人是另外一個人，圈裡頭算是有名的和事佬。不過今兒個顯然是有所偏向喬三的了，要不然的話那裡會讓寧馨現場開石頭出來。唐四少臉色陰沉沉的看了一眼那個人，然後壓抑了內心的不痛快。
一想到賭約，以及他如今和喬三的差距，他心裡就沉甸甸的。今兒個這是他的翻盤之戰，要不然時間就要到了。想到這裡唐四少看著喬三更是眼神不善，他這麼找自己茬還不是覺得勝券在握了么。
「那就開吧。」
彥念懷看這群人種，對唐四少看得上的還真沒有幾個，也是出了名的臭手和一個算是有天賦的，自然是讓人有幾分注目的那個更讓人注意一些。人都是懂得看形勢的，除了那幾位還老神在在坐著的人以外別人都多多少少有偏向。
哪位應該是比唐喬兩家不差的家世了，不過他們顯然也就是坐在那裡看看熱鬧也沒有打算出手。
彥念懷瞧著寧馨的神情就猜到一些了，而且……
「到時候就地拍賣了，你也有更多的錢參加裡頭的拍賣，要不然太過拮据的話我借你錢？」
彥念懷的提議果然讓寧馨心動了，她心裡那股躁動來到這裡之後可是越來越強了。買了這些玉石之後，顯然還是不夠的。但如果能買到更好的，她還是不介意的，正好這些小的當做籌碼。順帶自己也可以多賺一些錢，想到如今已經空了的口袋，寧馨就無奈的很。
似乎自從辭了工作之後，她就真的是經常體會到什麼叫做囊中羞澀了呢。錢啊，不一定是個好東西的，但絕對是必不可少的。如今果林那裡的收成恐怕都要投入到後續經營之中了，她如果不賺點外快的話還真是沒有辦法了。總不能真的全靠彥念懷吧，就是彥念懷肯她也沒有這個臉啊。
「好！」
寧馨現在還摸不清彥念懷對於她而言的意義，可即使心中再是信任，作為新時代的女人，起碼也得做到不處處依賴人家啊。
「那就開了！」
有人上前將寧馨手中的七個毛料都收到了一個檯子前，上頭有專門的解刨工具。寧馨還笑著道，不是說解刨要錢么，這可是給自己省錢了呢。引來的自然是旁人的鄙夷和彥念懷帶著溫柔的一眼。
「垮了！」
寧馨看了一眼開毛料的順序，那個人第一個毛料就是沒有感覺的，果然垮了。大家眼中都閃著一絲瞭然，可不是得垮了么，那塊毛料品相都差的不行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位師傅運氣太糟糕了，隨手拿的第二塊毛料居然也是寧馨覺得沒有感覺的，結果自然是垮了。
哪位師傅是聽過寧馨昨天開出玉中玉百萬玉石的，所以前兩塊都拿出了十分心思對待。開毛料的過程之中，也都是小心的很。可連續開了兩塊毛料，結果都不盡如人意，那師傅頓時惱怒了。
拿起第三塊毛料的時候，直接準備從中間一刀切，這是沒有耐心了。在他看來寧馨果然只是昨天有點兒運氣，瞧瞧今天還以為真能見證奇迹發生呢，實際上不過是他想多了。一堆沒有價值的廢棄毛料，他還真的指望出奇迹呢。
「等一下！」
不是他的東西，他倒是一點都不心疼，就想著趕緊處理了免得擾了大家的性質。寧馨的喊聲讓他停頓了一下，
「怎麼了？」
哪位師傅臉上帶著不耐煩，原來以為是個好苗子，如今才知道不過是個撞大運的。剛剛的尊敬小心，此時自然是一點都沒有了。
「這塊石頭要用擦的，不能一刀切。」
寧馨最有感覺的就是這塊石頭和另外一塊了，四塊有感覺的石頭之中這塊可是排行第二，可捨不得讓人就這麼一刀切了。她覺得這塊石頭指定能開出好料來，而且本就不大的石頭，若是一刀切一定會損害玉的。
「都是廢料，誰有空一點點擦啊。我做這一行這麼多年，我一上手就知道應該怎麼切割了，這位小姐就不要插手了。」
這師傅臉上寫滿了不要浪費我時間，在座的人都看出來了，但依舊沒有人開口。不是他們的東西他們就看個熱鬧罷了，若是寧馨沒有提出的情況之下，這位師傅一刀切了，即使損了玉也沒事。但如今寧馨一個黃毛丫頭居然質疑大師，提出了要擦。
正常的被雇傭的師傅，即使再繁瑣也要按照毛料主人的吩咐來。可顯然這位師傅就是欺負人外行不懂，真有糾紛這外地人還真不一定佔上風呢，他們當然不會管了。
「不成，我的玉石不應該是我自己做主的嗎？我錢都付了，你就用擦的！」
寧馨頓時就火大了，讓你免費切割玉石的又不是我，憑什麼要拿我的玉石賭氣。再說了這玉石如果有損的話，怎麼辦，她內心裡應約有種感覺，一定要是純天然沒有損害東西或者切割傷了的玉石，才是她真正需要的。切割完之後賣不賣，這是后話，起碼前提是要保持玉石的完整性吧。
她也不知道那裡來的直覺，完全是一下意識的這麼覺得，而且被這麼草率的對待自己的毛料，心裡總會不高興的。
「你這丫頭，別以為昨天賭漲了就長本事了，你在這一行不過是個四六不懂的小毛孩罷了。」
哪位師傅被寧馨這麼說，覺得難堪的很，確實他是不想浪費時間了。可被人這麼說，他就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我不管，我現在要擦不準切。」
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麼小的於是擦才是應該的，之前眾人也是想著會不會有奇迹出現。但兩塊都垮了之後，他們可就沒有心情了。
「小丫頭，大家的時間都寶貴著呢，你何必浪費大家時間呢。陳師傅的本事你還是要相信的啊！」
有人出生應援陳師傅了，實在是不想一個個看陳師傅擦下去了，煩人的很。即使陳師傅這等手藝，剛剛兩個擦下去也花了半個小時呢，還有五個，就是再快也要到八點開盤了。大家可不希望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了看陳師傅擦這顯然沒有用的毛料上頭。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如果真的有好的玉石呢？到時候責任誰負若是陳師傅可以承擔這個責任的話，我們自然是沒有意見。或者在座的諸位誰能夠承擔下這份責任，那我們也無話可說。」
這話就是說，若是這些毛料之中有一塊玉石，出了問題，要麼陳師傅擔下責任，要麼誰擔責任。彥念懷說話強硬的很，讓眾人都是一哽。在座的大部分都不差錢，他們確實覺得寧馨這些是廢料，可萬一呢。
誰也不敢說大話，更不想出這個冤枉錢，眾人就抬眼去看陳師傅。陳師傅切割玉石，靠著紋路也不敢說每次都能不破壞玉石，自然不敢說這些是真的廢料。他每日賺的不多，若是運道不好也就賺點而出刀的費用，而運道好的時候確實少有的。
除非是能夠切出極好的玉石，買家漲了，他就能分一點利潤。所以真要他承擔起來的時候，他也有點退縮。可眾目睽睽之下，若是不敢應那個丫頭，那自己這臉面往哪裡擱啊。
「你們如果真的懂玉石，愛玉石的話。不管毛料表象如何，起碼也該給毛料一份尊重吧，若是連這個都沒有也怪不得你們切不出來的玉石來了。」
大家都知道賭石固然有賺錢的因子在裡頭，可如同文人好墨一般。大家都愛說是對玉石之美的喜愛，免得讓人說俗氣。寧馨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來攻擊這些人。既然你們口口聲聲的說喜歡玉石，說是為了解開玉石什麼的，那就表現出來啊。
看著毛料不好，就可以任意切割，這算什麼。覺得時間不夠，那剛剛就別說要幫忙切啊！
「小丫頭說的倒是不錯，我來幫你解石吧，小陳啊，你最近有些心浮氣躁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紀頗大，頭髮花白的老人家走了上來，對著寧馨說完之後，就對陳師傅這麼說了一句。陳師傅頓時臉色僵硬，顯然是對老人家不敢反抗的。寧馨聽唐四少說了才知道，這老人家是這店裡首屈一指的解石師。
不過是如今因著年紀大了，從事不了大勞力的解石了，所以漸漸的就退居幕後了。而陳師傅是他替店裡培養出來的，算是他的徒弟，所以陳師傅很是畏懼他這個師傅。要知道早年的學徒工可不是如今的，個個跟大爺似的，稍微有點本事就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