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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窮追猛打

  第154章 窮追猛打

  「看老子的暗器……著!」如花一揚手,手裡的碗飄了出去。


  一飛起來,偏了,啪唧磕在一間商鋪的檐邊,碗茬子四濺,啪唧,掉一處炸油條的鍋里了,大師傅猝不及防被濺到了手上,臉上,疼得扯嗓子大吼:哪個狗資巴往鍋里扔東西,滾油燙死爹啦!


  如花嚇得直真打牙,幸好沒看見,後面的老闆娘眼見著追不上了,粗胳膊一掄,嗖聲勺子飛出去了,她咧咧罵著:撞死你群狗資巴!


  那勺子嗖地一飛,卻是奇准無比的砸到了戴涼帽的逃跑者腦袋上,連帽子掀了,那光頭男捂著腦袋哎喲大喊,一瞧見那人,老闆娘卻愣了,好像是個熟人。


  前面捂腦袋的顧不上了,抱頭狂躥,此時毫無遮攔的小木已經追到近前了,卻不料這禿子突來一招,掏著口袋隨手一扔,忽漾漾飛起一把紅通通的鈔票,隨著他飛奔而過,背後迅速被搶錢的人圍住了,小木的腳步被遲緩了片刻,拉開了距離,等分開人群時,那禿子又跑遠了十幾米。


  「站住……站住……抓住他,他是小偷。」


  小木在背後狂喊著,眼見著前面有行人,有騎車的、有泊車等生意,可就是沒有一個見義勇為的,不但沒人攔一下,甚至還遠遠地躲開了。


  「媽的,一個雷鋒也碰不見……」


  他氣火攻心,發力快奔,這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在驅使著他,一瞬間,速度又提高了。


  如花遲了一步,他眼看著小木追上去了,就在即將伸手抓到的一剎那,那個禿子回身,一拳撲在小木的面門上,眼看著小木像截木樁收勢不住,仆倒了。


  「媽的,打架就是個渣。」


  如花怒了,一停下,順手揪住一個騎摩托車拉生意的,惡狠狠地一瞪,那人一驚,直接被如花揪下來了,顏值高了還是有效果的,那摩的司機愣是不敢上手,如花一亮銬子吼著:「車鑰匙,警察,徵用你的車了。」


  「快點,看老子不像警察啊。」如花怒催著。


  「像…像……警察都您這樣。」摩的司機一緊張,乖乖把車鑰匙遞給如花了。


  一腳踹著,原地一個轉彎,嗖聲前輪離地十幾公分,風馳電掣駛向小木,此時小木已經爬起來繼續追了,車往他身邊一開,小木順勢一跳就上了後座,指著前面跑的光頭。


  「是不是拐王?」如花問。


  「肯定不是個正經人,你一唬警察銬子他就跑。」小木道,說不清楚。


  「要抓個就抓個大的,小魚小蝦有什麼意思?」如花不屑了。


  「是……絕對是拐王,我告訴你,禿蛋現在都沒消息……肯定他們沒抓著,花哥,你要成名了,趕緊追。」小木抹著鼻血,煽著如花。


  如花彷彿又找到了當年和校外痞子約戰的熱血感覺,嗖聲一加速,差點把小木給摔嘍,嗖聲再一加速,直接撲向逃跑者,順勢一腳踹在腰上,那人哎喲一聲,啪唧,撞垃圾桶上。


  哈哈哈……如花扭頭一看,放肆大笑著。


  小木嚇得驚呼著:「快剎車,撞了撞了…」


  說時遲,那時快,早得意忘形的如花那還反應得過,車嘭嘰一聲,撞到了環衛放在人行道邊上的垃圾車上,如花嗖聲飛起來了,啪唧,重重摔進垃圾車裡了。


  小木是一骨碌被摔出幾米遠,等爬起來,那禿子也爬起來了,受的傷還沒有他們倆重,又是拔腿就跑。


  「我艹,想跑……」小木惡從膽邊生,又追上去了。


  「尼馬,等等我……」如花從鬆軟的垃圾里爬出來,追著小木。


  「狗日的,車都開不了。」小木罵道。


  「你才狗日的,都抓住了還讓人跑了。」如花道。


  「媽的,沒防住,這傢伙體力真好。」小木道。


  「我艹……啊……要禿蛋在就好了……」如花喘著。


  追過街道,追出兩公里,饒是兩人喊得破嗓了,依舊沒有遇到位見義勇為的。


  那禿子恐怕是急於逃跑,急於甩掉身後的兩人,而且有環境熟悉的優勢,幾次轉悠,差點把兩人甩了,眼看著距離稍稍拉大,他一閃身,進了一家人民超市。


  等兩人躥進去的時候,驀地傻眼了,貨架林立、顧客如織,這休息日那少得了客人,而且兩人一個滿臉鼻血,一個渾身垃圾,一下子就成另類了,兩名保安快步跑上來了。


  「警察。」如花故伎重施,惡相加上醜臉,很有威懾力。


  失效了,一名保安警惕問:「證件呢?」


  「啊?」如花愣了。沒下文了。


  小木不吭聲了,拉著如花就進超市,兩名保安追著攔,卻不料小木奔向廚具貨架,一抽一把菜刀,回身揪著保安道著:「媽的不認識老子黑澀會的……信不信剁了你。」


  「大哥,大哥,別呀別呀……」保安一下子嚇得腿軟了。


  「問你呢,剛才那個禿子跑哪兒去了?」小木吼著,滿臉是血,別提多威風了。


  「快說。」如花操了個暖水瓶,兜頭就要砸。


  「剛進來……沒看清……」


  「誰看清了?」


  「別動了,動動砍死你。」


  兩人拽著保安,威脅了兩位看攤的大嬸,才有人指指運貨的後門,這傢伙肯定熟悉這裡,從後門溜了。


  小木拉著興起的如花直奔出後門,出門時回頭一看,那些人都遠遠的躲著呢,他吼了聲:「快報警!」


  「不報不報……我們不報,您慢走。」有位店長慢樣的,客氣地恭送這對禍星。


  小木氣得是摔上門奔了,邊奔邊拔著黨愛民的電話,一接通,他氣喘吁吁道著:「快……快,我們追到一個逃犯……在人民超市……什麼?哪兒?我怎麼知道在哪兒?快來支援……」


  兩人飛奔出一截路,傻眼了,三岔道,一條拐一下出街面上,兩條不知道去向何方,如花看著小木問:「走哪一條?」


  「來,蹲下,上牆,記得咱們在學校打架么?我上你下,聽我指揮。」小木道。


  如花眼睛一亮,點頭哎了聲,靠牆一蹲,小木踩在他肩上,爬上牆了,兩人一高一低,迅速在這個地形複雜的地區搜索……


  ………………………


  ………………………


  郎溪110指揮中心警鈴大做,西城早市報案、西溪路報案、人民超市報案,數輛小警車迅速出警。


  現場出警到場用了五分鐘,一聽黎禿子這個名字,朗溪方面負責協助的大呼失策,從高速路口、從車站迅速回撤警力,向出事地集結。


  這個經常光顧蝦米餛飩店的黎禿子,正是專案組遍尋不到了黎大隱,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潛回了市區。


  小木的電話和地方警方的通報幾乎是同時來的,黨愛民帶著一行抓捕組匆匆下樓,邊走徐健邊焦急問著:「怎……怎麼回事,怎麼那倆貨撞上老拐了?」


  「我不也納悶嗎?這倆不能邪到這種程度吧,多少警力圍捕呢,偏偏讓他倆撞上。」黨愛民道。


  「現在什麼情況?」任國梁問著。


  「你看我能知道?甭廢話,快走……」黨愛民邁著步子,幾乎是蹦著下樓。


  幾輛隱蔽的車一發動,警燈在車頂瘋閃著,蹭蹭蹭橫衝直撞,直出守候地,疾馳向人民超市。


  在當地交通指揮圖上,以人民超市為中心,四面八方不時有閃著警燈的警車,在疾速地向這個點彙集。


  ……………………


  ……………………


  這時候,小木和如花也追到了關鍵時刻,在學校不止一回地對戰校友及校外學生,曾經練就的奇襲戰術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小木在衚衕牆頭跑,不時地丟磚頭,只要站到拐角,一眼就能看兩個角度的衚衕有沒有人。


  遇上死角……嘭,扔塊磚頭,沒反應,立馬換角度。


  嘭,又扔一塊磚頭,喊聲猝起,那個狗資巴扔老子。


  不是,是個解褲子小便的,小木一揮手,趕緊溜。


  站在衚衕牆頂,對整個林立的舊區有一個大致的觀感了,舊式的磚瓦房參差不齊,其間衚衕橫七豎八,真要是跑了,真要是一個目擊都留不下,小木知道要再抓這號神出鬼沒的拐子就難了,就憑逃跑都反應這麼迅速,他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


  一念至此,他開始胡來了,撿著磚頭,往一家房裡嘭嘰一扔。人剛反應過來,就聽到有人在瘋喊著:「啊……有個光頭的殺人啦,快來看啊……」


  嘭嘰,又把一家的玻璃砸了,聲音又在催促了:「啊……有個光頭的殺人啦,快來看啊……」


  媽滴,不奏效,居然沒人給面子出來看。


  「白痴,你喊殺人誰敢出來看。」如花在下面一聽直搖頭,他也如法炮製了,不過更強悍,咚咚一砸門,一磚就扔進去大喊著:「嗨……這誰家媳婦光著屁股跑呢……快來看吶……」


  這句真管用,瞬間就開了兩三戶窗,居民直搖腦袋:「哪兒呢?哪兒呢?」


  「到底是光頭還是光著屁股跑?」有位糙哥怒了。


  嘭,又來一磚,砸到了他院里的電單車上了,看不見的地方有人喊著:「喊,那光腦袋的,亂砸什麼磚呢?砸著人家怎麼辦?」


  趿趿踏踏有人吼誰砸老子家玻璃,操著傢伙出來,來回找著,那有光頭的影子。


  「特么滴,如花是天才。」小木喜於形色了,往下掰牆上的磚頭塊,然後如花在下面砸,他在上喊:「嗨,那光頭,亂扔什麼磚頭呢?」


  一家兩家……七八十來家,兩個禍害在衚衕里亂砸一氣,倒砸出不少住戶來,這時候小木也跳下牆來了,悲痛欲絕地喊著:「大叔大嬸,你們瞧啊,那個光頭砸我臉上啦……快找出來。」


  兩人這頭一哭訴,一轉頭就溜了,慢慢地出來的住戶越來越多,躲在牆后的如花雖然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可興趣卻是蠻高的,他說了:「不好逮了,地方太大。」


  「特么滴,再試試,人越多越好,總要有人看見。」小木道。


  嘭,又一塊磚頭扔進不知道誰家院里了………


  …………………………


  …………………………


  這時候逃跑者也是目不見物,被牆垣和房屋檔著,不過越來越多的人聲、越來越亂的嘈雜聲讓他心慌意亂了,他躲在這個區域的的中軸處,進可出區,出去就是回民街、退回去就是人民超市,方向是四通八達,可自從磚頭亂砸一氣時,他不敢動了,撞到目擊,讓人看見,恐怕這裡經營十年的落腳地就要毀了。


  這個萬一之想讓他猶豫了片刻,人聲越來越多時,他終於按捺不住了,閃身而出,藏身地,是一個垃圾池。


  剛出去不遠,就有人在窗上喊著:「嗨,操你媽的個狗資巴,砸我家玻璃了吧?」


  這聲音嚇得他魂飛膽喪,捂著臉說:「不是我。」


  奪路而跑,那玻璃被砸的可不行了,遠遠喊著:「嗨……嗨,那光頭往三巷跑……柳他媽,攔著他。」


  有位提菜籃的嬸,一聽鄰著招呼,堵著路擋人,誰可料逃跑的已經在奔命了,啪唧撞了她個四仰八叉,飛奔而逃。那老娘們一下子哭嚎起來,可比砸磚頭動靜還大。


  小木早聽到這個喊聲了,兩人迂迴著堵,往聲大的地方,三躥兩鑽,聽到警報響起來的聲音時,衚衕口一照面,哎喲我擦,那光頭正氣喘吁吁地朝他奔來了。


  「嗨,歇會兒,反正跑不了了……哦喲,王壽和,找你可真難啊。」小木道。


  那人一言不發,掉頭又跑,這表情、這動作,更讓小木懷疑了,他卻不追了,只等王壽和幾步之外,嘭……冷不防的摔了個狗吃屎,他過的地方,伸著一條腿,趴下回頭時,看到了一張醜臉,獰笑的如花,直接就撲上來了。


  啪唧,如花給了這人一拳。


  咚,如花挨了這人一肘。


  咣……如花給頂得撞牆上了。


  啊……那人痛吼了,褲襠被如花捏住了。


  嗷……那人趴下了,背後又挨了一腳。


  兩人摁著這位,左右開弓地發泄剛才的氣憤,如花興奮地騎在這人身上,學著電視里的樣子,給這人打上了反銬。


  「帥呆了……哈哈。」


  「酷斃了……哈哈。」


  兩人擊掌相慶,更多的居民圍攏湧來時,都持著懷疑的目光看他們,誰可知道如花兄弟聰明了一回,又犯渾了,吼了聲:「看什麼看,警察抓人……都一邊去。」


  嘭…嘭…不知道什麼地方飛來的爛白菜、雞蛋殼,直接響應這位「警察」的咋唬了……


  …………………………


  …………………………


  大隊的警車按局裡指示方位包圍,黨愛民一行到現場時,一群警察正堵著衚衕,不像抓捕,像罵街。


  警察在問:你到底那個單位的?證件呢?


  有人嚷著:你管老子那個單位的?你哪個單位的?


  警察說了:110指揮中心的。


  有人嚷了:嚇唬誰呀,老子省總隊的,人不能交給你們。


  壞了,如花在胡鬧了,黨愛民和一行隊員迅速分開人群往裡擠,找著帶頭的說明情況,那帶頭卻拽著他不放了,直說報案里,這個長頭髮和那個丑漢才是嫌疑人,又搶摩托車又在超市持刀威脅,這可怎麼說?

  有事回去再說,黨愛民不容分說,迅速上前,把抓到了和兩位被抓的,直接扣上腦袋,一蒙黑布如花怒了,叫罵著:「嗨,尼馬禿蛋,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兄弟們拚命抓人,還不是為了給你娶媳婦……這算怎麼回事?」


  「帶走帶走。」黨愛民煩燥地揮手,直接擠開人走了。


  到場警員追這一行省城來人,那些居民就拽著警察不放了,七嘴八舌嚷著:嗨,我家玻璃砸了誰賠呢?

  「還有我家電單車也給拍了一磚,誰賠呢?」


  亂的一群,追著一隊警察,黨愛民這時候顧不上兄弟情誼了,站著一揮手叫著:「大哥大姐大叔大嬸,誰家有損失都報給他們啊,110給你們解決,啊,一定給你們解決。」


  人嗡聲圍住穿警服的了,黨愛民趁這機會,卻是帶著人跳上車,一溜煙跑了……


  蹲守點直接棄用了,聯繫著地方警力,直接到了市支隊,這三個貨打得鼻青臉腫,一身垃圾污漬的,還真不好辨認,下車一摘頭套,小木和如花,慘兮兮的樣子讓隨行的隊員都哭笑不得了,路上電話不斷,情況就不用多問了,吃飯不掏錢、搶摩托車,再到超市持刀威脅,這倆人怎麼比看上去要剽悍得多呢?


  押著人往隊里走,如花追著道著:「禿哥,你可答應了啊,抓著這個騙子,你給我身警服穿呢。」


  「誰答應了?」黨愛民鬱悶地道。


  「嗨,你這人睜著大眼說瞎話啊,小木你說他說過沒有?」如花拉幫手了。


  「說了,我作證。」小木故意道。


  「那還沒準是不是呢?」黨愛民道。


  「肯定是……我們在飯店一說警察,一亮銬子,嗨,這小子偷偷摸摸就跑。」如花道著。


  任國梁一看嫌疑反銬著,這才想起來了,問著他們:「你們哪來的手銬?」


  「啊?」如花語結了。


  「一邊去,洗洗臉,看成什麼樣子了?」黨愛民原地站定,吼了一聲,叫著位隊員,帶著小木和如花去找水洗臉了。


  兩人一走,他拉著的臉噗哧笑了,有點胃疼地說著:「哎呀,這戰鬥力,我特么可怎麼交待。」


  是目標還好說,他還真怕抓錯了,帶著這位嫌疑人進了預審室,刑警端著水,一擦臉,和預料中似乎有很大差別,黨愛民拿著整整一平板十幾張照片比對,卻是怎麼看著也不像,可怎麼也像,這個人斑禿很明顯,連眉毛都很淡,淡淡的一抹乳黃色,不細看,這腦袋就是個光溜溜的瓢。


  「怎麼稱呼您呢?」黨愛民客氣地問。


  「都找來了,藏的就沒意思了。」這人有點無奈,似乎又有點釋然地嘆了口氣道著:「我就是王壽和,這麼多年了,你們找到我了,我也解脫了。」


  他意外地很平靜,平靜道沒有一絲恐懼,頂多是在眼神里有點落寂。


  「給他處理下傷口,倒杯水,客氣點……你配合,我們就客氣;你不配合,我們也有辦法。」


  黨愛民叫著隊員,開始了審訊前的準備工作,倒不急在一時了,叫著和給他洗臉、倒水,隊醫給他處理傷口。


  至於省城來的這些人,都聚在門外偷瞄著,小聲商量著,像這號人肯定好審,一般被追逃時間久的了,心理壓力會很大,多數在被捕后都很平靜,因為對於他們,這是惶惶不可終日生活的終結。


  說話間,那兩位回來了,一個捂著臉,一個摁著眼睛,看樣子挨得也不輕,這個時候,黨愛民這一群刑警對這倆禍害可一點怨念都沒了,他帶頭笑了,笑得不可抑制,笑到蹲下身捂著肚子,其他人笑法各異,有捂著臉的,有對著牆的,就是沒有直面這兩位,因為一看他們呀,那笑會加劇,劇烈到你無法抑制。


  是啊,一個追逃十年的慣犯,折在這麼一對貨手裡,你說這是誰的報應呢?

  是日,5月24日。


  廬州冒充郵正儲蓄所詐騙一案告破,潛逃十年之久的嫌疑人王壽和在朗溪市落馬,起獲被騙贓款69萬餘元,消息傳回廬州,專案組擊掌相慶,急命地方警力組織押解,連夜把這個偽鈔的重大知情人押回廬州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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