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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無意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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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看守所坐落在遠郊,下公交步行尚需十分鐘路程,又一次來到熟悉的地方時,容纓忍不住感慨萬千。


  從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這裡結緣,她想像不出,人被這樣關在鋼筋牢籠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難受滋味,家裡曾經有過這麼一位,可那時候她還小,在記憶中留下的影像只有母親的以淚洗面,以及哥哥難堪的愁相,家對她來說是支離破碎的,母親改嫁帶著她,她戰戰兢兢扮演著拖油瓶的角色,鞋透趾沒有可換的、衣舊了縫縫補補沒有新的,她總是怯生生地,低著頭躲避著外人,生怕有人認出她,罵她死刑犯人。直到有一天哥哥出現,來看她,隔著好遠喊她,她驚喜撲到哥哥懷裡時,哥哥卻淚流滿面。


  後來就換了一個家,相依為命,相守為家,哥哥帶著她,在哪兒打工她就在哪兒上學,就是那時候認識了還是散打運動員的聶奇峰,又多了一個哥哥,多了一個把她當親妹妹寵著的哥哥。


  她不知道兩位哥哥在幹什麼,可在她眼中兩位哥哥是無所不能的,從一座小城市來到了大都市,從一個普通人成為一個富人,從一個被人鄙夷的對象成了被人恭維羨慕的富姐,從拮据到花錢如流水,從形影孑立到前呼後擁,像一場黃梁夢,飛速地攀升到高處,又重重地摔回地面,一切在眼前,畫上了一個句號。


  她站在看守所門前,抹著淚,這兒排隊的,差不多都這個樣子,而她卻不想這個樣子,掏著化妝盒,把自己的淚吸干,粗粗地化著,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這個樣子。


  「0211,容纓……跟我來!」


  有位面容肅穆的管教念著,容纓匆匆跟著,進了第一道鐵門,程序是繁瑣的,提來的東西,被細細檢查,其實沒有東西,那些可惡的管教,連速食麵袋都要捏一捏,仔細到把速食麵箱上的釘子都會起掉。


  檢查完畢,東西被管教提著,她亦步亦趨跟著,進了一個標著會面室的地方,似乎有優待了,很大的房間,光門口就守了四個持槍的武警,她進門坐下,這時候心裡卻安靜了,奇怪地安靜了,在無法抗爭命運給出你的結局時,安靜的等待是最好的方式。


  不是嗎?

  她看著持槍的武警、高高崗樓上的哨兵、還有厚重的獄牆和牆上半人高的刺網,她忽然明白了,哥哥的選擇。


  他是高傲的人,高傲到不會向任何人乞憐。那怕千夫所指,不容於世。


  容纓默默地想著,思緒開始紊亂,而心情卻很平靜,她在想,哥哥在最後一刻,肯定也是這樣平靜地按受了自己的命運,就像她,也正準備接受這一切一樣。


  這沒有選擇,只能接受。


  她心裡如是想著,從哭天嗆地的開始到今天平靜接受,讓他意外地想起了,另一個男人……


  ……………………


  ……………………


  小木,正心不正焉地站在醫院病房門口,心情很亂,病房裡更亂,管向東和蘇榮樂正勸著孫清華出院,孫清華賴著不走,這貨估計是缺愛嚴重,巴不得躺在床上,看著昔日的朋友流水介地來看他。當然,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他怕銀行的找上門。


  這不,又鑽被窩裡了,死死掖著被角吼著:「不出院不出院,老子病還沒好呢。」


  「別住了,你躺這兒舒服,我們難受啊,天天來看你,比照顧親爹還上心。」樂子怒了。


  「真沒病,清華,出院散散心,走動走動,沒準更好點。」管向東勸著。


  騰,如花掀開被子坐起來了,怒道著:「我真有病,你們怎麼不信呢?」


  「啥病?護士說,你狗日的一天吃得比一頭豬都多,再住下,得把她嚇病了。」樂子怒道。


  「我神經病不行啊,不出院,你們走吧,別理我。」孫清華賴著道。


  管向東無語了,直道著:「何苦呢,住這兒比星級酒店還黑,你看看藥單,醫院保胎葯都敢給你開上。」


  「不在乎,老子住不起別墅了,還住不起醫院,切。」孫清華撇著嘴道。


  這時候,小木看不下去了,進來,怒氣沖沖地站到孫清華面前,孫清華看他眼神不善,心虛地吼著:「什麼意思?想打架是吧?老子正愁沒地發泄呢。」


  啪…啪…小木甩手就是兩個耳光,痛罵著:「你老婆跑了,肯定跟別人睡了,你他媽還有臉在這兒住醫院……錢揮霍完還可以掙,咱們幾個兄弟情份就這麼點兒,你他媽揮霍完了,那可什麼都沒有了。」


  啊嗚……如花嘴一咧,傷心開嚎了。


  啪,又是一耳光,小木吼著:「哭個蛋啊,你就是個吊絲,又重回吊絲了,有什麼傷心的?老婆跟了睡了……那你更應該發奮圖強,珍惜生活,多睡別人老婆。」


  啊?如花一愣,被這邏輯聽懵了。


  樂子眼睛一亮,撫掌大樂道:「說滴太好了,花哥你要奮起啊,多少別人的老婆等著你臨幸涅。」


  唉,管向東鬱悶了,這幾個坑貨湊一塊,不會有什麼好事。


  似乎真有點道理,如花咂摸了片刻,小木催著道著:「爬起來,你爹不親、娘不愛的,老婆也不喜歡的,賴床上撒什麼嬌,我知道你痛苦難受,可你不能老自己鬱悶啊。」


  「那我怎麼辦?」如花苦著臉道。


  「把痛苦轉嫁給別人,讓他們難受去吧……起來吧,大不了老子帶著偷搶拐騙找點刺激去,大把事可以做啊,起來,帶你回蘇杭去,認識認識總嫖把子,等特么你玩完了,下輩子都不想娶老婆了。」小木剽悍地道。


  如花看看三人,眼睛骨碌碌一轉悠,哎了聲,一骨碌坐起,穿衣服了。


  小木使著眼色,讓兩人趕緊去辦出院手續去,出了門的樂子和管管,剛掩上門就聽到如花訴苦了:


  「木啊,兄弟啊……你不理解哥的苦處啊,光顧著炒股,老婆都沒睡幾回,我估摸著,別人都睡得比我多……我不是不想出院啊,出了院還去哪兒啊,銀行該貼封條收房子了……」


  兩人哭笑不得,覺得可笑里,又是那麼澀澀的味道,其實活個人真是難啊……


  ……………………


  ……………………


  聶奇峰是被兩名孔武有力的武警抬進來了,連椅子抬進來的,他坐得很愜意,容纓驚得站起身來,看著削瘦,而精神卻很好的聶奇峰,她意外的壓抑住了,沒有哭。


  「好!」聶奇峰的一隻殘手,豎著大拇指,乾淨、利落,去掉曾經妖冶的外表,清純素顏的纓子,看得並不憔悴,這一下子讓聶奇峰心掉進肚子里了。


  這次臨近決別的會面很意外,情緒穩定,出乎意料地穩定,聶奇峰在回憶著初見他們兄妹的趣事,比劃著那時候纓子還是個小丫頭,容纓在說著,那時候見聶哥在台上打架,老嚇得她不敢看,可後來都學壞了,每次見散打比賽就激動,兩人說到興處,相視間,都是一臉微笑。


  容纓知道,聶哥沒有上訴,就等著死刑複核,而複核是沒有懸念的,她怎麼也把面前這位削瘦、帥氣的聶哥,和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聯繫起來,就像她現在都無法相信,哥哥也是其中一員一樣。


  聶奇峰卻驚訝於容纓的表現了,可他喜歡這個讓他意外的表現,曾經潑賴黏人,處處惹事生非的纓子,彷彿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一樣,懂事到讓他心疼,他想像不出,一貧如洗的容纓是怎麼過來的。


  「纓子……你……」聶奇峰許久收斂著笑容,好奇問,還沒問出來,容纓像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道:「哥你別擔心,我找到工作了,我能養活了自己……其實,你和我哥,一直就想著讓我平平安安的,我知道你們的苦心。」


  聶奇峰吁了聲,欣慰笑著道:「對,如果你哥看到現在的你,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哥,你還有什麼……要安排的。」容纓輕聲道。


  「沒有。」聶奇峰搖搖頭,尷尬一笑,無所謂地道著:「找個遠點的地方撒我骨灰,省得別人唾我。」


  容纓尷尬笑笑,她咬咬牙,點點頭,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堅韌性格,她同情地看著聶奇峰道著:「哥,那怕有一點希望能救你,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我救不了你,我會給你……找塊山清水秀的地方……」


  聲音哽咽了,聶奇峰慌了,拖著帶戒具地手急急揚著勸著:「纓子,別哭……我都看開了,你還哭什麼,我得謝謝你,謝謝老天有眼,讓我有生之年,遇到了一個好兄弟和你這樣一個好妹子……真沒事,人活百年終是死,沒那麼可怕。」


  容纓忍住了,擦了兩眼淚,找著快樂的話題,而快樂可能之於她只有一件事,她告訴聶奇峰道著:「哥……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我有對象了。」


  「哦,是嗎?」聶奇峰好奇了句,然後馬上說道:「別告訴他,你還有個哥在看守所里。」


  「不礙事的,你認識。」容纓道,聶奇峰愣了,然後容纓幸福地告訴他:「還記得我有次去你那兒,把他嚇跑了么?我哥不在了,是他幫著處理後事的,這一年多,身邊只剩下他了,他教了我好多事,連工作都是他幫我找的……你們當時說他很能,我都不信……哥,你怎麼了?」


  噹啷,聶奇峰的戴著戒具的手無力地垂下了,面容枯槁、表情驚恐,容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驚訝地看著這一變化,這時候,就連警察也動了,有兩位從門外進來,盯著聶奇峰,那眼神,像在威脅。


  「呸!」聶奇峰重重一呸,絲毫不懼,他對容纓道著:「纓子,木林深是個騙子,我、你哥、老李都是他出賣的……他跟著你是別有用心……別和他呆在一塊,那是條狼崽子,我就是被他坑成這樣的……走遠點,走得遠遠的,別和他在一起……哈哈哈……你看,這些警察都嚇著了,哈哈哈……」


  聶奇峰被抬走了,容纓驚得立在當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看守所的,她沒有聽到管教和獄警在她耳邊說什麼,一出大門,她急急地拔著電話,電話通時,她拿在耳邊,卻一下子無語了,不知道該問什麼?

  奇怪了,小木在那邊也不像往常一樣噓寒問曖,而是沉默了。


  「我見到聶哥了。」容纓道。


  「聽你口氣,好像知道了。」小木的聲音。


  「看來他說得沒錯,是你出賣了他們,讓我兩個最親的人,一死一殘?」容纓咬得嘴唇見血,她渾然不覺。


  「對,聶子難道沒告訴你,他是去殺我,卻誤殺了我最好的兄弟。」小木在電話里道。


  「你一直在騙我?」容纓怒喝道。


  「以前騙你活下去,那,現在不用了,你自己都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小木道,電話掛了。


  這一頭,容纓怒不可遏,直奔向公交車站,她攢得手上青筋直露,臉上陰沉得嚇人,她頭一回體味到愛有多深,可轉眼間,這由愛生出來的恨,卻更深……


  ………………………


  ………………………


  「完了……完了……」


  小木摁了關機鍵,知道最終也沒有僥倖的出現,他怔了片刻,回頭即走,卻不料碰上了一張醜臉。


  如花,居然在湊著耳朵在聽他說話,此時驚訝地問著小木道:「我艹,你還真加入黑澀會了,什麼一死一殘?哎對了,你小子天天躲得像個烏龜鱉蛋,還真是悶聲不響干大事了。」


  「滾遠點……我顧不上你了啊,老子現在得先逃命去。」小木拔拉過他,匆匆走了,不放心又回頭道了句:「就擱這兒等著啊,一會兒讓樂子給你安排。」


  「我擦,逃命?」如花愣了片刻,這個字眼刺激到他了,他一撫胸口道著:「好刺激。」


  接著拔腿就追,幾步就追上小木了,他求著:「喂喂喂,木,帶上我啊……你知道往哪兒逃么?你身上有錢么?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事你不知道的好。」小木頭也不回地道。


  「我沒興趣知道,那你帶上我啊,我也沒地方去。」如花追著。


  「那不一樣,算了,不跟你說了,你別追著我啊。」小木煩燥地道。


  「你不說帶上我找刺激么?你還說幫我找回老婆來?還說教我睡別人老婆去……尼馬怎麼說的,一個字都不是真的?哎我告訴你啊,不帶我,不能走。」如花怒了,拽著小木在醫院走廊里大吼著,這情形可把小木糗得無以復加了,他安慰著如花:「走走……我還沒想好去那兒呢。」


  「那聽我的,那兒遠咱就去哪兒,反正老子不想呆了。」如花道。


  這句話,多麼切合小木的心境啊,他一言未發,匆匆奔著,醫院門口攔了輛車,上車就一句:去機場!

  這可真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幸虧如花兄弟全部身家都帶在身上,機票都是他刷的卡,買的是最北方邊烏魯木齊的機票,兩人在擠擠攘攘的大廳過了安檢,小木心事重重地發現,如花居然興高采烈的,他忍不住挖苦道著:「如花,你特么抵押貸的款,躲得過去嗎?」


  「欠債的還不都是躲一天算一天,老子沒簽字,看他們敢把我房子賣了。」如花剽悍地道,心結就兩個,房子、老婆,都將不屬於自己了。


  「沒用,可以強制執行的。」小木道。


  如花怒子,罵他道:「你媽逼你故意給我添堵是不是?老子剛給你買了機票,你就巴著我破產離婚是不是?」


  「沒有,我是說你躲不是個事。」小木道。


  「屁話,那你躲什麼?」如花反問。


  這一句把小木問愣了,對呀,說別人呢,自己躲得過去嗎,他怔怔地想著,從懷著愧意去謊言勸慰,從謊言勸慰又到甜言蜜語,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陷進去了,現在居然心裡有種莫名的惶恐和不安,對於他這個道德底線不高的人,很難有這種心境啊。


  「怎麼了?」如花看著痴了,好奇問。


  「沒事,哎如花,把你手機關了,我這次的事很麻煩,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小木道。


  如花得意道著:「我早關了,你丫不會是犯事了吧?」


  「犯事我可不怕,但這事我解決不了了。」小木道。


  「什麼事啊,把你愁成這樣?」如花亦步亦趨追著,好奇壓過了一切,小木被逼得無可奈何了,這樣告訴他:「是這麼個事,這一年多,我一直照顧一個女孩,我是出於一種愧意才處處幫她的,我一直給她寬心、幫她重新站起來,給她找工作,讓她學會自立……嗯……」


  「好事啊,這發愁什麼?」如花不解道。


  「但是,前些天一下沒忍住,我把她給上了。」小木騷眉耷眼,不好意思道。


  噗哧哧如花一陣奸笑,然後還是不解問:「你上過的多了,沒見過還不好意思啊。」


  「其實我是想照顧她,真的,我一點歪心眼都沒有,你說我為什麼這麼沒出息,本來在做一件高尚的事,最終還是沒忍住和她上床了。」小木道。


  有羞恥感了,為什麼如花兄弟這麼意外呢,他反問著:「我還是沒聽懂啊,說來說去,不就是一炮的事么?」


  「知道被打死的二葫蘆嗎?」小木隱晦問。


  如花點點頭,這事聽說了點,知之不詳,似乎是小木變得低調的理由,看小木凜然的眼神,他驚訝脫口問著:「難道……你上的這女的,和那個打死二葫蘆的有關。」


  「是他妹妹,他還有一個哥跳樓了。都是被逼的。」小木惻然道。


  「我艹。」如花另眼相看了,直豎著大拇指贊道:「你狗日報復的真徹底啊,弄死他,再日他妹……他媽的,我太喜歡了。」


  算了,哥幾個沒一個三觀正常的,小木苦著臉,找著候機的座位坐下,不再和這位神經有點不正常的如花討論感情一事了。


  這個貨嘴不停地說著,問著,不一會兒,卻沒音了,好容易安靜了,小木側過臉看如花,如花卻狀如見鬼似地看他,然後眼睛一斜,示意著往側面看,小木看時,一下子心又沉到谷底了,黨愛民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這裡。


  他大踏步上來了,坐到了小木身邊,一拉衣服,一翹二朗腿,小木恨恨地道著:「禿蛋,老子現在心情不好,少來煩我。」


  「恰恰我心情很好,想找人說說話……哎這位孫總吧。」黨愛民手伸向猥瑣的如花,如花笑著和他握握手問著:「你是誰呀?」


  「他是警察。」小木道。


  「抓你的?」如花問。


  「請我的。」小木道。


  「呸!」如花道,不屑了。


  黨愛民現在別提多喜歡如花了,依法炮製:「這個回答簡明扼要,呸!」


  如花樂了,伸手和禿蛋擊掌笑著問:「警察長成你這樣真不容易啊。」


  寸頭,一臉橫肉,座位旁邊的女客都被嚇跑了,一聽這話黨愛民氣著了,小木笑了,如花覺得不妥,趕緊改口道:「不不,我其實是要說,你…你長成這樣都能當警察,更不容易啊。」


  小木一呲,笑哆嗦了,他刺激著黨愛民道著:「禿蛋,花哥的思維和心靈都是扭曲的,你要能他正常交流我才服你。」


  如花聞言一點都不介意,反而介紹著:「對,我是扭曲的富一代,他屬於變態的富二代,現在都窮了,所以扭曲和變態都加重了。」


  小木一笑,黨愛民對著這倆活寶可傻眼了,一個都對付不了,別說是一對,更別說還是很棘手的事。


  好半天他才憋了一句:「你就這麼走了?」


  「你指你的事,還是我的事?」小木問。


  「我的事早黃了,你的,你特么想過沒有,是什麼後果?」黨愛民憤然問。


  「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你的事我也不會上心,咱們各走各的,你追著不放有意思么?」小木不客氣地道。


  黨愛民撫撫前額,然後一甩手,啪……給了小木一個清脆的耳光,小木猝不及防,騰起站起身來了,怒目而視……


  …………………


  …………………


  也在這個時候,小區頂層涅磐工作室的門,被擂得咚咚作響,容纓在門外連擂帶踹,憤怒地吼著:「小木,木林深……滾出來!」


  驀地,門嘩然而開,開門的劉洋被容纓推得蹬蹬倒退幾步,一室的幾位紋身師都在,還沒來得及勸,容纓蹭地從包里抽了一紀菜刀,目眥俱裂地架在劉洋脖子吼著:「木林深呢……讓他滾出來……老娘今天要他同歸於盡……人呢,啊……」


  她怒喝著,失去理智地怒喝著,那瘋狂的勁道,又回復了曾經東江大姐的霸氣,一室紋身師,竟然被嚇得連連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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