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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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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霧暝暝的天氣漸漸透亮,座落在安平鎮的康苑小區迎來了第一樓曙光。


  這縷曙光,帶著幾分欣慰與歡快,投射在外勤的監視鏡里,凌晨六時到達監視地,十五分鐘后,就捕捉到了一個令人振奮的畫面。


  宋麗娟穿著睡衣下樓,匆匆買了份早餐。


  這個讓專案組遍尋不到的嫌疑人,正悠閑地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回傳的畫面分析、三角定位,身高,體型、體貌特徵,在幾秒鐘內,吻合度直線攀升,緊急召開隊里的成員們,個個喜上眉梢了,那種在迷宮裡轉來繞去,一下子豁然開朗的心境,簡直是美妙極了。


  「真想不到啊,咱們去人力資料和社會保障局提取模板,誰可想嫌疑人就出現在他們的系統里。」一位內勤掩飾不住地驚訝。


  另一位說了:「還是申政委厲害,看監控畫面就判斷到身份了,我是第一回見啊。」


  此言一出口,關毅青和郭偉暗笑著,看向了申令辰,申令辰表情有點尷尬,不予置評,他提醒道著:「外勤已經到位了,接下來我們暫時不要驚動,第一,監控要盯死,一言一行,包括吃飯和上廁所,一個點也不能漏;第二,與她相關的社會關係,能刨多少要多少,一個點也不能漏;第三,側面的調查再做一下,除了體貌,筆跡設法提取,再辨認一下」


  「申政委,這個信息你可能感興趣。」許飛匆匆推門進來了,遞著一張紙,說話中斷的申令辰接著一瞧,臉色微變,詫異道著:「居然從這裡吻合了」


  「沒想到吧,我心血來潮順便查了一下,居然查到她父母就是海鋼職工,能查到的婚姻狀況是離異,目前獨身,有一個兒子,跟著前夫過我想,是不是可以接觸一下她的前夫」許飛興奮道著,一夜之間,鬱悶一掃而空,現在精銳警力,全部調出來了。


  「別急,有把握再打草驚蛇。」申令辰若有所思道著,他把昨天得的消息放在了一起,提醒道著:「倒是可以查查當年海鋼的舊檔案,一個人的成長環境,大部分是形成性格的主要原因,以這種身份去做賊,總是要有理由的」


  「申政委,有個生面孔。」郭偉嚷著。


  申令辰起身來看,卻是外勤發回來的監控畫面,宋麗娟挽著一位男子從樓里出來了,看看時間,應該是去單位上班。


  不對啊,不是剛剛說離異,獨身

  許飛訝然道:「看來獨身並不禁慾啊。」


  「這個人查一下咦,好像有點面熟啊。」申令辰沒有理會同事的笑聲,以他對臉部辨識的強悍記憶,這個的臉似乎在記憶中出現過,他想了片刻,掏著手機反查著,在羅列出來的海鋼舊案中,驀地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他驚訝道著:「這個人叫潘雙龍,有盜竊案底難道真是他們,不能這麼巧吧快,想辦法對這個人建立追蹤。」


  「是。」


  郭偉在電腦上發著命令,此時屏幕上能看到,兩人出了單元樓,像一對情侶一樣唧唧哦哦,出了小區,似乎準備攔輛出租。


  對了,上班時間,似乎要送宋麗娟上班去。


  驀地,整個屏幕變化了,從沿門各處撲來了幾條人影,直直向宋麗娟和潘雙龍包圍上去,申令辰一看驚得氣血上頭,怒不可遏地道著:「誰下的抓捕命令」


  那一看就是自己人,標準的圍捕陣形,已經有拔槍出來的了,宋麗娟嚇得驚聲尖叫捂著眼睛,潘雙龍一把拉起她,卻不是拉著跑,而且使勁一甩,把她甩到兩位抓捕人員的身上,一個微小的空隙讓他抓到了,他飛奔起跳,把另一位試圖堵截的一腳踹開,倏忽如飛。


  幾下動作兔起鶻落,迅捷無比,比武打片還精彩,把屏幕後的幾位齊齊看愣了。


  「沒下命令啊。」郭偉愣了。


  申令辰顧不上了,拿起步話直接命令著:「馬上抓捕馬上抓捕」


  一瞬間,警燈嘶鳴,兩處監視點直接轉入抓捕,從側前方堵截,眼看著此人的跑位飄忽,申令辰知道這類江湖人士的身手,在步話里狠狠地下著命令:「鳴槍示警,務必抓到。」


  一時間,不明來路的追捕人員,和十隊剛剛抵達的警員,紛紛拔槍,屏幕上人影穿梭著,直朝著飛爬上牆的那一位追去


  砰砰砰


  數槍連發,最後一發子彈,直接擊中潘雙龍的臀部,兩臂已經攀到牆上的潘雙飛身體一軟,被近處追來的警察直接拽下牆頭,槍頂著腦袋、腿壓著胳膊,又有幾位便衣虎撲上來,數人死死把這個嫌疑人壓在身下,七手八腳的打上銬子,衣服往起一掀,直接扣住了腦袋。


  身上一搜,我擦,刀片十幾片,和他照面的一位,手腕已經被劃了,鮮血直流,驚得抓捕人員直冒冷汗。


  另一拔追捕的有五人,三個倒在地上,兩人追來已經是氣喘吁吁,直說謝謝,謝著才發覺不對了,對方怒目而禮著:「哪個單位的」


  「哦深港公安局的。」對方趕緊遞證件,趕緊緻謝。


  這一方怒不可遏問著:「跨區執法,有備案嗎把我們的行動全攪了。」


  一問這個,深港的一方傻眼了,這種事為了保密都是先斬後奏,趕緊解釋著:「我們追這個人大半年了,昨天還在蘇杭,我們和蘇杭公安備案了。」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頭訓著,步話響了,要求連宋麗娟也一併帶走。


  不好帶了,一位槍傷,另一位被甩得胳膊脫臼,還躺著呢,兩邊車輛迅速把二人載上車,撤離現場,隨後趕來了民警,才拉起了警戒條,開始揀走地上的彈殼,按部就班地進行勘查。


  這時候,無人注意到,一輛駛過的普通轎車裡,老瘸壓著帽子,擺著手讓司機倒車,離開這裡。


  潘子轉瞬成了階下囚,他是按時來接潘子的,還說今天要走訪一下游必勝的舊部,查查小木的底子,卻不料眼睜睜地看著潘子被擒,這個意外嚇得他手一直在抖,離開現場好遠,他才示意停車,拄著拐下了車,平復著砰砰亂跳的心,拔通了電話道著:


  「潘子落水了,在康苑小區門口。」


  對方沉吟片刻,問著:「你們什麼時間回來的」


  「昨晚。」老瘸道。


  「老宅子鬧鬼了,那邊也要出事,我剛知道消息,別回去了。」對方道。


  這是說蘇杭也要出事,老瘸應了聲,愕然半晌,然後快步上車,不知所蹤


  在另一市似乎風平浪靜


  七點三十分,小木接到了大葫蘆的電話,說是馬爺找,他回了個電話,卻是黑剛的,告訴他儘快趕到神鷹物流,有批貨要卸。


  在這兒就分了兩次貨,一次是半夜,一次是中午,這一次又是早晨,他匆匆起床洗漱,在賓館的門口攔了輛計程車,直奔神鷹物流。


  未到高峰期車速挺快,車上小木還犯著迷糊,從來都沒有早起的習慣,昨晚和那群混球喝得不少,宿醉一醒,那是口乾舌燥,難受的很,曾經養尊處優的木少爺,那點少爺習慣還是多少有點的,快到目的地時,他提前下了車,在一處路邊的餛飩小籠包子攤上坐下,要了碗熱湯、一籠包子,準備壓壓飢再走。


  嗯哪,一口熱湯,爽。


  嗯哪,兩口熱湯,尼馬,開始下決心,以後不喝酒了。


  到開始吃包子的時候,他的第六感覺在起作用了,沒來由地覺得自己彷彿被刺了一下哦,視線的瞬間發現,不注意會被忽視的,他注意的時候,卻是對面一位男子的眼光刺了他一下,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讓他感覺到那目光的不對勁。


  人的目光差別是挺大的,普通人大多數是黯淡的目光、騙子奸商會是一種游移不定的目光,流氓痞子是一種睥睨的眼光,而這雙眼睛射出來的光,讓他心抽了一下,那眼光很利利得就像禿蛋。


  尼馬逼,這麼多警察


  他眼瞟著,發現有位腰裡鼓鼓囊囊的,還有一位不時側頭往物流公司看,更有一位,腰裡光芒一閃,不用說,是鋥亮的銬子。


  這情景嚇得小木開始消化不良了,一般是靠嘴皮的唬人辦事的,真正的對決場景他可不願意經歷,在潼關就經歷過了,警察抓壞蛋絕對不是一個遊戲,那真硬碰硬對起來,要嚇死人滴。


  哪兒出了問題

  他在暗罵著申令辰,難道是抓捕開始了,居然不靠本少爺,又和潼關那次一樣,連本少爺也給提留進去

  思考的時間並不長,一輛東風重卡隆隆開著到了物流大院門,有人開門,有人準備卸貨,這時候這邊吃著的都動了,有人扔給老闆幾十塊錢,有人掏出了領子上夾的通話,在卡車打開車廂的時候,警笛響了,敢情小吃攤上的幾位,都是突擊隊員,像脫兔一樣隨著警笛的聲響奔向大院,控制門崗,隨後一大片警車從附近院里,從路外隱敝處,像炸窩的螞蟻一樣,成片的圍住了物流大院。


  「哎喲,太粗暴了。」


  小木見得那些裝卸工,被一個個押到牆邊,靠牆抱頭,車上的包裝箱,被卸下來開撬了,成隊的警察進了物流公司,開始搜查了。


  說是說吧,說起來小木對喪毛還是挺有好感的,人豪爽,扔錢直接是成摞扔給你,就這麼被抓了怎麼覺得好可惜的感覺涅


  他眼見著毛世平被帶上了警車,莫名地竟生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不對呀老子這金牌線人還沒發消息,怎麼這邊就動手了」


  小木心裡突然泛起了一個疑惑,他怔了片刻,突然意識到了危險的感覺,被通知的這兒,如果不是臨時起意吃碗飯,怕是自己也得被折進去,警察的消息這麼准,那意味著什麼


  「我艹,不是賊窩裡也有個禿蛋吧」


  他想到最直觀的一種可能,上回和禿蛋一夥,這回怕是無緣了,念及此處,他鎮定地付了錢,然後悄悄地順著路邊慢慢走,一拐進小衚衕,哎媽呀,老子這幾天做了這麼多案,不會跟我秋後算賬吧他趕緊地撒丫子就跑


  濱海,因為安平鎮猝來的開槍抓捕,亂成一團了

  監控任務成了抓捕,抓捕也沒抓成,直接往醫院去了,跨區執法的同事,被帶到了十隊,緊接著深港的長途電話就打到市局了,兩方的協調,那怕拍著桌子罵娘,也是已成事實了,用了半個小時才搞明白,潘雙龍涉嫌在深港機場、出入口岸、會展中心、高檔酒店等地組織團伙盜竊,深港警方派出的追逃警力盯他有段時間了,此次順藤摸瓜,找到他藏匿窩點和落腳點,昨晚發現他離開蘇杭,追逃人員生怕又失去蹤跡,於是跟著執行了抓捕,誰可料,和王子華案剛剛找到的嫌疑人撞車了。


  提供的案卷傳過來了,從市局直接傳到了十隊專案組,鄭克功局長從刑偵局趕到十隊時,已經快九時了,下車臉色很難看,咬著后牙根提醒隊里同志不要有情緒,帶著人進了那幾位同行滯留的房間。


  槍、警證、警械,整整齊齊排了一桌子。


  人嘛,南方人,瘦小精幹,像犯了錯誤一樣都低著頭,如果不是濱海警方的突來支援,恐怕這次抓捕都要出意外,根本沒有預料到嫌疑人的身手如此強悍,五個人的包圍都差點漏網。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各位領導,我們從去年九月開始追捕他,已經快一年了。」有位領頭的,直鞠躬道歉。


  「我們已經發出了疑似的贓物的信息,你們為什麼沒有聯繫」申令辰苦著臉道,這一窩,怕要是和蘇杭的搭線了。


  對方愣了下道:「我們出來三個多月了,根本沒歸過隊,從深港一直追到蘇杭市。」


  許飛附耳道著,槍是從蘇杭警方暫借的,鄭克功局長卻是無從苛責了,直道著:「這就是我們彼此缺乏信任的惡果,坐下,坐下,案情是怎麼回事,我們雙方互通一下。」


  「是這樣的我們一直在等待最佳時機,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的銷贓渠道,在蘇杭市發現他的蹤跡后,我們年初開始蘇杭警方合作,一直盯著潘雙龍去過一次的華鷹物流公司今晨我們接到線報,他們有一批貨抵達,於是我們商議之下,兩頭同時動手抓捕,沒想到這個人的身手這麼出眾,我們差點出了意外」對方介紹著。


  這其中別人聽著也罷了,申令辰卻聽得瞠目結舌,他打斷問著:「線報你們放進去線人了」


  「沒有啊,是地方警方找的線人。」對方道。


  申令辰愣了半晌,掉頭就跑,把身後還沒聽完的,搞得愕然一片


  郭偉和關毅青是被申令辰叫出來的,叫到了小食堂靠近廁所的地方,從來沒有見過師傅這麼嚴肅過,臉慘白得難看,關毅青關心地想問,又被嚇得沒敢開口。


  「我去蘇杭一趟,給你強調三點,聽清楚了啊。」申令辰道。


  兩人凜然點頭。


  「關於小木的事,第一點,閉嘴;第二點,閉緊嘴;第三點,還是繼續閉緊嘴不管什麼事,不管誰問,不管他出現在什麼境況,什麼也不許講出去」申令辰聲色俱厲道著,兩人瞪著眼沒意識地嚴重性,他低吼著道:「聽清楚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嫌疑人萬一沒掃乾淨,接下來倒霉的,就是線人了。」


  「是,我知道了。」郭偉凜然敬禮道。


  「是,您放心,師傅。」關毅青敬禮道。


  申令辰一言未發,匆匆而走,留下兩人一臉驚懼,不知道那邊也出了什麼意外。


  蘇杭市動作比想像中大。


  馬玉兵的車輛租賃公司被查,分局去了數輛警車,把以他為首的數位管理、財務人員,全部傳喚走了。


  倉基村一帶被端了一個出租屋窩點,據說是以新版「仙人跳」為手段敲詐旅客的團伙,治拘人員二十餘名。這次動的是刑偵五隊,隊長陳少陽親自帶隊,抓到平時不可一世的小痞子,那銬子都是往死里勒。


  政民路派出所接到的臨時任務是拘留胡一明,李小勇為首的一伙人,這是是葫蘆兄弟的名字,派出所已經熟悉的再不能熟悉了,派出警力堵了這兩個傢伙的窩點,唷喲,出意外了,一個也沒有逮著,那些平時就在街上閑逛的一群爛小子,溜得早不見人影了。


  瘸哥何實的家裡也去人了,也撲了個空。


  於是市井這個小小的江湖傳言紛起,西城馬爺及幾個兄弟,全犯事了,警察正滿城抓人呢。


  可人呢


  可能無人能夠想到,這幫人在新頭目的帶領下,已經全部上路了。


  租了輛中巴,旅遊包車,目的地,駛往濱海市,乘車人員,以大葫蘆為首的九名中堅人員,以紅姐為首的四位媽桑,全在第一時間裡,被小木召集起來,迅速撤離了,他選用了傳銷運送人員的方式,成功地從時間差里運走了人。


  車上大葫蘆不斷接電話,聽留在蘇杭的小痞子彙報,神鷹物流被查了,毛哥下落不明;車輛租賃公司被查了,馬爺被帶走了;至於平時的主心骨瘸哥,現在根本聯繫不上了,特別是彙報來還說有警察撲到大葫蘆和二葫蘆的家裡了,那哥倆嚇得直冒冷汗,這兩天機場偷的行李,尼馬全擱家裡放著呢。


  紅姐卻是在心疼她的生意,已經黃了,倒不是因為警察查了,而是公園園區見著利潤實在可觀,收回去不讓她們幹了,自己準備干呢,等大葫蘆告訴她,警察也找到她家裡,紅姐直拍著大腿嗚咽訴苦:「哎呀,讓不讓人活了生意都沒做,怎麼都把警察招上門了。」


  「安靜安靜」小木道了句,此時威信奇高,他一吭聲,眾人直接噤聲,都看著他。


  平時可都沒幹好事,所以警察找上門,真箇是不知道因為那件事啊。


  大葫蘆豎著大拇指說了:「木爺啊,你真能當爺了啊,不是你提醒,我們得被連窩端了。你咋知道呢」


  「早上黑鋼通知我去物流,我去得遲了點,吃攤上碰見一群條子我艹,我要早進一步,連我都被逮了。」小木心有餘悸地道。


  「可物流,和咱們有啥關係呢」二葫蘆不明白了。


  小木驀地回頭看紅姐,紅姐舌頭舔舔嘴唇,沒吭聲,她也發現小木的眼光了,掩飾道著:「我也不清楚啊。」


  「有備無患嘛,毛哥和馬爺是把兄弟,瘸哥和他們倆是拜把子,這不你們講的,一個出了事,肯定牽一群,警察一抓就是斬草除根,要找毛病,肯定得從咱們這些小魚小蝦身上下手我回頭一聯繫不上瘸哥,就想壞了,所以就通知你們趕緊撤。」小木道。


  樹倒猢猻散,誰也能理解,不過小木這次沒有顧著自己跑的義舉,已經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把這些人征服了,明天還憧憬幸福生活的劉洋問著小木:「木少爺,那潘哥呢說好一兩天就回來。」


  「就你親哥也別想了啊,肯定出事了,還用說嗎」小木道,警察的手法一抓就是連窩端,他嚴重懷疑,這個團伙怕是傾覆了,自己恐怕要從此失業了。


  問題來了,線人失業也罷了,下意識地通知平時相好這幫人,現在成了大累贅了,可怎麼安排呢十幾個呢,小到未成年,大到中老年,不是小痞子,就是老鴇子,他苦著眼瞧著,突然發現自己幹了件極蠢的事,自己都沒著落呢,拉上這幫人,可怎麼安排

  偏偏大葫蘆還表態了:「木爺,啥也不說了,咱兄弟們就跟著你混了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沖你這麼仗義,我胡一明服您。」


  二葫蘆接著了:「揍是,老大們都顧著自己跑呢,還就木少爺把咱們當兄弟,我們說兄弟們,你們看見了啊,危難之處顯真情,這尼馬才是兄弟。」


  這兩貨平時說話惹人噴笑,不過今天卻讓人動情了,那幾位老鴇子不知道是真情還是假意,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肺腑之言:木少爺啊,我們幾個弱女子,可全靠您了啊。


  其聲之悲,其情之切,聽得小木欲哭無淚啊。


  車飛馳在高速上,離開了蘇杭市區,同一時間,申令辰駕著警車,正風馳電掣地趕往蘇杭市,半路聽到了舊部的案情粗略通報,是蘇杭刑偵五隊陳少陽帶人抓的,那是一個大隊,幾乎把馬玉兵、毛世平一夥連窩端了,聽到此處他心裡莫名地有點難過,所有的精心布置已經毀於一旦,所有的心血恐怕已經付諸東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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