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元帥
張盡忠一番話罷,隨即對火箭營的營長命令道:「三營長,從現在起,這裡就交給你了!我要繼續去別處督查!告訴我,能做得到嗎?」
三營長道:「首長儘管放心,我保證戰到最後一刻!」
張盡忠伸手拍拍三營長的肩膀,又轉眼重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這些士兵兄弟們,不知道為什麼喉嚨一熱,就有些哽咽,語重心長道:「各位兄弟,戰況如此激烈,今天一別,或許就是永別了!但是請各位兄弟放心,我張盡忠指天立誓,誓與弟兄們同生共死,保重!」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又何況是堂堂三軍總司令。
張盡忠說完眼眶便已濕潤。
他知道,這或許已經是最後一次看著自己的這些士兵,給他們訓話,由此不禁情緒激動,熱淚盈眶,為了不讓士兵們察覺自己的情感迸發,說完立刻便轉身揚長而去,大勇緊跟在身後。
兩個人走的很快,只是轉眼的功夫,身影便淹沒在遠處的紛飛戰火之中!
三營長和眾士兵齊刷刷側目看著司令和警衛員兩個人奔向下一處戰場,也都心中觸動,熱血激蕩,同時鬥志也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他們知道,這裡或許已經足夠殘酷,已經是地獄!
但是司令員現在正要去的地方肯定比這裡更殘酷,更嚴峻。
遠處的身影已經消失,可戰士們的目光還在緊緊的注視著背影消失的地方!
現在,是短暫的平靜!
森林裡的巨獸被猛烈的炮火一鬨而散,並沒有繼續在往森林外狂奔,至於地上那些細小而密集的巨人蟲,他們被戰士們在森林外用汽油澆築而成的火焰暫時阻隔,也無法在跨越,因此士兵們才終於迎來了短暫的休憩時光。
··································
和平年代已經太久。
和平總會讓人們忘記了戰爭的殘酷,磨滅了鬥志;忘記了生命的脆弱,淡化了鐵血。
這是一場毫無預兆的戰爭。
完全沒有任何的預示,只是在短短的三兩天之間就已經轟然爆發,然後以十分可怕的力量壯大,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八十一軍,基地指揮部。
看押室。
楊妍安靜的坐在牆角的凳子上,用雙手拖住下巴,一雙柳葉俏眉輕輕皺起,似是在沉思著什麼。
林浩則顯得有些焦急,不停的在看押室里來來回回,臉上是極為複雜的表情,有自責、有愧疚,也有焦慮和不安。
「小妍妹妹,我這一次是真的闖大禍了!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竟然引起了一場可怕的戰爭。現在該怎麼辦?」林浩急切的問。
「小浩哥,這不是你的錯!該發生的事情,遲早都會發生!只是時間的問題!」
「如果我不把那株血菩提帶回實驗室,就不會出現後來的事情!」
「可是當時我們只是好意,在何況這一切都因為王輝,如果王輝不去偷竊那兩支筆,這些事情便也不會發生!」
林浩聽完楊妍的安慰,心裡稍微開朗了一些,但是還是躊躇不安。
楊妍接著道:「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追究責任,或者是愧疚,都已經於事無補!還是那句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可能去彌補!」
林浩深深點頭,急切道:「可是,可是我們現在被關在這裡,要怎麼彌補!?要不我直接打出去得了!就門口這些士兵,我還不放在眼裡!」
林浩說完便要挽起袖子,往看押室走。卻被楊妍立刻攔住,「小浩哥哥,等一等!」
「還等?都火燒眉毛了!」
「也不急在這一分半刻,都是自己人,最好不起衝突,免得引起誤會。還有這裡的守衛雖然不多,但是指揮部的警衛排戰鬥力實在不容小覷,就你一個人,就算可以帶我離開,也必定討不到好處!」
「那···那怎麼辦?」
「放心!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親自請我們了!」
「什麼?請我們?這怎麼可能?」
「等著就是了!」
說來也巧,楊妍話聲才剛剛落下,看押室的門就突然打開!進來一個人,全副武裝,不是別人,正是雲帆!
林浩喜出望外,欣然道:「大哥?」
雲帆也有點兒小激動,急切道:「二弟!」
「大哥,你回來了?情況怎麼樣?」
「情況緊急,那些巨獸增加的速度十分驚人,八十一軍全線崩潰,司令員正在竭力支撐,但是肯定不會長久!所以司令特意讓我回來請你們兩個去見國家元首!」
「什麼?見國家元首?」
「沒錯!司令已經給元首做了彙報,命我來接你們,說是讓小妍說服元首,採用她的辦法,構築第二道防線!時間緊迫,快跟我走吧!」
林浩當真是恍如做夢,扭頭看看楊妍,心中實在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禁嘆道:「小妍妹妹,你可真是神了!全被你說中!」
楊妍微笑道:「誇獎的話就免了!既然時間緊迫,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雲帆點頭,急道:「專機就在外面,我直接護送你們去!」
································
Z國。
京都,五角大樓。
五角大樓是Z國國會所在。
雲帆得到了張盡忠司令的批示,受命直接護送楊妍和林浩前往五角大樓面見國家元首,經過了一個半小時的飛行,終於順利的來到了五角大樓外。
因為戰事緊急,元首早就派人在此等候,雲帆和楊妍、林浩一到,在驗證了雲帆的身份之後,馬上就帶著雲帆、楊妍和林浩前去面見元首!
元首辦公室。
莊嚴肅穆的辦公室里,此時此刻,氣氛顯得異常緊張!
除了坐在橢圓形辦公桌前的元首本人之外,旁邊的沙發上還坐著五個身穿軍裝,佩戴著許多肩章和胸章的中年軍人,五個人中,有三個已經將近五十左右,兩鬢皆白。剩下兩個人稍微年輕一些,約莫三十七八,不到四十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