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隊上路
因為異能耗盡,江帆虛弱得連站都站不穩。康嶠走了過去,將手伸到他面前,說道:「從我身上吸取能量。」
江帆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問道:「怎麼吸取?」
康嶠說道:「你就將我當成一顆晶核。」
江帆半信半疑地將掌心貼住他的掌心,閉上眼睛將他想象成一顆晶核。十秒鐘后,江帆睜開眼睛一臉茫然。
康嶠也是一臉奇怪,抓住江帆要退回去的手,主動將能量輸入他體內。
江帆像是終於感覺到了什麼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康嶠,臉色也漸漸紅潤了起來。康嶠卻瞬間虛弱下來,鬆開手退後兩步,額頭上直冒冷汗:「發什麼愣?看前面。」江帆連忙將襲擊過來的兩條樹根冰凍住。
「怎麼了?」葉馨言只當康嶠受傷了,跑回來扶住他。
「我沒事。」康嶠握住她的手腕。可就在兩人皮膚相接處的一瞬間,葉馨言體內的能量源源不斷地被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突然的暈眩感讓葉馨言本能地甩開了康嶠的手,連退了兩大步,驚愕地看著他。
「……」康嶠想要解釋,朝著葉馨言走了幾步之後,又因為擔心傷著她而退了回去。
「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了!」葉馨言將他的話擋了回去,「先離開再說!」
眾人正往公路上退的時候,那邊又傳來了尖叫聲——喪屍來襲。
前有狼,後有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將車排開阻擋喪屍靠近,老人小孩坐後面的車上去。」康嶠大聲喊道。
村民們如夢初醒,一邊拿著各種農具抵抗喪屍的靠近,一邊指揮著司機將能夠移動的車一字排開構建防線。
慌亂中,到處都是哭喊的孩子、尖叫的女人和奔跑的男人,葉馨言一個沒注意,就被後面一個壯實的男人撞倒在地。
顧不上去計較到底是誰撞倒的自己,葉馨言手掌撐在地上正打算爬起來,卻突然感覺到袖口一緊,似乎被什麼東西扯了一把。葉馨言扭頭一看,就看到旁邊車底下趴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小孩正扯著她的衣袖,似乎是想將她扯到車底下去藏起來。
葉馨言心頭一暖,又覺得有些好笑,伸出胳膊將小孩兒從車底下抱了出來,大聲問道:「這誰家的孩子啊?」
問了兩遍沒有人回答,葉馨言問小孩:「你叫什麼名字?你爸媽呢?」
小孩看著她不說話,一雙水靈靈的也黯淡了下來。
難道是孤兒?葉馨言只能無奈地將孩子舉起來放在一輛大卡車的車廂內。將他留在人群之中,總會安全一點。
「言言……」康嶠站在一輛大卡車的車頂上迎風而立,右手手心跳躍著照明的火球,低頭搜尋葉馨言蹤影的時候,像是俯瞰世間的王者。
聽到康嶠的聲音,葉馨言抬頭看去,便看到在雜亂的人群之中如鶴立雞群的康嶠,立馬瞬移了過去,問道:「現在怎麼辦?」
康嶠看著越來越多的喪屍,凝眉道:「只能硬闖了。先下去吧!」
葉馨言帶著他穩穩落在地面上。
兩人正打算尋找江帆等人,和他們匯合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沖了過來,伸手抓向康嶠的衣領,康嶠的腿才剛剛抬起來,葉馨言已經迎了上去抓著來人的胳膊將他掀翻在地上。
「你做什麼?」葉馨言看著那人爬起來也不阻攔。
「我爸呢?」衝過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正是先前領頭偷襲眾人,被伊娜踩在腳下的那一個。
葉馨言無語地看著他。
中年男子說道:「我爸是村長。」
你爸是村長又怎麼了?葉馨言更加無語地看著他。
被人群衝散的江帆四人終於都擠了過來,聞言說道:「村長已經被變異樹給吃了。」
「你說什麼?」中年男子目眥欲裂,衝過去就一把揪起江帆的衣領。農村人常年干農活,臂力大得很,江帆185的身高居然被他提得只有腳尖能夠勉強夠著地面。
「你他媽做什麼?」伊娜抓著中年男子的胳膊又掐又打,可這對皮糙肉厚的農村大漢來說,就像是撓痒痒一般。
康嶠走過去,一腳踹在中年男子的膝蓋上,中年男子立馬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江帆也因為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康嶠居高臨下看著中年男子說道:「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不想死在這裡的話,馬上將所有人組織到大型車輛上去,小型的車直接丟掉,然後另找一條路下山。記住,不要去林木茂密的地方,要是再碰到一次這樣的情況,可別怪我們扔下你們不管。」
「前面全都是喪屍,怎麼過得去?」中年男子吼道。
康嶠說道:「叫你去做,你就去。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中年男子雙目赤紅,恨恨地哼了一聲,卻還是爬了起來,找來了一個擴音喇叭,將村民組織到了一處。
葉馨言也回到小路上,將兩輛大型的農用汽車給搬了出來。
村民們看到憑空出現的兩輛車,又被嚇得不輕,卻已經沒有人敢再尖叫著逃跑了,只是驚恐地看著葉馨言一行人。
將近兩百人被安排在四輛大卡車,九輛農用汽車上面之後,康嶠和葉馨言坐在最前面的大卡車上開路,江帆四人坐在末尾的大卡車上殿後。
中年男子看到這樣的安排,再也沒有廢話一句,跳上了車,吩咐眾人準備上路。
康嶠一連扔出數個火球將前面的喪屍燒了一大片之後,司機直接撞開了用來阻擋喪屍靠近的私家車,一馬當先往前衝去。後面的車輛接連跟了上來,再次浩浩蕩蕩地出發。
在車輛後邊還跟著十幾個被喪屍咬傷抓傷,被拒絕上車的村民。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追著車子絕望地哭嚎奔跑著。而在車上的他們的家人同樣痛苦地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