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君一見老爸用這麼嚴厲的口氣問自己,頓時心虛的很,支吾說一句:「陸修遠……剛走,在這兒熬了三日天三夜,剛剛公司助理來電話,公司他必須要去……」
喬正新聽靈君這麼說,臉色才緩和了點。接著曹淑芬又回頭瞪靈君:「溪溪得了這麼嚴重的肺炎都三天了,你們居然都不告訴我們!」
母親很可怕,靈君決定遁走不說話。
靈君借口去找季青,人就沒影了。
靈溪扯開嘴角笑的無力:「媽,姐姐和……修遠不是怕您們著急么?我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身子骨弱了些。感冒發燒,以為會沒事,結果睡一覺就到醫院了。」
「你啊,就是太瘦,身體沒有抵抗力。等這回好了,咱不去陸家了,要回家住幾天,媽要給你好好調理調理。」曹淑芬說道。
喬正新到底是明事理的人,推推曹淑芬:「你說什麼呢?如今溪溪是陸家的媳婦了,家裡有公婆,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回家住的?顯得我們我們喬家沒有教養似的。」
曹淑芬一見老伴這麼說,心裡不捨得也不行,只能暗暗嘆氣。到底是嫁出去了,不是自己的了。
老兩口在這兒坐了一會兒,季青和靈君一起進來。
靈君有了個不錯對象,雖然長的是不是帥氣,但是人還不錯。一身白大褂的穿在身上,很好的職業也給加分不少。再加上女兒喜歡,這父母也就喜歡了。
「叔叔阿姨,我媽說,我和靈君都不小了,是該雙方父母見見面,將這親事定下來。所以,你們看,哪天有時間,我找個地方,你們見一見吧。我們都給溪溪收拾好了,你們快回去吧。這醫院,沒有誰願意多呆一分鐘的。」
「是啊,你們回去吧,我們就先走了。」曹淑芬說著話,和老伴就先離開病房,怕溪溪一會兒也讓自己跟著去陸家。
喬靈君一見,鬆一口氣,跟溪溪使了一個眼色,急忙跟出來,開車送父母回家。
陸修遠看著大病初癒,臉色還很蒼白靈溪,心裡悶悶的疼。本來圓圓的還點著一點嬰兒肥的小臉,這才幾天,就變成尖尖的下巴了。
陸修遠見靈溪根本就不看他,彎腰去找鞋穿。他心裡悶悶的卻依然想也沒想,很自然的蹲身到靈溪跟前,先拿起鞋就去給靈溪穿。
靈溪將腳一縮,沒有讓陸修遠拿到。看著高高清貴的男人,此時蹲在自己的腳邊,靈溪心頭不舒服,口氣卻涼薄:「不用,謝謝。」
一句『謝謝』,客套的陸修遠抓著那鞋子的手背上,青筋都一道一道的。
靈溪彎下腰要自己拿鞋穿,但是陸修遠卻依然伸手就把那腳緊攥著在手裡,並固執的將鞋就往腳上套。雖然固執,動作卻輕柔。雖然輕柔,靈溪卻是用力抽都抽不回去。
抽不回來腳,靈溪就直接說道:「陸修遠,我不知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對我是因為什麼。但是我依然要跟你說,你不用擔心那些股份,我已經預約了律師,你贈送給我的百分之五股份,我會很快過戶給你。」
陸修遠去拿第二隻鞋的動作一頓,抬起頭,從下往上看著靈溪。那眼神鋒利而憤怒:「你以為我現在出現在這裡,是在對你獻殷勤,怕你將那些股份據為己有?」
靈溪不去看陸修遠這樣的眼神,實則也是不敢。
她轉頭輕哼一聲:「不然呢?但不管是因為什麼,你千萬都別說是因為愛我,因為我會忍不住想笑。」
……
陸修遠緊繃的身體,真想剖開靈溪的心,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難道自己在她心裡,就是這麼勢力而不堪。難道自己幾個月對她的寵溺,到頭來都抵不過那不知情況下的一句話么?
大家都說自己不信任她,可是她什麼時候信任過自己!
陸修遠冷鷙的眼眸也不能動搖靈溪對自己的態度。好久,他才換上來一口氣。繼續低頭拿起另一隻鞋給靈溪穿上,並很認真的給她繫上鞋帶,還洗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形狀。
給她穿好鞋,陸修遠起身將床上已經收拾好的提包拎起來。
「放下,我自己打車走。」靈溪伸手去搶陸修遠手上的包。
陸修遠這一刻,隱忍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直接一把攥住靈溪的手腕,低吼一聲:「喬靈溪,你到底想幹什麼?真想和我撇清關係?你到底是幼稚還是天真,以為我們的關係是那麼容易就能撇清的?」
靈溪一見陸修遠對自己大聲,她頓時也火了。直接將怒視瞪回去:「陸修遠,我很不解你現在是用什麼立場和我說話。丈夫?還是情夫?你不要忘了,你的結婚證是假的,我現在只有十九歲,根本就不到法定結婚年齡。只要我讓季青去證明,你辦假證就會浮出水面。到時候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你覺得季青會站在你這一邊?」陸修遠猛的將靈溪拉進自己的胸口,口氣就直直的噴洒在靈溪的面頰上。
靈溪冷笑:「那你現在就很有把握,季青依然會站在你這邊?」
……
陸修遠被一句反問問住。
誠然,季青是自己最鐵的死黨。但是現在季青就要跟喬靈君訂婚,喬靈君又是絕對站在美妹妹這一邊。所以,季青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的選擇就真的很不確定了。
但隨即,陸修遠也冷眸森然的笑了。
「好,你即使可以去說服季青給你證明,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那些證件上的事誰也說不清,只要我花點錢,那證件就是真的。而且,你是喬家領養的,出具不了出生證明,你又用什麼證明,你說的十九歲就是真的?」
這就是聰明人遇上了聰明人。
這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靈溪想不到陸修遠會這麼卑鄙。不,她早就應該想到,當初嫁給他,就足見他的卑鄙了。只是自己太擅忘記,居然在幾個月里,就忘了他其實是一隻披著紳士的流氓。
靈溪氣的說不出話,伸手就去用力的扯提包的帶:「陸修遠,我知道你有錢。但是你有錢就能掌控一切么?你已經見識我的本事了,我不是你以為的乖乖待宰的小綿羊。你若是惹急了我,信不信我讓你……」
「你讓我怎麼樣?」陸修遠不鬆手,反而寒聲問一句。
「我讓你……啊……」靈溪也沒想好讓陸修遠怎麼樣,只是一邊說著,一邊就更用力的去拽包帶。一個提包就是再好的質量,能扛得起兩個大人這麼一左一右的拽么?
所以就聽『撕拉』一聲,靈溪在更用力的一拽之下之後,包帶和包分家了,手上就拿了個包帶。身子也剎不住車的直直往後倒去。
靈溪驚恐的聲音之中,陸修遠顧不得生氣,上前一步就去抱著靈溪。
人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本能的都會去做點什麼。
所以此時的靈溪是下意識的伸手就去亂抓,想抓住一個著力點,不讓自己摔倒。結果一抓,就抓到了撲上前陸修遠的襯衫上。
砰砰砰。
一連三聲響,襯衫的扣子就被拽掉了三顆。而陸修遠也是前撲加上被拽,收不住身勢,直接將靈溪壓倒了她身後的病床上。
兩具身體猛地疊合到一起,陸修遠是下意識的用手肘支住床,怕自己壓倒靈溪。
但是靈溪卻是一拽之後,看著陸修遠壓下來,本能的伸出手又去推。
這一拽一推,讓陸修遠的火氣又竄上來。
壓著柔軟的身體,看著面前漲紅的小臉,氣惱的接著壓下臉,就含住了那氣呼呼撅起的小嘴。
就是這個滋味,已經七天沒有嘗到了。
沒有人知道一個人獨守空房,夜夜不能熟睡的滋味。不能熟睡,睡著一會兒,夢裡又都是靈溪嬌俏的小嘴,誘人的如草莓一樣引人品嘗。
正好像老爺子想的那樣,從嬌妻在懷,一下子變成孤家寡人,那種滋味絕對不好受。
所以現在,陸修遠一嘗到甜頭,不管靈溪是不是反抗,都已經失控一樣。一手固定住左右亂擺的小腦袋,舌頭便直接擠進那小嘴裡,在裡面攪起來一片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