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如今已經是好像圓月之下的狼,不到月落,是不會放手了。
「乖,乖……我保證會很輕的……一點都不疼。」陸修遠聲音已經暗啞的厲害。曾經親手給這具身體洗過澡,只是那時候是嫌惡和氣惱佔了大多數,心裡根本就沒有生出一絲邪念。而現在,他是邪念叢生,再不是貴胄優雅的紳士了。
陸修遠沒有經驗,這他二十八年來第一次和女人這樣親密。
但是沒有經驗不代表不會,這是雄性生來就遺傳到的繁衍後代的本能。再說,陸修遠又不是傻子。
靈溪感覺到陸修遠的異樣,和粗重的不行的呼吸,嚇得帶著哭腔威脅:「陸修遠,你再不住手,我就喊人了……」
男人這個時候住手,無疑會落下病根的。
陸修遠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又怕靈溪一會兒吃痛真喊,就索性先用嘴封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然後一隻手將那緊緊閉著的腿一分,腰身又配合默契的猛的往前一頂。
……
世界上一切的聲音都彷彿靜止了。
這是一種兩人都從未曾體驗過的感覺。一個是被撐開的撕裂的劇痛,一個是被包圍禁錮壓迫的悶痛。
還有嘴唇上劇烈的刺痛。
刺痛是靈溪疼的實在忍不住,又喊不出來,所以張嘴就把某人給咬了。
「混蛋,你說會輕輕的,好痛……嗚嗚……出去出去……」
「別……別哭,我也疼著呢。」陸修遠一輩子沒這麼狼狽過,滿額頭都是被憋出的汗,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靈溪的臉上,脖子上。
只是他是疼,但是出去是絕對不可能。因為他已經從悶疼里體會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亢奮的感覺。他現在只想動,只想要的狠狠的動。好似只有這樣,就會明白那種未曾探索到的亢奮是什麼感覺。
慢慢小心的動一動,見身下的丫頭沒有太大的反抗動作,接著又動幾下。
「不要動,太疼了……」靈溪剛才是疼的抽氣呢,等把氣喘暈乎了,某混蛋又動起來。疼痛又來,她開始奮力反抗。
只是靈溪你又晚了。因為那幾下之後,陸修遠已經食髓知味,初嘗雲雨,怎麼肯會在這時候停下。
「乖,忍一忍就過去了……乖,我很快就好了……」
事實證明,男人的話都是騙人的。
開始陸修遠說一點都不疼,結果疼到身子好像要被撕開。現在又說很快就好,結果是第一次是很快就好了。可是隨即而來的就是第二次,第三次,而且,那時間還越來越長了……
靈溪後來是怎麼忍受的,忘了。就是覺得雙腿間灼疼灼疼的,實在不行了,就抱著陸修遠的膀子不要尊嚴的撒嬌,求饒,啜泣,最後終於被放過,頭一歪就睡著了。
小丫頭實在受不住睡著了,陸修遠在柔和的粉藍色的燈光下看著掛在自己手臂上一絲不掛的女人眸眼裡漸漸生出一種情愫和責任。
陸修遠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輕輕滑過小丫頭消瘦的肩頭,絲滑的後背,不盈一握的腰肢,暗暗自言自語:「喬靈溪,如今我們是真正名副其實的夫妻了。你放心,不管我的心裡有誰,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女人。」
這是一個丈夫對妻子的承諾,也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責任。
伸手將靈溪黏在臉上的頭髮撥到耳後,露出沒有一巴掌大的小臉。小臉白皙,睫毛卷翹,下巴尖尖,忍不住低頭又是一吻。卻是一吻之後,快速的起身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冷水把身體里又竄上的火澆滅之後,陸修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自嘲一笑:陸修遠,你的自制力呢?小丫頭才十八,又是第一次經人事。你就是禽獸也該知道瘦小的她經不起你一而再的折騰。
不過,兩人這麼快就到了這一步,還多虧媽在背後做推手。不然兩人的僵局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打破。小丫頭心地善良,在自己難受的還有一點理智讓她走的時候,她沒走。就沖這一點,自己都會用一輩子好好去珍惜她的。
擦乾身子,規矩的穿上睡衣,上床,關燈。
陸修遠努力和小丫頭保持著一臂的距離,省的自己又心猿意馬。
許是自己也是第一次初嘗雲雨,有些累了,躺下之後,很快就睡著了。本以為這一晚會做點夢的,會在夢裡和離開十年的她做一個道別。可是一夜無夢,這一覺竟然是睡的十年來最安穩踏實的一覺。
靈溪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
又困又累,不想睜開眼睛,手就在四處摸著。但是手機沒摸到,卻摸到一個鼻子。心生狐疑的捏了捏,接著混沌的腦袋一閃,好像想起什麼『呼啦』一下坐起來,睜大眼睛。
陸修遠再好眠,都被捏鼻子了,也不得不醒了。他睜開眼睛看著坐起身的小丫頭,露著一大片光裸的後背。小丫頭歪著頭看著陸修遠,是初醒時的慵懶和性感。
四目相對,無比尷尬,兩人都不知道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
還好,又是鈴聲解救了彼此。
陸修遠拿著電話下床出去接了,靈溪在門關上的一剎那,手握成拳,放在嘴裡狠狠咬了一下。
「嗚嗚……咬死算了……」靈溪無比憋屈,憋屈的要死。做什麼爛好人,救人一命,害的自己差點搭上一條命。
明明疼的要死要活,偏偏還說會輕輕的。
老男人,你不是人!
靈溪在被窩裡是捶胸頓足,都後悔死昨晚不走,當了人家的解藥了。現在渾身酸疼如同散了架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有虐待人的習慣。最可怕的是雙腿之間的私處,簡直是著了火一樣的疼,都特么的疼冒火了。
不對!
靈溪想到這兒一咕嚕爬起來。
按書上說,女人是第一次很疼,以後會慢慢好轉。可是這都第二次了,卻是感覺強烈,而第一次之後,卻是任何異樣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醉酒能讓所以一切感覺化為烏有?
突然想起什麼,一把掀開被子。
結果……
真的有幾滴血漬在床單上乾結成花……
老男人,你竟然騙我!!
而這時候,陸修遠接完電話回來。一開門,就見靈溪滿眼的殺氣騰騰。
陸修遠開始不解,但等順著靈溪的靈犀一指,指到床單上的罪證時,陸修遠一下子就明白靈溪的殺氣從何而來了。
「昨晚累了,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做早飯。」陸修遠是三十六計要走為上計,避開鋒芒,從長計議。
奈何靈溪已經拿著枕頭直接就扔過去:「陸修遠,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陸修遠背著身子,身後卻彷彿長了眼睛,反手一抓,枕頭被抓在手裡。閉上眼睛,暗暗呼吸一口氣,回頭,面色平靜而淡然。「什麼怎麼回事?」
「落紅,落紅是怎麼回事!」靈溪抱著被子裹著自己的身體還不忘用手指使勁戳著床單的血漬。
陸修遠閑步回身將枕頭平整的放在床頭,不喜不怒淺聲說道:「落紅是說明我們昨晚已經在一起了。你累了,再睡一會兒。」
靈溪氣急,一下子扒拉開放好的枕頭:「我不睡,你少給我打馬虎眼。我上次喝醉的時候,你不是說我們已經已經在一起睡了么?那昨晚我們在一起為什麼還會有落紅?」
陸修遠拿過枕頭又放好:「你喝醉的時候我們只是一起睡了,一起在一個床上睡了,僅此而已。昨晚是第一次真刀真槍實戰。」
「騙子,真是大騙子!」靈溪伸手怒指陸修遠的腦門:「那次就是睡了而已,你還讓對你負責,還說那是你的第一次,還假惺惺的洗床單,還威逼我和你領證!陸修遠,你真是大騙子!」
陸修遠被指著名罵也不惱,還好心的解釋:「是啊,那次你醉酒,也的確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給吐得滿床單,滾的滿身污漬的女人洗澡,洗床單是第一次。和一個女人一個床上睡覺也是第一次。那我要你負責補償我有什麼不對么?」
靈溪氣的直磨牙:「那個第一次和這個第一次能一樣么?你別給我混攪概念。」
陸修遠好笑的拍拍靈溪冒火的小腦袋,好像拍小貓小狗一樣:「好了,我們如今都已經成為真正的有名有實的夫妻了,你還在乎是早一點坐實還是晚一點坐實這個過程么?既然你生氣我的實際行動晚了些日子,好,我對你說抱歉。」
……
靈溪一噎的時候,陸修遠已經華麗麗的轉身出去了。
魂淡啊,真是徹徹底底的混蛋啊。明明是你騙我了,幾句話說的就好像我抱怨了你似的。
陸修遠,你個老男人不去當外交官的發言人真是屈才了。
靈溪在床上懊惱了一陣,最後還得接受現實。因為這個現實在醉酒之後已經接受了一次,所以這次比較好接受一些。
起身去浴室洗澡,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傷痕纍纍,又把老男人罵一通。
出來看到凌亂的床,泄憤的上去踢一腳。
「哎呦……」靈溪一屁股摔到地上,頓時感覺屁股都不是自己的的了。
嗚嗚,真是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想不到出來浴室鞋底有些滑,一下子沒泄了憤,還摔了個四丫八叉。
陸修遠聽到痛呼聲,開門進來,就看見靈溪齜牙咧嘴的躺在地上呢。
箭步過來,彎腰就要扶起:「怎麼了?摔了?」
「誰摔了?是地上涼快,我就想睡地上。」靈溪抽抽成一團的臉瞬間舒展成舒服的表情,還在地上換了個側躺的姿勢。
陸修遠原本擔心的眸子,看著手捂著屁股,還嘴硬的丫頭,差一點笑出聲。搖搖頭起身,「那你就再躺會兒,早飯好了,我叫你。」
躺躺躺,躺你個大頭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