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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人生中的驚與喜

  夜晚十一點,夜色迷人。


  連正則踏進他長期訂下來的豪華套房時,伊佳妮已經先到了。


  近兩個月不見他的人影,她都以為上次因為自己的遲到要被他遺忘了,沒想到下午接到他的信息,讓她晚上過來赴約。


  她很識相地去換上性感內衣,套上吊襪帶,殷勤地斟了杯他最愛的純釀威士忌。


  連正則坐在沙發上,看她忙來忙去,手裡夾著煙,吞雲吐霧。


  他不交女朋友,不結婚,並不代表沒有男人的*。


  但他不與任何女人談情,只滿足自己身體的*,性行為一結束,各分東西。


  「連總,怎麼都不說話?」她奉上純釀威士忌,彎腰時刻意擠了一下誘人的事業線,鮮紅內衣襯出肌膚的白皙,但他不為所動。


  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她伊佳妮可是娥眉俱樂部的三大花魁之一,深得蝴蝶夫人的喜愛,多少名流富商想成為她的入幕之賓都要看她的高不高興呢!


  若不是看在他不但年輕,長得英俊儒雅,還是連家唯一的繼承人,她倍受人追捧的交際花會對一個男人如此的低聲下氣嗎?

  「去年11月27日晚上,你並沒有到我房間來,原因,突發急性胃腸炎。」坐在沙發里的連正則吐出一口煙,淡淡地道出事實。


  本來想黏到他身上的伊佳妮身體一僵,臉色也很不自在,「連總,那天晚上——」


  「這件事是蝴蝶夫人親口對我說,你走吧。」他站了起來,往落地窗而去。


  娥眉俱樂部可畏是圈子裡有名的『高級淫媒』,蝴蝶夫人調教出來的交際花們深得名流富商的喜愛,當然,這些都是她賺錢的工具。


  銀貨兩清,只要客戶不喜歡,那些交際花們也不允許糾纏客戶,更不允許手下的小姐私底下與客戶有什麼約定,這是蝴蝶夫人的規定,違反的話,趕出俱樂部,永不再錄用。


  蝴蝶夫人背景深厚,手腕一流,想要捧誰,誰就紅。


  在她手下的小姐們哪個不想藉此機會吸引住某位富豪,從此一腳踏入豪門生活?


  兩個多月以前,他與蝴蝶夫人約了這位伊佳妮小姐,她明明生病來不了,卻私底下給了他電話,說她遲十分鐘就到。


  他一向也沒有去查她們行蹤的*,加上那天晚上他喝得有點多了,所以,就直接在房間里躺下了!


  一直到在她來之前,蝴蝶夫人給他來電,再次向他道歉,說了伊佳妮上次沒來的原因,希望他今晚不要生她的氣。


  她沒來,但是那天晚上他並不是一個人過的——


  他閉了閉眼睛,腦中不斷重播那一夜的片段記憶,細緻嬌軟的輕吟與熱情生澀的反應。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連總,對不起,我那天確實是因為胃腸炎,但是後來我吃了葯真的趕過來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她不甘心地追了上來,從身後纏上他的腰,卻被他一手格開。


  「連總_.」她跌落在地上,杏眼圓睜,再也無法裝傻。


  「門口在那裡,自己走。」他面無表情道。


  縱然,有再多的不甘心,她也只能站起來,抓起先前為了取悅他而脫下的衣服穿上離開。


  那天晚上,她吃了葯后確實來了,只是不僅遲了10分鐘,而是20分鐘,可是不管她怎麼按門鈴,他都不開,最後她只能漾漾離開。


  第二天的時候,她又撥了電話給他,顯然他剛睡醒,語氣慵懶,「你不是剛走嗎?還有什麼事?」


  那一刻,她馬上知道有人代替她了。


  可是,他似乎以為是她?她乾脆將錯就錯認了。


  只是,他再次找她,卻是兩個多月之後的今晚,可惜,不是來共渡美好的夜晚。


  原來,有些東西,怎麼也算計不來的。


  伊佳妮走了之後,他按掉手中的煙返身回來,坐在原來的真皮椅子上,取過酒杯喝了一口,滿口的醇香。


  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到底是誰在這裡,與他纏綿一宿?

  朦朦朧朧的片段記憶中,那夜的佳人並沒有受辱的不情願。他可以感覺得到,她或許不適應身體被入侵的感覺,但她在床上真的是他火辣辣的絕配。


  總會有些線索,讓他查得出來那天晚上的女人到底是誰的。


  好像那天早上,她提早離去的,他起來沖澡的時候,自己身體有淡淡的血跡,他以為是自己酒後過於粗暴——


  伊佳妮又不是什麼不解世事的清純女子,但那天晚上的人不是伊佳妮的話,那就是別的女人——


  他要找出她,就算翻了天、掀了地,也在所不惜!


  ——


  又是一天新的開始。


  但是施楚君今天來公司比平時遲了一點點,好吧,不止一點點,是十分鐘。


  雖然還是公司正常的上班時間,但是對於一向習慣提前二十分鐘來的她來說,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做。


  最關鍵的是,總裁每天早上必要的咖啡她沒煮好,而總裁今天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提早半個小時來公司,顯然,臉色很不好了。


  「總裁,您的咖啡。」


  就算再不想面對他,但是每天還是得送咖啡進來給他的。


  之前,為了避開他的尷尬,她甚至提前半個小時來上班煮好咖啡,就怕與總裁面對面碰上,絕大部分的情況下,她是避得開他的,但是像今天她遲到,他早到的情況,就無法預料了。


  所以,再擔心還是要面對的。


  他眼裡盯著公文,卻有些心不在焉。


  聽聞她的柔柔軟軟的聲音后,抬頭看了最近好像沒怎麼機會再碰面的助理秘書一眼。


  她第一反應就是移開眼,不敢與他對視,「總裁,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什麼吩咐,不過,他今天卻偏偏盯得她移不開眼。


  她不是特別美,白皙的肌膚、清秀的五官只構得上秀氣可愛,但她偏偏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在他心底繚繞。


  那天晚上那個神秘的女人的臉忽然浮上腦海,跟她好像,好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施楚君被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大老闆盯得滿身不自在,一張小臉更是忽地漲紅到了白皙的頸部。


  還好,急救電話響了——


  總裁大人總算是揮手讓她離開。


  在她合上門時,正好碰到正要進去彙報行程的夏昕,她點了點頭便匆忙而去。


  夏昕百思不得其解,最近秘書助理好像真的是太怪異了,見到他,更正一下,應該是見到總裁馬上自動躲得遠遠的,有幾次,他與總裁從走廊路過秘書室,她明明已經走到門邊,卻在看到他們後下意識往回走,一直到他們經過後才又走出來。


  不會是因為上次在公司門口被他們撞到她買驗孕棒之後就被他們嚇到吧?


  呵,他們兩個大男人又不會去八卦這些事情。


  況且現在這都什麼年代了呢!不要說驗孕棒,就算是她買一大堆安全套也不新奇。


  夏昕看著施楚君匆忙離去的身影,聳了聳肩。


  「總裁,您對今天的行程有疑議?」


  夏昕看了一眼明顯不在狀態的總裁大人道。


  平時,他彙報完后,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他便開始讓他做事的,若有疑問則馬上修改,但今天他聽完后卻只是拿著簽字筆若有所思地盯著桌上那杯還冒著煙的咖啡。


  咖啡,有問題嗎?

  「驗孕棒……」


  「什麼?」


  夏昕很驚訝總裁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那個女人,那個秘書助理……」他想了半天,一下子想不起來她的名字。


  「施楚君。」夏昕總算是聽明白了總裁的意思。


  不會吧?那麼久以前的事情,總裁還提起來做什麼?

  「哦,那位施小姐,有男朋友嗎?」


  「啊?」


  夏昕再度震驚不驚。


  總裁怎麼會忽然這麼關心起一個自己連名字也想不起來的小秘書助理?


  連正則對於特助今天的表現很不滿,扔下籤字筆,「有還是沒有?」


  「我不知道啊。」夏昕如實回道。


  公司有明顯規定,禁止辦公室戀愛或不倫事件。因為這年頭總是會有些濫用職權的主管,以升官發財之名,誘拐純情下屬上床,造成一大堆問題,以企業形象的影響非常不好,所以,在他回來正式接手之後,才有了這個道德條款。


  「如果沒有男朋友,那她買那麼驗孕棒做什麼?」


  總裁大人,你在工作時間去八卦一個小職員的私事真的好嗎?

  而且,這種類似打小報告的行為,不應該是下屬向上司報告的嗎?他怎麼感覺,總裁故意在他面前再提一次的?


  「總裁,這個應該是她家人或男朋友才擔心的事情。」


  夏昕清了清喉嚨道,卻遭來總裁的白眼。


  「所以我才問你她有沒有男朋友?我怕她誤入歧途,被公司哪位衣冠禽獸的主管給玷污了,影響公司形象。」


  總裁說得這麼振振有詞,好像也沒有錯!

  「總裁,據我從秘書室聽到的傳聞,施小姐已經向秘書室的秘書長提出辭職,好像是準備結婚了。」


  從來不八卦這種事情的夏昕,難得在這一大早的也得跟著總裁大人八了一回。


  什麼?辭職結婚?


  連總裁桌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在他一個大動作的震驚之下,潑了滿桌!


  ——


  秘書室里,施楚君坐在自己位置上有些漫不經心地敲著鍵盤,昨晚明明睡得很早的,可是早上鬧鐘響了還是沒有醒來,一直到響第二次她才匆匆忙忙起床。


  幸好,過完這個星期,她就可以不用上班,以後每天可以隨便睡個夠了。


  「這份文件,十分鐘之後給我,英文,德文各一份。」一向喜歡欺負她的秘書A丟下工作給她后揚長而去。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明明知道她的德文沒有另一位助理秘書好,她偏偏要她做,還要十分鐘,真是過份!

  不過,沒關係,再熬過幾天就好了。


  只是,她才打了幾個字,一陣陣的噁心從胃部翻湧,讓她不得不捂著嘴往化妝室衝去。


  秘書們同時抬起頭,互相交換曖昧的竊笑。


  一名負責送文件到頂樓的年輕男性職員正好走進來,看到施楚君一臉蒼白衝進化妝室的身影,「施秘書怎麼了?是不是不太舒服?你們不過去看看她?」


  他剛進亞信實習沒多久,就聽聞秘書室有一朵清純小花。


  施秘書平時雖然很低調,從來沒積極地拓展自己在公司內的人際關係網,但是從高級主管到普通職員,喜歡她的男人多得要命。


  她長得不算美艷,但是很清純乖巧,當個耀眼的女朋友或許不怎麼合格,但是若是娶回家做老婆,絕對是完美人選。


  所以,他也趁著送文件的機會,見過她許多次了,確實是男人喜歡娶回家做老婆的乖乖牌。


  正打算要展開追求呢!

  不過,剛交給她工作的秘書A卻冷冷一笑,「她有什麼好看的?」


  「哦,我是她說不舒服,同事之間,應該相互關心一下。」男人永遠不會理解女人之間的糾結的。


  施楚君受公司未婚男性的歡迎,她們這些秘書會不知道嗎?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嫉妒啊!


  嫉妒了才會被整!

  沒有她們的美貌,也沒有她們的才氣,更沒有她們的工作能力,憑什麼那些男人都喜歡她?

  不整你整誰?

  「哦,你不知道啊?要關心也輪不到我們關心啊。」秘書B也應聲道。


  「啊?」年輕男子仍是不解。


  「獃頭獃腦的,你們心目中的清純女神,懷孕了,都已經辭職回家結婚了。」秘書A酸酸道。


  「懷孕?結婚?」年輕男子雙眼暴凸。「怎麼可能?施秘書不是……還沒男朋友嗎?」


  「人家有沒有男朋友要告訴你嗎?再說了,就算沒有也要說有啊,要不然未婚懷孕,說出去總不好聽吧?」秘書B撇撇嘴。


  「施小姐要結婚,肯定是有男朋友的嘛!」雖然心裡很震驚失落,但是年輕男子還是忍不住為心目中的清純女生說句話。


  「年輕人,長點記性吧。看起來越清純的女人,私底下可能會越悶騒。說不定是想以母憑子貴攀上哪位大人物呢?」秘書A越說越刻薄。


  「各位同仁好歹都是一流大學畢業,接受過嚴格的職業訓練,應該懂得適可而止這個詞吧?」


  夏特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秘書室的門口,一臉的冷然。


  年輕男子連忙告聲退,腳底抹油逃出去,這時施楚君正好回座,頭低得不能再低。


  ——


  午餐過後,施楚君把手撐在水池邊上,彎著腰,停不住乾嘔。


  大片透亮的梳妝鏡映出她蒼白、沒有血色的容顏。


  她懷孕了……


  她瞪著鏡中的自己。


  沒錯,她懷孕了。


  下個星期就滿12周了。


  一個多前以前她買回的驗孕棒,每一個結果都是陽性反應,告訴她,那不是一場夢。


  懷孕的最初,對她來說驚多於喜。


  要怎麼處理縱情過後帶來的紀念品,她沒有任何的經驗,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諮詢與請教。


  她是個孤兒,爸爸媽媽在她十五歲的時候雙雙意外過世了,留了一套房一筆足以養活她到成年的存款及一筆意外險賠償金。


  她從十五歲開始就自己生活,性情變得更內向害羞,除了上學就是回家,第一份工作是在考進了亞信集團做秘書助理,現在還沒做滿一年。


  生活在現代社會,她雖然內向不喜歡交際,但也不是個無知的人,可是對於男女關係懵懵懂懂的她,卻還是忽略了這麼個最重要的問題。


  一直到事情過後半個多月,她才猛地想起來自己的月事沒來。


  匆匆忙忙在午休時間去買了一大堆驗孕棒回來,還丟臉在他面前摔了一跤。


  一個醉酒的晚上,數次的親密纏綿,留下了紀念品。


  因為這個紀念品是他的,所以,她才會在驚訝過後,選擇了留下吧?

  她看著鏡子中臉色蒼白的自己,雙手撫著仍舊平坦的小腹,她有了他的孩子啊!


  那種骨血相融的感覺,不再是夢呢!

  她暗戀他,是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


  從考入公司秘書室開始,她也跟芸芸凡女一樣,暗戀他們的年輕英俊的總裁大人。


  他身材樣貌出眾,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優雅,瀰漫在眉宇間。


  他看著像個舉止優雅的貴公子,但在在商場上卻從不含蓄與謙和,她從側面了解到,當年他剛回來接手亞信集團時,幾個老傢伙倚老賣老,想要挫挫他的銳氣,挾高級幹部以令太—子爺。


  他也不啰唆,當下就讓人力資源部開出退職令,核發資遣費,隨便吵、隨便鬧,反正他裝作聽不到,直接提拔下一批人才,展開獵人頭行動,從其他公司挖角,強硬的霸氣作風,讓他們不得不屈服。


  從那一刻起,商場上每個人都知道,溫文爾雅的連總發起狠,什麼情面都不顧,找誰說情都沒用。他看似平和,一旦遇到該堅持的事,他絕不退讓。


  跟他相比,她的鴕鳥心態,凡事遷就逃避現實的個性就太軟弱了。


  因此她很清楚,自己是上不了檯面的醜小鴨,就算睡覺也不敢奢夢麻雀變鳳凰。


  每天早上能夠為他煮一壺咖啡,她就很滿足了。


  但是,那一晚,她在加班很晚的那次,公司某位高級主管匆匆忙忙地拿了一份需要總裁簽字的簽約文件上來要找他時,某位總裁大人已經不在了。


  打了夏特助的電話,夏特助讓他直接拿到某間酒店的套房給連總.

  想也知道,連總在辦什麼重要的事情了,這個時候去打擾,簡直是——


  「施秘書,這份合約真的很重要,那位重要的客戶馬上就要抵達機場,我還趕著去接機,真的拜託拜託你了,幫我一次吧?要是搞砸了這個單子,總裁有可能會踢我公司的!我還有老婆孩子——」


  在那位主管好聲好氣地哀求之下,她還是不忍拒絕地找著車去找他了。


  明明,是他自己漏拿給總裁簽字的啊!


  唉!算了。


  結果,她善良心軟的下場就是,那一晚,那份文件沒有簽名,反而將自己給送到他床上去了。


  那天晚上,他來開門的時候,她就知道他醉了,眼神都霧蒙蒙,和平常很不一樣,有點壞、有點邪氣,身上的酒氣相當濃郁,卻不討人厭。


  他誤把她當成了他的女伴,將愣在門口的她扛上了床。


  他醉了,她沒有醉.

  可是,她對他的作為,連反抗都是消極的。


  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裡,其實早已渴望能有一日與他如此之親近。


  所以,她冒名頂替了他的女伴,與他度過了纏綿的一夜。


  那天清晨,她趁著他終於不勝酒力,撐著酸軟不已的身子起來,穿好自己的衣服趕緊離開。


  幸好她平時就仔細,沒讓她遺漏什麼私人物品在他的套房裡。


  恍恍惚惚地回到家洗了個澡后,她又趕到公司,將沒有總裁簽名的文件還給了那位主管,第一次沒理會他的質問與抱怨,回到自己的辦公位置。


  那天下午,夏特助有過來問她,為什麼昨晚沒把文件拿給總裁簽字時,她低著頭說在套房外面等了兩個小時都沒有人開門。


  夏特助聽她這麼一說,便不再責問了。


  之後,她躺總裁躲得更凶了,特別是在被他發現自己買了驗孕棒之後,連聽到他的腳步聲都會緊張得要命。


  幸好,她已經在一個月前提出辭職了,這樣可以安心地生下這個剛剛成型的小生命了。


  之所以留下他,不是像秘書室里那個習慣了欺負她的秘書們說的那樣,利用孩子來牽絆住某個男人。


  她只是一個人過得太孤單,想著,有個孩子也許也不錯。


  她從來沒想過,會告訴他這件事,更不要提用孩子來威脅他什麼了。


  當初是她昏了頭,飛蛾撲火地撲向他,現在當然也沒必要跟他報備懷孕的事情。


  她不要成為任何人的責任與負擔。


  她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


  爸爸媽媽留給她的錢,足以讓她好幾年不上班也不會沒錢養孩子,那就生吧,養吧,家裡多個人,總是多一點人氣的。


  至於,那一夜,當作是最美麗的回憶,然後結束這場暗戀之夢吧!

  再有一個星期,就結束了。


  她微笑著,對著鏡子里自己蒼白的臉色暗暗道。
-

  下班的時候,她照例又是辦公室里最後一個離開的。


  因為身體不適,工作效率低了很多,她們丟給她的工作要加班才能做完。


  等她終於關燈,離開辦公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肚子好餓,晚餐只喝一本牛奶,一個三明治,等會回家給你加餐。


  她雙手捂著平平的肚子道。


  今天的電梯有點慢啊!

  在她不自覺地抬了一下手腕看時間時,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裡分外的刺耳。


  隨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好像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了。


  電梯為什麼還沒上來?

  她不敢回頭看,有些焦急地跺了跺腳,伸手往電梯鍵按下去,咦?


  燈不亮?旁邊貼著的那張小紙條是,電梯維護?


  「這台電梯從晚上七點開始維護到明天早上七點。」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果然是他!


  她差點往後癱軟,「連總,您剛下班嗎?」


  天啊,她躲來躲去,還是躲不過在這個時候碰上他。


  「嗯。」他輕哼一聲,目光所及,依然是她的頭頂,而且她的身子還有越來越向牆壁靠近的趨勢。


  他到底哪裡讓她這麼緊張了?

  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他與她能說什麼,最後,他轉身往自己的專用電梯而去,按下電梯門之後丟下一句話:「進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聲音太小,還是她離專用電梯太遠了,總之在電梯門合上之前,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有些莫名的惱怒從胸腔里冒了出來,他按下開門鍵,走出來。


  迎面而來的是她驚訝不已的表情,像是他不應該再出現在她面前一般。


  「公用電梯在維護,你是打算走樓梯下去嗎?」


  他面無表情地問道。


  三十二樓,她要走下去,也是夠牛的。


  若是以前,他才懶得理會女人莫名其妙的情緒,愛走就走。想用這種方式來引起他的注意,未免太幼稚了。


  但是,他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是不想與他共處一室,特別是電梯那麼緊密的空間里。


  她躲他,躲得像鬼一樣也就算了,如今寧可走幾十層樓梯下去也不願意坐他的電梯,她到底是有多討厭他?

  生平第一次,還沒有被一個女人這樣討厭過,也是夠了!


  她辭職的原因除了結婚生子,不會是討厭他也是其中之一的理由吧?


  想到這裡,心裡的火氣就越發大了。


  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人如此討厭?

  他真是太厲害了,連她想要走樓梯下去都知道。


  她有些尷尬:「連總,我最近在鍛煉身體。」


  好像,只有這個理由比較適合了。


  鍛煉身體?


  「不要告訴我,你每天早上都是爬樓梯上來的。」


  他跟她杠上了。


  施楚君臉上的尷尬更深了,「我今天是第一天想要嘗試。」


  借口真是爛透了。


  「我不希望明天一早來接到有員工暈倒在樓梯間的事情發生。馬上給我進電梯。」


  他冷冷地命令完後轉身,再度按下電梯門。


  這下,不進也得進了。


  強硬不是她的風格啊,而且再強硬下去,說不定會被他看出什麼來,還是算了。


  電梯門合上,原本還算寬敞的空間時,感覺像是遂急遽縮小,空氣也瞬間變得稀薄。


  她不安地挪動身子,往角落而去。


  「聽說你辭職了?」


  他雙手環胸,悠閑自在地靠在電梯牆上。


  他倒是想問問看,她對他的態度是怎麼回事呢?

  「是,總裁。」


  「要結婚?」


  「是。』


  「男朋友做什麼的?」


  施楚君有些意外,這話題是不是超出公事的範圍之外了?


  她沉吟了一會,想著要怎麼回答。


  因為這根本只是她自己杜撰出來的一個人物罷了。


  「不方便說?」


  「嗯,是。」既然他給了台階,她當然會順著下的。


  「你來公司多久了?」


  「還有一個月就一年了。」對於公事上的事情,她還是可以老老實實回答的。


  「對公司的薪水不滿?」


  「不是。」相對同行業來說,已經很高了。


  「工作強度太大?」


  「還好。」


  「對上司有意見?」


  「沒有。」


  「對總裁不滿?」


  「不敢。」話才說出來,她才意識到自己被套了進去,「總裁,我——」


  「不是不滿,是不敢說呢!」他向前兩步,逼近她:「我沒有罵過你吧?」


  「沒有。」


  「那我有對你職場性騷擾過?」


  「沒有。」說到這一點,她的心猛地提了起來,臉蛋一陣陣地發燙。


  「那你躲我的原因是什麼?」


  逼到最後,他已經張開雙手,直接她整個人圈逼在角落裡,無處可退。


  總裁,你現在這樣子,算是職場性騷擾吧?


  「總裁,我沒有躲你。」她不敢看他,一陣頭暈目眩。


  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大妥當,他往後退了退。


  見他終於不再窮追猛打了,施楚君鬆了一口氣,幾乎要軟腳,但……他仍盯著她,漆黑的眼眸莫測高深。


  電梯門當一聲響了起來。


  「連總,我先走了。」她幾乎是用逃的,逃出了電梯。


  連正則雙手插進口袋裡,深深凝視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施楚君不知道那天是怎麼回到家的,總之,當她關上房門時,腿都軟了。


  唯一的慶幸是在她上班的最後幾天,連總沒有在出現在她面前,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破攻啊。


  終於熬到了最後一天,她去人力資源部辦了離職手續,然後回自己的位置拿了自己的私人物品。


  她與秘書室的幾位同仁平時壓根談不上什麼交情,所以離開,也不會有人不舍。


  就算真有不舍,也是擔心以後沒人像她這麼好使喚而已。


  但是,場面話還是有幾句的,當然,也就是那幾句不咸不淡的。


  抱著小小的紙袋,她正欲從秘書室門口出去,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從電梯那邊傳了過來,她下意識地停住腳步。


  不到五秒鐘的時間裡,一身正裝的連正則手裡拿著個資料袋腳步匆忙地往辦公室而去。


  經過秘書室門口時,他沒有留意到站在大盆栽後面的她.

  從辦公室出來,她回頭望了一眼總裁辦公室,鬆了一口氣,離開。


  門才關上,連正則就迫不及待地將資料袋裡的照片倒了出來,震驚得他連話也說不出來。


  那天晚上的女人竟然是她?

  驗孕棒,辭職,結婚——


  這一連串的事情,讓他不懷疑,她懷孕的『經手人』可能是他。


  沒有料錯,那天晚上的她肯定還未經人事。


  怎麼可能在短短兩個月時間就找到讓她辭職結婚的男人?


  而且還有可能帶著他的種?

  該死的!離那一夜已經兩個多月,事後他也知道,那天晚上她有到酒店找他簽文件,線索如此明朗,他為什麼沒有懷疑是她?

  之前,她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告訴他,為什麼都不說?為什麼隻字不提?

  他們也不是沒有過單獨相處的機會,每天早上她都會幫他煮一壺咖啡,還有那天晚上,他們單獨在電梯里——


  可她什麼也不說。


  擺明了就是存心不想讓他知道!

  怪不得這陣子,她躲他躲得像見到鬼一樣。


  他真的是惱火了,非常非常地惱火。


  回過神,將那疊照片塞進袋子里,他不暇細思,開了門就大步跨出去。


  他僵硬的神色與冷酷的神情出現在秘書室門口時,讓一干秘書趕緊假裝埋頭在工作。


  「把施楚君給我叫出來。」


  啊!?


  眾人驚訝萬分。


  秘書長走過來,「總裁,施小姐已經辦好辭職手續離開公司了。」


  「離職?」


  「是。」


  「什麼時候走的。」


  他極力地壓抑著怒火.

  「大概五分鐘以前。」


  五分鐘以前,很好,也就是說他前腳進了辦公室門,她後腳就離開了。


  他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題外話------


  明天更新可能會推遲到中午或下午。


  ——


  推薦情非緣淺文,《蝕骨疼愛》


  為了重病在床的弟弟,她答應和他結婚,而他的要求是,他們只需有夫妻之名,無需有夫妻之實!

  她微笑點頭,很好,正合她意!

  ——


  昏暗的房間內,葉欣萌咬牙切齒的看著身邊吃飽喝足的男人,「兩百夠不?」


  冷睿澤嘴角微抽,「有點多,不過我可以買一送一。」


  葉欣萌委屈的揉著腰,「不要成不?」


  「晚了!」


  ——


  帥氣無比的包子雙手插兜,將冷睿澤打量了一番后道,「你跟我長的還真像。」


  冷睿澤眉頭微挑,「小子,話說反了吧?」雖然第一次見面,可他知道這是他的種!

  「我來是要告訴你,那女人要去相親。」


  於是,當葉欣萌走出門的時候,忽然被人一把扛在肩上,「我想我們應該先算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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