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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讓人擔憂的岑先生與岑太太

  岑家,燈火通明。


  岑老爺子的院落里氣氛卻非常緊張。


  兩天前,原本要從夏威夷按時回國的岑致權與關閔閔卻同時失去音訊。


  他們的專機從檀香山機場起飛后改變了原本的線路,飛往墨西哥國際機場,之後他們怎麼也聯繫不上他們了。


  岑致權做事一向不會是想一樣來一樣的人,而且現在關閔閔還懷著身孕,他不可能在不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帶著她到處去旅行,而且聯繫不上,更不提他們的隨身保鏢也同時失去了聯絡。


  只有一個可能,他們被人劫機了。


  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將他們給擄走了?目的何在?


  一點消息也沒有的讓人極度的不安。


  岑家所有人都來了,都靜默在一邊等著,等著老爺子掛斷電話後傳來利好消息。


  五分鐘之後,老爺子終於放下電話,面色卻沉重了好幾分,搞得一干小輩們都不敢開口詢問,雖然心裡非常地焦急。


  「他們可能涉入M國大選的黑洞里了。」


  老爺子吐出一口氣,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M國四年一次的大選活動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老爺子與M國某派一直有往來,對於選舉活動的獻金一向不遺餘力的,今年的大選也是如此。


  但是派系之爭一向也是非常非常地殘酷,為了擊敗對手,各種手段窮出不盡。但最終贏得的關鍵之一便是:強大的金錢支援。


  特別是最高法院取消個人對參與競選活動最高捐款總額的上限后,M國富人從此可以隨心所欲地向自己支持的政——客捐款。


  M國ZZ徹底被金錢操縱!歷年大選絕對是*裸的政商結合。


  但若是,他們只是想要金錢上的支持,絕無可能將他們悄無聲息的擄走,若是事情爆發出來,對他們來說只有壞處,對大選沒有絲毫的幫助,那就是其它原因了?

  是什麼?

  聽聞老爺子的話后,一屋子的人提出了各自的想法,就在大家各抒己見的時候,老管家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后匆匆走進來——


  「老爺子,連公子上門求見,說有要事商談。」


  「不見。」老爺子重重地扔下茶杯。


  「這個時候他來添什麼亂?」


  「致權跟閔閔失去聯絡的事情,不會泄露出去了吧?」


  「怎麼可能這麼快?」


  幾個人語氣有些慌亂起來。


  岑家繼承人與新婚妻子蜜月後失蹤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傳出去的話會給整個家族都帶來極大的不良影響。


  「夠了,都給我住嘴。」老爺子低喝一聲,室內立刻安靜下來。


  「姓連的這麼晚上門來到底有什麼事?」


  「他說與大少爺與大少奶奶相關。請您老人家三思而行。」


  「他帶了什麼人來?」


  「就他一個人。」


  「讓他進來。」


  五分鐘之後——


  連正則一身優雅淡然地出現在岑家眾人面前。


  對於他來說,在坐的各位都是前輩,他們對他甩臉的姿態,無所謂了,反正他也不是來找他們的。


  看了一眼岑旭森后他直接對著老爺子道:「老爺子好久不見,身體硬朗如昔啊!」


  「有事說事。」老爺子一點也不想跟他寒暄。


  「如果我沒有料到的話,岑致權應該是被狄克的人帶走了。」


  「狄克?」老爺子鬍子一抖,抓著拐杖的手緊了緊,「北美那個?

  「沒錯。」看來老爺子對聞名黑白兩道的人物都不陌生,「上個月,他曾經派人來找過我,想跟我談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


  連正則這傢伙雖然很討厭,但是不可否認,卻也同時是個有膽識,有能力的男人。


  在沒有回來接手家業之前,他在北美也經營著一家營利極高的投資銀行,他眼光准,作風狠,每年獲得的營利是其他同行的數倍。


  如果說,狄克也曾經找過連正則,那就可以猜得出來,他將岑致權抓去的目的。


  「洗錢。」


  果然——


  「那你怎麼還能站在這裡?」


  老爺子咬牙切齒地瞪他。


  狄克那該死的東西,怎麼沒把連正則捉去給他們洗?


  看來,這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要不然以他們多年的門路,沒道理洗不幹凈,而且這筆錢也絕對是急用在現在的大選之上。


  他們之所以自己沒辦法操作,絕對是被國際反洗錢組織給盯死了,才會找連正則不果后,直接將岑致權挾持過去了。


  若是致權幫他們做了這一單,同時也落下證據給他,所以目前,他們不至於會有生命之危。


  但是,事成之後呢?


  有沒有另一個可能,為了記秘密成為永遠的秘密……


  「我只是運氣好一點,逃回來快一點而已。」


  而他沒有辦法參加他們的婚禮,就是因為躲開他們的追蹤,沒料到,這群禽獸竟然將目標放到岑致權與關閔閔身上來。


  草,他們怎麼不去抓范仲南,怎麼不去抓柏少傾?


  這兩位可都是BCF的高級合伙人,叱吒歐洲的金融大鱷!


  連正則在心中暗罵不已。


  若是有早知道,他當時絕對會提醒他小心一點的!


  「那你聯繫得上狄克?」岑旭森站出來問道。


  連正則撇了撇嘴,「我來之前已經嘗試聯絡他了,但很可惜——」


  也就是說沒能聯絡上了。


  「既然你沒有有用的線索,你來做什麼?」老爺子口氣依然很不爽。


  「宋瑾行應該可以找出狄克的下落。」


  可惜,他跟宋瑾行不熟,壓根找不到他的蹤影。


  「宋瑾行?」老爺子眼一咪。


  「聞名黑白兩道的軍火教父Song,老爺子應該有耳聞才對。」


  黑道,又怎麼可能與槍支彈藥分家呢?


  「阿Ken叔叔,你是說Song可以找到我爹地媽咪的下落?」


  不請而來的小傢伙直接推門而入,站在連正則身後。


  「嘿,小傢伙,好久不見。」


  連正則看到關景睿,臉上露出愉悅的笑,伸出大手與他擊了一下,男人與男孩的友誼。


  「SONG真的可以找得到我爹地媽咪對不對?」他再問了一次。


  「他出馬應該沒問題。」


  「睿睿,你怎麼跑來了?回去睡覺,太爺爺一定會想辦法找回你爹地媽咪的。」


  縱然,小傢伙不請而來,但老爺子怎麼可能會對他發脾氣?他隊


  「太爺爺,我跟song是朋友,我現在馬上回去聯絡他。讓他幫忙找我爹地媽咪。」


  說完后,小傢伙不理會屋裡一大堆目瞪口呆的大人,轉身跑開了。


  過了好一會後,老爺子終於回神-

  「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老爺子率先離開之後,一屋子的人也跟在後面聞風而去。


  最後,只剩下連正則與岑旭森。


  兩人都有些沉默地沒有開口,氣氛有些不大好。


  最終,還是岑旭森打破沉默,「謝謝你對致權的關心。」


  連正則撇了撇嘴,「我先走了。」


  與這個男人面對面,他其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不如什麼也不說。


  「正則——」岑旭森叫住他,可是對著他的背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連正則等了一會,沒有聽到他的下文,毫不猶豫地拉開門走出去。


  岑家大宅,今晚他是第一次過來,也許也是最後一次。


  其實,真的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


  岑家小樓的客廳里,擠滿了人,都圍在小傢伙的身後,看著他十個小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飛舞,連續發了好幾個離線消息給SONG,可惜等了五分鐘,沒有任何回應。


  關景睿坐不住了,朝身後的一堆人伸出手,「電話給我。」


  一隻手機遞到他手裡,他快速地撥著那個瞭然於心的號碼,可惜,竟然也是無法接通。


  Song那個混蛋,肯定不知是到哪個*窟里醉生夢死了!

  討厭!


  關景睿咒罵一聲,隨即撥了另一通電話到倫敦——


  正值周末,剛在哥哥的床上睡醒的江貝貝小朋友聽到電話響的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


  「Hello——」


  聽到那熟悉的嫩呼呼的嗓音,關景睿一愣,隨即想到他們還處於冷戰中,一張小臉崩了起來,連稱呼都沒有就直接命令道:「讓你爹地接電話。」


  本來還有些迷糊的江貝貝,聽到他的聲音,所有的瞌睡蟲都跑了_

  討厭的關景睿,用這種語氣跟她講話,他以為她很想聽到他說話嗎?

  電話往床上一扔,也不掛,就這麼跑了出去。


  剛從浴室里洗臉出來的范逸展正好看到妹妹將手機甩到床上,他走過來,拿起電話,還在通話中,是關景睿——


  這兩隻,以前關係這麼鐵,怎麼說鬧翻就鬧翻?而且過了那麼久都不好?


  真是讓人頭疼不已!


  「Hello——」他老練地接起電話。


  范逸展聽到關景睿有急事找他爹地,他沒多問,馬上拿著手機往爹地媽咪的房間而去。


  敲了敲門后,穿著睡袍的爹地出來,將電話拿了過去,原本慵懶的表情在下一秒變得嚴肅了好幾分,「別急,我馬上聯繫他,讓他上線跟你聯絡。」


  「爹地,發生什麼事了?」范逸展擰著一雙與爹地幾乎一模一樣的濃眉。


  「別擔心。我去處理。」范先生沒有明說,將手機塞回他手裡,轉身回房進了卧室里附帶的書房裡,范逸展疑惑地跟了進來。


  「小逸,怎麼了」


  他正想跟著爹地身後進去,一記嬌柔慵懶的聲音叫住了他。


  范逸展回頭,他那位就算是剛剛睡醒,一頭髮長有些凌亂披散在身後看起來依然美得驚心的媽咪正不解地看著他。


  「媽咪——」他走過來,抬頭看著媽咪美麗的容顏,「是關景睿找爹地談一點事情。」


  「關景睿找你爹地談什麼事?」美麗的范太太迷惑道。


  關家那個小傢伙一向古靈精怪得很,難得他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會找上范先生?


  「不知道。可是爹地好像有些緊張。」


  爹地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向是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他的,不管公司出了多大的事情,他也極少會露出剛才那種緊張中帶著些許不安的神情。


  「我們進去看看。」范太太牽著兒子的一起進了書房。


  范先生正站在書桌前拿著電話在等對方接聽,修長的手指卻在原木書桌上輕敲著,證明他在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急躁情緒。


  范太太示意兒子不要出聲打擾他,拉著兒子小心地步出了書房。


  她們才離開,范先生手中的電話終於接通了,傳來宋瑾行懶洋洋的聲音:「Fran,大周末不抱著老婆睡覺找我做什麼?」


  「馬上動用所有的關係尋找狄克,致權可能被他的人從夏威夷帶走了。岑家那邊在等你的消息,你馬上上線與致權家的小傢伙聯繫。」


  這個時候,范先生沒空跟他抬杠!

  「*!」豪爽的宋先生咒罵一聲,「我馬上去找狄克那個畜生。」


  范先生掛了電話出來,范太太與范逸展小朋友都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他走過,在范太太身邊坐下,「岑家那邊出了一點事情,我可能要回新加坡一趟。」


  「什麼事這麼嚴重?」范太太臉上充滿了擔憂。


  「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他安撫著憂心不已的小妻子,沒將他們失蹤的事情說出來。


  「你什麼時候走?」


  「專機航班最快是兩個小時后。」


  也就是說,他馬上就要前往機場了。


  當范先生下樓,與在花房裡修剪花枝的小公主道別時,小公主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爹地,你為什麼會忽然要去新加坡?是因為剛才那個電話嗎?」


  縱然,心裡還在跟小夥伴鬧脾氣,可是善良的小姑娘還是關心小夥伴的。


  「是。」范先生摸摸小公主的頭,「在爹地回來之前,要聽媽咪的話,嗯?」


  「好吧,爹地。」小公主傾身向前給了爹地一個離別的親吻。


  一直到爹地坐著車子離開家裡,手裡拿著剪刀的她還有些憂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只是一想到剛才電話里,關景睿那個混蛋語氣那麼差,想主動打電話給他的念頭隨即打消了。


  不理他!絕對不理他!

  ——


  關景睿在與song聯繫上,得到他的保證之後才不甘不願地抱著筆電上樓,一張小臉上依然充滿了擔憂之色。


  「乖乖睡覺,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不放心地老爺子坐在他的小床邊親手給他蓋上小被子。


  這件事,他本來沒打算讓他知道的,畢竟他再聰明,也不過是6歲的孩子。


  知道太多了只會讓他瞎擔心罷了。


  但是這小傢伙卻還是在第一時間便知道了。


  而且還順利地聯繫上了宋瑾行。


  只是,看著小傢伙憂心重重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疼不已。


  「太爺爺,song一定會找到他們的對不對?」


  雖然剛才得到了song的保證,但是在沒有任何消息回來之前,他怎麼能安心呢?


  早知道在婚禮結束之後,他就留在他們身邊,做一個超級大燈泡也比像現在這樣擔心的好!


  岑先生與岑太太真是太讓人不省心了。


  「對,你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他們就有消息了。」


  老爺子耐心的安慰著。


  小東西也不是容易糊弄的傢伙,「太爺爺,我可不可以跟宋去找他們?」


  「當然不行。」這個問題,老爺爺想也不必想就一口回絕了。


  開什麼玩笑,他一個小屁孩怎麼能讓他去冒險?


  看來在他們沒有回來之前,他得將他關在家裡,要不然真的是膽大包天地到處亂跑就麻煩了。


  「太爺爺……」小東西知道老傢伙讓他出去的機率是0,但仍舊不想放過任何可能的機會。


  「不行就是不行。睿睿乖,你爹地媽咪已經讓太爺爺很操心了,你就安份一點呆在家裡,別讓太爺爺這個老人家操碎心了。」


  看著明顯多蒼白幾分的太爺爺,有著孝心的小傢伙在心裡長嘆一口氣——


  「好吧,太爺爺,我不讓你擔心就對了。」


  「這還不差不多,睡吧。」


  溫暖的大手摸了摸他的頭頂,縱然一點也不想睡,他還是閉上了眼。


  ——


  而此時,剛回到家的連正則看到還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茶,明顯是等著他回來的蕭女士,他停下腳步:「媽,等我有事?」


  「沒事不能等你啊?」


  「當然不是啦。我只是擔心你太晚睡覺,明天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連正則坐到蕭女士身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少跟我打哈哈,你去哪了?」蕭女士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了下來。


  「我在公司加班啊!」看著蕭女士一副質問的口氣,連正則仍舊氣定神閑道。


  「連正則!」蕭女士生氣了,連名帶姓地叫了起來。


  「媽,生氣很容易變老的。」


  「你去岑家做什麼?」蕭女士忽略兒子想繼續糊弄她,直接了當地問道。


  連正則正在喝茶的動作頓了頓,「我什麼時候去岑家?」


  「剛才阿齊給我打電話了。」蕭女士看著兒子裝作一副鎮定的模樣冷笑道。


  「阿齊?」連正則挑了挑眉毛,「他約你吃飯嗎?真是難得啊!」


  一個枕頭朝他身上扔了過來——


  「連正則,你以為岑家長公子與新婚妻子渡完蜜月之後神秘失蹤的事情能隱瞞多久?」


  「媽,住嘴!」連正則接過枕頭嚴厲道,「這種話不要隨便亂說。」


  要是傳到外面會造成多大的影響,相信蕭女士一定會非常清楚的。


  「剛才去岑家了吧?」蕭女士撇嘴問道。


  「是。」既然她已經知道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岑家的事情,你瞎攪和什麼?還送上門給人笑話?」蕭女士超級不開心。


  「媽,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記住,剛才的話別隨便亂說,我先上樓了。」連正則不想跟蕭女士再談這事,他還有事情要做,轉身想走,蕭女士幾大步攔在他面前。


  「不說清楚別想走。」


  「說什麼?」連正則很無奈地翻眼。


  「你想做什麼?」蕭女士可是很了解自家的兒子的。如果他想置身事外,今晚根本不會上岑家。


  可是,人家岑家的事情用得著他瞎操心嗎?


  他又以什麼樣的身份與立場去操心?

  「這麼晚了,你們母子倆還在聊什麼?」


  連父站在二樓望著他們道。


  連正則抬頭看著父親,「爸,明天我要出國一趟。這陣子公司的事情交給你了。」


  本來他上樓也是要跟他說這事的。


  「去哪?」連父挑了挑眉。


  出國還要將公事交給他,他這是要做什麼大事呢?


  「到北美走一趟。」


  「不行。這陣子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哪也不許去。」蕭女士一聽他說去北美就知道他一定沒好事,而且肯定是與岑家有關。


  想也知道那位岑家大公子的事情不簡單,她才不要自己兒子也搭上去。


  連正則知道跟蕭女士說什麼都是白搭,乾脆不理會這個話題,「我累了,回房休息。媽,一起上樓吧。」


  他攬過母親大人的肩膀想一起走,蕭女士卻一把揮開他,「別想拿借口糊弄我。」


  連正則吐了一口氣,在她耳邊低語:「你想讓爸知道我們為了岑家的事情吵架?」


  蕭女士抬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那裡看著他們的連父,咬了咬牙,「反正你休想從我眼皮底下偷溜。」


  他絕對不會從她的眼皮底偷溜走,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好了好了,上樓。」連正則連推帶拉地將蕭女士帶上樓,對著連父道:「爸,麻煩把你老婆帶回房。」


  「這個不孝子,整天就知道氣我!」蕭女士看著兒子的背影咬牙切齒。


  「他氣你什麼?」連父好脾氣地問。


  「回房睡覺。」蕭女士不爽地轉身走人。


  難不成她還能搬著被子到兒子房間的地毯上睡,24小時看著他不讓他出門嗎?

  唉!兒大不中留!

  別人家的事情,瞎攪和什麼?

  人家還未必領情呢!


  ——


  半夜時分,連正則從家裡出來,沒有開車,才走出家門口,一輛黑色的車子已經靜候多時,在他的挑眉中,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英俊的側臉。


  「上車。」車裡的男人冷淡地扔出兩個字。


  岑家人真是——


  連正則走過來,雙手撐在他的車頂俯身:「臻少爺,這大半夜的還在我家門口,特意等我出來,請我喝酒嗎?」


  「上車啊。」岑容臻語氣裡帶了些許的不耐煩。


  「嘖嘖,這麼焦急做什麼?擔心你哥啊?」連正則聽聞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迅速地拉開車門上車,利落鎖上,「開車。」


  他的話音剛落,車子便飛一般沖了出去,蕭女士衝出大門時,車子已經消失在黑夜中。


  「你個混蛋!」


  她只能懊惱地咬牙。


  「他想去便讓他去吧。」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蕭女士回頭,看到同樣一身睡袍的連先生正站在門邊悠悠地道。


  「你知道他去做什麼?」蕭女士沒好氣道。


  「你知道不就行了?回去吧。」連先生率先轉身往回走。


  蕭女士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身影,已經不復年輕時的挺拔。


  是啊,他們都已經不年輕了!


  曾經有過多少的愛恨糾結,在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雨輪迴,都該結束了。


  ——


  黑色的跑車劃破夜色,往樟宜機場而去。


  「喂,剛才的問題還沒有回我呢?」連少爺穩穩地坐在副駕上看著臉色緊繃的岑容臻。


  難得看到在外面一向溫文爾雅,淺笑迎人的臻少爺如此嚴肅冷峻的一面,不好奇一下都難。


  岑家其它兄弟對於岑致權的行蹤也是極度關心的,但貌似沒有這位來得深啊!


  「哪這麼多廢話呢?」認真開車的岑容臻語氣不爽道。


  難怪他哥不喜歡這傢伙,就是嘴巴太大了,一天到晚跟個女人一樣八卦不休,要不是兩人現在目的一致,他絕對會將他丟下車。


  「喂,從現在開始飛到那邊,我們至少有幾十個小時是關在一起的,不聊聊天會不會太悶了?」


  可惜,人家臻少爺在回了那句話之後一直到上了專機,都沒有再應他一聲,搞得連少爺實在是鬱悶不已。


  岑家人,有時候真的是一樣的討厭!


  ——


  前一晚因為擔心爹地媽咪,岑景睿小朋友很久都沒能入睡,所以今天起晚了。


  他還沒有從床上起來,老太爺就來敲他的門了——


  「睿睿,快點起來。」


  「太爺爺,有他們的消息了,對不對?」小傢伙一股腦地從床上躍了起來,急切地抓住老爺子的拐杖。


  看著小孫兒那萬分期待的表情,老爺子眼神閃了閃,小傢伙馬上看得出來了,小手頹然地落下——


  「那您老人家這麼急著叫我起來做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老爺子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林姨也跑了進來——


  「小少爺,您起來了?獸醫院那邊來電話,說獸醫已經在路上,二十分鐘之後就到了。」


  「獸醫來做什麼?」站在床上的小傢伙先是一愣,隨即馬上想到,兩天前他的小捲毛就出現了體溫下降,食欲不振的情況,獸醫說它這是快要生產的跡象,就在這兩天,難怪——


  因為爹地媽咪的事情,他完全將小捲毛給放到腦後去了。


  「我去看看——」


  他連衣服也沒有換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往門外衝出去,讓跟在身後的老爺子又是擔憂不已。


  小傢伙跑到花園的時候,肚子圓圓的小捲毛正抓趴著草地呻吟,呼吸急促,看到小主人過來,張著一雙圓轆轆的眼看他,眼裡充滿了痛楚。


  「捲毛,你很痛對不對?乖乖地等一會醫生就來了!」他伸出小手,安撫著因為分娩在即而陣痛不已變得躁動的小捲毛。


  小主人的安撫讓小捲毛安靜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陣痛讓它又在草地上打滾起來。


  「林姨,醫生怎麼還不來?」岑景睿焦急不已地朝走出來的林姨叫道。


  「啊呀,小少爺,你不要急啊!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馬上就到了。」


  「睿睿,你先回去換衣服,吃東西。太爺爺去門口給你等著醫生過來。」老爺子走到他身邊。


  「不要,我要看著它。」


  「林姨會看好它的,小少爺您先換衣服,小捲毛要生小寶寶也沒有這麼快的。」


  小傢伙想了想,回洗漱換了衣服下來,傭人進來說醫生已經來到了,正在花園裡給小捲毛做檢查,他連早餐也沒吃又跑了出去。


  這天上午,可愛的小捲毛在醫生的幫助之下,生下了四隻小小捲毛。


  一隻棕色的,一隻黑色的,兩隻花的,眼睛都沒有睜開,乖乖的睡在小主人為它們準備好的溫暖的小窩裡。


  接生完畢后,醫生給傭人講了許多注意事項才離開,而小小捲毛們的小主人卻一直蹲在那裡看著它們。


  可是,他家的關小姐及岑先生還沒有回來,所以,暫時不給它們取名了。


  他要留一隻最好看的給關小姐肚子里的妹妹,哪一隻最好看呢?

  雖然之前他很不想要雜毛狗,但現在看了一輪,看到它們閉著眼睡著的小模樣,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可愛,每一隻都好看。


  關小姐看到這麼多隻小小捲毛,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想到這裡,小傢伙眼眶有些發熱。


  「睿睿,回去吧,恩?」老爺子伸手拍拍小孫兒的小肩膀。


  「太爺爺——」小傢伙才一開口,豆大的眼淚從眼眶裡滾了出來,怎麼也止不住。


  「不哭不哭。我們家睿睿不哭。」看到除了上次生病之外,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的小孫兒忽然哭了,老爺子心都抽了!

  「太爺爺,我想我爹地、媽咪了!」小傢伙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


  岑佳怡下了班便直接開著車往大宅趕。


  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接到許經年的電話。


  「爸媽今晚要到家裡吃飯,怎麼一個人先走了?」淡淡的語氣里有著關心。


  許父許母從美國回來,最近一直呆在國內幫他們處理婚禮細節上的事情,讓他們得以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忙著自己的事情。


  兩位老人家今天打電話給他,說別墅那邊的裝修已經差不多了,想跟他們商量結婚當天露天酒會的事情。


  正好他工作上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所以他乾脆讓他們晚上到家裡來一起吃飯再討論。


  下班之前,他有打內線上去給她,讓她下了班一起走。


  她可能在忙,說了聲知道了便掛了。


  只是等他離開公司正要取車時,卻看到她的車子先行而去。


  最近她的幾乎沒有自己開車,因為都住那邊,早上一起來,晚上一起走的。


  她到底怎麼了?這兩天感覺她情緒有些不對,昨晚甚至翻了好久都沒有睡著,這一點許經年很不解。


  「爺爺有點急事找我,你幫我跟爸、媽說一聲。今晚沒辦法陪他們吃飯了。」


  「好。」許經年聽她這麼說,也沒有繼續再問,「晚上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


  岑佳怡掛了電話,心下卻沉重不已。


  她哥與小嫂子逾期兩天沒回來的事情,除了家人,她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半句,就算是最親密的枕邊人也沒有。


  她知道許經年絕對不是大嘴巴的男人,但是爺爺交待不許聲張,她也知道這事的嚴重性,所以只能忍著。


  今天回大宅,也不是因為爺爺有急事找她,而是回去看小傢伙的。


  回到小樓院落,聽聞傭人說小捲毛生了小狗寶寶,爺爺與小傢伙正在後面的房間里看著,她抬步而去。


  剛走到門口,卻看到一向堅強的小傢伙眼眶紅紅的與爺爺一起走出來。


  「爺爺——」她喚了一聲,然後看向小傢伙,「睿睿,小捲毛生了幾隻小寶寶?」


  「四隻。」小傢伙的聲音有氣沒力的。


  「哇,四隻。是不是很可愛?帶我進去看看!」岑佳怡雖然沒有養小寵物,但是女人天生就對小貓小狗這些毛絨絨的小東西非常有好感,而且她今天過來也是為了安慰小傢伙的,怎麼能不去關心一下他的愛狗呢?


  「小姑姑,你自己進去看吧。」


  若是平時,小傢伙一定拿出來嘚瑟一番了,但今天他實在是沒有心情。


  看著他心事重重的小模樣,岑佳怡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好,那小姑姑進去看了,給我挑一隻回去養?」


  聞言,小傢伙抬起一雙紅眼,緩緩道:「不行。」


  「為什麼?」


  「一隻是靜怡姑姑的,一隻是我妹妹,還有兩隻是我爹地媽咪的。」


  一說到,小傢伙眼神里再度傷懷起來。


  爹地媽咪至今音訊全無,本來另一隻小狗不是要給爹地,而是江貝貝的,但如今他們尚未和好,所以,留一隻給爹地,希望新生的小生命給他帶來新的希望。


  「那好吧。」既然都已經分配好了,來晚一步的她只能認命了。


  陪小傢伙及爺爺吃了飯後,岑佳怡才離開大宅。


  回到許經年的住處時,他們也已經用完晚餐,正在客廳里討論露天酒會事宜。


  看到她回來,許母熱情地將她拉到了身邊,看她表情雖然帶著笑,但眼神卻有著難言的郁色,關心地問道:「佳怡,怎麼不開心了?」


  這個年輕美麗的媳婦他們二老可是滿意得不行,見不得她臉上有半點憂鬱之色啊!

  「媽,沒事。今天工作有點累而已。」岑佳怡淡淡一笑。


  「經年,去廚房裝碗湯給佳怡。」許母直接對兒子命令道。


  「好。」許經年應聲便起身。


  「媽,不用了。我在家吃過晚餐了。」


  「這是你媽特地給你熬得蟲草雞湯,現在離晚餐也過兩個小時了,喝一點。」許經年輕聲說著,便往廚房去了。


  「工作累,更要好好地補一補了。」許父也附和道。


  縱然岑佳怡真的沒有什麼心情喝,但還是不忍拂了兩位老人家的意。


  只是,喝湯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討論婚事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兩位老人家以為她真的太累,便讓他們休息去了。


  回到房間,岑佳怡無力地倒在大床上。


  「這麼累?先去洗個澡?」許經年坐到她身邊關心道。


  「不想動。」她懶懶地賴在那裡,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我抱你去洗?」


  「不要。」


  「這兩天到底怎麼了?」許經年看她這樣,不免也是提著一顆心。


  岑佳怡吐出一口氣,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坐在眼前的男人,他臉上凈上擔憂之色,讓她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他拉過她的手,「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我們的婚期——」岑佳怡期期艾艾地開口。


  看到她話沒說完,許經年一顆心更是提得老高,「婚期有什麼問題?」


  再過半個月,就是定下的婚期了,她不是要臨時想反悔吧?


  他會氣得扭斷她的小脖子的!


  「能不能推遲?」


  這個問題,今晚在與爺爺吃飯的時候,她問過了,老人家說不必。


  但是,大哥他們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怎麼會有心思結婚呢?


  只是,剛才當著許父許母的面,她說不出口。


  「岑佳怡!」許經年激動握住她的肩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沒想到她真的是想這樣?


  「放手,你握疼我了!」岑佳怡蹙著秀眉想推開他,可是哪推得開臂力精人的他呢?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知道她身上是帶有不少千金小姐任性的脾氣,但是結婚這件大事,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說延期?

  「沒事。」


  得到這個答案,許經年忽然放開他起身。


  「你去哪裡?」


  「打電話給爺爺。」


  「站住,不許打。」岑佳怡從床上跳了起來。


  可惜許經年沒有停下來,她從床上跳了下來,追過去。


  「許經年,你給我站住。」她從後面雙手拉住他的手臂,拖著不讓他走。


  「佳怡。」許經年定定地看著她,「我們即將是夫妻,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訴我,就算我不能立刻幫你解決,但是我會竭盡所能與你一起分擔。」


  他的語氣非常認真,認真到讓她覺得再欺騙他,都覺得自己做得太過了。


  但是爺爺說,暫時不要外傳。


  可是,他不算是外人吧?


  她看著他。


  猶豫萬分。


  他也看著她。


  耐心至極地等著。


  「是我哥——」


  最終,她想了又想,只是說出了這麼三個字。


  以他的聰明,應該可以猜得到才對吧?


  就算不知道發生了具體什麼事情,但至少知道與他有關。


  「你哥,他怎麼了?」


  大BOSS的婚禮已過了一個月,如果按照正常行程,這兩天應該已經回國了。


  但在公司他並沒有見到他,他也沒有刻意去留意。


  畢竟大BOSS有自己的安排,遲個幾天沒回來很正常的。


  可如今她這麼一說,他終於意識到事情不正常。


  「他們聯繫不上了。其它的,我不知道。」她能說,也就這麼多了。


  「佳怡,我知道你擔心你哥,他是你的家人,可是,我同樣也是你的家人,你有心事我也會擔心你。」他將她摟進懷裡,緊擁著,下巴摩挲著她頭側,閉眼聞著她淡淡的發香,「如果真是這樣而要拖延婚期,我沒有意見。」


  岑致權失去聯繫,不是一件小事。


  他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他的父母也不會不諒解的。


  只要,她不是忽然想毀婚就好!

  「爺爺沒說要拖延。」是她自己想的。


  「那我們再等兩天,好不好?」


  「只能這樣了。」


  這事說出來之後,岑佳怡心情好了一點,與他一起回到沙發上坐下來,看到眼前那尊光滑的雕塑,纖長的手指伸了出去,撫上少女胸前熟悉的徽章——


  「許經年,她是以誰為原型弄出來的?」


  這個問題,在她搬進來之後,已經問過他幾次,他總是已經記不清是誰了。


  見鬼的記不請!


  她才不信。


  見不清會整天放在房間里懷念嗎?


  今天她非要他給一個答案不可。


  要不然,他就給她抱著這個雕塑睡書房去。


  「佳怡,我真的不記得她是誰了。」


  許經年也是好無奈啊!

  「我不管,你今天交待不出來她是誰,就不要上床睡覺了。我去洗澡,你自己好好想想。」她憤怒地起身,往浴室而去。


  許經年看了看那不會說話的少女雕像,想了想,為了今晚能上床抱著老婆睡,他還是決定,將它移到書房去。


  免得她三天兩頭揪著這事不放。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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