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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愛情里,誰不是傻瓜?

  岑家。


  上午九點,睡得飽飽的岑太太懶洋洋地起來,岑先生拉開窗帘,讓新鮮的空氣湧進來,同時,還有她家兒子在草地上訓一群小小捲毛歡快的聲音.

  洗漱出來后,岑先生端著專門為她做的孕婦餐點進來,放到露台的桌上后體貼地為從裡面出來的岑太太拉開椅子。


  岑太太笑咪咪地坐下來,溫度剛剛好的牛奶遞到了她手上,她接過來喝了一口,「老公,你真好。」


  「多吃一點。」


  「人家這個月已經長了五斤了。」說到這,岑太太有些小小的哀怨,以前懷兒子的時候,在這個月份,肚子還沒有什麼變化,可她現在被養得,唉!整個人圓了一圈,養豬都沒這麼快。


  「沒關係。醫生說這是正常的體重增長,不必擔心。」


  「現在才20周就這麼重了,等到30周我就要變成走不動的企鵝了。」


  「別瞎想,又不是第一次懷寶寶。」


  「可是以前人家懷兒子的時候沒有吃得這麼多啊!」


  「那是你不會照顧自己。」說到這一點,岑先生想想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不知道那時候,她是怎麼照顧自己的,他現在真是恨不得24小時都把她綁在他視線範圍之內的地方才放心。


  「誰說不會?人家還不是一樣生下一個健康又聰明的兒子……」


  「所以,為了我們的女兒跟兒子一樣的健康聰明,你更要好好照顧自己。」


  「老公,今天去產檢就可以確定是不是女兒了,萬一是兒子怎麼辦?」岑太太光是說話,杯子里的牛奶沒見少,說到這,甚至把杯子放了下來,托著下巴問岑先生。


  天天喝,厭倦了。


  最好她家老公可以忘記這事。


  「都一樣好。」


  他又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之前一直說是女兒,是他確實想要一個小公主,但這事勉強不來,再生一個兒子也很好,岑家家大業大,他不想他兒子以後負擔太重,也希望他們可以多一些自己的選擇。


  「牛奶,快點喝,要不然出門要晚了。」岑先生提醒她喝牛奶。


  這人,真討厭,為什麼不忘記呢!

  岑先生滿意地看著她將牛奶喝光后,又喂她將碗里的粥吃完,幫她拭乾凈嘴兒才將她的手機拿給她——


  「庄琳發消息給你。」


  一聽他這麼說,岑太太馬上接了過來,一邊打開消息,一邊埋怨他:「幹嘛現在才說,你討厭。」


  一早就告訴你的話,你還會安分地吃早餐嗎?


  這話,岑先生放在心裡沒說出來。


  「老公——」


  看完消息的岑太太尖叫起來——


  瞧她這一驚一乍的,嚇得岑先生臉色都變了,「怎麼了?」


  「他們、他們竟然結婚了?」


  有沒有搞錯?

  這才多久呢?一聲不吭地結婚了,還讓她幫忙通知一下富豪爸.

  哦,偷偷結婚不敢聲張啊?又不是做什麼壞事。


  未免太過分了!


  岑太太震驚過後,不滿了。


  「遲早的事情。」倒是岑先生在知曉事情后,淡淡地道。


  之前關以辰就跟庄琳求過婚,如今她再度追過去,怎麼可能不結?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岑先生無聲,算是默認了。


  「這麼重要的消息,你竟然不告訴我!岑致權,你太過分了!」


  這一點,岑太太很不滿。


  岑先生正要解釋,花園裡的訓狗完畢的小關先生朝二樓的露台喊道:「岑太太,你才過分!二叔過來等你十分鐘了,你還不下來!」


  致宇什麼時候過來的?


  這下,岑太太沒空跟岑先生算帳了,下去看看致宇過來找她有什麼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與夢夢有關。


  這對有情人,其實也真是坎坷啊!


  老天就是看不慣人家幸福來得太快,非得整出點磨難來。


  可憐的小夢夢,當年還未滿十八,就被二叔給吃掉了,吃了以後還不認帳,真是委屈。


  要是她,哪可能這麼快原諒她?


  說來說去,她還是覺得她家老公最好。


  當年雖然趁人之危吃了她,可人家要負責的啊!小夢夢連欺負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呢!


  這事,岑太太不止一次地感嘆了。


  幸好,現在一切雨過天晴了。


  不過,阮父阮母對二叔的行為生氣不能原諒,也是可以理解的。


  要是以後誰敢欺負她的女兒,她絕對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不過,現在岑太太操心過多了,日後根本不用她擔心女兒的事情,她兒子一手包辦了。


  ——


  因為岑致宇過來請他們一起往阮家一趟,所以,關閔閔的產檢改到了明天上午,一天而已,沒區別。


  常駐家裡的家庭醫生每天都有過來給她做基本的檢查,好得很!

  岑致權一家三口外帶幾隻狗坐一輛車,一起趕回來的岑旭森及戚女士還有岑致宇各開一輛車,浩浩蕩蕩往阮家而去。


  戚女士雖然很不想與岑旭森見面,但是兒子的人生大事她不得不上心啊!

  可惜的是,他們趕到阮家的時候,怎麼按門鈴都沒有人開門。


  隔壁的鄰居出來,看到阮家門口站著一大堆人,告知他們說他們一家四口去大馬探親了,大概要下個星期才回來。


  原本雄心壯志請了全家人一起來助攻的岑致宇整個人都焉了。


  「二叔,放心吧。等他們回來,我一定幫你搞定他們。」倒是小關先生不忍心看到二叔難過的神情道。


  「你怎麼幫我?」岑致宇有氣沒力道。


  「二叔,你不相信我?」小傢伙挑了挑眉。


  「說說看!」


  「先搞定小的,再搞定大的。」而阮綿綿那個膽小鬼,要搞定她很容易的,只要他的哈利就可以了。


  ——


  一家人上門無功而返,便各走各的了。


  本來岑致權是要將大小女兒及兒子送回家再去公司的,但大女兒與兒子都一致要跟他去公司,他只能帶著他們一起去。


  回到頂樓辦公室,岑先生認命地辦公去了,岑太太舒服地躺在沙發看漫畫,嗯,不是十八限,胎教啊!


  小關先生趴在桌前與父親大人聊了一會後便覺得無聊,跑到十九樓的資訊部門去了。


  好久不見那群老傢伙了,不知道公司的主機最近有沒有什麼黑客敢來黑,有點手癢了。


  資訊部的一群傢伙們看到太-子爺前來,全都跑出來恭迎,各種飲料甜點全都端上來伺候著。


  小傢伙一玩就是兩個多小時,一直到頂樓電話下來催他上去吃午餐,他才懶洋洋地起身。


  「太-子爺,你這麼玩,總裁知道的話,我們——」


  絕對死無葬身之地的!

  可是,他們敢不讓太-子爺玩嗎?結果都一樣的。


  就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竟然拿公司的主機去玩這麼大的遊戲!


  要是,要是明天出什麼事的話……


  「放心吧,我只是去探一下路則已,就算出事也絕對追殺不到你們頭上來。」


  小傢伙大搖大擺地走了。


  一群科技精英群卻仍舊提心弔膽的。


  從資訊部門出來,往左走不到10米,就是上頂樓的專用電梯了。


  不過,在路過某一間辦公室的時候,他忽然停止了腳步,腦子轉了轉后抬手敲門——


  「請進。」


  當溫雅的聲音傳出來的時候,門也隨之推開。


  在埋首在電腦前的溫雅昕抬頭,一眼看到那張好奇的小臉時,愣住了。


  「HI,好久不見,溫教授。」


  小傢伙朝他揮了揮手,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怎麼有空來我這裡玩?要不要喝點什麼?」


  溫雅昕摘下眼鏡,從辦公桌後面出來,跟在那四處張望的小傢伙身後溫柔道。


  這小東西,雖然與他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是每次見他,都是古靈精怪得讓人生不起氣.

  「哦,不用了。我隨便看看。我走了,88。」


  小傢伙來得匆忙,去得也匆忙。


  讓溫雅昕有些措手不及,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辦公室里只有他一個人。


  愣愣地站了一會後,他才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下來,看著桌上那盆小小的仙人球,腦子有片刻的空白。


  ——


  回到頂樓,肚子餓的准孕婦已經在吃東西,岑先生自然是在一邊伺候著。


  早已司空見慣的小傢伙去洗了手出來,卻沒有馬上用餐,而是託了小下巴像是思考什麼。


  「菜不合胃口?」岑先生關心地問道。


  「要不要吃我的?」岑太太準備將自己的特供菜奉獻出來,小傢伙還是搖頭。


  「不舒服?」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順路去看了一眼溫教授。」


  「哦。」


  原來如此。


  岑太太現在不喜歡提他啦,反正都跟他們家靜怡鬧掰了,還提啥呢?

  但是兒子去看了他一眼,回來還特意說一聲是什麼意思?

  「爹地,是你年紀大,還是溫教授年紀大?」


  小傢伙又來那麼一句。


  「吃飯啦,管他多大做什麼呀。」岑太太提醒他,「就算他這輩子娶不到老婆也不用管啦。」


  「嗯。他比靜怡姑姑大一歲吧。」倒是岑先生很有耐心地回兒子的問題。上次看了一眼他的履歷,應該沒記錯的。


  「哦,那就是比爹地你還要小啰!」小傢伙長嘆一聲,「可是我看他都有白頭髮了,爹地你還是這麼年輕又英俊.」


  這小子,這麼誇他,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吧?岑先生無言地望著兒子。


  「你爹地事業有成,情場得意,兒女雙全,人生贏家,自然春風得意,哪是溫教獸比得了的?」


  岑太太代替無言的岑先生回答了。


  「要不要加上嬌妻賢惠,貌美如花?」小關先生撇了撇嘴瞪著得意致極的岑太太。


  「你要這麼覺得的話,我也不否認。」


  雖然岑太太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但小關先生卻不得不承認,自從懷孕后,他家的關小姐好像真的變得越來越好看了,特別是臉上的皮膚光亮得讓他這個小孩都覺得有些比不上。


  誰讓他最近戶外運動比較多,新加坡的太陽又兇猛,他真的黑了好多呢!

  不過,沒關係,這樣才不會顯得娘娘腔。


  ——


  睡了一個下午的岑太太從休息室出來時,岑先生不在,小傢伙翹著腿坐在岑先生的位置上忙他的大事業——殺遊戲啊。


  「喂,你老婆呢?」


  岑太太可是非常關心兒子與江貝貝之間怎麼樣了的。


  誰知道,小傢伙一聽,原本笑得志得意滿的小臉綳了下來,「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老婆』這個詞。」


  「難道你以後都不娶老婆嗎?」


  岑太太開始有點擔憂了,她兒子這個氣是不是生得太久了?


  「媽咪,你好煩啊!不要吵我玩遊戲。」小傢伙啪一聲扔下滑鼠。


  「你嫌我煩我還嫌你煩呢!脾氣這麼壞,小心以後娶不到老婆。」


  岑太太瞪他一眼後轉身往沙發那邊而去。


  真是的,自從回到岑家后,這脾氣被老爺子寵得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心情好的時候還好,一碰到他不願意提的事情,真是隨時隨地可以生氣呢。


  她懶得跟他一般計較,吃東西去。


  誰知她還沒有坐下來,內線響了——


  「總裁,樓下有一位花蕾蕾小姐,說有關於楊柏地產岑總的重要事情與您談談,要見他嗎?」


  內線傳來秘書小姐甜美的聲音。


  楊柏地產,岑總?

  這、這不是容臻哥?


  「沒有預約,不見。」


  正在殺得上癮的小傢伙直接不耐煩地應道。


  「等、等一下。」回過神的岑太太大叫一聲,「見,讓她上來,立刻,馬上。」


  花蕾蕾小姐,又是何方人物?


  來這裡找她老公談容臻哥的重要事情?

  見,必須要見的,怎麼能不見?

  天塌下來都要見。


  ——


  夜晚十點。


  整棟岑氏大樓都安靜了下來,大部分的辦公室燈都熄了。


  岑致宇再一次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依然無法接通時,有些惱火得將手機丟到了桌上,用力過猛,撞到手機開關鍵,關機了。


  抓過煙盒,想要抽一根點上,結果卻發現煙盒空了,他惱火得將它甩了出去——


  心情變得有些煩躁了!

  他知道他做錯了,但是他們這樣將她藏起來算什麼?

  見不到她的人,讓他怎麼加倍對她好?


  他覺得快瘋了!


  想抽煙沒了,拿起放在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原本是想要平息一下憤怒的心情的,結果冷咖啡的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難喝。


  他惱火吐了出來,隨手一甩,瓷器摔烈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清晰入耳,幾分秒鐘之後,他的辦公室門敲了兩下后推開。


  「BOSS,發生什麼事了?」


  臨時因公司取一份資料的助理朱彥霖,在驚訝不已地看著地上的碎瓷片,營運長的心情果然是超級不好了,要不然往日斯文溫雅,愛乾淨的他絕無可能將辦公室弄得如此之糟糕。


  他還以為遭賊了呢?


  不久之前婚禮上發生的事情他也略有所聞的,大概還是心煩家事吧?

  「彥霖,有沒有煙?」


  岑致宇沒空理會助理這麼晚還出現的原因,直接開口問道。


  他現在需要尼古丁來平息煩躁不已的心情。


  「有。」朱彥霖摸了摸口袋,將煙遞給他。


  「你先回去吧,幫我關上門。」他接了過去,抽出一根點上。


  「好。」朱彥霖知道此時頂頭BOSS不想讓人打擾,這凌亂不堪的辦公室大概也只能等明天清潔人員上班后才能收拾了。


  他無聲地走了出去,順手鎖上門。


  岑致宇拿不小心關機的手機打開,咬著煙,走到落地窗前,望著迷人的夜色卻無心欣賞。


  一直到電話撥通后,他吐出煙,「馬上派人去大馬,兩個小時之後,我要知道她的具體位置。」


  他們不能這樣對他避而不見的,有什麼問題,有什麼要求,他們都可以當面提,他一定會照做。


  掛了電話后,心情依然煩躁,煙頭燒到手指頭也無知覺,甚至握緊拳頭,紅透的煙頭瞬間消失在握成拳的掌心裡。


  『崩』一聲,握著拳頭的手打在落地窗上,原本就剛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辦公室的門再度推開,有人走了進來,他連轉身的慾望也沒有——


  「彥霖,又有什麼事?」


  來人沒有回應,腳步聲也停了下來,然後是瓷器碰撞的聲音……


  他轉身,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在做夢嗎?


  要不然,他的夢夢怎麼會蹲在那裡撿被他摔了一地的破瓷片……


  不,那會傷到她的手的。


  「住手——」


  他大吼出聲,將阮夢夢嚇了一跳,手中的瓷片劃過指頭掉落在地,鮮紅的血涌了出來,疼得她眼淚汪汪。


  「不知道瓷片會扎手嗎?還空手去碰。」他幾大步走過來,蹲到她身邊,拉過她出血的手指頭,情急之中,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茶水間有藥箱,去包紮一下。」


  安靜的茶水間時,他讓她坐在椅子上,他蹲在地上,拿著消毒水給她消毒,看到她皺起的小臉,一邊擦一邊吹著:「乖哦,不疼了,不疼了……怪我不好,不該出聲嚇你……」


  本來有些疼的他,看著他如此自責的表情,傷口似乎也沒有那麼疼了。


  她低著頭,看著他瘦削的臉龐,想著剛才的辦公室里的凌亂與煙味,這幾天他到底怎麼過的啊?

  視線轉移,想看看自己的手指頭傷口的,但在看到他的手上時,卻被那上面的傷給嚇到了——


  「致宇,你的手——」她驚恐而顫抖著撫拉過他的手,「怎麼流血了?」


  「是你手上的血滴過來的!」他不在意道。


  「不是,才不是,你騙人!」她拉起他的左掌,那手背上面的傷口,擺明了就是撞擊而出血的。


  她將他的掌心翻了過來,更驚恐地發現,他掌心儘是一片燒黑的傷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事,抽煙不小心燙到的……」


  抽煙怎麼可能燙到掌心?


  騙鬼啊!

  她忍著淚對著焦黑的傷口不停的吹氣,然後想要起來,卻被他按住,「去哪?」


  「你的傷口需要冰敷!我去看看有沒有冰塊。」


  「不用。我不疼的.真的一點也不疼。」只要看到她,哪還有什麼疼呢?

  「不行。」阮夢夢焦急的說:「傷口不趕緊處理,恐怕要起大水泡,不要冰敷了,我們現在去醫院吧。」


  她推著他,催促他。


  「不去。」岑致宇文風不動。


  「岑致宇,你別再孩子氣了……」阮夢夢簡直快急瘋了。


  「好,好,我去……」看著她急得都要哭了,他急忙摟住她,「你陪我去。」


  ——


  一對傻男痴女,大晚上的到最近的醫院去掛了病號。


  清潔包紮完畢,值班的老醫生語重心長的說:「這位先生……你說過傷口是不小心撞到的,可是我看這模樣,倒像是自己用力給捶出來的,否則傷口不會紮成這個樣子……」老醫生頓了頓,「還有,你掌心的燙傷,要不是跟人結仇打架,就是自己故意的……


  「故意……」阮夢夢瞪大了微紅的雙眼。


  他、他這是在幹嘛呢!


  燃燒的煙頭有多燙他不知道嗎?

  竟然、竟然……


  「沒事的,別擔心。」岑致宇微笑地看著她。


  「唉……」老醫生長嘆一聲,繼續循循教導著,「年輕人吵架爭執什麼的在所難免,但千萬不要拿生命開玩笑。我看你們兩個感情這麼好,有什麼話好好說嘛,幸好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否則就要終生遺憾了。」


  「醫生,我們沒有吵架……」阮夢夢要解釋,卻被老人家打斷了。


  「好,別說了,不是拿生命開玩笑就好,回家,相親相愛過日子才是真的。」


  ——


  從醫院出來,坐著計程車回到他們的新家時已經是半夜時分。


  「還疼不疼?」


  她窩在他懷裡,心疼地看著他綁著紗布的手掌。


  他真是傻,幹嘛要這樣傷害自己呢?

  他的視線滑過她的小臉,久久捨不得移開,最後,那隻沒受傷的手牽起她的手,舉到唇邊,憐惜萬分地親了一下后道:「我想,你比我更疼。」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她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聆聽著他的心跳聲,心安無比。


  她知道,他指的更疼是什麼。


  是那年,在無意中,對她造成的傷害。


  可是,傷害會過去,痛苦也會過去,只有,美好會永遠留住。


  所以,她只要記住他與她之間所有的甜蜜與美好,就足夠了。


  雖然兩人手上都受了傷,但是他滿身的煙味可是讓她很不滿的。


  靜靜地抱在一起好久好久之後,她推著他進了浴室,在大大的浴缸里開滿熱水。


  用塑料袋子將他的受傷的那隻手包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幫他脫掉身上的衣物——


  雖然還是很嬌羞,但最後,兩人還是一起躺在舒服的浴缸里。


  身後是男人厚實的胸膛,她枕在他的胸口,有些昏昏欲睡。


  「這幾天,你去哪了?」他低聲問道,沒包紮的那隻手拿著沐浴球細細地擦著她的手臂。


  他等她,等得快瘋了!

  「爸媽還有些生氣,帶著我去大馬那邊探親。」他們不給她手機,不給她上網,說要好好冷靜幾天。


  可是,見不到他,又不能聯繫,她同樣也是急得快瘋了。


  每天都是坐立不安的。


  今晚一下飛機,就直接甩開父母及綿綿,坐計程車回了這裡,可是,房間里一片漆黑,根本沒人。


  可她打他手機的時候,卻又打不通。


  問了閔閔,知道他可能在公司,馬上就趕了過去。


  「他們還很生氣嗎?」


  想也知道,他的夢夢這麼善良可愛,怎麼可能會故意不給他任何消息讓他焦急呢?


  「沒這麼生氣了。」再氣,又能如何?


  他們已經結婚了!


  再也不會分開了。


  其實,她媽已經不氣了,就是她爸,心中那口氣還沒有全部咽下罷了。


  「那綿綿呢?」


  「她已經知道了。」


  「夢夢——」他叫著她。


  「嗯?」她開眼,與他低下的眼眸對上。


  「對不起。謝謝.」


  「我愛你。」


  他與她之間,不用再說『對不起』與『謝謝』。


  「我也愛你。」話音剛落,他熱燙的唇已經深深吻住了她,吻住一輩子,好好疼她,將她受的委屈全都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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