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含靈而生者得天下
第217章 含靈而生者得天下
「參見長公主,素和大人。」見顧卿雲和素和淵到來,百官規規矩矩的給她們兩人俯身行禮。
顧卿雲道:「各位大臣,不必多禮。」
司馬睿快步到顧卿雲的面前,是下打量著她問:「你的傷勢怎麼樣?」
顧卿雲道:「已經無礙。父皇的病情怎麼樣?可得到緩解?」
司馬睿回頭看了一眼內閣,面色沉重的跟她道:「太醫說皇上有心力交瘁,舊疾複發,且又勞心勞力了幾日,沒有休養好,才會咳血昏過去。需要卧榻靜養一段時間。」
顧卿雲聽聞,鬆了一口氣,四下環視一眼:「公儀灝呢?」
司馬睿道:「皇上醒來,便把丞相大人和傅大學士召入了內殿,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顧卿雲點了點頭,正想問什麼,忽見禁衛軍統領急急趕來:「參見長公主。」
「起來吧。」顧卿雲睨著他道:「你如此匆忙,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禁衛軍統領,忙道:「回長公主的話。守衛皇陵的將軍來報,昨天夜裡一道天雷從天而降,一塊碑文從天而降在先皇墓陵前。將軍派人將碑文送來了京都,此刻正在宮外。」
「天降碑文?」
顧卿雲聞言大驚。
不僅顧卿雲吃驚,在場的百官聞聽此言,頓時炸開了鍋,三三兩兩的議論起來。
禁衛軍統領鐵中愷,道:「守皇陵的史將軍道是,卑職方才來稟報皇上。長公主若是不信,可前去宮門前看看。」
顧卿雲同素和淵和司馬睿相視一眼后,跟鐵統領道:「皇上現在同丞相大人和大學士有要事相談,且不便打擾,本宮同各位大人前去瞧瞧。」
鐵中愷聞言,側身給顧卿雲讓了一個道,「長公主請。」
顧卿雲看向百官們道:「各位大人都見多識廣,可願同去。」
百官們紛紛道:「如此奇聞,自當要去瞧瞧。」
顧卿雲轉而跟鐵中愷道:「你且去請欽天監來瞧瞧。」
鐵中愷應聲離去。
顧卿雲,素和淵,司馬睿以及百官,趕到宮門前時,便見一輛三匹馬妥著的馬車,停在宮門前,馬車上面沒有車廂,只有厚厚的兩層鋼板,上面綁著一塊一人高的石碑,石碑邊角有些焦黑,像是被雷劈過的痕迹。
宮門外面,圍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
但因為是皇宮禁地,不得靠近,百姓們都隔的甚遠,對馬車上那塊碑文指點議論。
護送碑文來的史進史將軍是守護皇陵十幾年的老將軍,也是先皇再世時重任的將軍。
自先皇去逝,皇太后把持朝政之後,便被皇太後下令貶去皇陵給先皇守墓,十多年不曾入京,雖然認識每年都會去祭拜長孫皇后的顧卿雲。
但卻從未見過,素麵朝天,淺衣著身的顧卿雲,一時間,沒有認出顧卿雲來,只認出司馬睿和諸位百官之中的庄大人。
「見過王爺。」看到司馬睿等人前來,史進上前見了一個將軍禮。司馬睿抬手虛扶了他一把,「史將軍,不必多禮。本王和長公主聽聞,天降碑文的奇事,心中甚是好奇,特同文武大臣們前來看看。」
聽了司馬睿這話,史進眼中一疑,四下張顧,「長公主?為何,本將軍沒有瞧見長公主?」
司馬睿和顧卿雲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眼中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司馬睿跟史進道:「本王身邊這位,便是長公主。」
顧卿雲如今的模樣,同以往大徑相廷,任誰瞧見她,都不會把她認成以前的長公主。
難怪,史進認不出她來。
史進聽了司馬睿這話,精銳的眸光落在顧卿雲的身上,臉上的驚愕與怔色,毫不掩飾,眼底透著幾分驚為天人的驚艷,「這,這是長公主?」
若說以前的長公主,是俗不可耐,令人看一眼都能吐的人物。那麼眼前這個女子,出塵不染,眉宇間縈繞著傲視天下的清冷,五官絕美,瓊姿玉色,宛如那一不小心墜入凡塵的仙子。
見史進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顧卿雲眉眼輕挑,淺淺一笑:「怎麼,史將軍才一年不見本宮,便已認不得本宮了?」
史進回神,雖不敢相信,可顧卿雲的容顏,卻與逝去的長孫皇后甚是相像,甚至比其長孫皇后還要美上三少。
更讓她吃驚的是,眼前的長公主,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令人不敢造次威懾力,和旁人望而遠之,不敢褻瀆的神聖感。
「老臣該死,竟沒能認出長公主,請長公主恕罪。」長孫皇后曾對他有救命之恩,對顧卿雲他很尊敬,立刻跪地行禮。
顧卿雲上前一步,及時托住他的身子,從容笑道:「史將軍不必多禮。本宮是聽聞昨兒夜裡,一道天雷劈下一塊碑文,甚是奧秘的很,這才好奇的打緊,特來看看熱鬧。」
史進忙起身,穩住身子,手掌指引向馬車上面的碑文道:「沒錯,就是這塊碑文,長公主,王爺請看。」
顧卿雲和司馬睿,素和淵提步轉面那碑文的正面,好奇的百官紛紛隨後跟上。
「這碑文上面有字。」司馬睿劍眉微蹙,雙瞳攏光的凝聚在那塊被雷劈的發黑的碑文上,神色頗為深沉。
史進說:「許是雷劈所致,這塊石碑不但留下了焦黑的痕迹,還有裂紋,老臣擔心回京的途中碑文會被馬車顛碎,就讓人用鐵鏈把石碑捆了起來。那石碑上面的字可能因為年代久的原因有些脫落,字也顯的模糊不清,只能看清楚最後一句。」
「含靈而生者得天下。」沒等史進和司馬睿,素和淵將看到的說出口,身後一幫子文武大臣,就盯著那最後一句話,炸開了鍋,密密咂咂的議論如潮水一般灌入顧卿雲幾人的耳里。
顧卿雲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塊碑文,看上去確實有很多年頭,上面的字痕也不像是剛刻上去的,看朽腐脫落的石痕,至少也有幾百年的歷史,絕對不是近期做出來的碑文。
越想,顧卿雲的心底,越是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