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懲罰他們跪著求她(1)
第22章 懲罰他們跪著求她(1)
看他冷著一張臉,皺著好看的眉心,孱弱的模樣,讓人我見猶憐,顧卿雲伸手去撫他緊緊蹙起的眉:「你看不出來嗎?」
庄耀宇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長公主指的……」
顧卿雲傾身上前,湊到他的耳畔,調皮的在他耳後吹了一口濕濡的氣息,壓低的嗓音顯得嬌媚惑人:「我在捨不得你啊。」
庄耀宇呼吸一窒,耳根的濕糯的氣息撩的他心裡一陣顫慄,聽到她軟媚的聲音,暖昧的話,只覺得一股熱潮從耳根湧上臉,眼底的冷意,漸漸的暖了下來,緊緊抿的唇微微鬆開:「長公主,說什麼?」
顧卿雲看到他面紅耳赤的模樣,真是喜歡極了,伸出舌頭在他緋紅的耳珠上舔了一下,只見他蒼白無血的俊臉上洇了一層醉人的紅暈,整個人的血氣看起來都熠熠生輝,妖冶迷人。
沒料到,庄耀宇竟還這般純潔,稍以戲弄,便會害羞的臉紅。
「本宮的話,不喜歡說第二次。」她坐直的身子,取來葯,給他換藥。
庄耀宇看著她仔細的給自己換藥,額頭上還有傷,眼底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疼,吃痛的抬起痛疼的手,輕輕撫模的她額頭上的傷:「你受傷了……」
顧卿雲一怔,摸住他的手,毫不在意的說:「如果流一點點血,能夠達到目地,這血,流的值。」
她不過是受了一點點的小傷。
但鍾國愧卻要在寒冷潮濕的牢里待著,時刻擔心,他腦袋搬家。
「多謝長公主。」庄耀宇看著她虛弱的說。顧卿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只要安心養傷。我保證,你一定可以站起來,一定可以繼續彈你喜歡的琴。」
雖然知道自己能站起的機會很渺茫,但看到她一副認真的表情,庄耀宇不由的相信了,心裡暖暖的,嘴角勾畫出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耀宇相信長公主。」
在顧卿雲的監督調理下,庄耀宇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身上的傷勢已經慢慢癒合,泛著紅腫。
顧卿雲擔心庄耀宇不小心會碰了手腕和腳,扯裂傷口,就找了一些板子過來,固定住庄耀宇的手腕和腳踝,避免碰傷拉傷。
顧卿雲還讓人給庄耀宇坐了一張輪椅,待庄耀宇的傷好些,便可以坐在輪椅上出門散心。
這天的天氣不錯,顧卿雲推著庄耀宇在東宮的梅園欣賞雪后的梅花。
靖嬤嬤抱著一摞的畫像急急趕來,「長公主,畫像送來了。」
顧卿雲這才想起來,她數日前讓司馬睿替她挑選夫君的畫像,這段日子她一直在宮裡,沒有回平西王府,也把畫像一事給擱置了。
推著庄耀宇進了亭子,見庄耀宇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不太好,顧卿雲擔心的看著他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庄耀宇回過神來,看了眼顧卿雲,又把視線落在了那堆畫像上面,「這些畫像……」
顧卿雲看著靖嬤嬤放在亭台里的畫像,有些頭疼的說:「這些畫像,都是父皇給我選的夫君的畫像。」
庄耀宇抿了抿唇,沉吟半響才道:「皇上給長公主挑的夫君,皆是對長公主選舉諸君有極大的幫助。」
顧卿雲拿起一幅畫像打開,畫面上的男子容貌英俊,眉宇間有著桀驁的狂傲與霸道,一旁附有人物的名字。
靖嬤嬤這會兒,奉了記冊上來,「長公主,王爺把這些畫像里的人物,身份,背景,都寫在了這本冊子里,公主請看。」
顧卿雲拿過冊子掃了一眼,不經意的問:「司馬睿現在怎麼樣?」
她這昨兒可是聽聞,她那個迫不急待的五妹妹,打扮的花技招展的去平西王府。結果,一臉難堪出來。
今兒竟又去了平西王府。
靖嬤嬤說:「老奴去的時候,王平西正在看書,五公主殷勤的在一旁給平西王端茶揉肩。」
未了,嘆息了一聲道:「那哪像個公主,倒像給王爺端茶倒水的丫鬟似的。」
顧卿雲抿了抿唇,把記冊的單子扔在了一旁:「把這些畫像送回院子,本宮晚些看。耀宇,本宮帶你去另一個地方散心。」
地牢。
顧卿雲沒料到,會在牢房遇到二公主顧如沁和鍾秋亮,想來,他們是來看望鍾國愧的。
「長姐。」見到顧卿雲,顧如沁上前行了一禮,關心道:「長姐和梅蘭大人都身負傷勢,怎麼來了這種地方。」
這是顧卿雲醒來后第一次見顧如沁。
那日,因為裝昏,再加上公儀灝那一鬧,她連顧如沁一片衣角也沒有看到。
傳聞都說,二公主顧如沁乃是第一美人。
果然不虛。
容顏清雅如月,眉如翠羽,眼神顧盼生輝,齒如含貝靨笑傾城,撩人心懷,確實是個令男子遽然失魂的美人。
顧卿雲打量顧如沁的時候,顧如沁也在打量顧卿雲。
眼前的顧卿雲,不施粉黛,素白衣裙,一頭瀑布般的墨色長發,只用一根束髮的緞帶綁起來,自然的傾瀉到胸口。瓊花如面玉為骨,彷彿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
這樣的顧卿雲很美。
尤其是,他身邊還有一位,妖冶美艷的比女人還要入艷三分的男人。
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那和諧的畫面,何等的美,就連昏暗的牢房,都因她們亮了起來。
「原來二妹和秋大人也在。」顧卿雲淡漠的把眸光從顧如沁的身上移開,擄過臉色晦暗,陰厲的盯著自己的鐘秋亮,最終把視線落在牢房裡的鐘國愧身上,眼底閃過一絲冷酷:「鍾大人,這牢房裡的滋味如何?」
聽到顧卿雲叫出自己的名字,且說出這樣一翻話,鍾國愧一愣,這才抬頭看向顧卿雲。
他有些傻眼。
這,這是顧卿雲嗎?
為何,全然沒有往日那般的痴傻勁?
視線不由的在顧卿雲的額頭上掃了一眼。
那裡只留下一條淺淺的疤痕。
可見傷勢並不嚴重。
鍾國愧猜測,她定是著了她的道,再一想到這幾日在牢房裡所受的苦難,心裡對顧卿雲是恨的牙根痒痒。